D-,这些外国列强都不过是纸老虎,欺软怕硬、一怼就怂
“林教授,我知道您高人大量,不愿跟这种愣头青一般见识,才会息事宁人,但您放心,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上报市委领导,重重处罚他,绝不让他有损我们此次的合作。”潘局长骑虎难下,干脆自找台阶。
可惜,林东连台阶都给他踹翻了,道:“潘局长,我也知道你们华夏的官员,习惯性的会把别人说的话想复杂了,但我刚刚的所言,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且已经得到艾莫尔先生授权了。”
“合作,就是讲究平等互利,没必要哪一方非得低人一等,刚刚宋专家的态度,我和艾莫尔先生都十分赞赏,不过他说的那个什么舔狗,很抱歉,我还有些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宋澈笑道:“舔狗,是我们国内的网络流行词汇,大概意思,就是跪舔的狗狗,比如男女感情中,有一方为了讨另一方面的欢心,就放弃尊严、不顾一切的巴结跪舔。同时,这也指那些讽刺阿谀奉承的人。”
“”场面一度更加尴尬。
林东笑道:“这个词汇,还挺形象的,用在这里倒也贴切,正如男女感情必须讲究平等,合作也是如此。而单方面跪舔的后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对啊,因此关于舔狗的结局,华夏网民有一个很明确的共识,那就是:舔狗不得好死hoe。”宋澈顺势跟这些老外玩起了梗。
“不得hoe?”艾莫尔也对这个词汇萌发了兴趣。
“就是舔到最后,终将一无所有,连房子赔了,还得不到对方的欢心。”宋澈解释道。
“喔有道理。”林东和艾莫尔微微颔首,顿时深感华夏词语博大精深。
“”场面一度尬死。
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焦到了潘局长的身上。
不得hoe的舔狗,环顾全场,大概非他莫属了。
“你你们”潘局长只觉得悲伤逆流成河,终于领悟到了那一晚任广成的心态,巴不得此刻真化身一条狗,扑上去疯咬宋澈几大口!
应立见滑稽如此,憋着笑意,干咳道:“宋澈,我们谈工作还是严肃一些,别扯远了。”
接着,他接过话语权,道:“艾莫尔先生,林教授,无论宋澈的言语表达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但归根结底,我们云州政府,还是怀着诚恳的心态,希望能和贵方取得此次项目的合作,不知你们接下来意下如何?”
林东径直道:“目前选址名单上还剩一个青河镇,我和艾莫尔先生商议之后,决定明早启程过去看看,等看完之后,再做汇总。但无论最终成或不成,我们都愿意开诚布公的跟云州政府保持沟通和交流。”
虽然仍没有明确投资意向,但态度,比起刚刚,已经不知道诚恳了多少倍!
应立松了口气。
人家还肯大老远跑去青河镇,最起码这事还有转机。
而能取得这个比较圆满的结果,自家的那位专家顾问,还真是居功至伟了
只是,他仍不太明白,宋澈究竟是如何立下了这桩奇功。
正当他准备安顿完考察团、再找机会询问宋澈,忽然,宋澈掏出调了静音震动的手机。
看了几眼信心,宋澈立刻道:“应市长,麻烦路边停一下,我得现在下车。”
“有什么急事吗?”应立问道。
“医院有急事!”宋澈沉声道:“有一个病患,突发急症,必须立刻做开颅手术!”
应立皱眉道:“你都已经从医院调岗了,还要兼顾那边的工作吗?”
“这个病患,是我在人民医院的最后一班岗,也是我临走前,跟徐院长、病患家属达成的约定。”宋澈斩钉截铁的说道。
相处有一段时间,应立也有些了解宋澈的为人。
别看平日里一副玩世不羁的态度,一旦面临正经大事,绝不会有分毫的松懈和妥协。
“那好,你先过去,有什么麻烦或情况,可以随时联系我。”应立就让司机在路边停车。
“直接送他去医院吧,人命关天。”林东提议道。
等大巴车全速往人民医院驶去,林东又问宋澈:“宋专家,能否方面透露是什么样的病患值得你这么费心。”
“一个车祸颅脑重伤的伤者。”
宋澈如实相告。
刚刚他收到了徐乔恩的短信,告知被任思敏酒驾撞伤的伤者应勤,忽然出现了脑电活动消失!
这已经是趋近脑死亡的症状了!
说实话,对伤者应勤,宋澈迄今都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
他不是中能起死回生、无所不能的神医。
像应勤这种颅脑重创的伤者,现代最顶尖的医学都未必有太高的治愈成功率。
而宋澈,只能尝试用一些中医术进行辅助保守的治疗,权当维持着这脆弱的生命。
嘴上说着等合适的时机再做开颅手术,但谁都知道,一旦这刀子下去了,就再没有回旋余地了!
那时候的伤者,就是九死一生可能只有半生。
林东的目光一闪,追问道:“宋专家,就目前你得到的消息,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没把握。”宋澈很坦然的道:“但只要患者躺上手术台,这把手术刀,我就得拿着!”
第152章 开颅血肿清除术
“脑电活动趋近消失!”
“快试试脑干反射!”
“自主呼吸微弱,立刻进行插管!”
“手术室准备好了没?!必须要开颅了!”
ICU病房内已然乱成了一锅粥,一群医护忙得团团转。
看着丈夫应勤被围在中间,家属许珍只能捂着嘴巴,任由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挂!
这时,徐乔恩匆匆跑进来,叫道:“手术室已经一切就绪了,主刀医生确定好了没?”
“我已经通知脑外科的梁主任了,另外神经外科的几个专家也正赶过来。”有人回道。
徐乔恩急道:“那就赶紧送过去吧,拖不得了对了,这是刚做好的片子,你们也看看。”
“没看我们在忙吗,你说就是。”
“通过脑CT,显示伤者的颅脑淤血,比起刚进院的时候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一,出血点基本都止住了。”徐乔恩快速汇报道:“但有几片淤血,已经发生了转移,压迫到了主要脑神经中枢”
“滴”
仿佛了应验徐乔恩的陈述,心电监护仪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鸣叫!
“心脏骤停!除颤仪准备!”
有人疯狂的喊道。
正当场面更加混乱,一个人影从外面疾速的冲进来,二话不说,拔开人群,就一跃跳到了病床上。
“宋澈?!”
当大家刚定神看清楚来人,宋澈已经整个人坐在了病床上,同时一把将患者应勤的衣领扣子撕扯开,接着将左手放在了患者的心脏处,右手握拳,对着自己的手背敲击了下去!
心尖区叩击!
所有人都愣了。
抢救危症病人,他们谁没经历过。
可是如宋澈这般狂野的,他们还真没几个人目睹过!
疯子!
明显的室颤导致的心脏骤停,这个时候竟然还用心尖区叩击,这不是要加重室颤么?
不过,鉴于宋澈的超凡实力,大家也没阻止。
大家接着就按部就班的上氧气和除颤仪。
宋澈在进行完心尖区叩击之后,紧接着就开始了心脏复苏的心外心按压。
现在患者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且没有自主呼吸,发生心脏骤停,不下点猛药根本无济于事。
按压了足足有三分钟,宋澈侧头将耳朵贴在患者的左胸口,聆听了片刻,又转而开始了气管插管术。
一系列手法娴熟老练,令大家原本紊乱的心绪,不由自主的安定了些许。
似乎潜意识中,大家都有了默契:只要有宋澈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疑难杂症。
“既没有碰到门齿,也没有挤压到患者下唇,且喉管的深度适中,无懈可击!”
这时,病房角落轻飘飘的传来了一句。
徐乔恩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俊朗男子不知何时杵在了门口,就上前道:“不好意思,这儿在抢救病人,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我有事。”男子笑道:“我是宋专家请来的助手。”
“你是谁?哪个科室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徐乔恩纳闷道。
“我叫林东,来自美国,目前担任斯坦福大学校医学系的教授。”
“??!!”
徐乔恩一时错愕不已,想不通宋澈从哪拐来了一个斯坦福大学的医学教授来当助手。
与此同时,宋澈也完成了插管工序,等护士接通了氧气导管,静脉通道也完成了。
“肾上腺素1毫克,每五分钟注射一次,除颤仪,300j。”
宋澈一边下达指令,一边拿起除颤仪,稳稳的落在了患者的胸口!
看着心电监护仪上那一段段波浪状的线条,林东也上前一步,道:“5碳酸氢钠静脉滴注试一试吧。”
“不行,现在患者很可能已经呼吸性酸中毒,细胞外液则是碱中毒状态。而且,患者呼吸功能不全,这个时候滴注碳酸氢钠,必然会产生大量二氧化碳!”宋澈摇头道:“再开一条静脉通道,注射80毫克利多卡因!”
很快的,利多卡因注射开始,导电膏也再次进行涂抹。
预备!离床!
再一次的除颤!
瞬间电流让患者整个人都抬了起来。
紧接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心电监护仪上显示心跳已经恢复。
但宋澈仍是满脸严峻,道:“马上送手术室,进行开颅血肿清除术!”
“我给你当助手。”林东道:“我主修过神经外科和脑外科,技术没落下。”
宋澈默默点头。
这一时半会,脑外科、神经外科的那些专家不知何时能赶到,但患者已经多一秒钟都等不起了!
“宋医生,求求您,救救他吧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许珍抓到这空隙,上前挽住宋澈的胳膊,泪眼婆娑的道。
宋澈没有立誓保证,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许珍的手背。
徐乔恩也适时的上来扶住许珍。
几分钟后,推车火急火燎的进了手术室。
换上手术服的林东,看了眼已经挂在投影仪上的脑CT片,道:“淤血范围已经控制,且有消褪的迹象,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吃蚯蚓。”
宋澈径直回道,接着又跟麻醉师确认了一下,便一只手抓起锋利的手术刀,另一只手摩挲着患者的脑部,犹如在掂量着西瓜的熟度。
“第一步,作马蹄形切口,咬除颅骨!”宋澈决断道。
林东一怔,迟疑道:“不作成形骨瓣么?”
“作成形骨瓣,固然能显露更充分,但太费时了,现在淤血位置,我基本都掌握了,加上趋近脑死亡,还是速战速决吧。”
宋澈不容林东商榷,便持刀开始切开皮层。
林东将过程看在眼里,眼中的惊诧意味更浓重了。
可以说,开颅手术中,切皮层无疑是第一道难关。
别看只有那么薄薄的一层皮,入刀的过程,既要避免损坏血管神经,又要适当的深度切口直达血肿腔。
正所谓差之分毫、危在旦夕!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东居然没有看到一丝血液从切口渗出!
仿佛这颗大脑组织,已经纤毫毕现的成像,呈现在执刀人的脑海中!
皮层、皮下层、腱膜层、骨膜层,一层一层的被揭开,如庖丁解牛一般。
接着,林东取来特定的颅骨钻,递到了宋澈的手中,同时屛住呼吸,目睹颅骨被打开的全过程
第153章 第一百次
“噢,林东教授跟着宋澈去了医院,协助他做手术?”
办公室内,刘相韬接到应立的汇报,脸色一时间耐人寻味,“是什么手术这么要紧?”
“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宋澈离院之前就接到病患,就是任广成儿子醉驾撞伤的那个受害者。”应立凝重的道:“情况不太乐观,颅脑重伤,据说苏醒过来的几率不大,刚刚都趋近脑死亡了,现在上了手术台,只怕唉,宋澈这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刘相韬沉默片刻,道:“他做得很对,我们应该支持。”
“嗯,我也终于明白刘市长您推荐他,确实很有道理。”应立感慨道。
上纲上线来说,应立的做派就是非典型的庸官。
但看到宋澈居然为了一个已经与自己无关的病患而尽心拼搏,扪心自问,应立是由衷觉得钦佩。
或许在芸芸的社会人看来,宋澈这番作为,有些幼稚莽撞了,正处于仕途起步阶段,若是铸成一台失败的手术案例,前面的努力都很可能前功尽弃了!
甚至,今后也难以在体制内再有太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