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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去找林珊,是真正意义上的找,她并不知道林珊会在哪里,在张勉那里抄了一个来之前台里给的电话号码。
在酒店的时候程安安就拨打了几次,可听筒那头一直都是机械而冰冷的女声在提示着对方的手机时关机的。
为什么要去找林珊呢,程安安也说不清楚了,好像是一种潜意识的一样,在看到网上的那些不断发酵的新闻时下意识的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从酒店出来,程安安去买了一个手机,再次拨打着林珊的手机号码,不过——
仍然是关机的。
又打了电话给他们去学校时在山下住下的那家民宿,电话是有些接的,可也因为信号的原因声音断断续续有卡顿的,不过程安安也能听得出来林珊是并没有回去的。
买手机的店里放着一台液晶电视,大概是因为没有什么生意,老板也懒洋洋的靠在玻璃柜台边上,调了个新闻台,播放的不是文城的最新速报,而是远在南方江城林家的消息。
大概是新闻的内容引起了老板的极度不适,程安安站在门口处就听见老板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火气。
“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哦,那么好的条件还走这种歪路,人文道理都不懂。”
旁边的柜员也打着瞌睡一只手撑着下巴,回答说:“老板,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哦,我跟你讲,这些新闻假的很,信不得的。”
这些年程安安一直都在永州电视台新闻部做记者,她是知道网上的那些谩骂和各种衍生出来的肆意谩骂,是完全可以把一个人逼得退无可退的。
那老板又继续说道:“可是新闻上不是说害死人了吗?这总不能有假吧,有谁会拿生命作假呢。”
是啊,有谁会拿生命作假呢,程安安只觉得一时有些腿软,没有办法再迈出去任何一个步子,于是努力过后程安安就放弃了,就地坐在手机店外的台阶上。
老板见了立马站起来朝着程安安说:“哟,姑娘,进来坐塞,地上多冷。”
程安安听见了,正想回答时握着手中的手机就响了,因为是新手机,铃声有些陌生,以至于程安安看着手中的手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们的手机卡也是林珊送回来的,就和相机的记忆卡是放在一起的,程安安从张勉手中接过来时是惊讶的。
“怎么还把卡都找回来了。”
张勉半耸着肩膀笑道:“大概是觉得是重要的东西吧。”
来电的人是蒋朝,程安安接起来将手机贴在耳朵上,蒋朝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大概已经是从程阳那里得知了程安安没事的消息,所以语气是平静的。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程安安想用玩笑话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你运气可真好,我刚买了手机半个小时都不到呢。”可语气却是有些微颤的。
蒋朝察觉到了,可却没有拆穿,于是也笑着接了程安安的话:“是吗?那我运气还真是不错。”
而事实则是从张勉那里得知了程安安在看了新闻后便是心绪不宁的,知道她的手机坏了,可是还是抱着希望一遍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号码。
蒋朝的话音一落,两人就陷入了长长的沉默里,程安安轻微的呼吸声似是有些压抑着肺腑那般,低沉却有些急促。
有风吹过来,有飘着的雪花顺着风吹到程安安的眼里,有些凉,却很快化成水流了出来。
程安安在这样的沉默中开了口,她问:“林珊是我妈妈的女儿吗?”
这个质疑程安安不是现在才有的,大概是在程时说林珊长得像梁爽时她就有这种念头了,可是后来,她却害怕去坐实这种想法,要是呢,要不是呢。
无论是哪种,程安安都没有不知道该是怎么样应对的,干脆不想知道了。
可眼下事态已经不一样了,要林珊是梁爽的孩子,那么那些新闻要是一挖再挖,务必是会将程时,将梁爽以及程家和过往种种都牵扯出来,程安安有些害怕。
然后程安安就听见蒋朝的声音再次传到耳朵里,他说:“是的。”
是的,林珊是梁爽的女儿。
程安安心里其实没有多大的波澜,就像是那种本来就已经有了答案的事情,无非就是仍然自我质疑需要一个人来肯定,无疑蒋朝此刻就是那个人。
没有听到程安安的声音,蒋朝的冷静也丢失了一些,语气有点着急,他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程安安回答他:“在等台里的安排。”
蒋朝说:“我来找你。”这大概是蒋朝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以至于自己都是有些微愣的,可是却没有打算要收回这句话。
想去找程安安,在任何她所去到的地方,可蒋朝知道自己一直都太过于理智了,却也是责怪自己的理智的。
程安安的声音有些低,大概是因为寒冷,语气中的颤抖并没有丝毫的缓解,她说:“你别来,我会和张勉一起回去。”
程安安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那么就再也无法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了。
如果说二十三岁的程安安只是在程阳的口中听说蒋家的儿子最痴情,并不能察觉到蒋朝对她的喜欢。
那么二十七岁的程安安无疑是深刻明白其中意思的,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那又是什么呢。
可程安安一直都是想不明白的,蒋朝为什么会喜欢她呢,又为什么是她呢。
结束和蒋朝的那通电话,程安安又漫无目的的在文城打着转,依旧是没有丝毫林珊的踪影的,程安安没有了办法,只好在网上搜了林氏秘书处的电话打过去询问了林深的电话号码。
对方一开始是不愿意给她的,程安安便说道:“我有林小姐的消息。”
对方大概在迟疑中权衡,最后还是在权衡中选择了把林深的电话号码告诉她。
至于为什么不打给林牧呢,程安安只是不想罢了。
……
接到程安安的电话时林深正结束了一通长达一个小时的会议电话,放纵只是一时的,林深是不可能真的放任着林氏不管的,毕竟那是林礼贤的心血,林牧可以轻松选择放手,可是林深做不到。
看到陌生号码显示在手机屏幕上时林深本来是不打算接的,挂断的手指却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谁?”
程安安在林深的声音中有一些手足无措,微微抿了抿唇后才开口说道:“林总,我是程安安。”
大概是这个名字对于林深来说出现的太过于突然了,以至于他明明就听见的是程安安的声音说着自己的名字,可还是不确定的再次开口问道。
“你说你是谁?”
程安安又再次回答了一遍:“我是程安安,我想问问你们没有林珊的消息。”
林珊的消息是没有的,林牧也只得知那个电话号码,可是拨打了很多次一直都是关机的,已经联系了文城那边的人在找了,虽然说林珊现在不适合来江城,可是无论是在哪里,这样的消息对她都是影响的,即使没有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但也要确保她是安全的。
可目前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就连许启平也联系不上,就应证了林深之前所想一样,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因为他们的确不知道对方手里到底还有哪些没有发出来的消息,不敢轻举妄动。
林深的思绪短暂的断了一下,而后看着不远处的林牧缓缓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程安安没有解释,又问了一遍:“有林珊的消息吗?我在文城,不过我没有找到她。”
“你找她做什么?”
这个问题程安安回答不上来,于是想起地震时她跟着车翻下山,张勉说是林珊救的她,还差点掉到了山下面去。
不过程安安知道,想知道她的消息时因为担心她会有什么事的话林深大概是不相信的,于是开口说道:“如果您是在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吧。”说完便要挂电话。
却又听到林深的声音有些疲惫的传了过来:“没有,已经让人在找了,还没有找到。”
“好的,谢谢。”程安安没有再等林深回答就结束了通话,既然已经得知没有林珊的消息,那么他们也没有多余的话要说的。
文城的夜晚再次降临时,程安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酒店,走到房间门口就看见张勉双手环抱于胸前,头是低垂的,等着她的房间门口,自然是在等她的。
程安安走近后在包里找了房卡开了门,张勉也闻声睁开眼睛,推门进去后便开口说道:“我买了手机了,要是找我就直接打电话吧。”
虽然不知道张勉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在外面等了多久,这么冷的天,自然是受不住的。
张勉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一直不见程安安回来,有点担心她罢了,倒也没有等多久。
跟着程安安进了房间后张勉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看着程安安似是没有异样的神色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程安安正在倒水喝,闻言侧头看向张勉:“我有什么事?”
说完后便想起在网上看到有关于自己的消息以及那些已经无法显示了的照片,其实程安安大约也是可以猜到的,那些被处理了的照片上的内容是什么,其实不难猜,毕竟那些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可程安安很平和,从一开始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内心就没有多么大的波澜,只是自己曾经对林牧说过的那个同学A和同学B的故事无疑是被揭穿了。
于是程安安笑了笑,虽说笑容有些牵强,但张勉看得出她对那些照片是不在意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见程安安说:“说来你大概不太相信,其实从上学开始我就没有多在意别人到底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所以就算那些照片和事情都被翻出来我也依然是不在意的。”
“这件事从来都不是我的错,就算是别人嘲讽我为人冷漠,做事决绝,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我自己,可是我没有损害过谁的利益,更不曾主动的去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所以即使别人怎么看那些图来评价我,我都无所谓。”
“我没有必要去为了别人的错误来为难我自己,那从来都不是我的罪过。”
闻言张勉低头笑了笑,笑容里有些释然:“对,你说的没错。”
张勉一直都觉得程安安这个人是特殊的,但是总是讲不明白到底是哪里特殊,如今张勉倒是有了答案,她活得很通透,就像那天他无意间听到和林牧的对话一样。
他们的分别或许是由程时的死作为开端而导致的局面,可是经过多年的风雨,程安安也是深知的,就算没有程时的死,也没有林珊的从中作梗,大概他们也会因为彼此间的差距而将距离越拉越远。
而眼下也是一样的,林牧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轻而易于就栖身于各大财富名人榜单的林牧,可程安安依旧是那个程安安,需要为生活奔走,需要一个人努力的在这世上过着自己的生活,同样的也不希望自己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张勉并不太清楚以前的程安安是什么样的,不过也早在大学期间大概能够猜得到她也是足够理智的,也并未见那些发生在学校里的事情让她依旧我行我素的生活有什么改变,或许她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而如今只是退回到了自己没有想要去索取过之前。
以前张勉一直都不太明白蒋朝对于程安安偏执克制又维持理智的喜欢,蒋朝虽说出生普通,可他无疑是优秀的。
但是张勉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蒋朝和林牧都会心甘情愿的将程安安放在自己的心上,她无疑是值得的。
程安安说有些累想要休息时张勉便起身打算离开了,却在起身后张勉顿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就背对着半靠在床榻的程安安开口说道:“不要觉得自己冷漠,你从来都不冷漠。”
如果真的冷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情爱毫无遮掩的付诸给另外一个人,如果真的冷漠,怎么会在第一时间不是关心那些照片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而是去找林珊呢。
她或许依旧是恨着林珊的,可是也只是最无能为力的恨罢了,她依旧没有想过要去用任何的方式去伤害林珊。
“我有些后悔,后悔当时跟所有人一样选择了旁观,成为了那场事件里的旁观者,我知道说这些都太晚了,可是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成为为你说话的人。”
张勉听到程安安的浅笑声,有些调侃的回她:“你可别喜欢我,我承担不起。”
张勉也笑:“那不会,我跟我妻子认识的更早。”
程安安的笑意仍然挂在眉梢,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都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的伤害了。
……
时间一夜便从十二月末跨越到了一月初,新的一天,新的一年,一切都是意味着新生的,可林家依旧是被大雾笼罩的。
王助理给林牧来过电话,近期的确是有人去监狱探望过的,并且登记入册的名字和证件号码都是跟王若楠这个人没有半点瓜葛的。
而是正向林牧所猜测的那样,是个全新的身份,甚至连出现在监控器里的面容都是有了些变化的,不过依旧是不难看出来就是王若楠本人的,一个人样貌再怎么改变,那些多年养成的习惯是没有办法彻底改变的。
网上的新闻依旧是在发酵的,在没有找到林珊和王若楠之前,林牧不得不先动用了其他的法子,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更有吸引力的新闻可以转移注意力了。
那天天一亮林牧就让王助理联系了江城的媒体,无论是做什么新闻的,都让通知了,就聚集在林宅院内。
等着人都到齐的差不多后林牧才出现,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着的信封袋,不过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就拿在手里,不过在林牧走来时就有人察觉到在林牧左手无名指上是戴着一枚戒指的。
银色素圈,上面没有任何的花样,不过若不是因为在林牧的手上,大概是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的。
林牧从台阶上走下来跟那些媒体站在一处,中间也并没有隔着什么,可是那些来的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跟林牧拉开了一步远的距离。
在接到林牧发出的邀请到林宅来时,其实大家都是有些诧异的,还纷纷互相确定过是不是都收到了邀请,而不是自己单枪匹马,确认过后又放大了胆子,林家再怎么横总归是法治社会。
大概是身高优势的原因,虽说前排的人已经跟林牧拉开了一步远的距离,可仍然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又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不过自然也有胆子大的,见安静下来后便直接问道:“林先生,请问今天联系我们来,是要为这两天往上有关于林家的新闻做出解释吗?”
林牧点头,礼貌的笑道:“不然呢,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各位这么兴师动众的呢。”
话音刚落,王助理就从屋里搬了个椅子出来,林牧的腿并不适合一直这么站在室外,并且江城的风是往着骨子里钻的。
人群中有人见状有些微愣,大概是因为明明他们是林家请来的,却要站在着院内吹着冷风,而这请他们的人却自己搬了椅子坐下,可纵使是这样也没有人会说出来的,毕竟都知道林牧的腿不便利。
落座后,林牧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王助理,王助理接过后将密封袋展示在众人的面前,然后开口说道:“这是江城鉴定中心今天早上刚送过来的报告。”说完后也并没有拆封,而是递到了前排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手中。
那人接过来也有些云里雾里的,却在撕开密封袋拿出里面一张薄薄的纸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愣住了。
是两份亲子鉴定,一份上面的名字时林珊和林深,而另一份是自己和林深。
林珊的那一份无疑是证明了她在林家的身份,而林牧的那份——
然后林牧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不知道网上的消息到底是来源于何处,但是林家的确有不是我母亲亲生的孩子,但是那个人并不是林珊,而是我。”
有人很是规矩的举手发问道:“所以林先生,之前就有传闻过林小姐喜欢你,所以并不是造谣咯?”
林牧依旧是礼貌的将目光看向发问的那人身上,是笑着的,眼底却是有寒意:“难道作为妹妹喜欢自己的哥哥很奇怪吗?”
可对方明显被林牧的一语双关给堵住了,妹妹喜欢哥哥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他问的喜欢无疑不是林牧所说的喜欢,想要再次发问却又被别人抢了先。
“那林先生,请问有关于林小姐间接害死那位学生的事情您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呢。”
林牧的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反问那人:“请问是巡捕局发布的消息吗?”
那人说道:“当然不是。”
然后林牧便回答道:“那请问各位是用的什么证据来给林珊定的罪。”
众所周知,林牧在找那个学生时是搞出了多大的动静,并且也一直是积极配合巡捕,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件事的保密工作做的十分的好,完全是属于摸不透风的,以至于连是怎么解决的都没有人知道。
可林牧的回答无疑也是毫无破绽的,巡捕局没有表示不就是代表林珊无罪。
一场记者会所有的问题都被林牧四两拨千斤全部又丢了回去,在场的人谁在这场记者会林牧开口时那刻就一时到林牧到底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可是就算是堵住了江城媒体的嘴,又怎么堵得住网上的悠悠众口。
众人眼见林珊的消息再怎么发问也只会被林牧用无法反驳的话语再次堵了回来,于是有人又问了那个短暂出现过在网络上的林太太,那位姓程的小姐,也就是死者的姐姐。
在面对有关于程安安的发问时林牧是做过心理准备的,可脑海里依旧是有短暂的停顿的,脸上礼貌的笑意也有些僵硬。
不过很快恢复常态说道:“没错,我是结婚了,在四年前,各位没有失忆的话应该会知道在四年前林氏的发布会上,我曾经说过我有太太。”
言下之意就是,隐婚这样的消息也是胡扯的,每一件事情都合理并且有力的回应出其中的疑点,才会让对方拉低公众的信任度。
林深并不知道林牧要在林家召开这个记者会,因为公司有事,林深并没有回家,还是许琪雅打来电话说家里来了记者。
一开始林深还有些纳闷那些记者怎么会去到林家,却在得知是林牧做的后就一切都明白了过来。
可是等林深赶回林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没有办法冲到那些记者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反驳回林牧说过的话,可无疑他也是愤怒的。
这些办法林深不是想不到,他只是不想那么做而已。
等那些记者离开后,林牧的腿的确是因为长时间在室外吹着寒风有些疼痛,习惯性的去摸会顺手放在旁边的拐杖,摸了个空侧过头去看才想起来拐杖丢失在文城了。
王助理想去扶林牧,却在伸手出时又另外的人快他一步先撑住了林牧的胳膊,是林深,于是王助理便又去处理那些离开的记者了,新闻怎么发,稿件怎么写,总是需要大概的了解下的。
往屋里走了两步,林深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年外出,林深虽然始终都不明白林礼贤为什么会丢下已经救到了的林牧,可是林深也知道,林礼贤将林牧的身份保护的很好,而且也一直希望林牧可以进入到林氏工作,他也能感觉到,林礼贤是真的把林牧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不过与此同时,也是恐惧的,同样是因为林牧的身份,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林牧让他知道什么,让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毁于一旦,林礼贤自己也是个很矛盾的人。
善得不彻底,恶得也不绝情。
林牧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找到林珊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所有的负面消息稳住,毕竟这几天林氏的股市有多波动,股票下滑的有多厉害,林深在公司压力有多大都是肉眼可见的。
林深一只手扶着林牧,一只手握成拳垂在身侧,面上的怒色是藏不住的,可林牧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况且是不是林家的儿子,他早就不在意了。
两人到底是没有心平气和的走进屋里,大概是林牧的口气真的太过于轻描淡写和无所谓了,以至于林深的怒意是压也压不住,松开扶着林牧的手,紧握的拳头就没有忍住挥到了林牧的脸上。
林牧没躲,很是结实的挨了林深的那一拳,因为腿疼的原因没站稳,也跌倒在地。
林牧摸了摸发痛的嘴角,语气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只要不打脸,打哪里都可以。”
林牧和林深都知道,这是一步险棋,林牧这么做要是逼急了对方,对方的手里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报出来,那么结果依旧是未知的,况且林珊还没有找到。
林深揪着林牧的衣领,拳头挥在半空中到底是没有落下去,他的语气有些失控的质问着林牧:“要是许启平找不到她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珊珊知道程时是她的弟弟她要怎么活!”
因为自己的妒忌和不清醒而害死了自己的弟弟,林深根本没有办法想要是林珊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会再犯病吗?他不怕林珊再疯癫度日,他更害怕林珊丢了活着的信心。
林牧见林深的拳头没有落下来,便伸手推开了林深,然后起身后轻拍衣摆,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深,许久后在叹息中开口:“林深,我的名字时林家给我的,即使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是林家的人。”
林牧是知道林深在怕什么的,怕林珊出事,同样也怕林牧离开林家,他跟沈雅一样,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持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可是林牧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只有先把媒体的口堵住了,才能那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去找林珊这件事上,况且要是再继续这么下去,大概连程安安家里的消息都会挖出来,以及自己身后的那些秘密。
林牧只能选择走这一步棋了,他跟林深一样,一样担心林珊会出事,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他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一直这么坐以待毙下去,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许启平的身上。
…… 余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