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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惊叫着被拖下去,脸色死白,哪里想到程菀竟然是怀王妃!
程菀有点儿心虚,捏了捏耳垂。
她此刻已经不是了。
偏头看向男人深邃的脸,她有些不解,问道:“你,做什么?”
秦怀景注意到她的肚子,有些吃力。
伸手扶住她的腰,带她到一旁垫着软垫的椅子上坐下。
“你有孕在身,不便动怒。”
他接过郭兴递来的背垫,放在程菀的腰后,“这样的人,该交给我教训。”
程菀倒有些受宠若惊起来,不由得往后挪,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她对于他的温情,心口的那块地方总是抑制不住跳动起来。
怦怦有力,像是沉寂许久的枯井,忽而涌现出了温泉一样。
终究,无法彻底放下他。
秦怀景坐在她的身前,捧过她的双手,握在掌心里头。
那滚烫的掌心,熨烫着她的心。
“休书,不作数。”
他眸光闪动的凝着她,声音带着沙哑,“菀菀。
回到我身边。”
程菀想从他手里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不作数?”
她自嘲一笑,“我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
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
他动了动唇,并未言语。
程菀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这般,心口的地方如同被大锤重击过一样。
“为什么不回我书信。”
半晌,她终是问出了困扰了她两个月的问题。
秦怀景只是捂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肚子,嗓音干哑:“你是我的软肋。
轻易不能让人知晓。”
程菀一顿。
她只知道,自己日盼夜盼能够等到他的书信,可是却没有。
每一次希望都落空。
秦怀景俯首,从袖袍里拿出两封书信来。
他保存的很好,当做护身符放在心口的位置。
风雪都无法侵袭。
“菀菀。”
两封书信,平平整整,无一丝褶皱。
干干净净。
程菀的眼睛酸涩,眼眶微红。
葱白的手指碰触到书信上,“你怎么还留着?”
秦怀景收到妻的第一封书信时,令黑影问过信使。
信使是七日后送到的信。
这个时间,很正常。
然而菀菀的第二封书信,只一日一夜他便收到了。
一个信使,如何能揣测他的心意。
秦怀景冷冷的令人杀了信使,“知本王心意之人,当杀。”
于是,没再回过书信。
她不知情此事,他更不会告诉她。
程菀只知他口中说她是他的软肋,心下便猜想,他是刻意想冷落她,做给旁人看。
如此,便能护着她,他是担心他不在京城中,会有敌方的人使小动作害她。
“你已经给了我休书。”
她注视着男人,“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事实。”
不知在倔强什么,程菀的心被那封休书撕碎。
这是挽回不了的事实。
秦怀景忽而伸手,抚在了她的腹上。
不知为何,程菀只觉肚子里的小家伙像是有感应一样,又有些疼了。
“菀菀。”
他执过她的手,一起放在她的腹上,“跟我回府,好不好。”
程菀与他对视,灼灼不已。
“不好。”
将他的大手放下去,程菀站起身,“我有些累了,去歇一会。
方才,多谢王爷相助。”
微微一礼,竟是说不上来的疏离。
转过身去,程菀掀开里间的帘子走进,不再回头。
秦怀景眼看她进了屋,没有再出来过。
起身站在那里,看了许久。
身形,竟是有几许的落寞。
小二瞧了都有些于心不忍,拿着布巾在木杆上擦拭,对郭兴说:“掌柜的当真心狠啊。
跟王爷回府多好……你说是吧郭兴?”
郭兴转身就走。
不跟小二说话。
心狠吗?
掌柜的是这世间心肠最软的姑娘。
若当真心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照顾的这样好。
每日都嘱咐素心姑娘小心翼翼的熬安胎药,半点差错都不允许。
小二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就希望王爷跟王妃早日和好!”
……翌日,一早。
唐丞相从马车里走下来,叹了口气,进了铺子里,“莞儿啊。
爹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程菀掀开帘子,从里间走出来。
“父亲。
何事。”
“你先坐吧!”
唐丞相伸手扶住女儿,让她坐下。
身孕之人腰酸背痛,尽量不要站太久。
程菀觉得倒是稀奇,亲爹来看望她了。
“说吧。”
她拿出手捂来,捂在里头,暖和不已。
唐丞相拿出一张帖子来,“怀王爷,来下聘了。”
程菀握着手捂的手一怔,险些就掉了下去。
什么?
!
他又来?
唐丞相咳嗽一声,说道:“莞儿啊,你还是随王爷回王府吧!”
程菀不,凭什么回去!
“下聘就下聘吧。
我不接受,还能把我架去王府不成。”
如今怀有身孕在身,谁敢强迫她。
有肚子里的小家伙保护她这个娘亲。
唐丞相百般为难,一时有些讪讪,良久,才相劝道:“他为你着想,你也可曾为他着想过。
怀王爷九死一生,方捡了条命回来。
处处是想着你,为你着想。
你这要怄气到什么时候。”
程菀咬唇。
怄气?
不,她气的并不是他给休书的本身。
而是曾经说好过,任何危险都要一起面对。
谁也不准为了保护另一方,而做出一人前去面对危险的举动来!
互相扶持,到死也要一起。
明明是这样约定过的。
“父亲如果是来当说客的,那就请回吧!”
程菀摸着自己的腰腹,“我跟孩子两个人过得挺好的,没必要回王府。
如果他是冲着孩子来的,等我生下来,他可以过来看一眼。”
唐丞相无言以对。
这闺女,性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也罢。”
唐丞相决定不管两人了,起身,“你二人的事,为父掺和不到。
你,好生休养吧。”
程菀自嘲一笑,没再说什么话。
“说客”走后,程菀趁着空闲,将之前规划好的手书拿了出来。
“郭兴,医馆今日开张了吧。”
被掌柜的叫到,郭兴忙不迭过来,说道:“掌柜的,午后开张。
到时候要去吗?”
“嗯,去一趟。”
程菀虽然在那边安置了伙计,但身为掌柜也不能不去。
医馆是她筹划了很久的,终于开起来了。
仿佛一切,都在变好中。
就算没有他,她一个人也可以创造出想要的一切。
程菀想起来什么,问郭兴道:“董老板那边之前说要订四间门面。
有消息了没有?”
郭兴真怕她提起这事。
可是福是祸躲不过。
“那个董老板,是个二道贩子。”
郭兴悻悻然的低头,“我也才知道这事。
可定金交了条例也签了。
那边的人快要住下去了。”
程菀顿时脸色一变,拍桌起身,“什么,这种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都说女人孕期脾气火爆,她真要暴躁到家了。
郭兴连忙低垂着头,不敢隐瞒,“掌柜的息怒。”
息怒?
程菀正有一窝火气没地方发,正好找人算账去!
“你留下看铺子,把小二叫过来。
跟我走!”
她愤然起身。
小二见势不对,拿起了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子,藏在袖口里,跟掌柜气势汹汹的出去了。
董老板要的四间铺子就在街前面。
回头看向掌柜,小二握紧袖子里的小刀,“掌柜的,咱们是直接威胁人,还是?”
程菀抬脚进去,“先找到人再说!”
但董老板根本不知所踪。
搜了一圈,人没了。
小二呸了一声,“铺子门开着,这孙子人没了!
保不准就是瞧见我们来了,才跑路了的。”
程菀依稀听见什么声音。
闷闷的,像是在酒缸里的那种。
听了一会儿,程菀的目光聚集在屋里的酒缸里。
狐疑的揭开,顿时,董老板的狼狈样子出现。
把他口中的塞头拔了,程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董老板打断,“……呜呜程掌柜的,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我出来吧!
钱全都还你,条例不作数,我道歉就是了!”
酒缸里头一股味儿。
董老板四肢全部被绑,绑地死死的。
满脸都是血,像是人彘一样。
程菀只觉恶心,退后一步,“谁把你绑在这的?”
人像是要晕一样,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小二忙不迭给董老板拉出来,“这孙子,真是遭报应了吧!”
程菀转身,一抹黑影迅速闪过。
“黑影!”
她走出铺子,叫住。
但已经没了影子。
好啊,好的很。
果然是他暗地里让黑影做的事。
董老板被弄出来后,许久才苏醒过来。
神志已经不清晰,把该还的都还了,该作废的都作废,额外还赔了程菀一些银子。
程菀拿着银子,对董老板说道:“下回,别再干这种蠢事了!”
董老板小鸡啄米的点头。
解决了这事,程菀带小二回去。
撇了撇嘴,这下岂不是欠他一个人情?
刚到铺子,郭兴就放下手中的算盘,“掌柜的!
刚刚王府的人来了一趟,说是……”“说什么。”
“王爷买下了您在京城的一百间铺子。
银票都已经送去丞相府您的房里了。
现在都快地方搁了!
让掌柜的过去拿钱。”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