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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回忆杀】只她一人选择相信
果不其然,狂乌塑像一现,整个西荒便陷入了恐慌状态。
西荒子民整日忧虑是不是消失多年的狂乌要再次出现了,可如今已经没有长泽上神再护他们安好,若狂乌真的再将恶灵带来,整个西荒便毁了。
不过两日时间而已,西荒动乱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大荒,不少地界之主借着要维护西荒安定的借口来到西荒最大的国家北狄国,可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国家都是来等待时机的。
等待时机将北狄国吞下,等待时机让西荒易主。
对此,梨山老臣们劝谏白卿酒一同前往北狄国,若是真有这个时机,将北狄国的兵力夺过来未尝不是一件有利于梨山之事,可再一次,这提议被白卿酒果断拒绝。
她梨山纵使没有兵力庇佑,也绝不会去做抢夺他国兵力之事。
山君喜好和平,她便不能主动掀起战事。她梨山和平了百年,若是在此时为了兵力而搅入战事之中,一来暴露了自身短板,二来更是让这场大荒战事再混乱一分,对哪个地界都不利。
她虽不是考虑大荒各个地界生死的圣人,却也不想违背山君生前之意,不到万不得已,她梨山绝对不能搅入战祸。
只是西荒的消息一而再再而三传出,臣君们根本就不放弃劝她前往北狄国等候时机的念头,闹得她好生头疼。
这日,有消息说东荒少昊国也来了。
白卿酒原以为是沧舟暗自带了军队来西荒,没想到灵昀也来了,且,是直接往她这处而来。
灵昀一入梨山,所有梨山守卫都跟笑开花似的,谁让这小家伙很讨喜呢……
“小家伙,可别告诉本王你也是来争夺西荒的。”白卿酒出殿相迎,将一众臣君甩在身后。
不过,臣君们执意跟上,似乎她不点头去北狄国,臣君们就不会放过她了……
嘛,选择忽视是她的常态。
灵昀见了她就高兴,又想猛地上前抱她,然她微微一侧身,他便懂了……嘟了嘴巴顿时就不甚高兴的样子。
他道:“本王对这些战事可不感兴趣,就是听说西荒遭难,本王特意来瞧瞧你有不有事。”
他音落,白卿酒便往远处看了看。
消息明明说沧舟也来了,可现在出现的只有灵昀。
她忽然轻笑一声,看来沧舟是背着灵昀做了不少“大事”啊。这首相完全是利用了灵昀想见她的心情,表面上说是护送灵昀来梨山,实则暗地里打着要攻下西荒的注意。
此刻,不仅不见沧舟,连那支军队也不见,灵昀身边只跟了几名守卫而已。
想必沧舟已经带人去北狄国周遭了。
“你在想什么?”灵昀见她心不在焉,随口问上一句。
她当即回神,扯出的笑意十分不自然,灵昀一下就看了出来。
“喂,你不是那个有话就直说有气就直接撒的梨王嘛,不想笑就别笑,在本王面前强迫自己假笑干什么?”
音落,白卿酒稍有一怔,乃是吃惊于这个小家伙能说出这番意在哄她舒心的话来。
“本王知道了。”她本下意识想摸他的头,一下想到上回他强调过千万别再摸他头的话,她竟是一下笑开,收了手回去。
“这会又在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小家伙,如今大荒战事四起,你还是快些回东荒守着少昊国吧。”
灵昀不悦,“本王才刚来你这个女人就要赶本王走?连被茶水都不给喝的吗?”
白卿酒故意逗他,“给啊,现在进去喝一杯再走?”
闻言,灵昀更加气鼓鼓。
“不逗你了。”她眸中含笑却也适可而止,“沧舟没来?”
她故意这般问,没想到灵昀格外天真回答:“来了,不过本王让他别碍本王的事,让他自己找地方待着了。”
这会听着,她可真是哭笑不得了。
小家伙哟,你可知道沧舟还巴不得你这么将他赶远一点,他就正好借这个机会背着你去围北狄国啊。
自然了,白卿酒没必要在灵昀这个孩子面前说这些算计之事。
随便敷衍了几句她为何要问这个,灵昀便在梨山住下了。
当天晚上,西荒战祸起了。
暴雨降下,不过几个时辰而已,西荒百姓便纷纷中毒而亡。
不同时刻,不同地点,有在路上走着忽然倒在滂沱大雨中的,也有在家中安详死去的,多数西荒百姓就在这一个晚上像是受了鬼神惩戒一样,毙命不少。
唯一的相同点是尸体颈脖处有红斑。
甚是连不少北狄国中人都出现这种状况,死者不少,却又死的突然。
消下一下传出,臣君们便连夜再次劝谏白卿酒赶紧前往北狄国,以血引出红蛇,趁着祸乱之际占领西荒主要国,如此一来梨山便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北狄国的全部兵力。
可,白卿酒做不到。
臣君们并不知道她的血引不出红蛇,也不知道她并非华胥神氏后裔。
灵昀被这动静吵醒,晓得她要应对很对麻烦,便只在身后瞧着她,并不多言打扰。
臣君们屡屡相逼,白卿酒实在无奈,只能顺了臣君们的意思往北狄国去一趟。
途中听说西荒不少毒发身亡的百姓颈脖处都有红斑之后,她立刻辄了方向往大言山而去。
还记得上回在大言山中,有几名猎户毒发身亡后颈脖处亦是留着红斑,大言山中人称其为火毒,而实则这是一种遇阳光就会产生毒素的树木之毒。
一旦天降大雨将这种毒素冲到了百姓水源之中,就会在无形之间杀人,尸首也会因毒素作用而在颈脖出留下红斑。
可,上回在大言山中分明已经将这种毒树全部砍了,且白卿酒去了北狄国好些次,也都不见这种树种,那么今晚这事,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她,此事与段轻月有关。
可当她去到大言山后,段轻月并不在。
半刻钟后,北狄国的方向突生异象,哭嚎声骤然传出,即便她身处在大言山中也能听见。
急忙往北狄国而去,见不少西荒子民落荒而逃,每人嘴中都在念叨是狂乌要将恶灵释放出来了,长泽的神像已倒,再镇压不住任何恶灵,西荒就要毁于一旦,而不久之后整个大荒都要被恶灵叨扰!
听着此言,白卿酒全然不明白是怎么了?
被北狄国奉为神像的长泽上神的塑像倒塌了,为何会突然这样?
当她去到北狄国一看,原本高耸的神像上布满鲜血,倒塌而下全然摔碎,更是压住了好些北狄国重臣。
北狄国当中一片混乱,尸体到处可见。除了毒发身亡的尸首外,还有很多面目俱毁的尸体横躺在北狄国每一条道路上。
一道又一道伤口将每一具尸体都衬托得格外狰狞恐怖,血迹斑斑,尸横遍野,整个北狄国都蔓延着令人几近作呕的血腥味,让白卿酒的脚步顿住一次又一次。
往里头走去,哭声喊声不曾间断,还有血腥味和刺眼的红色,每一样东西都在冲击着她的视线。
不曾见箫清绝,最终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是白衣染血的段轻月。
他手中执着长剑,一双眼眸冷到了极点,站在遍地的尸体中,正好与她汇了眸光。
“段轻月……”白卿酒出声一唤,瞧着眼前这副场面,她竟是有一分颤抖,眉头亦是紧锁。
他身后是北狄国中所有重臣和那年迈的老国主。他们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伤口,已经死了。
死相极为狰狞,这一道道的伤口将重臣们和老国主的血放完殆尽,他们死了。
视线下意识往柱子上的重臣们看去,没有箫清绝。
“段轻月……你,做了什么?”白卿酒向他而去,迈出的这一步已经给了他莫大的信任。
他眸中很冷,可执剑的手却在隐隐颤抖。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