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书其人简直不知所谓。
陈大华嗤笑道:“哟,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厚着脸皮求人家当儿子地!”
“他不缺银钱,长地又人模狗样,难不成是那个啥子不行了?”
“不行也不是啥子天理,南营指挥使大人不同意他听不见啊!是个人都替他害臊啊!”
袁文书对南进一副好脾气,不代表他对谁都有耐心。
他怒视眈眈的瞪着陈大华:“个川巴佬说谁?说谁呢?”
杨大山拽了拽陈大华的衣袖,示意他别说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
行军打仗,谁敢保证自己不会受伤!受伤,自是要找军医。
袁文书在军医中的地位首屈一指,陈大华与他扛上,能有好果子吃啊!
陈大华可不怕,眼神猥琐的在袁文书的下半身盯了两眼:“我说地有啥子错?同情是要底线地。南营指挥使大人不想认,你干嘛非要逼他啊?”
袁文书看白痴似的看陈大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得罪我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你想清楚了再说!”
陈大华呛道:“你是鼎鼎大名的袁军医,我们军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向尊重你老人家!”
“我们同样尊重南营指挥使大人,不忍看他为难。袁军医德高望重,咋个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钱峰:“袁军医您看看,我们比南营指挥使大人也不缺什么,要不您收了我们也是一样的。”
后转向众人:“各位说是不是?”
老李等人起哄:“就是!袁军医也收了我们吧!”
袁文书一脸作呕状,气道:“也不照镜子瞅瞅,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五官不齐,高矮不匀,也敢跟我家南进比。别在这儿碍老子的眼,都滚犊子。”
华清脸上最是难看,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人敢说自己长得丑,袁文书绝对是第一个。
杨大山推了一把秦世顺:“袁军医,您看这位如何?”
秦世顺瞪了一眼杨大山,杨大山满眼求饶,他是为了谁啊!
贤弟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秦世顺挺了挺胸膛,目光灼灼的望着袁文书。
袁文书嫌弃的摆了摆手:“他长得是不错,可是他的武功有我们家南进高强吗?官职有我们家南进大吗?长得也没有我家南进帅气。你们够了啊!”
南进走了两步,耳朵却留在那儿,听到袁文书侮辱秦世顺的话,立马杀了回去。
“袁军医,你也是够了!”
后转向陈大华他们:“还有你们,想不想吃饭了?有功夫耍嘴皮子,不如把各自的训练提上去。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你们都留在这儿不用动了!”
他们一片好心,南营指挥使大人也太伤人了吧!
钱峰道:“南营指挥使大人,属下们也是为了你好,你却要对属下们画地为牢,有失偏颇吧!”
华清险些堵住钱峰的嘴,说的什么话?南进未必说的是他们。
南进问:“我有让你们管我的事了吗?大战在即,是嫌营中不够乱?你们对此次很有把握?”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袁文书幸灾乐祸,瞧瞧这一个个跟那什么似的,如何跟南进相提并论!
对上南进的目光,袁文书立即换上一张大大的笑脸,他家南进发火瞪人也好看的很。
南进自顾自往前走,袁文书跟在旁边:“南进,你答应我吧!答应我就不烦你了!”
南进吸了吸气,道:“我说的很清楚,你不是大宋的人,所以听不懂吗?”
袁文书心虚的看了看天空,道:“可我就喜欢你当儿子怎么办呢?别人哪有你好啊!”
南进忍住脾气:“我哪点好你说出来,我通通改了。”
惹急了他,难保他会守口如瓶。
南进能体会到岳祺泽当初的感觉了,狗皮膏药黏身太讨厌了!
袁文书:“改了也是南进,我就认准南进了!”
说不清惹不得,他躲总行了吧!
袁文书站在原地,被误会成厚脸皮了!穿越此地,古人中就岳祺泽和南进还看得上眼,其余的拉倒吧!
得了,他先回去,给南进多一些空间。
陈大华一伙人见袁文书一脸失落,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笑话谁。
贤弟是惹人喜欢,可也没见有人这么喜欢过。
贤弟看似热情,心中也有一地冷情,对他的家人讳莫如深。
袁军医是在往枪口上撞了吧!
袁文书见他站在这,呛道:“你怎么不走?别以为长得比他们好些,就能痴心妄想了!做梦,除了南进,我谁也不会要的。”
秦世顺:“袁军医误会了,在下没敢奢望能入您的眼。只提醒一下,南营指挥使大人不喜欢的事情,请袁军医不要让他为难。”
以贤弟的性子,忍气吞声至此,是有什么隐情吗?
袁文书嗤笑,他在众人眼中成了一个欺压良善的黄世仁了!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瞎操哪门子的心啊!
“要是太过为难,你们家大人早打我一边去了!轮到你们说三道四啊!没听见你们家大人说什么吗?他的事情不用你们管,少自作多情了!”
袁文书气赳赳的走了,秦世顺摸了摸满鼻子的灰,无奈的笑了!
都说袁军医性子放浪形骸,无所拘束,此话果真不假。
军营中只一座伙房,要准备五万余人的饭食,岂是件易事!
一堆人洗菜,一堆人生火,一堆人煮饭,占地宽阔,一次性也只能容纳五千人。
全军轮番用饭,依次排开,十天换一个顺序,公平公正。
一人一碗白菜豆腐大锅菜,三个杂面馒头,大致上能吃饱了!
“听说了吗?统制大人身边的清美人死了!”
“什么?清美人死了?!”
“是啊,听说还有姜军都指挥使大人呢!”
“什么?姜军都指挥使大人也死了?!”
“你不会骗人吧!”
“胡闹,这事也敢骗人,不要命了!”
“你们小声些,此事没有传开,担心被割了舌头!”
南进豁的站起身,跑了出去。
秦世顺道:“贤弟,你还没吃完呢!”
“你们吃吧,我出去一下。”
华清的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回事?西夏在宋军中最高职位的人,怎会说死就死了?
怀盛和席林两人没那个胆子告发揭底,岳祺泽是如何查到姜云升头上的?
杨大山抢走华清碗中的一个馒头,道:“华都头,属下今天表现的最好,怎么也该有个奖励才是!这馒头就赏我了吧!”
华清回神:“我自己的都不够吃,还给你?快给我!”
杨大山把馒头放在嘴中一咬,圆圆的馒头成了月牙。“给你!”
陈大华与众人大笑不已,“哟,杨大山胆子不小啊!也敢造你老大的反,担心回去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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