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没想到你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害得我好苦啊!”
“十四姐离去时,我最孤苦无依,连你也不理我,我求了你一遍又一遍。”
“最后决定再不理三哥了!可我发现只要在军营一天,就离不开三哥一天。”
“三哥并未气急我,为何要疏远我呢?明明对我还是嫡亲的好哥哥,为何啊?”
南进湿润的泪珠打湿岳祺泽衣襟,岳祺泽一阵心疼,双手放肆的搂住南进。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你了,我等到了万年。
“别哭了!都是一个大人,怎么还喜欢哭啊?”话音中浓浓的宠意。
是三哥声音,较之以往,使人心中更加甜蜜。
“三哥说错了,我从来都不喜欢哭,谁傻啊喜欢哭。我那是高兴的!还有受委屈的时候!”
南进的头磨蹭了几下宽阔温暖的胸膛,双手把人抱得更紧了!
天知道离开岳祺泽他有多难受,昏天黑地。
天知道亲近岳祺泽他有多开心,抱住了他,似是抱住了整个世间。
感受到南进浓浓的依恋,岳祺泽心里开出了一朵朵桃花。
何时,浓浓的兄弟情可以转换成浓浓的爱情?
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弟,此情是否只隔着一层铁板,终有一天,他会将它燃烧殆尽。
“我也没见哪个男子如你一般,高兴时要哭,委屈时要哭,伤心时要哭,只女子的心态?”
南进,若你真是一个女子还有多好!
怎么又提到女子了?
南进松开手,仰起头:“三哥,我哭说明我对你的感情深,怎么与女子搭边了呢?”
“女子是人,我也是人,她们会哭,我就不能哭了吗?”
岳祺泽指了一下南进的额头:“满嘴胡言乱语,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一个女子,今生投错了胎!”
南进试探道:“三哥,若我是女子,你会如何?”
岳祺泽一惊,心火涌动。
“你若是女子,定是个祸害,自是留在家中,”藏起来!
南进嘴一撇,嘟哝道:“我哪里就是个祸害了?还要关在家中?三哥也太狠心了吧!”
岳祺泽顺势捏了一把南进的脸,戏谑道:“长成你这样,幸好是一个男子。不然,定要祸乱江山。”
南进内心一气吐槽,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苏妲己、褒姒等人长得何等倾国倾城,他这个模样算是平凡的了!
“三哥说笑了,也没见卫玠、潘安等人祸乱江山,怎就轮到我了?”
岳祺泽福至心灵:“南北朝时期,陈文帝的皇后韩子高,便能祸乱一国。”
难得岳祺泽有出错的时候,南进打趣道:“三哥又说笑了,传闻韩子高出生贫贱,一身破衣也难掩尊容。”
“连战乱中杀红眼的士兵都不忍杀之,默默送到安全地方。后与陈文帝一见钟情。”
“其军事卓绝,平乱有功,内外皆是一把好手!”
“陈文帝弥留之际,韩子高处处服侍。陈文帝病逝第二年,其以谋反罪被赐死。”
“韩子高手握生杀大权,依旧甘心赴死,没有生灵涂炭,平平静静的走了!”
“明明是一个懂理知情之人,怎会祸乱一国呢?”
他真是低估了南进的学识,生僻碍眼之处的历史,也能记得如此详细。
“韩子高面对陈文帝的感情不应该选择逃避吗?真懂理知情的人,怎会冒天下大不违与陈文帝厮混?”
南进思索道:“韩子高对陈文帝也有几分真情吧!不然也不会守得一身才识谋略甘心侍奉左右了!”
岳祺泽盯着南进的双眼:“你能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
跑题了吧!
“三哥,你的眼神就像饥饿的老鹰见到一只肥兔子。”
岳祺泽放开南进,揉了一下脸,道:“别胡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南进退了一步,道:“你情我愿的事情,自古有之。不过是少之又少,世人讲究阴阳调和,看不惯罢了”
便是遵循阴阳调和,最后的结局难以如意者居多。
岳祺泽心中闪闪发光,“这么说你对这种感情不反对了?”那他就有机会了!
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三哥,我不是一只肥兔子,注意啊!”
岳祺泽晃动南进的肩膀,关键时刻老是跑题,气人!
“回答问题!”
南进挠了挠头:“端看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关己身,不做评论。”
失望渐起,冷空气来袭,一息之间,冷却了沸腾的热血。
“三哥,你为人最是正派,怎会对此上心呢?”
岳祺泽冷下脸来:“我是为了考验你!”考验你的接受能力,结果一如猜想,注定失望。
南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三哥,你是在说笑吧!断袖与我有关系?”
岳祺泽心虚,转身往前走去。
“你年纪小定力不足,别被不正经的人带歪了都不知道。”
这是他看袁文书敌视的原因?
“不正经的人可是袁大哥?”
岳祺泽:“我没有指名道姓,南进注意用词!”
又是为了他好!
“三哥放心,我行的正站得端,自小熟读四书五经,知道好坏!”
“再说那天晚上三哥也跟我说过了,名声有疵,于升官有碍。我以后可是打算当大官,造福百姓的。”
岳祺泽心口中了两刀,合着南进不喜男子,与他一半关系。
“回去早些休息吧!”
南进见岳祺泽健步如飞,喊道:“三哥,你等等我啊!”
韩子高这人风评不错,岳祺泽却说他是祸乱江山之人,可见为了坚持正道,偏激到了何等地步。
以后这一方可要注意了!
众人皆睡我独醒!
岳祺泽与南进走远后,身后的柱子后走出来一人,眼中闪耀着饿狼一般的光芒。
南进原来是这么上位的?阿谀奉承,主动投怀送抱!
他有没有羞耻心?!
岳祺泽竟然喜欢男人!一个刚正不阿的宋军将领,竟然喜欢**,且是非常喜欢!
天啊,他发现了什么?绝对能耻笑宋国抬不起头的证据!
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这绝对是一个天雷般的消息,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嗨,华都头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站在风口中干什么?”李晓东披着一件大袄出来道。
华清被南进特令留下,李晓东撒泼耍赖坚决留了下来。袁文书可不买账。
郑平源好说歹说,求了一阵子,才争得袁文书点头,与华清过两天一起出院。
华清四下看了看,此时没人,他出来有多久了?
“今夜喝多了粥水,见到月色不错,就站了一会儿!好怀念以往的时光啊!”
李晓东掖了掖大袄,道:“我也喝多了,你说袁军医是不是故意的?咱们赖着不走,他就让咱们喝粥水,连块干馍馍都没有。”
华清漫不经心道:“应该不至于吧!你出来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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