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败,大军士气低落,损失严重。
攻城本就是下下策,今日的宋军不可同日而语,大大增加大军攻打徐州府的难度。
照那拉瑞祥所说,围困徐州府,断绝城里与外界的联系。
不用他们怎样苦下狠功,徐州府也会不攻自破,哪怕是一座死城,到了他们的手里,也能治活!
白颜灼心思大开,不用打仗便可以拿下徐州府,天下间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
大将军脸上写的清楚,明显也是动心了!太好了!
连续战败,说句心里话,他真是有些怵了!
阿克占松见瑞祥一脸高兴,凑上前道:“有什么好消息?快给说说!”
瑞祥一把推开阿克占松,道:“自是有好消息,大将军说抚恤银会全数发到其家人手中,谁敢贪污,等同欺军,犯而斩之。”
阿克占松揉了几下耳朵,揉的火辣辣的红,后问:“真的吗?真的全数下发,不再罗列明细,东扣一点,西挪一点?”
瑞祥翻了个白眼:“大将军亲口所说,岂能有假,活的不耐烦了!”
阿克占松飞奔出去,又飞奔回来,张口欲说什么,最后又跑了!
瑞祥知晓阿克占松怕他有感而发,想起他阿哥瑞源的事情。
他阿哥战亡多年,抚恤银到现在也没有完全落实。
总有一天,他们会主动把阿哥的抚恤银连本带息送到他的家中。
爹、娘你们好吗?很久没给家中去信了!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为了解岳祺泽,他以身犯险深入徐州府中,好在有惊无险。
投军那一刻起,所有能提高战术的书籍,他晚上几乎夜夜挑灯到天明。
训练,应有功底,倒是比别人高出一头,很快在军中崭露头角。
一切来于平时的动力,平时的准备。
心中最是思念的阿妹,往往是夜深人静,闭上眼后的训练,不可懈怠的训练。
多日未见,阿妹应该又长高了吧!
好想阿妹啊!
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听到:“你们的猛安大人睡了吗?”
“纥石烈猛安大人稍候,容属下禀报一声!”
瑞祥宽衣解带,见到纥石烈云披着一件黑色夹袍便出来了。
“大哥这个时辰不睡觉,怎么来小弟这儿了?”
纥石烈云道:“你不是也未睡觉?该不是听说我来,刚刚起来吧!”睡的有点早了吧!
瑞祥穿上夹袍,系上扣子,道:“开个玩笑,大哥随时来小弟随时欢迎,请坐!”
守卫上了一壶热气腾腾茶壶,瑞祥亲自执壶各自倒了一杯。
纥石烈云本已上床了,翻来覆去,跟个烙饼子似的,烧的难受,不吐不快。
“老弟,你可知我此番为何而来?”
瑞祥:“小弟笨拙,岂能猜到大哥的心思!”
纥石烈云:“那拉老弟是我见过最为聪慧的人之一,你要是笨拙,天下便都是傻子了!”
瑞祥:“大哥抬举我了,让我想想,该不会与白天的话题有关吧!”
纥石烈云:“我就说老弟聪慧吧,果然一猜一个准儿。”
瑞祥拍了一下脑袋:“真叫我说对了?”
他到底是年轻了些,行军打仗,天时地利与人和不可或缺外,智谋同样不可或缺。
三国时期的蜀汉后主,天时地利与人和是占了吧!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人蠢志短,一锅叫人给端了!
他的法子若是被大将军知晓,既解决了我军目前的困顿,从长远上看,也保留了我军的实力。
可惜啊,还真叫他给猜对了!他们想一步,大将军早已想到了尽头。
“唉,你说可不可惜,只差一步,咱们就可以、、、就可以、、、算了,不说也罢!”
瑞祥晕圈:“大哥说的什么?小弟好生糊涂啊!”
纥石烈云:“现在要是有酒就好了,咱们能痛快的喝一杯。往事如烟,过去都过去了!”
瑞祥:“大哥看得起小弟,有何难言之隐只管说来,小弟绝不向外透漏一句!”
丢丑的事情,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继续烙饼子吧!
“老弟,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以后有事情只管来找我!”
瑞祥起身抱拳:“小弟初来乍到,对军中之事难免束手束脚,以后少不得要麻烦大哥了!”
纥石烈云:“老弟客气,咱俩谁跟谁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忙自己的事情能叫麻烦啊!”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实在顶不住困意,纥石烈云才回去了!
瑞祥望着天上的皎皎新月出神!
徐州府的军医院中,岳祺泽与南进两人吃得肚饱身圆的回去了!
“南进,以后便是跟谁好,也要适当的保持距离!”
南进脑中一个激灵,当时岳祺泽说过同样的事情,却说的刺耳辣眼,他记住了,怎么今晚又说?
“三哥,以前对我说话狠心,也是为了我好吧!”
岳祺泽行走的身躯一僵,脚步慢了半拍。
“我是为了军中好,个人问题,有时也会演变成全军的问题。一粒老鼠屎坏了满锅粥。”
南进炸毛,他自认为历经两世,心海风平浪静。
岳祺泽有能耐啊,三言两语成飓风,掀起心海中的巨浪。
“岳祺泽,好好的说话会怎么样?什么叫坏了满锅粥?”老鼠屎也太恶心了吧!
岳祺泽停住脚转过身,往前一倾:“南营指挥使以下犯上,无视尊卑,犯而斩之!”
纸老虎,之前差点上当受骗了!实际上他早上当了!
岳祺泽当初发火是因为他隐瞒了身世吗?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说了,他所做的一切终将成为泡影!
前世的结局会在今世在重蹈一次。
岳祺泽不能死,他不想憋屈的死!
仔细想想,岳祺泽故意疏远他后,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他好?!
十四姐离去时,岳祺泽对他不离不弃,尽可能安排好一切。
其中疑窦丛生,岳祺泽承诺过,对他的身世再不追究,果然也做到了!
可是岳祺泽的另一项承诺却食言了!
犹记当初,岳祺泽冷漠的宣布,他们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如今对他依旧照顾关怀!
前世今生,他都未做过感天动地的大善事,何德何能,得到岳祺泽的真心对待。
亲生父亲对他抛之用之,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哥,对他早已忘记了吧!
为何早没想到这些?如果早早知晓,他一定会更加死皮赖脸的缠着岳祺泽,不会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孤独自伤。
南进上前一把抱住岳祺泽,头埋在胸前控诉道:“三哥动不动就要斩我的头,说多了也不怕哪天真实现了吗?”
岳祺泽似被一股神力定住,浑身热血沸腾,偏偏运行凝住,要挤爆血管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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