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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感觉自己心好痛

王爷断袖太可怕 蔷薇盘丝 15022 2021-04-02 19:21

  她忽然迷茫了接下来,是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

  两天后,郎中确诊沈恬雅的病情已好转,这日大清早,萧雨霖已经命令其大队整装出发。

  已经两天,从那天他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对小小树做出的那些无法原谅的事后,她就一直躲着他,两天也没让他找到人在哪?

  而他也没脸见她。

  那日事后他着实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或许只有四个字可以解释关心则乱。

  孔小树在大队走了半日停在小树林里时下了马车,自己带在身边的水囊已经没水了,天气燥热,没水解渴会很难受的,她要在大队启程之前到树林里找些干净的水装上。

  她所坐的马车在大队后方,小平赶着,这时下来,小平想牵马去吃草,他的水囊就交到了她手里。

  寻寻觅觅,终于在一处阴凉山壁下方找到了一眼清泉,把两只水囊装满,回来时交还小平,却意外听到他说,“王爷马车上的水囊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口,刚刚王爷过来所让我送一只过去,你去吧……这马还没吃饱呢!”

  喂马她不会,就算会也牵不回去,孔小树虽然很不愿意去跟萧雨霖照面,但是推脱太多反而会引起小平疑心,他这两天都在问她是不是和王爷争执吵架了?再不正常一点,找再多的借口都成了欲盖弥彰。

  绷着水囊,脚步缓慢地朝着前方那座华美的马车走去,他们俩同乘一辆马车,朝夕相处想到这,心口就传来一阵刺痛,又辣又涨,还不停在胸口膨胀开来,恨不得爆了才好。

  脚步再慢也有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抬眼一看已经是马车的门头,孔小树正了正脸色正准备回禀,此时一阵馨香窜入鼻腔,柔媚之味令她心痛,心缩。

  “王爷,你可真坏……”

  一声娇媚之语自沈恬雅嘴里吐出,他们在干什么?

  说笑话,还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孔管家,你来找王爷?”马车一侧,沈恬雅的贴身丫鬟此时看见她到来,礼貌一问。

  车里的人一定已经听见了,谁的声音都断了,随后只听一声熟悉的低沉道,“什么事?小树?”

  “哦哦,我来送水!”孔小树急忙把怀中的水囊一伸,脸色怪诞地变化着。

  “拿上来吧!”

  拿进去?这不是为难她吗?最不想看见的两个人在里面卿卿我我,让她眼睛往哪搁啊?

  “进去吧,孔管家!”也不知道那丫鬟是好意还是故意,这会居然抬起了帘布,一派大方有礼的架势。

  孔小树犹豫了片刻,还是踏上了木梯。

  钻入帘布,进了马车里,一抬头,便与沈恬雅四目相对,那人表情平静,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如何。

  萧雨霖也直直地看着孔小树,目光中多了几分心痛,两天不见了,她还生他的气吗?他好想她!

  时间在这刻仿佛停止了,三人对望谁也不曾言语。

  良久,沈恬雅率先打破沉默,轻柔一笑百媚生,抬起皓腕扯下别在腰侧的手帕,动作缓柔,引人注目,之后才用帕子擦拭着额上的薄汗珠儿。

  “放下啊,别愣着!”

  孔小树从五味俱杂中回神,回神才奇怪自己干嘛傻兮兮地不知道应对?萧雨霖她不指望了,她也不稀罕他的好,她现在就是纯粹的孔管家,怕什么怕?

  她把水囊往一边的小几上一搁,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荔枝,葡萄等新鲜水果,心口涌涨起怒气。

  她咬了咬牙,控制好脾气后,垂脸低问,“王爷,沈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沈恬雅倾身,单手身在半空,那莹白的手腕之下,水袖一下滑落,“你家王爷口渴了,给他倒上一杯水吧,听说这里的泉水很甘甜,最好润喉!”

  背对着他们的孔小树嘴角一紧,想发作又不发作的样子,而其实,她也不能在萧雨霖面前给他看出自己在意他的心思,她才不在乎,倒水就倒水。

  她回过身动作利落地把水囊塞子打开,往一旁不知道装没装过酒的杯子里,动作粗鲁地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递过来。

  “王爷请慢用!”

  萧雨霖没有接,只是目光久久地盯着她。

  虽然是垂着脸,可萧雨霖的目光一点也没掩饰,孔小树还是感觉到被这股炙热盯得浑身发紧很不舒服,不晓得他的目光为何给她如坐针毡的感觉?

  可是什么感觉都比不过他强行施在她身上的痛与恨,瞪两眼算什么,这样就能让她喊求饶她就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最是不怕萧雨霖的孔小树了。

  “王爷……”出声地是沈恬雅,语气中微带诧异。

  意识到自己失态,萧雨霖忙别开视线,满心苦涩地接过孔小树手里的水杯,淡淡道,“出去吧!”

  孔小树大怔,很明显身子都抖了抖,原来原来心里说不在乎还是在乎的;

  原来她想留下他却要让她走原来,他嫌弃她在这里阻碍了他和沈恬雅花前月下是吗?

  她紧紧地拽着拳头,花了不知道多少忍耐才让那即将出口的愤怒压下去,朝他一拜,迅速地离开了马车。

  一下车,泪水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滚落脸庞。

  男人,果然是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坏东西。

  她捂着嘴,不敢让自己的哭泣泄露出来,拔腿飞奔向自己的马车。

  萧雨霖将水杯狠狠地往车外一掷,无端的怒气将沈恬雅吓得花容失色,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眼中怒火腾腾地燃烧着,孔小树,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些什么?我让你走是不想沈恬雅再找机会伤害你,而你,却总要曲解我的好意客栈里安顿好,天已沉下,静悄悄地,夜深了孔小树倒在床上毫无睡意,事实上这两天晚上她都睡不好,心里总想着萧雨霖和沈恬雅之间的关系,因为一直没有得到解释为什么沈恬雅会到王府做客,有些后悔当初没听,更后悔认识萧雨霖这个王八蛋,一想一整夜,辗转反侧又天明。

  今晚睡不着,确实是伤心,心脏位置总是又痛又胀,痛得她一直流泪,心灰意冷,使劲地擦拭却总还有。

  哭什么哭?

  她在心底狠狠地骂自己,能不能出息一点,早知道萧雨霖不会有真心,那满王府的夫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又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是他的最后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她也信,在醉香楼里学到的,为什么不能成为她心房坚实的护盾,让男人有机可趁,现在哭还有什么用?自己种下的苦果就自己吞了吧!

  “扑通……”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孔小树豁然从床上弹坐起,飞快地拉开蚊帐,借着大厅里昏暗的煤油灯光看清门前倒下的重物正是萧雨霖。

  “王爷!”

  孔小树大惊,他这个倒地的姿势很不雅啊!这个意识刚都脑海,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冲鼻而来,伸手捂住鼻子,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冲下了床,打着赤脚跑了过来。

  “小树,你还没睡……我走错房间了……”萧雨霖一脸醉态,花了好大的劲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心里升起一阵喜悦,她终究还是关心他的,但随后这种感觉就被愧疚所取代,他不该再来伤害她,那天之后,他一直恨自己的冲动。

  “王爷快起来,怎么喝得这么醉?”孔小树使出全身力气才把他拖到桌边坐好,抚上他的额头,滚烫得异常。

  这么烫,不会受了风寒吧!

  孔小树心里有些担忧,可是和他之间的过节又不能让她这样不顾自尊地为他忙上忙下,他不是和沈恬雅打得火热吗?怎么不知道去找那个女人来照顾?真是讨厌!

  “珍珍,是不是还生我的气?”萧雨霖摇摇晃晃地看着她,红通通的俊颜真像发高烧的患者,气若游丝的。

  每一次听他叫自己珍珍,孔小树的心都会软下一些,这毕竟是她觉得他对自己最不同的地方,犹豫了片刻,抬头看他,心还是软了。

  “你坐着别动,我去找块毛巾来给你擦擦脸!”她叹了口气,旋身快步出了房。

  她一走,萧雨霖便觉得内心空虚得很,睁眼四看,瞅见孔小树的床榻,摇摇欲坠地起身走了过去。

  躺上床,鼻息间嗅着来自小树身上纯天然的淡淡皂花香,在闻了一天沈恬雅那种浓烈的花香之后,这种感觉竟然如此窝心,舒畅,不知不觉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孔小树抱着一盆凉水回到房间,发现萧雨霖居然自己爬到她的床上睡着了不禁为之气结。

  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醉了的人,还懂得爬上床睡觉吗?

  她把水盆往一边的架子上狠狠一搁,上来推人,“萧雨霖,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要睡回你房间睡,这里是我的房间,没你那舒服明亮……喂……”

  “你别装了,你再装醉我可要生气了哦!”

  几番开口,威胁是越来越狠,可是床上沉睡的人,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孔小树凑近他的脸,从他呼吸间喷洒出来的酒精味是那么浓烈,让她顿时皱起了眉头,无奈地耷拉下肩膀,起身去捞起毛巾,拧干,帮他敷在额上。

  “你这又是何苦呢?喝这么醉到底是开心还是难受啊?明早起来又叫头疼……”

  坐在床边看他睡着的俊颜,心底又开始泛起酸泡泡来,这样的一张脸,是个女人都会着迷吧,毕竟这世上帅哥不多,有了就如珍稀动物一般叫人魂牵梦萦的,不然潘安那样的美男子为什么每次出门回来都能得一车的鲜花和瓜果?

  看他想事,竟没注意到他的手微微一颤,嘴里呓语着开口,“珍珍……”

  孔小树这才一惊,然,心底的怒和恨好像一瞬间就消失了一般,就因为他醉酒之后还能想起一个她来,不过她随后猛地甩动脑袋,正准备为他再换一次冰凉的毛巾,一伸手,凌空就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抓着。

  孔小树怒瞪着眼,越发觉得他在装醉。

  果不其然,就在她扯动嘴角准备骂人之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瞳仁在微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珍珍,真的是你啊……”柔软的语气仿佛能滴出水来。

  孔小树脸一红,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搞什么搞?干嘛用这么温柔魅惑的声音跟她说话?害她一肚子的怒气和抱怨都没了用武之地。

  “珍珍,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中午我让你离开,不是嫌你碍眼,沈恬雅不是一般的女人,你留在那里……她只会欺负你,我不想看你受委屈,我就是那个意思……”

  听听听听,能言会道的,哪里像个喝醉酒的人?孔小树恼怒,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冷冷道,“你还要装醉到什么时候?”

  “我没喝醉!”他勾唇一笑,然而眼底,却闪过一抹疲惫。

  孔小树有些错愕,喝醉酒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那他到底?

  “王爷,你今晚跑我房间来到底想干什么?”她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仿佛就在说“你可千万不要再乱来,否则我就去死”的话。

  萧雨霖凝了她半响,丢开了手里的酒壶,撑身坐起。

  扶着额头,抵着她搁在额上的毛巾,好半响,他才开口,“珍珍,我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

  “什么那天啊?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孔小树嘴硬,犹当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那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又不是什么性格放浪的人,还能随时随地拿那事来聊天。

  “我知道你生气,我也气,我气自己,怎么会对你……”

  “等一下!”孔小树猛地喝住他,旋身去把房门掩了。

  萧雨霖眼底一抹淡笑滑过,见她回来,调整呼吸语重心长道,“珍珍,你是我喜欢的女子,可是你对沈恬雅的到来有误解,甚至把这种感觉怪罪在我萧雨霖头上,为什么你不愿意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事实上,如果你真的对沈小姐动了心,你不防直接告诉我吧……”她故作一脸无所谓,但眼神中表达出来的情愫,一点都不像那么洒脱之人。

  萧雨霖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拉着她的小手将她拽到身前来。

  孔小树扭扭捏捏地,半推半就地挣扎了一下,见他态度强硬,也没有再动作。

  他反倒将她一把抱起,在她还来不及惊呼之时,攫住了她的小唇。

  孔小树使劲地将他的脸扳倒一边,低声骂道,“臭死了,不要亲我!”

  萧雨霖闻言,眼底闪过一抹邪性,也低声回道,“你喝醉酒的时候就不臭?我都还没嫌弃你呢!”

  孔小树脸上红霞又平添一层,恼羞成怒地捶打他,“我也没说给你亲,你自己要亲关我什么事?”

  “嘿嘿……你是说以前还是说现在啊?”萧雨霖逮住她话语中的漏洞,坏笑道。

  “当然是……是说从前了!”孔小树害臊地辩驳道,忽然发现自己险些被他带到沟里去了,忙正了脸色道,“暂停这个话题,王爷你到底跑我房间来干什么?”

  倒是变聪明了!

  萧雨霖奖励似地低头轻轻地啄了下她的红唇,“珍珍,沈恬雅一事我还没有在第一时间跟你解释,让你一直心里委屈,是我的错,我反思过知道,你那天生气也不是没道理的,都是我没有事先跟你说明白,你现在要听吗?”

  孔小树白了他一眼,他看出她现在不生气了吗?但是说实话,她确实对这事很好奇,好奇到,能让她暂且放下和他之间的恩怨。

  “你不要玩了好不好,我现在还生气呢!”她真的还生气呢,但是这个臭男人“你还生气我就一直这样纠缠你,直到你不生气为止……”他拿她最怕的事做要挟,听得孔小树直想给他两脚。

  “好了好了,我不气了总行了吧……”她额上骤然爬满了冷汗。

  萧雨霖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嘴上也不饶人,“真是可惜,我还以为和我们珍珍都已经是有实夫妻了,居然还这么害羞!”

  “我那……那都是被你陷害的!”虽然羞人,可孔小树还是伸直了滚红的颈子色厉言词地反驳道。

  要不是他灌醉她,她才不会喜欢这么一个让她肺气肿的男人呢!

  萧雨霖又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香,才将她抱起,坐在床里,将她困在怀中。

  她用力地咳嗽两声,低声骂道,“快说……”

  “皇上给我下了道难题,说是要给我和沈恬雅赐婚……”

  孔小树心中一刺,全因他最后那“赐婚”二字,胸口好胀好痛啊,好像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一般。

  她紧紧地咬着牙,可是情绪冲击太大,竟然不觉就湿了眼眶。

  孔小树啊孔小树,我说你就不能勇敢一点吗?这也哭?你平日里那种气节都上哪去了?给狗叼走了吗?

  忽然想到狗,脑海里就把萧雨霖拿来配了对,居然骂他是狗!她绷不住又笑了起来。

  萧雨霖本来还打算吓唬吓唬她,话说到这里停住,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无所谓的一笑,什么意思?她就对他一点占有欲都没有吗?可是他都已经是她的人了!

  “孔小树……”他低吼出声,邀宠一般地语气道,“你给我严肃一点好不好?你现在是该笑吗?你应该哭!”

  哭!

  孔小树扯了扯嘴皮子,因为他,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回?而他根本就看不见,没感觉,没感应,没良心。

  她酷酷地哼了两声,却没有得寸进尺,只是淡淡道,“你说完了?”

  “没有!”萧雨霖立刻做出反应,生怕她下一句就是让他出去的话,立马道,“后来我一再争取说不愿意,皇帝有些心疼我,就说让沈恬雅到王府来做客,相处一段时间,如果两个人相处不来,就取消这门婚事。只有这样,爱刁难的皇后才找不到借口再来强迫我!”

  嗯?事情还有这样的大逆转吗?萧雨霖真的做过努力?下意识用空着的左手拧大腿,痛!尝到痛意证明不是做梦才松了口气,暗地里偷乐着。

  虽然高兴了,但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于是她又正了脸色,问出心底的疑惑,“真的是这样吗?”

  “我所述若有一丁点虚假,就让我天打五雷……”之后的话被孔小树飞快的伸手捂住,她才不要他发毒誓呢。

  萧雨霖眼中含着笑意,坏坏地亲着她的手心。

  孔小树瞪他一眼,却很高兴地捏着他滑溜溜的脸,低声问道,“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相处很好还是相处不好啊?”

  “废话,当然是后者……”他的声音在她的手劲下变得飘飘忽忽的。

  孔小树听后,眸露鄙视,“那你为什么这几天还那么照顾她?跟她同进同出,哪里有点希望是相处不来的样子!”

  “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我只希望沈恬雅是心甘情愿接受我和她并不适合的结果,而不是让她饱受欺负,这样皇后还是会借题发挥的,到时候她来招联姻不成就杀了我这个眼中钉岂不是适得其反。”

  “这么说来,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周全,是我错怪你了!”

  “不,你没错,是我没有及时告诉你,忽略了你的感觉!”

  两个人就在这里“是我这样是我那样”的忏悔了好一阵子,孔小树又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不可能吧,沈小姐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家财万贯,和她联姻是朝中多少男子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怎么会拒绝呢?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我就不得好……”他又要发誓了,孔小树习惯性地伸手想挡住,他却不让,把她的小手一把拽下,认真道,“我就不得好死,不然就让我一辈子不能人道!”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孔小树脸红一片,听着都觉得污了耳朵,哪有人拿这种事来发誓的呢?

  “我在你面前我需要害什么臊?”萧雨霖一副正经到让人钦佩的模样说道。

  孔小树隔了片刻忽然叹起气来。

  他紧了紧怀中的小身子,轻声问,“什么事?”

  “王爷……我我我……”孔小树语塞得厉害,话埂在喉咙里出不来,“我……真的不喜欢看到你跟沈小姐太亲近,我心里痛!”

  萧雨霖莞尔,原来他的小小树还是在意他的,也还会吃醋的,对,那日吵架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她既然说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他就该为她做些事以让她相信他的真心。

  “我们珍珍会痛那证明是对我在乎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跟她太亲近的,不让你难过好不好?”

  “真的?”孔小树眼底立刻亮起一团晶莹。

  萧雨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拒绝皇帝赐婚都是因为你……我只喜欢你一个,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别的女人,再美我都没有兴趣了,你要时刻记住,我的心在你身上明白吗?”

  “王爷……”一道嘶哑低吟于耳畔响起,透着喜悦,透着心痛。

  萧雨霖凝着她水雾雾的眼睛,大手一伸扣住她后脑。

  孔小树起先还有些害羞挣扎,但被他深情的吻三下五下地弄得七晕八素,小胳膊搭上了他的臂膀,再多的恩怨都不及这一刻让人激动和兴奋。

  然而一道不合气氛不合时宜的话从门口传来,“客官,睡了吗?”

  孔小树呜咽一声,又羞又急,门外的人听声音是小二!

  她急忙撑身坐起,清了清喉咙,回道,“什么……什么事啊?”

  “我以为客官已经睡了?这么晚了,客官还是早些休息吧!记得睡前熄了烛火!”

  “哦,多谢提醒!”原来是来查房的,孔小树一脸焦红地回话。之后听着小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重重地倒回床头。

  面前出现的萧雨霖的脸顿时又让她激动的心跳蹦到了嗓子眼,羞得孔小树直想往被窝里躲。

  萧雨霖哪可能给她这样钻进去,一把扯着被子一把拽她,孔小树很想挣扎,却又怕发出什么声音让路过的人听见,一直憋着,笑不出口就把笑意压在肚子里,使劲地抽抽!

  兴奋到一般的她嘎然收住,眸色黯下,幽幽怨怨地问道,“你说沈恬雅聪明吗?她会不会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冷。

  他也停下了玩闹,身体内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长叹一声道,“这也是我想跟你商量但又难以启齿的事,委屈你的事我真的做不出来。”

  “是想让我继续保持孔管家的男儿身份是不是?”孔小树这会倒是聪明得很,可能是女人之间的第六感,又或者,因为沈恬雅,她已经在学着成熟了。

  萧雨霖细细端详着她脸上的认真,许久才颔首。

  “为了让沈小姐尽快离开王府,我愿意承受这样的委屈!”

  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牺牲,萧雨霖确实有些错愕。

  “珍珍……”

  “你不用说了,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为了大计我可以忍辱负重!”

  萧雨霖闻言心中一软,将她紧紧地揽入怀里来,轻声道,“珍珍你放心,等她走了,我就娶你,然后把王府一干女子都休了,以后就跟你两个人在王府里过咱们自己开心的小日子好不好!”

  “你真的……愿意为我这样牺牲?”她忽然又觉得很幸福,她何德何能可以获得萧雨霖全部的爱?难道这就是上天给她的补偿?从一个孤儿到最后得到一个人牵挂和关心,一辈子!

  “是!我愿意!”

  半夜,孔小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睁开眼,已经看见萧雨霖坐在床头穿好的衣衫。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瞅瞅自己,还光溜溜的,不过,外面吵什么?

  “什么事啊?”她半撑起身子,低声地问萧雨霖。

  他却摇摇头,他哪知道。孔小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她的房间,让别人发现王爷在此,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什么事啊!”她扬声朝着门口大喊。

  “孔管家,你可终于醒了,我们小姐今晚又叫肚子疼,我找不到王爷,不知道王爷上哪去了?!”

  孔小树闻言瞪眼,这沈恬雅是这么柔弱的人吗?三天两头生病,还总是挑这么不合时宜的时候。

  腹诽过后才想起事情严重性,萧雨霖在她房间,丫鬟自然找不到,可是现在她都把全客栈的人都惊醒了,萧雨霖还怎么出去?

  “怎么办啊王爷?万一你出去遇见谁,说都说不清楚!”

  “我从窗户走,你一会假装说我有夜底习武的习惯,带几个人到后院的小树林找我就是!”

  “哦……”孔小树应了声,看着他忙而不乱地起身,经过台案打开窗子,外头月色很好,银白的月盘,婉约柔和。

  他纵身一跃,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孔小树甚至都听不到他落地的声音,脑子里装着的,都是萧雨霖那英姿。

  待她从花痴中回神,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这才急急忙忙地整理衣裤穿戴好。

  一开门,就见丫鬟目光虚虚地往里瞅,她这是下人房,大厅和卧室没有东西阻隔,一眼就能看到底。孔小树飞快地踏出门槛,顺带把门掩上。

  “孔管家,你可知道王爷在哪?我家小姐难受得紧……”

  想见王爷是吧!

  孔小树忍不住翻白眼,你家小姐一天到晚的生病难道见王爷就能好吗?我家王爷都说过了,他又不是郎中。

  “这个时辰……王爷应该是在后院小树林里练武,我去找找看!”孔小树打着哈欠,佯装困得不行地声音嘶哑道。

  丫鬟脸上露出一抹喜悦,事实上她到过王爷的厢房,可惜里面没人,回来跟小姐禀报时,小姐乱发了一通脾气,让她来找管家麻烦,就一定知道王爷身在何处,现在能找到人,她也可以向小姐交代,不用时刻担心自己又办事不利招处罚了。

  “那……我跟你一块去吧!”丫鬟追在她脚步后道。

  孔小树点点头,你当然要去,难道给你进我房间乱看一通吗?

  待孔小树和萧雨霖按约定地见了面,听罢小丫鬟的陈述,萧雨霖秉着公平起见的原则,带着孔小树去了沈恬雅的厢房。

  大床上,沈恬雅捂着肚子痛苦万分,美颜滚淌下疼痛的汗水,脸上泪和汗交融着,越发彰显柔弱凄凉。

  上次听郎中道,这是沈恬雅的旧患,也不好不给人家关照的,询问过郎中什么时候来,小丫鬟说上了银子给小二去请了,不过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人家郎中愿不愿意出诊。

  萧雨霖目光微眯,这个沈恬雅到底阴险,找个大晚上发病,如果去了郎中,小二说了是王爷和宰相之女要他出诊,郎中抵死都会来,就怕小丫鬟在说谎。

  “上次郎中开的药我记得还剩下一些,放哪了?”萧雨霖冷声询问道。

  小丫鬟闻言,眼神怪异地看了眼沈恬雅,却最终因为萧雨霖在此不敢说什么,转向一旁的细软中翻找了一阵。

  萧雨霖冷冷地扫了一眼丫鬟道,“去煎了,万一郎中没来,也用这个先缓解一下疼痛吧!”

  “是……”

  “小树,上来给沈小姐擦擦汗!”

  孔小树没吭声,点了点头走了上来。

  沈恬雅躺在床上虚弱喘息,表面柔弱,实际内心烧着一把旺盛的怒火。难道萧雨霖已经厌烦了她三天两头生病?连擦汗都是指使下人来做!但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能拒绝的,毕竟萧雨霖都是金枝玉叶,平日里不常动手,加上他真的生气,也会让下人来给她下马威以示警告的。

  孔小树拿过放在床头的一只手帕温柔地帮沈恬雅擦拭汗珠,沈恬雅闭着眼,然而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着,压抑着自己鄙夷一个下人来旁伺候的厌恶,萧雨霖在这,她不能自毁形象。

  感觉到孔小树的气息离开,她即刻睁眼,虚弱地对着她笑,“谢谢你,孔管家……”

  “不客气!”孔小树也很有礼貌。说罢退到萧雨霖身后去。

  “沈小姐,这外头黑黢黢的,按理说本王也不能随便进你厢房来,况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郎中一会到不了,本王亲自去给你请来,你不用担心,汤药一会也到了,你再忍忍,本王这就先去了。”

  “多谢王爷关心……”听出了他话中的疏离,沈恬雅已经掩饰得很好,面露感激。

  萧雨霖说到做到,随后就带着孔小树出了客栈。

  沈恬雅这厢,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捧着一碗汤药回来,就看见小姐气得浑身发抖地坐在床头,脸上的神色相当难看。

  “小姐,这……”

  沈恬雅随即大怒道,“你是傻瓜吗?不知道回他一句草药没带啊?蠢货,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事实上,从那天以后,沈恬雅的旧患就没发作过。

  或许她已经从萧雨霖的态度中得到了最准确的答案,再用这一套,他下次可能会把她直接送回京城去。

  但这都是后话了,从那日天明开始,沈恬雅便转换了亲近之法。

  忙碌了大半夜,其实萧雨霖是带着孔小树出门吃宵夜去了,各人一碗馄饨面,补充之前床上所消耗掉的体力。

  再把郎中找过来,沈恬雅说腹痛是闹肚子,不需要再诊脉,萧雨霖没有咄咄相逼,给了她台阶,大部队,整装再出发。

  今日改走野外,越是远离京城,地方上的环境也就越发恶劣起来,一条小路直通天际尽头,左右两侧群山峦绵起伏,高耸入云,此道又是通往东南西北各大都城的要塞,沿路没有任何客栈,茶棚,只有群山。

  经过这里,再赶一天的路就到江南了,萧雨霖让小平快马加鞭地赶回去报信布置整理,因为大部队除了托物的马车就剩小平的马车是空闲的,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把孔小树叫来前面的大马车里同坐,小平驾着马车回去。

  马车内很宽敞,左右两旁两张软塌可以躺卧,中间贴近车头有一张软座,中央还有一张小几,放着一些水果,茶水之类的物品。

  孔小树这才看懂,那天来送水,其实沈恬雅的小丫鬟也坐在上面,可谓是给萧雨霖清白的见证,她信了他没有跟沈恬雅太亲密,加上昨晚他所有的决定都深得她心,更加信赖他对自己的好了。

  她说过要协助萧雨霖完成大事,此刻不好跟他有太多眼神和话语交流,便把脑袋抵在双膝上假寐,马车赶得很稳,靠背也舒服,让人晕晕欲睡。

  沈恬雅靠在最里边的软塌里,时不时睁眼看看萧雨霖在做什么?然后得到的始终是他阖眼休息的侧脸。

  他长长如羽毛的黑睫在阳光下更显漂亮,看得她心情激荡地,赶紧闭眼调试内心的激动。

  昨晚因为她,萧雨霖没有睡好,这下她也不敢怎么打扰。一个早上,几个人似乎都懒洋洋的。

  马蹄嗒嗒响,车轮圈圈转,乌鸦啊啊叫,午后顶着烈阳行走本来就觉得心火燥,再加上听到这些烈如人声惨叫的声音,沈恬雅的心里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睁开眼,禁不住提起唤,“王爷!”

  此声吓得孔小树立即张开黏住的双目,不要突然出声吓唬人好不好,刚要睡着。

  萧雨霖随后睁眼,目光淡淡地,却让人感觉烈日中忽然遇到了一处清凉。

  “什么事?”

  沈恬雅一脸不安,“这是什么鸟叫?”

  孔小树闻言忍不住翻白眼,千金大小姐啊千金大小姐。

  “是乌鸦!”

  “啊?太不吉利了吧!”沈恬雅余惊未了,喜鹊什么的道还好,乌鸦这东西,原来叫声这么碜得慌,“王爷,我们到前面的树林里休息一下可好?”

  沈恬雅柳叶弯眉微蹙,不能怪她胆小,只因这乌鸦叫得人心神不宁。

  仰望天色,萧雨霖算算时间,都已经四个时辰赶路没有吃东西了,马夫顶着烈阳赶车也是幸苦,于是也同意了她的请求。

  进了树林,寻了一处阴凉地,马车队缓缓地停下。

  萧雨霖率先跳下马车,说是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解决午餐的小店茶棚,虽然一直知道这里不会有,但希望有奇迹。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马蹄声起,萧雨霖回来了。

  沈恬雅眼底精光一闪,急忙拂裙下了马车,孔小树也在那会要下车,却被小丫鬟用身体挡了挡,晚了一步。

  一下车,就看见沈恬雅娇羞垂首,手帕绞动着衣角小声道,“真是辛苦王爷了,没有就算了吧……”小脸上浮现出崇拜敬仰的神色。

  见状,孔小树立即撅嘴,狠狠地揪着衣裳。

  呸心中大声啐,做作的女人。

  “你们也休息了一刻钟,上车赶路吧,不然晚上到不了镇上的客栈。”萧雨霖看见孔小树那吃味的模样就想笑,但还得装作没感觉。

  “春景,扶你家小姐上马车吧!”

  小丫鬟一怔,没想到王爷居然记得她的名字,当即小脸也泛起了潮红,却被沈恬雅阴厉的目光逼了回去。

  伸手来准备搀扶,然而沈恬雅却无视她的动作,自个上了马车。

  孔小树看着这主仆俩内讧,又看了眼萧雨霖,不禁一笑,这还差不多。

  一行人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了镇上客栈。

  晚膳时分,镇上最大的客栈,一行人都窝在一楼进食,一个个狼吞虎咽地全无斯文儒雅。

  因为赶路,一整天没有东西入肚,饿得大伙都是前胸贴后背的,赶马车的下人是不用惊讶了,但主桌上的萧雨霖和孔小树的吃相惊得老板,伙计,食客包括沈恬雅都瞠目结舌的,没见过有穿得这么富贵的人吃成这样孔小树猛扒饭,一筷一筷往嘴里夹菜,塞得小嘴里满满的,萧雨霖亦然,高大威猛的形象荡然无存,酷得就像地痞流氓,瞧瞧,还有一只脚踩在板凳上。

  沈恬雅震惊的目光扫看着这俩主仆之间的吃相,嘴角一抽一抽地,又不敢发作,可怜的是,她还跟萧雨霖同桌,虽然她还没动筷子,但是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已经让她很不自在了,可她又不能拍案离去。

  为了尽快迎合萧雨霖的心,她始终在劝服自己学着他们的样子吃饭,可是这种吃相她犹豫挣扎着,终于颤抖着手,拿起了一边的筷子。

  “小姐……”春景在后边出声提醒,不可啊,不可这样毁了自己大小姐的端庄。

  听到呼唤,沈恬雅似乎清醒了一下,又把筷子撂下。

  萧雨霖抬头看,见她碗里米饭还原封不动地摆放着,筷子上丝毫油渍都没有,目光一转道,“江南这地方的菜肴都偏甜,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吃得习惯!如果不行,我一会让掌柜再给你做几道北方菜!”

  孔小树头也没空抬,仿佛在跟萧雨霖比赛似的,还在拼命地往嘴里塞东西。

  沈恬雅鄙夷地瞟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

  随后又看向萧雨霖,淡笑道,“不用了,吃不惯也得学着吃……”

  是啊,她将来若是真的能和萧雨霖在一起,住在江南哪有天天吃北方菜的道理?既然早晚要过一关的“但是……王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江南的人都是这样吃饭的吗?”她一边说,纤细白皙的手指从水袖里钻出来,指向孔小树。

  孔小树似乎感应到,抬起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使劲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开始注意到自己也是个女人的事实。

  萧雨霖看了她一眼,反倒笑得更欢了,“那到不是这样个吃法,不过你不觉得这样吃饭很爽吗?你说是不是小树?”

  孔小树脸微热,王爷这是损她还是赞她啊?

  “是……是啊!”她干干一笑,又对着沈恬雅道,“不如沈小姐也试试……”

  “放肆,我家小姐乃堂堂宰相千金,怎么能像个市井小民那样不顾……”

  “住嘴!”沈恬雅厉声打断了春景的话,回头狠狠地瞪着她,“看清楚人再说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王爷赔罪!”

  春景这才醒悟过来,只是想帮小姐报了孔小树大不敬的仇,不料却牵扯到王爷。

  她吓得不行,小身子剧烈地抖着,噗通一下,像脚软了似地跪在地上,“王爷恕罪,奴婢有口无心,并不是有意要冒犯王爷的!”

  萧雨霖斜睨着她,按说她得罪自己不要紧,但是辱骂他的女人,他心里不好受,这口气,怎么地也要为孔小树出了。

  “到门外跪着吧,晚膳没结束之前不要起来!”

  “是……”春景哭丧着脸,心碎地走出门口领罚去了。

  沈恬雅面上是心甘情愿让萧雨霖处罚的一派心悦诚服,但心里却有巨浪在翻滚,萧雨霖的脾性其实很随和的,也犯不着跟一个小人计较,再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怎么说也该考虑到宰相的面子,但是现在居然真的罚了春景,为什么?

  目光阴厉地瞟向对面猛扒饭的孔小树,一些奇怪的心思开始在心底酝酿开来。

  回到王府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分。

  大部队从青城的大街上走过,同样引来百姓的围观,而嘴里最多讨论到的都是宰相千金跟萧王爷婚配的事。

  这些消息可比人脚的速度传播得更快啊!

  “瞧瞧,这就是宰相千金带来的嫁妆吧,这……这得找多大的地儿来放啊?”

  “你傻呀,嫁妆的话,宰相千金的轿子就不是这个色了,得大红……敲锣打鼓的,我看这些都是宰相给王府送的礼吧!”

  “这有钱人家就是让人羡慕啊,我们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只等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了……”

  “听说这宰相的千金可是咱们王朝第一美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美!如果是,那还我们王爷可谓真的天造地设地一对了!”

  “是啊是啊,我们王爷最喜欢美人了!”

  这些议论在喧闹中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孔小树自然听不见,不然自卑感一生,还不知道要怎么哭闹呢!

  回了王府,小平已经按照萧雨霖的秘密指示,把王府的夫人都召集在大门口,迎接王爷回家,也为了表达对沈恬雅光临的热情。

  当沈恬雅踏下马车看见那些连数都数不清的环肥燕瘦们,当即脸都绿了。

  她有想过萧雨霖风流女人多,但是,这简直就是个大花楼嘛也幸好此时光线昏暗,挡去了她脸上那些不自然。

  为了施行自己的计划,她很快将这种诧异掩饰过去,含笑地跟着萧雨霖身后,接受各位夫人的招呼,看着她们对萧雨霖表现出的各种兴奋激动幽怨的神态,微微有些想吐。

  “王爷……”

  一声饱含思念的哽咽声从大门口响亮地传来,随即,一团白色扑入了萧雨霖怀中。

  萧雨霖想也没想地伸手将女子紧紧环住,眼中露出思念,“月儿!”

  “王爷,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月儿了呢!”月儿依偎在他怀里,一双泪眼梨花带雨地看着萧雨霖,那种幽怨中带着思念,又有三分美丽的神态,美到了极致。

  “哪会忘记我的月儿,这不是回来了吗?”萧雨霖破罐子破摔道。

  月儿激喜地,也不顾周围那么多双记恨的目光,踮起脚尖在萧雨霖脸上印上一吻。

  孔小树顿时大怒,心里五味杂陈得厉害。

  该死的萧雨霖,你现在又在玩什么?还是你根本又已经在这些女人堆里忘乎所以了?

  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亲吻月儿夫人,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

  沈恬雅的脸色也好不哪去,锐利的眼眸深深将月儿的音容笑貌镌刻在脑海。

  难道王爷所说的心上人就是她?

  但怎么看也不过是个靠色艺卖弄赢得萧雨霖青睐的女子,身上那种红尘气息那么浓重。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枪打出头鸟,你最得宠是吧,那就先拿你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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