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没有女主人才让你们这么放肆,将来的萧王府里,要让全江南的人知道,她沈恬雅才是名正言顺获得萧雨霖唯一宠爱的那一个女人!
萧雨霖拥着月儿就这么径直走入王府,似乎温香软玉在怀已经不记得其他了。而孔小树就被其他夫人缠着,向她追问王爷和沈恬雅之事的原委。
沈恬雅前后看了看,就独独她一人站在这孤立空旷的大门口,当即气甩了袖子。
小平会接待她到休息的厢房,等她把一切安顿下来,小平便道,“沈小姐,王爷已经命人在花厅准备了晚膳替你接风洗尘,其他的夫人都已经到齐等候小姐大驾光临了!”
“不去了……”沈恬雅想也没想地愤怒回道。
还吃得下去吗?看见那些庸脂俗粉就觉得恶心,还有那个什么叫月儿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现在一定依偎在萧雨霖的怀中了,她还跑去那里做什么?
恶心!
“可是……”小平吞吐着,求一个借口呢。
闻声,沈恬雅才想起自己失态,清了清喉咙,端坐好,下巴扬高,一副傲慢态度道,“你就跟王爷说,坐了几天的马车,本小姐想洗洗就睡了,晚膳……以后还有机会的,让王爷和其他夫人好好叙旧吧!”
“是!”
“还有,告诉王爷,我明儿个一早去给他请安就是……”
“是,那沈小姐好生歇息!”小平也没有再逗留,旋即就出了西厢房。
翌日孔小树醒来,看清了自己的金碧辉煌的小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府。
再也不用坐那个让她骨头散架的马车了,但是没有马车坐,她和萧雨霖也就少了很多见面的机会。
心里空落落地,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
因为沈恬雅的到来,她现在还得女扮男装做好王府管家的工作,不过这样也好,白天至少能和萧雨霖呆着。
对了,昨晚跟小平玉儿俩人聊着京城的趣事,酒醉后爬回来倒头就睡,也忘了萧雨霖后来上哪休息,现在起床没有,又在做什么?
他还没有跟她解释昨晚在大门口拥抱月儿的用意,这个该死的臭男人穿戴洗漱完毕便急急忙忙地冲到萧雨霖寝室,然后大门早就开着,只有香炉里熟悉的烟香蔓延着,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早他跑哪去了?还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王爷!”门外传来一声柔美的叫声,随后飘进来一位婀娜的美人,看到孔小树,满脸笑颜,“这不是孔管家嘛!没想到穿上这身管家服还颇有点人样啊!”
“是沈小姐,快请进!”虽然那话听着添堵,但这里已经没有萧雨霖给她撑腰,在沈恬雅面前,她确实是个不值钱的下人。
沈恬雅东张西望了一会,问道,“王爷呢?”
“王爷……一早出去了!”
“一早就出去了?”沈恬雅一听,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要往外走,可是没走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转过身,笑着走向孔小树,看了他一会,突然冷哼一声,伸手捏了捏孔小树的脸。
孔小树一怔,随后干笑道,“沈小姐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
虽然她是年纪小点,但一向知书达理的沈家千金也不该这样玩弄她的脸皮吧。
“是吗?”沈恬雅死死地盯着孔小树,笑容冷却,手却突然加重了力道,掐住孔小树的脸颊就用力一扭。
“啊……”孔小树痛得都要流出泪来了,捂着疼痛的脸颊,一脸无辜地看着沈恬雅,眼里满是委屈。
“哟……我还真想到一个男人的脸皮也这么水嫩,掐都掐不得?更没想到,一个男人也这么爱哭啊!”沈恬雅目光阴狠地笑道。
“沈小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孔小树紧张地倒退了两步,沈恬雅这样的举动有些让她不安,但是她不会看出她是女人才对啊。
“是,你是做错了,做为王爷的管家,我昨晚已经让你们那个赶车的叫什么……小平转告说我今早过来给王爷请安,而你竟然看着他出去也不把我昨晚的话转告,你什么居心啊?”
“我不知道啊,小平没跟我说啊……”孔小树喃喃着,脑海里认真搜索过一遍,她确实是冤枉啊。
“不知道?”沈恬雅瞟了一眼孔小树,将目光落在她脸上被掐出的红印上,一阵刺耳地冷笑道,“知不知道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你看我不顺眼是吗?所以就欺上瞒下的,让王爷避着我不见我是不是?”
“我没有……沈小姐真的误会了!”孔小树垂下头,沈恬雅那样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像毒蛇。
“我误会?我告诉你,这几天相处下来,你是怎么给王爷脸色让他躲着我避着我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撑腰就不把我堂堂宰相千金放在眼里,我还要告诉你,这个王府王妃的宝座早晚是我的,你还是这么不识时务,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的滋味!”
“我一定记得……”
看着孔小树沮丧的脸,沈恬雅更是得意,“还有,你不过一个下人,不要总是我我我的,当着身份高贵人的面,你还没资格这样自称!”说罢,拍拍手帕擦拭了一下葱白的手指,领着春景出了房间。
孔小树呆坐在椅上,没想到第一天就被沈恬雅吓成这样,但是她不应该怕的,难道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萧雨霖,又怕自己得罪了宰相府让萧雨霖左右为难?是自己顾虑得太多了吗?
而她最不愿听到的就是那句“皇上赐婚”的事,每每听见就会觉得前路难行,她和萧雨霖之间要在一起困难重重。
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上的账目,天已经黑下。
萧雨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不想才走到水榭就被沈恬雅叫住。
“王爷!”一看到他现身,一直在亭子里等待的沈恬雅立马起身迎了上来。
“是沈小姐……这么晚了还在亭子里游乐吗?江南蚊虫较多,小心别咬坏了你……”萧雨霖作揖一笑。
“王爷真爱开玩笑,我刚吃过晚膳,不想坐着发胖,就到处走走,王爷的府邸可真够大的,不走不知道啊!”沈恬雅娇嗔一笑。
“哦,沈小姐见笑了,本王的府邸比起京城宰相府来说,应该还是九牛一毛吧!”萧雨霖话中带话,但沈恬雅只当没听懂。
“王爷这会有空吗?”
“什么事?”
“刚出发之前,父亲曾让我带着一副华元大师的画作,想让王爷给辨明一下真伪,如果是真迹,那真是无价之宝。”
“现在吗?”萧雨霖皱了皱眉头,他已经一天没看见小小树了,而且忙了一天,他真的有些累了。
沈恬雅点点头,又道,“父亲很心急,一直叮嘱我一到王府安顿好后就向王爷请教,什么结果父亲还等着我报回去呢!”
爱好这一口的人,为了一个真假确实会寝食难安,萧雨霖自己都把玩古董古画,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那好吧,画作在哪?”
“在我厢房……王爷请!”沈恬雅开心一笑,引着萧雨霖去了西厢房。
太阳落山,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却还是不见萧雨霖回来,焦急地小树徘徊在他寝室门口,坐立难安。
快到子时,萧雨霖才推开院子门走入,靠在门槛上睡着了的孔小树一听到木门吱吱声,惊醒过来。
“王爷,你才回来啊!”
“珍珍……你怎么坐在这里睡着了?”看到孔小树那可怜的小模样,萧雨霖大步奔到了她面前。
“我在等王爷!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不放心,睡不着。”
“我不是让下人来告诉你了,我要晚点回来吗?”他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她黑亮的发丝。
“没有啊,没人同我说过啊!”孔小树瞪大眼,怎么搞的,一会是沈恬雅一会是她,王爷回来了这些下人还这么懒散吗?
“不可能吧,我是让春景过来的!”萧雨霖停下了动作,随后又豁然一笑,“我想可能是她初来乍到不认识路吧……是我没太注意。”
又是沈狐狸!
她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小树心口一震,嘟着嘴,埋怨似地道,“你今晚跟沈小姐在一起吗?”
“是啊,她说宰相千里迢迢让她带了一副古画来让我鉴别真假,之后就在她那边吃了晚饭,她说她想学习鉴赏字画,我就在西厢房又呆了一会。”
“看来王爷和沈小姐很合得来!”孔小树酸溜溜地说着。
为什么看他的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有怀疑沈恬雅的居心?难道真的是她小女人心态想太多了?但是为什么这些感觉和萧雨霖没有回到王府前跟她说的话相差那么大呢?
还是萧雨霖根本就已经忘记了对她的承诺?
“什么合得来不合得来的,她是王府的贵客,本来今天就应该带她四处走走尽到地主之谊,是因为那些商铺的事出了一点篓子我分身不暇,既然撞见了,也得应付过去吧。”萧雨霖边说边拉着孔小树的手走进屋里,却没有考虑到一席话刺痛了她的心。
“好累……珍珍,来帮我捏捏肩膀!”他往软塌上一斜,抓过她的小手搭在自己酸痛的肩膀上。
孔小树听话地帮他按捏着,心里却不停地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如果不是他有事那么就会带着沈恬雅到处乱转了是吗?他不是说要让沈恬雅知难而退吗?什么叫知难而退,就算她的小破脑袋不好用也不应该是这样吧。
“王爷,我有话想问你……”憋不住一天压的委屈,孔小树摇了摇萧雨霖。
“什么……”他懒懒地应了一声。
“就是,关于……你说皇帝赐婚的事,你不是说让沈小姐呆一下就走的吗?还是你和她是一定会成亲的,你只是为了安抚我才说你有那样的协议?王爷……王爷?”
叫也不应,低头一看,他已经睡熟了。
“和她你就可以呆那么久,和我就……唉……”孔小树叹了口气,从大床里扯出一床薄毯,为他盖上。
第三天醒来,孔小树急匆匆地命人做了早餐,端近萧雨霖寝室,却又不见了他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孔小树心里越发纠结了。
不能浪费粮食,早餐就这样食之无味地吞进了自己肚子里,在院子里懒洋洋地逛了一个早上,天气有些热了,才转到湖边的亭子里乘凉,不知不觉望着水中的倒影。
唉又是一声哀叹。
她长得真的很一般啊,别说比沈恬雅,就是跟玉儿比也还差一点,知识文化身份背景什么都不如沈恬雅,拿什么跟她争呢?
“咚!”一块石子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溅起的水珠洒在了孔小树脸上,身上。她气得一骨碌转身,却看到一张趾高气昂的美丽脸庞。
“沈小姐,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孔小树擦拭着身上的水渍,有些不悦地看着沈恬雅。
“你一个管家不在王府里好好的帮王爷管家,比一天到晚都见不着面的王爷还悠闲,我不帮他盯着一些,又怎么对得起王爷的厚待?”沈恬雅拍拍刚刚拿过石子的手,轻蔑的说道。
既然提到这茬,孔小树也认命地转身去找事做了,她不愿意跟沈恬雅起冲突。
“怎么?想逃?”沈恬雅一把抓住了孔小树的手臂。
“你放开我!”孔小树想挣开,却被沈恬雅掐得更紧,指甲都陷进了她的肌肤里,好痛!
“没想到你不止皮肤像个女人,这身子板也瘦瘦弱弱的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姑娘,你怎么长的孔小树?长成这样不觉得丢了爹娘的脸吗?”
沈恬雅看着孔小树,果见她脸色一黯,随后勾了勾嘴角,孔小树,果然没有猜错,你是个女人啊,居然日夜跟王爷相处着,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沈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王爷还有很多事等我去处理!”孔小树语气变得有些哽咽,谁不知道她是个孤儿,这是最让她伤心痛苦的。
沈恬雅哪肯就这样罢手,接着道,“我们聊了这么多,还没有问问孔管家是怎么从一个青楼小奴一步步爬上今天王府管家这样了不得的职位上呢?”
“你……”
孔小树气结,这个沈恬雅太可怕了,才来这里不过一两天,什么都打听清楚了吗?
可是她怎么可以揭人疮疤,肆意污辱别人?
生气地用力要拽回自己的胳膊,好巧不巧,远处正有几名夫人结伴同游而来,眼尖的沈恬雅一眼瞧见,嘴角一勾,就在孔小树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孔小树吃痛,胳膊反射性一甩,弱不禁风的沈恬雅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翻落入湖里。
“救命啊……”
孔小树连忙伸出手,想拉起落水的沈恬雅,可是明明很近,沈恬雅就是不愿意伸出手来。
冷汗沾了满背,孔小树连忙朝四处大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远处的夫人群早就看到了俩人,还说是宰相之女不敢接近,因为难伺候这样的大主商量着改道避而远之,谁知道一眨眼的时间就看见孔小树把沈恬雅推下了湖,当即颤颤悠悠地跑了过来,边走边叫,“快来救人啊,沈小姐落水了……沈小姐落水了……”
远处,耳尖地跑来几个识水性的家丁,噗通噗通地跳下湖去,把沈恬雅拖了上来。
“咳咳咳……”
沈恬雅坐在地上使劲地咳,轻薄的衣料反倒称出她玲珑的曲线,看得几个家丁都傻了眼。
“都下去换衣服吧……”孔小树急忙用身体一挡,打发了家丁离开,之后调转身来,查看沈恬雅的伤势。
“沈小姐你没事吧!”
沈恬雅咳嗽中仍不忘恶狠狠地瞪着孔小树,仿佛就在像周围的人传递着杀人凶手就是她的事实。
几位夫人冷静下来,目光开始在孔小树脸上闪烁,似乎领会了什么。
“春景,快把你家小姐扶回去,我去请郎中……”孔小树急的要命,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几位夫人的脸色,只想着不能让沈恬雅受凉受惊之类,说罢转身要走。
“孔小树……你给我……咳咳,站住!”沈恬雅艰难地叫住了她。
孔小树回头过来,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沈恬雅也不说话,伸手让春景扶起,一歪一歪地朝孔小树走了过来。
“沈小姐还有什么……”
“啪……”
一个巴掌打断了孔小树还未说完的话。
“你?!”孔小树捂着疼痛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恬雅。
“太过分了,你想谋杀吗?要不是周围有人看见,今天就是我死在王府的湖里都可以被你孔管家说成是自足落水吧……幸好我命大,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毒蝎心肠,我不要郎中,我要王爷回来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想谋害我的人,谁想动我就是在动沈家,动当今皇后,你们一个两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把王爷找回来!”沈恬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连咳都不咳了,那眼中散发出的戾色,让所有人见着都不禁心冷。
得罪沈小姐就是得罪当今宰相,以及和宰相有着亲戚关系的当今皇后众人目光颤巍巍地落在孔小树一红一白的脸颊上,开始为她的生死忧心!
花厅里,萧雨霖被急匆匆地仆人引了回来,一进大堂就在寻找孔小树的身影,从仆人嘴里得知是孔小树推了沈恬雅入湖他打死都不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大厅里站满了人,就连从湖中出来一脸惊惶未定的沈恬雅都在,就是不见孔小树的人。
“王爷!”
厅内一下子肃穆安静了,众人起身给他作揖,他烦躁地随便手一挥,坐入正厅的大座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春景,当时你在,你来说!”
萧雨霖语气中的威严冷沉将春景吓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地,开始哭喊道,“求王爷给我家小姐做主啊,我家小姐前段时间才落水,经常夜不能寐,如今又被孔管家故意推入水中,吓得不轻……王爷一定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萧雨霖无奈地等了她一眼,还是经验老道的萧城看出了他的不悦,急忙上前低声提醒春景注意说话。
春景这次抽抽噎噎地停止干嚎,说道,“是这样的,我和小姐在亭子边遇见孔管家,他正偷懒来着,我家小姐就好心提醒了几句,孔管家就说王府的事还轮不到我家小姐操心,跟着又冷嘲热讽一番,说我家小姐若不是有这身份在,王爷都不会对小姐客气,说罢冷笑着走,小姐气不过就想留他下来说话,不料此时孔管家居然耍蛮,把小姐推进了水里……”
“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当时还好有几位夫人在旁可以作证!”春景手一指,就把几个根本不敢得罪沈恬雅的夫人逼到了前台。
得罪王爷,大不了是家法,得罪宰相或皇后说不定会掉脑袋。
几位夫人目光一闪,居然异口同声道,“当时是看见孔管家推了沈小姐……”
“王爷,请你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
见火势差不多了,斜在一旁椅子上的沈恬雅‘挣扎’着撑起身子,虚弱道,“王爷,我到王府来因为什么,王爷应该很清楚,但其实你也知道,一路上,孔管家对我,似乎都有些意见的……王爷,你说是不是?不过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孔管家给我认个错就行了……”
几位夫人目光惊慌地盯着沈恬雅艳丽的面容,都说蛇蝎美人,莫不就是这个样子吧,她们是碍于沈家胁迫不敢乱说话,但是当时沈恬雅那个颐指气使的态度跟现在是大相径庭啊,还扇了孔管家呢,现在就要道个歉完事了吗?
作为女人,总觉得不大可能。
一旁的萧城听着几人的答复,心里有些为孔小树忧心,但更多的是疑惑,虽然他当时不在现场,但是以他对孔小树的了解,那孩子也不会因为争吵把人推下湖吧,或许只是个意外也说不定呢!
“王爷,你意下如何啊?”萧城转身问着萧雨霖道,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萧雨霖身上。
“让我说什么?”萧雨霖好像是猛然惊醒,反问道。
“沈小姐在等你的意思呢……”萧城又把语气压低一点,其实是希望,萧雨霖能尽量提小树着想,不要惩罚过度。
“我想这里面应该有误会,小树不会这么做的!”萧雨霖启声淡然说道。
“把孔小树找来,他跑哪去了?”
萧城一怔,回道,“在屋里,反锁着,不愿见人……”
“什么事不愿见人?”萧雨霖蹙紧眉,有什么比还她清白还重要的事吗?所有的不利都指向她,她却躲着不管?
“听说被沈小姐打了一巴掌,脸都肿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萧雨霖猛喝。这算是他进屋以来说得最大声的一句话,可大家都在等下文,他却一阵风似地消失在花厅。
“王爷上哪去啊?”
“王爷怎么走了?”
人人探头出去,却已经看不见王爷的身影,又把萧城团团围住,询问他之前和王爷耳语一阵究竟说了什么?
萧城是老江湖,就算是面对众多娘子军的唾沫星子,也依旧能坐不改色,从容面对。
只要王爷听罢小树的解释后能公平处理这事,不冤枉任何一个,也算是他的苦劳了。
“小树……”
听见外面传来萧雨霖熟悉的声音,坐在镜子前发呆的孔小树猛地惊醒,慌张地在屋里乱转,像是找地方躲着一般。
可她这风格萧雨霖早了解了,也不叫她开门,狠狠一脚就把那可怜的门板踹成只剩半截。
孔小树怔愣地看着一道黑影旋即散入,如旋风一般,眨眼就被一具温热的怀抱拥在怀里。
“珍珍……我看看!”萧雨霖焦急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扫视,最后定格在她半边浮肿的脸上。
“不要!”她立马挡住,丑死了,本来人就长得不怎么样。
萧雨霖才不管这些,拽下她挥舞的双手,心疼地盯着她的伤,“怎么会伤成这样?”
“还不是被你那即将过门的妻子打的。”孔小树一说起沈恬雅就忍不住吃味,语气也变得怪怪的。
萧雨霖闻言蹙眉,什么叫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他都已经跟孔小树解释清楚了一切,她又来了。
但是谁叫她们起了争执呢,现在是安抚她要紧。
“算了,明天你就跟着我去商铺做事吧,不要跟她在王府里呆着!”
他也是为她打算,可这话让孔小树听着怎么就觉得那么奇怪呢?
她想了想,冷声问,“那你的意思,这个王府就给她了是吗?”
“哪有……我是不想你和她再起冲突,她到底是宰相之女,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好跟皇上交代啊!”
“萧雨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孔小树顿时怒了,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大骂道,“你也认为是我把她推下湖的吗?”
“我没有说是你,我相信是个意外!”萧雨霖嘻嘻笑着,希望能让她消消气。
看着他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孔小树心中是更火大了,咬牙切齿道,“意外?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你信不信?”
“我就知道你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只是认为官家小姐刁蛮任性一点罢了,可是沈恬雅她是个毒妇,蛇蝎心肠……”还不止扇她巴掌,还掐她的腰,掐她的脸呢。
萧雨霖眉头一皱,眼神从孔小树身上离开,不做一词。
孔小树心中纠结,为什么?为什么王爷不回话?不信她,以为她是借助生气和他现在的宠爱在肆意抹黑沈恬雅吗?
这个认识让孔小树很难受,他不信她!
实际上,萧雨霖从进屋开始就没打算跟孔小树讨论沈恬雅落水的事,他只是不放心她的伤,当然,他是相信小树心地善良不会做出什么坑害沈恬雅的举动来的,所以他一直都好言相劝,甚至腆着脸哄孔小树开心,但是现在小树要纠结不放,甚至还有逼他说些决定的意图,但是这离他心中的计划还差一大截呢!
沈恬雅这么快就坐不住在王府里四处挑衅,这些事他深深记在心里,沈恬雅只有一路这样嚣张跋扈下去才能尽快露出真面目,到时候他才有借口拒绝这么亲事,所以说,小树今天或多或少帮了他的忙,但是为了大计,现在只能委屈小树。
如果把他这些心思告诉小树,小树为人还不是那么懂得变通,只怕到时候戏演的不好露了马脚给沈恬雅看出端倪收敛了,日后的日子还有的烦。
他回头深深地看着小树晶莹的眼睛,暗自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今天发生的事,那么多的夫人都在现场为沈恬雅作证,你去给沈恬雅道个歉吧!”
“什么?!”
孔小树伤心极了,没想到,王爷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沈恬雅。
她轻轻地合上眼,心中的酸涩开始蔓延。
也许沈恬雅说的对,她总会有办法让自己成为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其实还有很多沈恬雅伤害她的事想跟王爷说,可是他的态度不是已经很明了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听他说一些惊人之语。
落水事件,在花厅里,以孔小树给沈恬雅斟茶认错告一段落。
于是很快那些趋炎附势的夫人们都向沈恬雅这边靠拢了,但其实孔小树现在也还是个管家身份,没人愿意支持和鼓励她,只有小平和玉儿两个交心的朋友还对她不离不弃,王府里的日子,还不算众叛亲离那么难受。
踩低爬高的事孔小树是预料到了,但是王府里那么多的人多么多张嘴无数种心思让她应付得够呛,萧雨霖这段时间都在商铺里忙碌,对于王府的事知道得甚少,直到孔小树觉得处处受排挤,安排下的工作总是拖拖拉拉的没办法完成,最后受到沈恬雅的奚落,她也决定把管家的职位退还给萧城。
玉儿鼓励她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得志就消沉下去,她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玉儿不知道她和萧雨霖之间发生的事,她最伤心的,莫不是萧雨霖一次次地袒护沈恬雅,令她伤心欲绝,哀莫大于心死。
“小平就跑回来说,那个大婶一个水瓢丢过去,那恶汉像癞蛤蟆一样蹦出去老远……你说好不好笑,光是外表长得吓唬人,内在就跟老鼠一样……小树,我说了半天了,你怎么还是不笑?”玉儿埋怨道。
树荫下,孔小树正和玉儿剥着毛豆壳,一边聊天来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孔小树又陷入了惯有的沉思里。
“对不起,我没有认真听你说的……”孔小树挤出一抹比哭难看的笑回道。
“哎……小树,你这个样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如果你觉得这样退下来没事做,我跟叔叔提,让他跟王爷说,给你安排给叔叔跟班好不好?”玉儿总是很为她着想的。
孔小树闻言,小脸垂得更低,想起了当她提出不做管家那天,她还以为萧雨霖会哄哄她,劝劝她,可谁知道他最后居然答应了,害她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臭萧雨霖,她就知道男人的嘴信不过。
“算了,还是沈小姐说的对,我黄毛小子一个,还不够资格做管家,不是其他夫人刻意不配合,是我没有那个能力让她们心悦诚服!”
说起那些夫人的嘴脸,玉儿也不禁冷哼,“她们都是那个样子,见着沈小姐家大业大不敢做对就忙着巴结,还不都是听命于沈小姐才这样针对你,沈小姐那天还说什么喝了你递的茶就既往不咎,我看她一直耿耿于怀,在处处为难你呢!”
孔小树大叹口气,这个道理她都懂,这些事她也不往心里去,说来说去她还是在乎萧雨霖的决定,但每次都让她失望彻底。
看来,在这个王府,真的没有她存在的必要了。
心口又痛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如果沈恬雅真的做了王府女主人,她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小树,你说我们要不要请几天假出去散散心啊?我一直想去东河看大海,虽然离青城不远,但我还真没去过。”
孔小树闻言,小脑袋条件反射性地一转,摇摇头,“不好吧,王爷不是说了吗?王府门口天天那么多求见的官家等着,他忙完商铺的事,总得宴请一番,到时候会很忙的。”
玉儿只能跟着叹气,算算日子,沈小姐到王府已经一个多月了,到底什么时候走啊?即便是皇帝赐婚,也该回去等着王爷五马六聘再过来吧,连让她们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就忙完宴会之后再向王爷请假,也不急在这一时……瞧,和你说话,这豆子剥了这么些,一会耽误了煮饭大娘的时间,我可要被她骂死去。”玉儿急慌慌地把一摞豆子放到腿上,加快了动作。
小树也没敢再走神,紧张地跟着“喲,这不是王爷吗?您可是很久没到咱小店里来了!”珠宝店的掌柜一见到萧雨霖,脸上立马堆满了笑,“王爷可不知,自王爷有段时间没来我这珠宝斎,那些个姑娘小姐都不来转悠了,小的可是天天盼着您能来,给咱带点生意呢!”
萧雨霖魅惑一笑,由掌柜话中想起小树那当管家那会的严厉,没想到连他逛珠宝店的花销都给捆起来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商铺的账目算下来,供给给王爷的花费明显减少,收益居然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涨红,没想到小树那些关注细微变化的措施也能为他省下不少银子,是该给她一点鼓励了,这段时间,她受了不少委屈啊!
“本王这不是来了吗?可有什么好货,拿来给本王瞧瞧!”
“是是是……王爷这边请!”掌柜客气地把萧雨霖引到里边桌上喝茶,辗转进了后堂,去取了些贵重的金钗首饰过来。
“王爷,这些都是小店最近才到的新货,尤其是这只流苏金钗,是经了不少波折从波斯商人手里买下的,您瞧瞧,质地上乘,做工也是漂亮得前所未见啊!”
掌柜一边说着,一边递来这盘首饰盒中最显眼夺目的金钗贯珠流苏金步摇,萧雨霖眼前也为之一亮,确实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他拿在手里细细端详,波斯商人行走异域,都来的都是他国的珍奇,这件首饰可谓是做工独特,一颗颗的珍珠周围还环绕着许多闪亮的白色宝石,这个应该是波斯商人常说的钻石吧,果然是美丽夺目,再装饰在金步摇上,随着女子行走的婀娜莲步一摇一晃,这些钻石就会折射出无数耀眼华光,远看就觉得像珍珠在发光发亮,确实很美。
可是这件,似乎不太适合珍珍吧,她现在一身朴素,气质还要培养,花了大价钱买的东西又不实用会被她骂死的。
“的确不错,但有没有一点普通小姐家佩戴的?”萧雨霖搁下了金步摇,看了眼其他的首饰都不是太满意后问道。
掌柜一怔,喲,这王爷送礼还改习性了。
“有有有,王爷请稍等!”想是那么想,可掌柜哪敢得罪这样的金主,无论贵重或素雅也都是他销售的首饰,重要是卖得出去,王爷偶尔的小清新也能理解。
再从后堂捧来一只首饰盒,里面装的都是较普通的发钗,掌柜一旁盯着瞧,但愿萧雨霖看一眼后又觉得不好改买金饰。
“这个还不错……”萧雨霖细细搜罗了一番,从中挑出了一只白色象牙坠绿珠的发钗。
这只钗让他想起了孔小树那套浅绿色的幔襦女裙,搭配这只发钗应该相得益彰吧。
掌柜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一贯地笑脸,“这只是东海出来的绿珠,你瞧这里面还有水珠水纹,拿在阳光下看,会看到波纹移动,很是美观啊!”
“是吗?这么神奇?”萧雨霖也来了兴致,听着掌柜的话走到阳光下晃了晃发钗。
果然应了掌柜的说法,那些波纹泛着深邃的绿色光芒微微移动,应该是折射产生的视觉差,但是哄小树,她不懂这些,一定会觉得很稀奇很好玩吧。
“掌柜的,用个好盒子装起来,我要这个!”萧雨霖兴奋地朝后喊,掌柜立马蹦到前台来张罗。
“十个铜钱,王爷!”掌柜一边道。
萧雨霖有些郁闷,这么便宜,他身上都只带银票呢。
目光一扫,瞅见了那只金步摇,“那个也拿过来吧!”
“好嘞……”掌柜激动地跑了过去,嘴里呵呵笑,“王爷,这只金钗三百两,王爷要了这支金步摇,那只小发钗就当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王爷了,王爷下次再来啊!”
“嗯!”萧雨霖开心地付了帐,怀揣着激动往王府走去。
不知道珍珍看见这支发钗会是什么表情呢?一定会高兴的,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孔小树一个午觉睡到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脸边有些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耳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还能听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跳。
终于忍不住奇怪睁开眼来,入眼就是萧雨霖一张放大的俊颜。
她吓得一下从他的怀里蹦起,回头去看看房门,窗子关上没有,之后才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瞪着萧雨霖。
“王爷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咦,不对啊,我也不是在屋子里午休啊!”
“你在假山后面睡着,那里凉快是吗?可你知道让我找了多久,见你睡着,我就把你抱回来了!”萧雨霖宠溺地看着她那些可爱动作,点了点她可爱的鼻尖。
“王爷抱我回来的?”孔小树又是一惊,给人看见多不好,她现在还是个男人呢!
说起男人,她就开始心痛,萧雨霖已经很多天没有跟她好好说说话了,更别说像这样抱着,她还以为……以为萧雨霖已经厌倦自己了呢?
她委屈地搓搓鼻子,低声道,“王爷今天这么有空啊!”
“是啊,商铺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渴不渴啊,我给你倒杯水!”他眼尖地发现她嘴唇有些干燥,这个不懂保养的小女人。
说罢起身下了床,孔小树本想阻止他不敢让他倒水,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一时就得意忘形了。
他离开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他躺过的位置,孔小树看见是一个布包,看他不注意,悄悄地扯开一角,发现竟然是两支发钗,一支碧绿小巧,一支闪耀夺目。
哇!这么漂亮的发饰是要送给谁的?
月儿?沈恬雅?还是其他夫人啊?
心跳突突蹦起,紧张地又把布包铺好,激动地等着萧雨霖回来。
灌下一杯水,萧雨霖又不客气地上了床,布包被他压着,却奇迹般地从手里变出了一支发钗来。
“珍珍,你看漂亮吗?”
孔小树抱着水杯,激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还真是送给她的吗?可惜她刚刚偷开了,现在要怎么说,对了,要装成才看见的样子,不然萧雨霖也不高兴。
“很漂亮,是送给我的……”
“嗯!我到珍宝斋看见这个就觉得特别适合你……你那件绿色的襦裙搭配这个发钗,一定很漂亮,掌柜告诉我,里面的波纹会动的,不过要在阳光下才能看见,你收好哦,这可是我第一次送发饰给女人,不要弄丢了知道吗?”
“嗯嗯,谢谢王爷!”孔小树吊着手臂,昂着脖子看珠子里的水纹,不过可能真的要在阳光下才能看见移动,把玩了一阵,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
有礼物收,一时就把那支金钗给忘了,萧雨霖还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太注意,直到他冷声念起了她的名字,她才正儿八经地看过来。
“我说你就这样谢我吗?”萧雨霖眼神斜了过来,里面噙着一抹邪邪的笑。
孔小树顿时脸热,莫不是他还想在王府里和她那啥吧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王,王爷……那个,你都累了好几天了……”
“我还可以更累一点!”
“可是,可是……”要真的在王府里面,她真的太紧张了。
“可是什么可是?又不是没做过……”
孔小树听得不禁翻白眼,又来了不是,她最怕就是他这样恬不知耻地大声嚷嚷‘我们又不是没做过……’拜托,她可是个女人,给点面子照顾一下好不好。
“我今天忙了一天还没洗澡,身上臭!”孔小树使劲地抹黑自己,希望能得到体谅。
萧雨霖却感悟地点点头,“我也是,那好……我们去洗澡!”
啊!?
孔小树额上立马倒挂三条黑线,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是吗?
“不要吧,这太不像话了!两个男人洗什么澡?”
“有什么关系?我先去,一会让谁过来叫你拿衣服,你就赶紧过来知道吗?”萧雨霖此刻笑得像只大灰狼,脚步奔得也像只狼。
孔小树此刻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本来是要拒绝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鸳鸯戏水了呢?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家丁来找孔小树,那人还真就不客气地让她带衣服过去。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衣服来到浴室门外,轻轻打开门,透过隔挡的菱花屏风瞅着浴室里的情况,但好像又没看见萧雨霖。
“王爷?”
她小声地唤着,想把衣服挂在屏风上走了就罢,谁料一转身,浴室大门被某人脚尖一勾关上,身体随即落入一具熟悉的怀抱里。
“王爷,快放我下来了……”孔小树急的脸都白了,他还有心情跟她捉迷藏,不知道在王府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偷情,她的心脏会受不了吗?
萧雨霖也没理会她的叫喊,扛着她走往浴池边去。
“快放我下来了,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她一心想摆脱萧雨霖的禁锢,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情况。
“既然你执意要求,那我就好心满足你吧!”说罢,手臂一松,竟然真的松手放开了她。
“噗通……”一声响,水花四溅。
孔小树还正为他的放手松口气,没想到是被他顺便丢进了浴池了。
她在水里扑腾了一阵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浑身湿漉漉的样子,愁得都快哭了。
现在要怎么办?她只拿了萧雨霖的衣服,从没料到会被萧雨霖丢到水里,现在天还亮,跑回去不给人看出她有问题,她孔字就倒着写啊。
耳边又听见一声水花响,萧雨霖已经走下池子,猿臂一伸,轻轻松松地把她搂紧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孔小树紧闭的眼眸和紧抿的唇,他反是戏谑一笑,“又不是没看过,你闭着眼睛做什么?”
“你别说了……”孔小树带着哭腔,哀怨地瞪着他。
“那你现在还走不走了?”萧雨霖腾出一只手来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嘿嘿大笑。
孔小树只是埋怨地撇了撇嘴,不敢乱回话,因为他亲昵的动作和脸上温柔的表情让她心里多了些许温暖和安全感。
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腰际,被他的大手环绕着,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好似煮熟的龙虾一样。
“王爷,别玩了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一会怎么回去!”她娇羞不已地说着,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不玩,我们要做点正经的,这里最好了,女人都不敢随便进来……”萧雨霖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哑,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孔小树的胆子还是小了些,用力的摇头,“一会有人找你怎么办?我还答应了去玉儿房里吃晚饭呢!一会她找不到我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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