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蚩尤和烛龙去了一趟辰鸣山并将风伯雨师带回,前后不过花了两天的时间,但便是这两天的时间,轩辕已经按捺不住,向涿鹿城展开了攻势。涿鹿城外的水源从灵山上流下,被应龙施法一动,原本安稳的向东潺湲流去的河水一下子以汹涌之势朝涿鹿城径直而去,水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冲破鹿角,淹没沟壑,一下下的击打着涿鹿的城墙。但水是最无孔不入的东西,慢慢的,整个城中都开始积水,百姓的房子有一半都泡在水中。柏子高只能先把百姓聚集起来移往高处,并把粮食什么的也一并转移,虽然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难免城中人心惶惶,一派低落的气象。
蚩尤和烛龙回到涿鹿城,只见整个城池都泡在了河水中,城内水势还不算太高,城外水势也只比城内高了一点——水虽无孔不入,但也是最柔若无骨的东西,没有应龙的灵力支撑着立刻就摊散下来。而且操纵河水本就是一件极耗费灵力的事,他也不可能支持的太久。虽说蚩尤和烛龙去了一趟辰鸣山并将风伯雨师带回,前后不过花了两天的时间,但便是这两天的时间,轩辕已经按捺不住,向涿鹿城展开了攻势。涿鹿城外的水源从灵山上流下,被应龙施法一动,原本安稳的向东潺湲流去的河水一下子以汹涌之势朝涿鹿城径直而去,水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冲破鹿角,淹没沟壑,一下下的击打着涿鹿的城墙。但水是最无孔不入的东西,慢慢的,整个城中都开始积水,百姓的房子有一半都泡在水中。柏子高只能先把百姓聚集起来移往高处,并把粮食什么的也一并转移,虽然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难免城中人心惶惶,一派低落的气象。
蚩尤和烛龙回到涿鹿城,只见整个城池都泡在了河水中,城内水势还不算太高,城外水势也只比城内高了一点——水虽无孔不入,但也是最柔若无骨的东西,没有应龙的灵力支撑着立刻就摊散下来。而且操纵河水本就是一件极耗费灵力的事,他也不可能支持的太久。
“挖的沟壑呢?没有派上用场?”蚩尤站在城内最高的一座楼阁中,望着淹没在水中的涿鹿——百姓的屋子几乎湿透,草屋早就已经瘫倒下来,木屋虽然好些,但毕竟受了潮,以后也没有办法再住了。等这场战争过去,重建——又是一场硬仗。蚩尤回头看了一眼被安置在阁内的百姓——就一点点大的地方却要容纳下几百人,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男女老少全部挤在一处,他们脸上的悲哀大同小异,都是那种失去家园的无处诉说的伤心,这份伤心并不因为有人陪他们一起遭受而消减,反倒更甚,压抑低迷的气息充斥在这片狭小的地域,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生涩的难受。
“还没有完工,轩辕就发动了水势。”
蚩尤哂笑一声,“他们还真是急不可耐。”顿了顿,又问:“有没有百姓伤亡?”
“这倒没有,臣一早派兵把百姓都接到了高处,所以只是失了些物资,人都没有受伤。”
蚩尤微微笑着拍了拍柏子高的肩,道:“辛苦你了,等仗打完我们回九黎,我再好好赏赐你”
柏子高望着蚩尤一笑,“我从未指望过什么赏赐,也不需要。都做兄弟这么多年了,这些客套的就算了。好好犒赏将士还有伤亡家属才是正经。”
蚩尤与柏子高对视一笑,“放心吧,我都明白。”
“王上打算如何应对?”
“风伯雨师现在同烛龙在一起,我,先过来看看情况,等会再过去具体商量一下。”
柏子高了然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王上快去吧,这里有我守着,不用担心。”
蚩尤没有着急离开,先去阁楼里抚慰了百姓一番,九黎百姓一向信任拥戴自己的君主,经他一番慷慨言说,心中仿佛燃起了熊熊火苗一般,对来日又有了些期待,只盼自己的君主早日将轩辕赶走,还他们平静生活。蚩尤又向他们保证日后涿鹿城的重建全部由国家出钱出力,并减免涿鹿三年的税收,百姓听了,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大呼“万岁”。蚩尤见到如此情景,方觉心中好受了些,原本那些压抑的、憋闷的情绪,似乎在他们的呐喊声中化为了如梦泡影,他忽然觉得,就算只剩下一城的百姓,他也愿意为他们浴血奋战、战死沙场。
这是他的九黎,是不可剥夺的——他的家园。
蚩尤赶到城中一家客栈的上房,风伯雨师还有烛龙都在等着他。风伯雨师一路上看逐鹿的萧索情景,心生伤感,摇头叹息不止。
“情况如何?”烛龙见他进来,起身迎道。
蚩尤坐下喝了一口茶,正色道:“百姓没有伤亡,但是房子什么的都泡在水里,损失惨重。水势很平和,想必应龙现在也没有力气控制,我们最好乘着这个机会展开反攻。”
风伯雨师对他作揖道:“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开口。”
“我想要二位去轩辕的营地造雨,雨势越大越好。”应龙回礼道:“这边我会派兵疏通水道,改变水流,想必不日就会把积水给清理完毕。”
“王上放心,我们定然不负所托。”
风伯雨师领命而去,不就便听得西南方向轩辕营地那边传来的风声雨声,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轩辕连忙拔营而走,改换个位置扎营,可是无奈风伯雨师就追着他们跑,轩辕军队到了哪里,风雨就刮到哪里。轩辕的营地里一片泥泞,将士们的衣服全都被淋湿,纷纷躲在帐子中不敢出来,无奈的是帐子也无法阻隔雨势,已经在往下渗水。
大雨直下了七七四十九天,涿鹿城中早就恢复了和平气象,轩辕营地却是一片颓势,将士们战心已失,整日口中所说的不过是为何还不退兵,又因接连这么多天的大雨,营中得病的将士不少,战力已经大大削弱。
黄帝顶着斗笠在营中巡查了一圈,最后来到了应龙的帐中,盯着南乔看了许久,应龙见势不妙连忙挡在南乔身前赔笑道:“君上有什么事么?”
黄帝双眼冷冷从应龙身上扫过,“难道在应龙将军眼中现在已经是无事可做的悠闲日子了?”
应龙低头讪讪道:“臣不敢。”
“蚩尤请了风伯雨师来对付我们,你身为轩辕的大将军却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应龙低头无话可说。
黄帝伸手指了指南乔道:“你没有办法,那就我来想。我就不信这个女人都止不住这场雨!”
应龙低着头悄悄拿眼觑看南乔,南乔面上依旧淡淡的,不知是听不懂黄帝的话还是根本不在乎。应龙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替南乔求情——他是轩辕的大将军,南乔是九黎的人质,两个人注定不能有牵扯。南乔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近乎安慰的对他一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应龙长叹一声合上双眼,道:“但凭君上做主。”
黄帝将他们两个的眼神交接看在眼里,终究也未曾说什么,转身对南乔道:“跟我走吧。”
南乔向前一步,“好。”应龙却在此时抓住了她的手,她默默停驻了一刹那的光阴,随后坚定的将自己的手抽走——应龙已经为她做了很多,若是还在这种关乎国家立场的大事上悖逆黄帝,以后轩辕定是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不仅是没有立足之地,还会背上一个叛徒的罪名,他完全没有必要去为了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目的去葬送自己的一生。
“你看到了么?”黄帝突然安发问。
南乔愕然,“看到什么?”
黄帝无声无息的打量她一眼,似乎不想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只是停下脚步,负手立于雨中。
南乔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所指,他说的是轩辕军营的惨状。的确,将士们是无辜的,但是涿鹿城的老百姓又何尝不无辜?南乔落寞笑了笑,道:“大家都不容易。你还在犹豫什么?现在收拾收拾回轩辕不是最好?”
黄帝轻蔑一笑,“回轩辕?这样一败涂地的回去?如果就这样放弃了,那我轩辕以后无论实在九黎面前还是神农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直勾勾的看着南乔,脸上的笑容让南乔觉得后背发寒。“我真的很好奇,蚩尤到底有多在乎你?”
南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嘴唇紧抿,毅然决然的回望着他。
突然间,黄帝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那被他点过的地方仿佛被火灼烧一般的生疼,南乔意识到不对劲,“你做什么?”
黄帝对她一笑,云淡风轻道:“不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黄帝唤来周围的一个小兵,吩咐道:“通知全军,即刻出营作战。”
小兵应声而去,不久,号角响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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