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查到陈佳瑶当时去了哪里，就大概能找到杀害她的凶手是谁了吧。”顾小舒双眸光芒严肃，雪白透明的脸颊，残留着几缕发丝。

　　莫秋离翘起二郎腿：“不错。”

　　“陈佳瑶是死在办公楼下，那么她最后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办公大楼。”顾小舒说，认真的说，充满睿智的双眸。

　　莫秋离这次没有回答，反而拿出第二位死者左梦龙的死亡照片：“再看看这个。”

　　“他是趴在地面上，根本看不着他死亡时候的表情。不过他两腿岔开，双臂有举起的趋势，像是被人推下去的。”顾小舒一边认真端详，一边分析。

　　莫秋离很快又拿出拿出另外一张照片……

　　“啊！”

　　还未等莫秋离说话，顾小舒就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脸，将头匍匐在膝盖上，剧烈颤抖着。

　　刚刚她看到了，左梦龙死时的表情。

　　莫秋离得意的笑了，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微笑，但又用成熟的语气说：“不错，左梦龙死的时候，眼睛瞪大，嘴巴张大，脸上的表情是惊恐。”

　　“不，不光是这些，还有其他的。”顾小舒挣扎的吼出，却没有勇气再去看一遍。

　　其实也不需要看，因为左梦龙死亡的画面，已经深深烙印在她脑海中。

　　莫秋离用手指头轻轻弹了下照片：“还有什么，说出来后，你就不会害怕了。”

　　“眼眶中血丝爆出，眼角的血液，像是比其他地方的血液更加稀释些，似乎流过眼泪；还有他的脸上的表情，是惊恐跟愤怒。”顾小舒说着就打了个寒栗，全身上下一阵冰凉，紧紧缩着身体。

　　莫秋离那张高傲冰冻的脸颊，终于浮出一层温柔跟怜惜，一手将顾小舒抱在了怀里，另外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秀发：“不要想了，越想会越害怕。”

　　顾小舒抬起头来，眼眶都是泪水：“你不是说，说出来就不会害怕了吗？”

　　“傻瓜，我是骗你的。”莫秋离轻描淡述说着，落寞温和微笑说着。

　　顾小舒呆萌愣住，许久：“莫秋离，我恨你，恨死你了！”

　　可又扑在他的怀中，寻找一丝的温暖。

　　当你一个女生说，我恨你时，也许她们心中，并不是真的狠你，只是被你的恶作剧给吓到，心中对你充满埋怨，觉得你不够温柔体贴。

　　至少你这个恶作剧，会让她这一辈子都记住。

　　莫秋离倒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边哄着顾小舒，一边拿出来其他的资料跟照片，继续分析：“根据许多的学生回忆，左梦龙死的那天夜里，风很大，第二天看到左梦龙的尸体，以及在现场发现许多白色丁香花。”

　　顾小舒也开始冷静下来，也回忆起当年看到左梦龙死亡的场景：“对，我记得还有一部分的丁香花，是压在左梦龙的身上。”

　　“根据资料上记载，丁香花上面，只有左梦龙一个人的手指纹。而第一个死者陈佳瑶，生前最喜欢丁香花。”莫秋离饶有兴趣的说，一点都不想在探讨案情，手中把玩的左梦龙死亡时的照片。

　　相对比起来，顾小舒则是要认真的多，匆忙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查资料，一边说：“死亡现场的白死丁香花，对，就是这种丁香花，学术名叫暴马子丁香花，花期是六月。奇怪，六月份开的花，为何现在会有呢？”

　　“科技发达了，一些鲜花基地肯定有种的。而这种丁香花并不怎么名贵，只要请警方到四周的鲜花市场调查下，应该很快就能查出，谁前两天买过这样的花。”莫秋离淡然的说。

　　顾小舒是想到什么，就会去做的性格，立即站起来：“为什么要等警方调查，我们也可以去调查。在我们学校附近就有一个鲜花市场。”

　　“我就不用去了吧。”莫秋离脸上浮现出极其别扭的神情。

　　“去吧，去吧，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事，可以边走，一边推理。”顾小舒拉扯着莫秋离的胳膊，她是不能一直在一个地方待许久的人，因为太无聊，想出去见见阳光。

　　莫秋离扭头望着窗外，深思：“现在已经深秋了，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冷？”顾小舒眯着眼睛，嘲笑道，也是开玩笑的语气，就是希望莫秋离可以跟自己一块出去走走。

　　莫秋离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莫秋离无奈叹了一口气：“我气质太高冷了，担心……”

　　“噗嗤。”

　　还未等莫秋离说完，顾小舒就蹲在地上，忍不住笑出来，笑着肚子都疼了。莫秋离也停止了说话，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

　　顾小舒伸出手，指向了他：“你也知道你自己高冷呀，成天摆出一副跟着珠穆朗玛峰的样子，跟着别人都欠你钱似，谁都不敢靠近你。”

　　鲜花市场。

　　“哇，真的有丁香花。”顾小舒看到后，惊喜。

　　现在并不是丁香花盛开的季节，可在这个温馨室内，仿佛就像是春天，百花盛开。

　　莫秋离木木盯着那一束鲜花说：“不是吧，那是紫色的，丁香花不都是白色的吗？”

　　“当然不是，丁香花也是有许多品种，我们要找的白色丁香花，是暴马子丁香花。”顾小舒一边解释，一边将目光落在牡丹花上：“你快看，那是什么花？”

　　“红花。”莫秋离回答。

　　“红花？”

　　顾小舒诧异，转过头，想知道他为什么说是红花，又特意补充道：“我不是问你花的颜色，而是问你这花的名字。”

　　“红花，红色的花，就是红花。”莫秋离说，一人正经道。

　　顾小舒脸上出现好笑的笑容，试探得：“是不是在你的世界中，白色花就是白花、红色的花就是红花？”

　　“难道不是吗？”莫秋离挑眉问。

　　“你真是个花盲，刚刚我们看到的是牡丹花，牡丹花也有红色、黄色、白色等。”顾小舒再次笑着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眼泪差点笑了出来。

　　曾经一直以为莫秋离是完美的，知识渊博的，几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结果没有想到，整个鲜花市场中，莫秋离连一种花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只能用花的颜色，代替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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