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阳光，照耀下来。

　　整个世界变得温和，变的朦胧。

　　顾小舒与莫秋离肩并着肩走着：“其实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的。”

　　“也就是说，你对我过去有意见？”莫秋离语气生硬，挑着眉。

　　顾小舒是彻底的服了莫秋离，一句夸奖的话，都能被他理智的思维，逮住破绽去质疑。不过刚刚顾小舒是真心的夸赞莫秋离，并没有丝毫觉得他过去不好。

　　现在看到他斤斤计较的态度，便抿嘴不服输说：“是啊，谁让你过去整天板着一张臭脸，而且做事情严肃，没有耐心。”

　　“那是工作的状态。”莫秋离耸耸肩膀，不以为然。

　　顾小舒嗔怒白了一眼，脸颊上带着喜悦：“现在呢，下午我们不依旧是在工作，不依旧是在查案吗，你就比过去温和的多，有耐心的多。”

　　“下午不是工作，是陪你玩。”莫秋离生硬冰冷的语气，再次响起。

　　本来顾小舒的心情是挺好的，结果被莫秋离这一说，好像自己不务正业就罢了，还要拉上他。于是不服气辩解道：“我们怎么玩了，明明是在查案，而且查到了前两天，的确有个人在鲜花市场买了一束丁香花，还是穿着清洁工的衣服。”

　　“嗯。”

　　莫秋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当他们回到旧筒子楼中的时候，朱教授就坐在门口，急着额头上都是汗水，一见到他们就问：“你们去哪里了，我都等了一下午，咱们还要不要探讨案情？”

　　“我们去查案了。”

　　顾小舒一边开门，一边将下午的成果给朱教授说一遍。

　　结果换来的不是朱教授的夸奖，反而是皱着眉头，脸色难看的说：“你们用一下午的时间，就去查了这么一件……”

　　“说点有用的吧。”没有等朱教授说完，莫秋离就在旁边冷笑着。

　　“就是，就是。”

　　顾小舒忙在旁边附和，心里头既惊喜又甜蜜，难得莫秋离站在自己这一边，帮自己说话。看来以后还是要将莫秋离拉出去多走走，有什么事情，他也会跟自己一起承担。

　　莫秋离撇嘴，嗤之以鼻：“她出门不带脑子又不是一天了。”

　　“你才不带脑子的。”顾小舒转过身来，气恼生气看着莫秋离，怎么转眼之间，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莫秋离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之前就已经锁定，凶手是学校中的环保清洁工。”

　　这一记马后炮，炸的顾小舒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不过顾小舒一生气起来，也不会管那么多：“那你有脑子吗，你都知道，干嘛还跟着我一起去？”

　　“我就是想出去玩，看着你玩。”

　　莫秋离似笑非笑望着她，顾小舒是越想越生气，眼看就要火山爆发时，莫秋离又突然一个婉转：“不过小舒问了下卖花的老板，我们更能确定第二个凶手长什么样子。”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我问老板，你能想到凶手是个瘸子吗？”顾小舒嘴角翘起，得意洋洋的说，早已经将不到一分钟前的怒火给抛到九霄云外。

　　“学校环保清洁工中，的确有一个是瘸子。”朱教授也认真思索起来。

　　莫秋离打了个哈欠，继续：“朱教授，先把您查的资料说一下吧。”

　　“哦，关于第二位死者左梦龙，出生在一个离异家庭。父母在他八岁那年利益，母亲带着哥哥远走，一直没有联系。现在左梦龙还有一个弟弟，是左梦龙的父亲，在十多年前，娶了另外一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朱教授说，同时再次将一袋资料放到茶几上，这些都是警察们在两三年前，就已经查到的。

　　莫秋离思索着：“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左梦龙跟他父母关系不好。”

　　“什么叫跟你想的一样，难道之前你就猜了出来？”顾小舒一脸不相信，觉得莫秋离就是习惯了自以为是，习惯了高傲，故意装出来很有智慧的样子。

　　要是早就猜到，干嘛还要等朱教授说完后，他才说出他的观点？

　　莫秋离目不斜视望着顾小舒，冷冷微笑说：“如果左梦龙真的跟他父母关系很好，那为什么陈佳瑶死后，他还继续留在学校中呢，是读书吗？”

　　“当然不是。”

　　顾小舒完全是意识中的反驳，根本就没有仔细整理思维，倒是被莫秋离一下子堵住了退路。

　　“那你说是为什么？”莫秋离阴谋得逞的笑。

　　顾小舒再次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莫秋离也不说话，就在她面前得意笑着。莫秋离越是笑，顾小舒就越是心烦，差点急火攻心：“难道不能是因为喜欢陈佳瑶，才留在学校吗？”

　　“小屁孩一个，哪里懂得什么爱情。”莫秋离不屑回了一句。

　　朱教授冷静分析：“不错，当初陈佳瑶死之前，还跟男朋友左梦龙大吵了一架。事后，警察也将左梦龙带到派出所审讯。正常情况下，事后左梦龙的父母肯定会强制将左梦龙带回去，不会让他继续留在学校中。”

　　“你看，人家没有跟父母回去，难道还不可以证明，是因为喜欢陈佳瑶，所以才不离开的吗？”立马顾小舒就得意笑起来，环保双臂，不断踮着一只脚。

　　莫秋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学校是不是当初还传言，陈佳瑶在没死之前，就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顾小舒惊讶，莫秋离明明不是自己学校中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小道消息？

　　莫秋离摊开双手，高傲无辜：“我是个预言家，未来的事情都能预知到，更何况还是小道消息。”

　　“是这么传言的，可究竟有没有怀孕，谁也不知道。”顾小舒低垂下头，思索的说。当年陈佳瑶跟顾小舒是同一届的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情，顾小舒自然要比其他届的学生，更清楚一些。

　　朱教授不可否认的点了下头：“是怀孕了，我也是从刑警韩如冰口中得知，当年检验陈佳瑶的尸体，法医发现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孩子的父亲，真的是左梦龙？”顾小舒震惊，难以置信。她只是听谣言这么传，没有想到，陈佳瑶真的在死之前就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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