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很重要吗？”顾小舒问，阳光穿过玻璃，照耀在她的脸颊上，明媚跟晕红相互交错。

　　莫秋离点头：“对。”

　　“我晕，你管他们什么动机的，只要我们能找到凶手，不就行了吗？”顾小舒白了一眼，无法理解莫秋离的死脑筋，不会变通。

　　莫秋离嘴角翘起，孤傲冷笑：“之前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谋杀案，只有暂时没有凶手聪明罢了。”

　　“那又怎么样？”

　　在顾小舒看来，提出这样的假设，是值得令人尊敬跟崇拜。可莫秋离根本就没有查出凶手是谁，有什么高傲资本。

　　“所以我要比凶手们更聪明，想到他们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莫秋离站在阴暗的角落中，在微笑，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的微笑。

　　朱教授叹了一口气，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劝过莫秋离，一直在妥协让步。到了如今，似乎已经退到最后一步：“你打算多久破案？”

　　“一下午。”莫秋离自信道。

　　顾小舒愣住，如果说一下午的时间，真的不算长。就像之前莫秋离分析的那样，在学校没有学生的情况下，抓拿凶手是最好的时机，不会连累到其他的学生，而明天就是大部分学生去外校考英语四级的时候。

　　“好，需要我做什么吗？”朱教授。

　　莫秋离高傲诡邪的目光，落在朱教授身上：“这么长时间了，你从没有给我现场死亡照片，另外还有前面两位死者的资料。”

　　“这没问题，我现在就回一趟警局，将你需要的资料都给你拿过来。”朱教授身上的压力也很大，市公安局局长，已经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莫秋离想了想，又道：“另外查下四年前，是不是宋佳瑶被社会上的人缠着，解救她的人，是不是就是法律系的陈老师。以及第二个死者左梦龙的家世背景，以及家庭成员。”

　　“好，没有问题，我先回警察局。”朱教授说罢后，便匆匆忙忙下楼。

　　似乎人多的时候，人的脑子思维就会越来越混论。

　　现在少了一个人，顾小舒的思维也渐渐清晰很多，抬着头，双眼充满质疑：“莫秋离，你之前绕来绕去，是不是就想征求时间，把所有案件都给搞清楚？”

　　“答对。”

　　莫秋离嘴角翘起，皮笑肉不笑般的欣赏。

　　顾小舒微微蹙眉：“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找出两个真凶？”

　　“第一个已经找到，第二个，需要一下午的时间。”

　　莫秋离淡淡看了一眼，未等顾小舒说话，又继续高调的说：“别忘了，我是个预言家，已经知道答案，只需要验证解题思路罢了。”

　　“要是你解题思路错了呢？”顾小舒不甘示弱。

　　莫秋离撇嘴冷笑：“错了就错了吧，反正答案是对的。”

　　瞬间，顾小舒无言以对。

　　的确，答案是对的，他已经猜到了结局，杀人的凶手也没有错，就是那两个人。

　　证据吗，第二个杀人凶过手的证据，已经找到；第一个杀人凶手的证据，只要能对的上就行。

　　实际上，莫秋离并不是一个含糊其事的人，他给他自己的要求要更高，绝对不允许有丝毫的出错。

　　下午，朱教授便将莫秋离所需要的材料，都给拿过来。这三四年来，警察们也一直认为四年前宋佳瑶非自杀，是被谋杀，也一直暗中调查，所以许多调查资料，都是现成的。

　　莫秋离打开第一位死者宋佳瑶的照片，目不转睛的郑重点头，顾小舒看到这一幕后，忙惊喜的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嗯，这女的长得还不错。”莫秋离说。

　　顾小舒赏了他一记白眼，嗔怒：“现在是让你调查案子，不是让你欣赏美女。”

　　“死者长得好看，才能激发出我强大的查明真相动力；要是死者长得很难看，就会降低我追查真相的动力。”莫秋离一本正经，说着他自以为是的哲理。

　　宋佳瑶，2014年法律系的学生，20岁，死亡时间，2014年11月8凌晨。

　　曾经是法律系的系花。

　　这些都是顾小舒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莫秋离表面上看起来正人君子，拒人千里之外，内在跟那些肤浅的男人一样。

　　然，最可恶的是，莫秋离靠近过来，手里头拿着照片：“来，你看看，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不。”

　　“拿开，我不看。”

　　顾小舒没好气的说，脸颊上伸出两片红晕来，那是气出来的。

　　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在一个女生面前，说另外一个女生好看，还让这个女生去看，和他一起欣赏？简直就是没情商，欠揍。

　　莫秋离撇嘴勾起高傲的微笑弧线：“这是陈佳瑶死亡现场照片。”

　　从办公楼顶，摔到地面上来，不管是自杀，还是被人推下去，肯定都已经摔着面目全非，哪里还有什么姿色可言？

　　想到这里后，顾小舒心情好了许多，也凑过看了下，看到陈佳瑶安静的躺在血色地面上，她的皮肤就像牛奶般的光润嫩白，安详的闭着眼睛，就像是睡在鲜红地毯上的公主。

　　是挺美的。

　　吃醋了，嫉妒了……

　　“我们是在查案。”

　　被莫秋离这么一提醒，顾小舒才收敛起羡慕的心，认真看去：“莫秋离，她不是自杀，不是。”

　　激动的语气。

　　脑海中闪过之前莫秋离各种掩饰自杀的画面，以及文字记载。

　　一件件案例翻过去，却没有一件案例，与眼前陈佳瑶死亡情景相对应。

　　陈佳瑶脸颊上没有丝毫痛苦跟微笑，眼睛闭着，就是正常人睡着的样子。

　　“终于看出来了。”

　　莫秋离满意一笑，又换了另外一张照片：“这是远景，你再仔细看看。”

　　这一看，更是清晰。

　　“她的身体，怎么是跟办公大楼平行呢？自杀跳楼的人，肯定不会这样子。难道说，她是睡着后，被人给从办公大楼给抛下去？”顾小舒震惊，不是自杀，是被谋杀，还是在睡着的情况下，被人给无情的谋杀。

　　莫秋离收起照片，将一摞的资料丢到顾小舒面前：“根据当年警察调查，陈佳瑶在死亡之前，跟男朋友左梦龙大吵了一架，大约是夜里十点左右。之后她就没有回宿舍，究竟去哪里，谁也不知道，一直到到第二天早上，通宵上网的同学回来，看到陈佳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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