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儿，这就是你写的日记，就是你每天在夜里写出，却不敢面对的日记。”

　　莫秋离说到这里时，幽幽苦笑：“你忘记了吗，三年前我们认识时，我说我所知的预言，全都是来自一个本子中，原来就是这个本子。”

　　“那也不是我的，可能你是从未来穿越过来，带着这个日记本。”顾小舒忙找理由，脸色苍白。

　　莫秋离叹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何我所有预知的未来，都是跟你相关，或者必须你在现场看到的，我才能知道。而其他人，以及未来与你无关的事情，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呢？”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干嘛要问我！”顾小舒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吼出。

　　“岳儿。”莫秋离。

　　顾小舒再次咆哮：“莫秋离，我不喜欢你了，你就是把所有做错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推，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像电影中的小女孩那样，害怕自己没有救得了自己的父母吗？

　　还是害怕更多的东西。

　　莫秋离幽幽苦笑：“岳儿，你真的要自私再把抛弃掉吗？”

　　“我没有抛弃过你，是，是你自己选择离开的，不怪我，真的不怪我。”顾小舒抬起脸颊，泪眼婆娑。

　　莫秋离低垂下头，微笑：“我本来就是你精神分裂出来的人，本来就是跟你同居住在你个身体中。但十五年前，你无法承受预知能力，选择了失忆，所以把我给抛弃掉。”

　　“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体中，我不知道。”顾小舒激动摇头，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莫秋离的话并没有结束：“三年前，你选择嫁给邱橘尔，内心下定决心在也不见我的时候，也是将我给抛弃掉。”

　　“我，我……”顾小舒泣不成声，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秋离伸出手，将顾小舒拥抱在怀中：“岳儿，接受现实吧，我们是一个人，你杀不死我，只会让我沉睡；你若死了，我也会跟着死掉，从这个世界消失。”

　　另外一个病房中。

　　朱絮芳看着电脑画面中，顾小舒房间的一切：“爸爸，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顾小舒有预知未来能力？又或者说，你知道顾小舒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记得五年前，我接受国内大学的邀请，到大学中讲几节心理课。当时在我课堂上，所有的人都在认真听，却看到顾小舒趴在桌子上睡。”朱教授说到这里时，像是回忆起过去美好事情，沧桑脸颊上浮现笑容。

　　朱絮芳兴趣盎然：“然后呢？”

　　“然后我很生气，走到她的跟前，打算要把她叫醒的时候，她突然梦呓般的嘀咕，朱教授，你家要着火了，要着火了。”朱教授学着顾小舒的口气。

　　朱絮芳惊讶：“当时她就有预知未来能力了？”

　　“是。不过我当时很惊讶，以为她在诅咒我，就把她给叫醒了。下课后，我还专门把她带到办公室教育下，结果发现她一点都不知道说过这些话。巧合的是，我刚出办公室透气，接到电话，说家里着火了。”朱教授说到这里时，眼睛闪烁着明亮光芒。

　　朱絮芳明白过来：“所以你便开始接近顾小舒，观察顾小舒，好证明你曾经提出来的理论，人的记忆是一本书，是否有些人的记忆是倒着翻？”

　　“不错。在长达三个月的观察中，我发现顾小舒每个周末都会一个人，悄悄去旧筒子楼，就是她现在住的地方。一坐就是一天，有些时候在发呆，有些时候会惊恐，直到有次她买了许多黑布，将墙壁上的镜子全部遮挡住，才渐渐平静。”朱教授。

　　朱絮芳：“那小舒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不知道，从我第一次带她去那里时，只发觉她有些心慌，就连我提到‘预言家’三个字时，她都是内心抵抗的反驳。让我更神奇的是，她竟然能够看到预言家，而我们从头到尾都是看到顾小舒一个人在扮成两个人，一问一答。”朱教授说到最后时，脸上是震撼的光芒。

　　病房中。

　　顾小舒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依靠在莫秋离的怀中：“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宁愿相信你是鬼，也不愿意相信你是我精神分裂出来的幻影。”

　　“也不完全算是幻影，有些时候，我也会掌控身体，比如说开枪，或者放倒别人等，都是你……”

　　还没有等莫秋离解释完，顾小舒就咬着嘴唇：“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你是想说，就算我是鬼，我们也有可能在一起，也能结婚等。”莫秋离叹息。

　　顾小舒气恼的抓了抓头发：“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莫秋离沉默不语。

　　顾小舒眼眶再次泛满泪水：“我特别生你的气，你知不知道，我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发誓不顾所有一切的要爱你，要嫁给你，就算谁再阻止，再欠谁的恩情，我都不会犹豫半分的嫁给你，你却告诉我你不存在，你就是我自己，你让我怎么接受这种结果。”

　　莫秋离脸上浮现温和笑容：“岳儿，我并不是要离开你，而是让我们重新融合，变成一个正常人。”

　　“不对，我们发生过关系，如果你不存在，我怎么会感觉那么真实？”顾小舒突然想到什么，极力争执，希望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莫秋离却无情的解释：“你并没有真正的跟我发生过关系，因为我就是你，我们公用一个身体。之所以让你出现那种幻觉，是因为我爱上了你，你爱上了我，在这个现实男女社会中，两人相爱久了，发生关系也当做是相爱的过程。”

　　“不，不一定是这样的。”顾小舒声音小了许多，似没有底气。

　　莫秋离眼睑低垂，目光也低垂：“是在这种理所应当的前提下，是占有欲变得合乎情理。”

　　“占有欲？”顾小舒惊讶。

　　莫秋离表情浮现悠悠笑容：“是啊，性行为就是一种占有欲。三年前，从一开始我们相见，我就想占有你，却又不敢占有你，直到你给我机会后，我占有欲便会极强，反而你身体变得极差；三年后我知道我就是你精神分裂的另一半，你在没安全感中要占有我，直到我的存在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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