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顾小舒惊讶,没想到电影中第一个出现的人物是奶奶。不过仔细看,发现电影中的奶奶,好像比较年轻一些。
莫秋离微笑:“对。”
“你从哪里找的演员,怎么那么像奶奶?”顾小舒感叹。
莫秋离:“本来就是奶奶。”
“哦……”
顾小舒满脸疑惑,猜测在自己嫁给邱橘尔的那三年,莫秋离肯定偷偷见过奶奶,在那个时候拍下来的电影。因为再看电影中的背景,觉得好熟悉:“这是在我们住的楼房?”
“是啊。”莫秋离回答。
屋子里面的摆设,都没有变,似乎崭新一些,唯独变化的就是墙壁。电影里面的墙壁,并没有被贴上一层黑布。
很多时候,顾小舒也在想,为什么要在墙壁上贴一层黑布呢?到底黑布下隐藏的什么。
突然间,电影里面出现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哭着走进奶奶怀里。
顾小舒秀眉微蹙,质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女孩。”
“岳儿。”莫秋离。
顾小舒转过头:“你叫我干什么?”
“我是说,电影里面的小女孩,就叫岳儿。”莫秋离一本严肃。
顾小舒手颤抖了下,不确定的语气:“她怎么也叫岳儿?”
电影依旧在继续。
之后,又从里屋走出一对夫妇。男的国字脸,英气逼人;女的愁眉苦脸,娇柔身躯中又带着柔情似水。
小女孩哭诉:“呜呜,你们三天前就答应我的,今天要带我去游乐场,现在你们又不去了。”
男的蹲下来,安慰:“爸爸妈妈今天有事情,改天再带你去,好不好?”
“不好,今天就要带我去,不准去其他地方。”小女孩眼圈泛红。
奶奶忙抱住小女孩:“岳儿,听话,爸爸妈妈工作忙,奶奶在家陪你。”
“不,他们骗人,他们说话不算话,我不让他们走。”小女孩哭着更凶,撕心裂肺。
男的站起来,拉着女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妈,你在家里好好照顾孩子,我们先走了。”
小女孩被奶奶抱在怀里,歇斯里地:“你们不要走,你们不陪我去游乐场玩,非要去送死,我恨你们!”
“啪。”
奶奶在小女孩后背上打了一巴掌:“瞎说什么的,怎么能诅咒自己的父母呢?。”
小女孩委屈至极,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瞎说,也没有诅咒父母,现实就那样,他们出去后就会死,妈妈跟爸爸都会死,他们就是不听,不听!”
顾小舒感觉浑身上下一阵冰冷,犹如起了鸡皮疙瘩,感觉比看恐怖片还要恐怖,这是来自内心的恐惧,不由挽住莫秋离的胳膊:“莫秋离,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这些事情,像是发生过?”
“电影里面的小女孩就是你。”莫秋离严肃。
“什么,我?”顾小舒惊呆,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再次望向电影。
画面转向了悲剧。
白色花朵,挂满了屋子,桌子上摆放的中年夫妇的照片。
韩局长跟楚江红、邱氏夫妇都来了,拜祭。
是中年夫妇已去世。
画面再次蔓延转变。
小女孩站在一面镜子前,是凄凉、怨恨的眼神:“为什么我能看到爸爸妈妈有危险,却什么都改变不了,为什么!”
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脖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没有拦住爸爸妈妈,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用尽力气掐自己脖颈,伤心欲绝的声音回荡,小女孩僵硬倒在地上。
半个月后,病房中。
奶奶抓着医生的胳膊,老泪纵横:“医生,我孙女什么时候能醒来,都这么长时间了。”
“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究竟什么时候醒来,这要看她自己意识。”医生解释。
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缓慢睁开眼睛,迷蒙:“我这是在哪?”
“岳儿,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奶奶激动不已,抱着小女孩的后背。
小女孩:“你是谁?”
“我是奶奶啊。”奶奶震惊。
小女孩:“奶奶?”
“是啊,岳儿,你不记得奶奶了吗?”奶奶惊讶。
小女孩茫然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叫岳儿吗?”
“是,是……”奶奶。
“我头好疼。”小女孩抱着头,发出痛苦呻吟声,便又昏睡过去。
奶奶惊慌:“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检查了下:“你孙女可能得了失忆症。”
“怎么会失忆呢,她头部受到重创了吗?”奶奶问。
医生摇头:“也有可能是她自己选择了失忆。”
“自己选择失忆?”
医生解释:“是,人在受到极大伤害,或者遇到无法承受的事情时,大脑会自动隐藏或删除这一部分记忆。”
“这……”奶奶不知所措。
医生:“其实这样也是好的,是属于自我保护的一种意识。我想您孙女就是有无法承受过去的记忆,所以才会发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差点命都没了。”
奶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都是她自己害了她自己,她无法面对她自己。”
“以后也尽量不要让她知道失忆的事,免得她有生命危险。”医生嘱咐。
电影画面在延续。
奶奶带小女孩回的家,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家,而是临时租了一个房子,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新的开始。
顾小舒手剧烈颤抖,嘴唇也在颤抖:“莫秋离,电影中的小女孩,是我吗?”
“是。”莫秋离皱眉,怜惜。
顾小舒忙摇头,恐惧:“她不是我,是你!我没有预知能力,你才有。”
莫秋离眉头紧锁:“岳儿,继续看,你就会知道过去所有的一切了。”
岁月变迁。
小女孩也渐渐长大,也开始喜欢在深夜中写日子。画面照到日记本上,看到是一些残缺不整的语句,还有怪异图案……
顾小舒咽了一口唾沫:“那些日记,怎么那么像你之前破案时,写下的预言?”
“因为就是你写的。”莫秋离严肃,也掏出泛黄的日记本。
前几天,顾小舒喊着跟莫秋离分手时,莫秋离也拿出这个日记本,顾小舒看到后,吓着狼狈逃窜,感觉莫秋离要杀她。
顾小舒震惊,张大了嘴巴,捂着嘴:“这,这不是我的,我没见过,我也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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