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飞机的误点,回到自己的地儿时,已经是晚上了。三人男人也是饿的受不住,出了机场就直接钻进了羊肉火锅店。点了羊杂锅后,又要了一瓶白酒。谢苍南把一块一块上好的羊腿肉送到了谢隅南的面前盘子中,“你多吃点,瘦的跟猴一样。我等下带你去洗个澡。”
“谢谢哥。”谢隅南把肉往嘴里塞,关在里面几天,每天不是白菜汤就是青菜汤,嘴吧里都淡出鸟来,他在羊肉汤里放了一层胡椒面,辣的鼻子上出了汗。
“隅南,老大不小了,不要总让家里担心。我先安排你住下,明天到了矿上后,你就先下井,给你安排的活儿也不会太累的。”
“谢谢一斐哥。”谢苍南知道,龚一斐是花了些硬货,不然不会这么轻松的出来。“一斐哥,欠你的……”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
吃过饭,龚一斐就又叫了车,把谢苍南和谢隅南送到了酒店,他想到了今枭说的话,就打了电话给芸蓉,说晚上住过去。
接到龚一斐的电话,芸蓉很开心,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龚一斐,物质上这个男人对自己是不错的,但总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样子,说他花心,他从来不出去瞎搞,说他对自己专一,却又找不到那样的感觉。
芸蓉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就开始炖他喜欢喝的汤,这个男人应该有他不想说出来的无奈与苦衷。
正在发呆的当儿,龚一斐敲了门。开了门,他进来了,身上有点烟味和酒味,芸蓉也不讨厌,开开心心的把自己爱的男人迎了进来。
龚一斐给了一个红包,“新年快乐。”芸蓉接过红包,她并不在意这个男人在红包里放了多少,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这红颜知已,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芸蓉,你跟我几年了?”他停下抽烟的手,转头问着,“感觉好久了……”
“我没有去记。”芸蓉浅浅一笑,“只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就问了要电话号码。”
对,龚一斐那个时候,还在【凤堂】做着老七,在一个茶餐厅见到了她,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就要了电话号码。愣愣的看了她,龚一斐定定心神,“芸蓉,我们结婚吧。”
芸蓉直接呆住了,这句话,她是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在今天没有任何的前兆下,龚一斐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不是会把这个事情当儿戏的。芸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她双手绞在一起,看着龚一斐。
“怎么了?”龚一斐搂过了他,“跟我这么多年,你一直不离不弃,我是个男人。要给你个说法的。”
眼泪这下是真的决堤,这是女人的喜极而泣,芸蓉想说什么,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会机械的点头。
龚一斐深吸了一口气,他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芸蓉的手里,“要买什么东西,自己看了办。”
因为当时坚持要跟龚一斐在一起,芸蓉是跟家里断了来往,这婚姻大事,也只能是自己来操办了。
“芸蓉,你也这么多年没有跟家里联系了,结婚是大事,还是要跟家里说的。”他的骨子里,终究还是传统的男人。
龚一斐明白,下决心跟芸蓉结婚,或许是因为今枭的一番话,想到自己的五哥,就会想到孟寒,在他身边一往情深,依靠的样子。不能再去多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龚一斐站了起来,我去洗澡了。
“我去帮你拿毛巾和睡衣。”芸蓉连忙站了起来,她双脸娇红,那是幸福的表情、和真情的流露。
……
谢苍南见弟弟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有些在里面挨揍的伤,心里不由又舍不得。父母身体不好,这个弟弟几乎是自己带大的。他拿出一小叠钱,给了谢隅南,“明天去买几套衣服。到了龚一斐那儿上班,你就不能吊儿郎当了,龚先生看似温和,实则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人。而且他身后还有今枭……”
“你说那个五爷?”谢隅南接过钱,揣进了口袋,“哥,那个枭五爷的女人叫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谢苍南两眼一瞪,这个家伙的心思他懂,估计又是想歪了。
“随便问问。”谢隅南想不起来什么,“五爷艳福好,这个女人挺漂亮的。”
“你给我少动歪脑子。”谢谢苍南可不敢得罪今枭,“明天买好衣服,老实跟我去矿上,自己挣点钱,爹妈是要我们养的。”
“知道了。哥。”
“你特么要是再闯祸,我就不管了。”谢苍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谢隅南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那个孟小姐,他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奈何自己的智商有限,想破了头皮,也不有想出个所以然,也就睡去了。明天的矿上,是一个什么环境、什么样的工作等着他,他也不知道。既来之、则安之——毕竟谢苍南是自已的大哥,也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吃苦是免不了,那也比高墙铁丝网要好千万倍,自己劣迹斑斑,现在有个自由身,就是上上之好了。
……
今枭和孟寒赶到承德时,已经是近半夜了,半路上突然下雨,又吃了一个晚饭,也就耽误了一些时间。酒店是早早定好的,两个人入住后,孟寒就觉得今枭的脸色不好,她关心的问着,“怎么了?”
“可能,感冒了。”他吸吸鼻子,估计刚才吃饭时,没有穿外套,却到外面接了电话。受伤后,总是能感觉自己的抵抗力是没有以前好了。
孟寒放心不下,问酒店要了一个温度计,让他含在嘴里,她现在讲话还是特别的利索,但那份对今枭的关心是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的。
38度多,孟寒轻轻皱了眉头,她不让今枭去洗澡,“你睡觉。我去餐厅。”
“餐厅没有人了。”
“西餐厅有。”应该是来的路上受了风寒,孟寒就盘算着去西餐厅搞点姜茶水。
见她出了门,今枭从大衣的内袋中,拿出了止疼片,扔了二粒在嘴里,他不想让她再有过多的担心,老伤犯了,体内有炎症,当然会发烧。
没有过多久,孟寒回来了,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姜茶,给了小费后,孟寒就盯着今枭把姜茶喝完,又把他拉到床上睡觉,“出身汗。”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搂着她的脖子,“你在五爷身边,怨么?”孟寒听后,感觉自己以后才会是让这个男人怨的人,她摇头说不怨,就怕照顾不好五爷。
“哪会。”他躺在床上,止疼片起了作用,脸色好看了,“你去洗澡吧。我们明天睡醒了,就去避暑山庄。”
“现在是冬天。”孟寒笑了,“不用避暑。”
他不松手,拉着她,轻轻点了她的唇,才放她站起来,“洗完头,你把吹风机拿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好。”孟寒软软的应了一声后,就去了浴室。
今枭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伤口,那些回忆是不堪的,那一年——自己是着了魔,凤堂也像中了巫蛊一样,先是宇文涛,然后是兰欣,身边是有些乱的,他到地窖时,宇文涛已经是奄奄一息,他依然是硬汉一枚,气若游丝间对今枭说,给我一枪,我知道我活不过明天。
今枭不想动手,可宇文涛已经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抢了他的木仓后,饮弹自尽……他死不瞑目,今枭用力合上了他的眼睛。宇文涛的事情还未平息,兰欣的木仓顶在了自己的眉心。那一时刻,他苍白、伤心、绝望,一个深爱了这么久的女人,用一个冰冷的木仓口,结束了自己的所有的憧憬与对未来的想像。伤口的疼一时,心里的伤一生,那次在医院重逢兰欣,心里的火却燃不起来,看来,几年的修身养性,也让自己的平和了不少。但疑惑也随之而来,是谁在给兰欣注射药物——当年那个在暗处放冷木仓的人?
孟寒从浴室里出来了,她很听话,头发是湿漉漉的,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递给了今枭。他接过吹风机,就帮她吹头发,“孟寒,你多大了?”
“27。”
“你比我小了12岁。”他突然调侃了,“你让一个大叔睡了。”他的手用力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不过,你也不亏,这个大叔长的不难看。”
孟寒笑了,他应该是很少说这些肉麻的话,或者是从来不会说,却为自己破了例。那天在柜台前,他不由分说,把戒指套在孟寒的无名指上,他想跟这个女人——过好后半生。
“头发吹干了,睡吧。”他收了吹风机,把孟寒抱在了息的怀里,“后天,我们北京,见最后一个朋友。”
“嗯,五爷。”她伸手也抱住了他,“晚安。”
……
仲成听着电话,干干的笑了,他对电话那头说,“程平莱现在就这么安份?这不是他的作风。”
“说是不让他插手。”
“行,我知道了。”仲成挂了电话,看看时间,也晚了,这个时间主子应该跟孟小姐睡下了,事情还是明天汇报吧。
阿水扔过一小瓶二锅头,“成哥,我买了点吃的,我们喝点儿。”
“好啊。”兄弟俩喝酒,有菜没菜不是重点,为什么喝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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