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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余生——结局

今枭无孟寒 红颜非祸水 4540 2021-04-02 13:39

  回家的路,有些堵,宇文澜哲打开了车内的音乐,电台里居然放着刘若英的那首《后来》。一路熟悉的旋律,或许当大家长大以后,那些年轻的美好都会岁月磨成最普通的记忆。每每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一天,那个叫刘仪涵的女孩,闯进了自己的眸子、占领了自己的心扉,可能在以后的时间,会有一个女孩也会陪自己的余生,但对她是最珍贵的——初恋。

  凤九爷不日就要公审,父亲的仇也是尘埃落定,从未有过的轻松,让他的眉头蓦然开朗起来,前面一路红色的尾灯,在他的眼里,反而成了最美的风景线……

  ……

  特九处。

  孟寒把一个黑色的皮包放在了桌上,“这里面是我用的所有的身份证、护照,还有武器、我的防弹背心、手机。”

  “真的决定离开了?”

  “是的。”她低头看着自己大大的肚子,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医院去待产了,“我们这一行,还是要有更多的新鲜血液注入,总不能一直我们这几个老脸。”

  “一批新人我们已经在甄选中了,条件都很优秀。”

  “我们队伍只会越来越优秀,我要走了。”

  “谢谢你为特九处作出的贡献。”

  孟寒走出这栋小楼,又回头恋着不舍的看了一眼,这里,曾是她对着国旗宣誓的地方。因为是这个地方是特别管制区,今枭的车子只能停在稍远些的地方。

  天边,夕阳的一抹金辉,预示着太阳在明天还是会照常升起,孟寒很习惯的用手撑了自己的腰,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的车子已经慢慢滑了过来,孟寒就上了车,今枭看了她一眼,“如果舍不得离开,你还可以回去,把你的一切要回来。”

  “我的一切,在这里。”孟寒摸着肚子,又看着今枭,“还有你,五爷。”

  “这不是挺好的,我想我的小涵以后不用再去任何的龙潭虎穴,也不用再造任何的假身份,去潜伏在其他人的身边。你的卧底生涯在我这里——终结。”

  孟寒瞄着窗外之景,“五爷,我失业了。”

  “从你来我身边的第一天,我就有养你的打算。”

  “你不也没有工作?”孟寒轻轻地笑了,“要不,我申请去社区做个户籍警吧。”

  “跆拳道馆,你就是老板娘。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做警察了么?”今枭是一脸的严肃,“这个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我听你的。”孟寒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让那个系统忘记自己吧,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简单又平凡的过自己的余生,能庆幸的是,在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值得去托付终生的男人。

  “去喝点什么?”开车的男人转过头,“这段时间你是深居简出,没有把你闷坏吧。”

  “还好。”因为快要生产,今枭这一个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连屠若同来,他也是随便请吃饭敷衍了事,气得屠若同骂他“重色轻友”的毛病到现在是变本加厉,他听了,笑的开心,仍然是乐此不彼的护着孟寒。

  渡过了一个盛夏,这个季节是坐果的,是收获幸福的时令。

  今枭开着车,把孟寒带到了一个郊外的茶馆,他拉着他的手,径直走进了包间。

  孟寒听着他的安排,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服务员把极品的茶和点心送了上来,“喜欢这个地方么,又安静,又能看风景。”

  “喜欢。”

  “知道你喜欢,我已经买下来了。”他轻描淡写着,用最简单的陈述句说完了这个事情,“以后,这个地方也要交给你打理的。”

  孟寒都不知道他又做了这个事情,“五爷你开始做天使投资人了么?”

  “算不上。”他看着木格子的复式窗外,满山的红枫,热火如歌,“只想多给你一些,我也知道,你是闲不住的人。阿成去包饺子了,阿水回老家看茶山了,龚老七都在忙公司上市的事情了。而我却是一事无成,好多事情,都要你来帮我。”

  “五爷,你又来了。”孟寒给他剥了一个桔子,“有的是命中注定,有的是人生意外,我刘仪涵是注定要当警察,但栽你手里是纯属意外。”

  “怎么,听刘警官的意思,还想栽人家手里,栽谁的手里,孔锋宇还是那位宇文少爷。”他往后一靠,当年在凤堂的那股子霸气又开始显露出来。

  听了他的调侃,孟寒只能笑而不语,对于自己,他何止调查了一次,最没有想到的便是自己会不受控制的——爱上这个霸道、温柔又特别会调情的男人。试问,哪个女人能抗拒一个帅气的男人,在晨起的卧室里,突然变出一样你喜欢的东西,放在你的眼前。而他,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他狠戾的时候,是魔王撒旦、而他对你温柔的时候,则是一个超级大暖男。

  孟寒慢慢知道些他与兰欣、他与那个什么模特之间的纠葛,她也知道,这个其实叫作萧辰璟的男人,现在对自已是一心一意,别无他人。

  水三沸,用来泡这一则百年的普洱是最好的,今枭神定气却闲,泡好了一壶茶汤,他只给孟寒倒了一点儿,“按理说,你是不能喝这么浓的茶的,但这真的是难得的好茶。”

  “我喝一小口。”孟寒用左手托了建盏,抿了一口的茶水,入口是苦后的回甘,绵柔无穷。

  “很好,现在不翘兰花指了。”两个人悠然想起第一次对坐饮茶的场景,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手,让今枭捉住了,“小涵,我跟你哥哥通过电话了,他下个星期先过来。”

  “我哥?”孟寒吸了一口冷气,你什么时候,联系了我歌。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都会知道。”他柔声细语,“我跟你哥聊了一个多小时,相谈甚欢。你还用担心什么呢?而且,你家里人是一直希望你能出去的,而且,我也一直有这个打算。”

  “我,暂时还不想出去。”

  “这个,我听你的。”他不坚持要【出去】的想法,“要不,我们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好的。”孟寒有些费劲的站了起来,今枭是立刻扶好了她,慢点儿,急什么……阿姨也不会那么早做晚饭,过些日子,我再帮你寻个月嫂,生了孩子,还是要多个阿姨来照顾你的。

  “五爷,我住月子中心不就可以了?”

  “那不行,我们老家的规矩,月子是不能在外面坐的,不吉利。”

  “好,我都听你的。”

  ……

  法院·第一审议厅。

  凤九爷站在被告席,他闭着眼睛,对于各项控诉,他都认了,而且是一个人扛了下来。孟寒坐在了陪审席上,知道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这些事情,哪能是一个人能扛的……

  法院只能根据公安局和检察院提报的各项材料,依照法律对被告进行判决,当最后问及凤九爷是否上诉时,他只是摇摇头。

  今枭今天也出了庭,他是作为证人,指正当年凤九爷指使纪允崇和常威对于宇文涛的残害,站上【证人席】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正是最煎熬的时候。

  凤九爷似乎知道他会来,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就再没有理会他。

  整整一天的时间,直到下午5点多,才结束了一天的审判,因为是重特大案件,接下来就是移交到最高人民法院。

  走出法院的大铁门,今枭回头看了一眼,“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一念人生、一念业报。”

  “五爷,车钥匙给我。”

  “还是我来开吧。你这个肚子,不方便……”

  “凤九爷暂时会被羁押,如果你要去看他,我来给队里打电话。”

  “不用了、不用了。”他有点失落,“不用了。”一连是说了几个不用了,“你明天就要去医院了,我要守着你。”

  没有等到天亮,孟寒就开始有了反应,点点的羊水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她惊恐地的抓着今枭的手,“五爷、五爷……我怕。”

  “没事、没事,不用怕。”他自然有些经验,看了她的情况,“120已经在楼下了……”

  因为这一阵子实在养的太好,产科的医生一就摸了下她的肚子,就直接说,“送手术室,立刻剖腹。”

  今枭执意要进手术室,孟寒从病床上撑起了半个身子,“相信这里的医生,五爷。”

  凌晨5点多的时候,护士从手术室抱出了一个男婴,“恭喜,母子平安!!”

  他那个时候笑孔锋宇只会傻笑,可现在,他自己也在傻笑,一个字都不会说了。小护士看看这个胖呼呼的新生儿,“产妇最近吃的太好了,整整9斤,真是个大胖小子。”

  再见到孟寒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因为是半麻,她的下半身尚无任何的知觉,因为肚子还没有通气,今枭很细心用勺子背沾了水,拍在她的唇上。

  “小涵,我们的儿子好胖、好胖……”

  “你总是让我多吃点……”孟寒的精神还好,看着在旁边小床上睡着的宝宝,“他的鼻子好像你,很直、很挺。”

  “我看了,咱们的宝宝屁股上有一小块胎记,我也有。”

  “你有么?”孟寒突然想不起来,他也有胎记,“我想不起来了。”

  “也对,我们都好久没有……”他低下头,很深情的吻了她的额头,“小涵,我爱你。”

  孟寒的眼睛里湿润了,她伸手没有挂水的那只手,贴在了他的脸上,“五爷,我们仨的后半生。”

  今枭的手轻轻握着宝宝的手,“我们叫他萧涵,好不好?”

  “你是孩子的爸爸,起名字是大事,家里的大事,你来定。”

  接下来的日子,这位五爷就成了一个标准的奶爸,纵然家里请了月嫂,很多事情他还是不假手与人,亲自收拾的妥妥的。

  萧涵快要百日的那天,今枭接到了宇文澜哲的电话,他声音很低,“还是叫你一声五爷,比较顺。那边儿传来了消息,凤九爷在看守所自尽了,他把那颗致命的毒药一直封存在牙槽里,那天,他咬碎了……”

  今枭沉默好久,他心里明白,干爹的死,并非他的自愿,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说清楚……挂了宇文澜哲的电话,他见孟寒已经睡着,孩子也喝饱了奶,偎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就走到了阳台上。

  天气已经冷了好多,再过个把月,又是新年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出自己那张被火燎了一只角的身份证,轻轻笑了一下,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自己的以后,就会在这个城市里,守着妻儿,了此余生……

  孟寒小睡片刻后,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今枭,她的手机里,是宇文澜哲跟她道别的短信,他说他是下个星期的飞机,或许以后,很少有机会再能见面了。

  孟寒下了床,拿过一件外套,走到今枭的后面给他披上,“五爷,进去吧,外面挺冷的。”

  他转过身,抱住了孟寒,“我以为,我会失去你,但却是没有想到,我的后半生,意外的可以和你一起……”

  “五爷,这是我和你的——命中注定!”

  天空的远处,是冬日暖阳,舒服的阳光洒在了每个人身上,草地上奔跑的小孩子,笑声传了很远、很远,人生最美好的事情,无非就是能够在自己可以看到每天阳光的时候,还能笑出最轻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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