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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像个学生(2)

花开荼糜 九九 1926 2021-04-02 12:41

  校园生活再次被我提上日程,我正儿八经地抄下课程表,买了可以旋转换色的圆珠笔和线装笔记本,连背包也换成专用的学生包。

  牛仔短裤和高跟鞋收进床底旅行箱,梳妆台整齐摆上教科书,房间也亲自动手重新布置,作出破釜沉舟的学习架势,只差在头顶绕一圈写有加油的布条。

  柳颜对我的举动吃惊得目瞪口呆,问我想干什么,我说学习,柳颜再次目瞪口呆,随即难以置信般地摇摇头:我说,你这不是闹着玩的吧?

  难道我金曼就不能变成好学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不成?

  哪的话,我对你可是百分之百有信心!柳颜伸个懒腰躺到床上。

  下午没课?我问。

  嗯。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出了点状况,告诉班长下午让我们在教室自习,班长告诉我们下午没课,尽管回宿舍睡大觉。

  这样也行?

  得了吧你,这种情况用得着大惊小怪?

  没错,司空见惯,但在仅剩一个多月的学习时间里,在我一心想成为好学生的凌云壮志中,学校敷衍了事的做法让我一百个不满。

  我和柳颜说出不满的心情,柳颜说得了吧你,对学校这个不满那个介意的话,索性背起炸药包做人体炸弹冲行政楼去。

  我想想也是,便不再追究学校无故停课的责任。自顾找齐下午上课用的教科书装进背包,柳颜随口问我去哪儿,我说炸行政楼去,柳颜说得了吧你。

  下午两节课,第一节英语。授课老师是个黑人外教,脸黑得一塌糊涂,牙齿白得分外显眼。上台先说了句:Goodafternooneverybody!

  台下无人理会,同学们或窍窍私语,或听耳机音乐,或看言情小说,我仔细观察一圈,真正凝神听课的仅有三人,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一个是我。

  黑人先生一脸无奈和委屈,不知是抱怨还是讲课,唧哩呱啦地说起一连串英语。从表情神态判断,应该是给我们讲课。我赶忙翻开笔记本,集中所有注意力。

  坦白说,那真是有生以来最难忍受的一堂课,因为我从头到尾只作了一句笔记:Goodafternooneverybody.

  虽然如坐针毡,但我仍然打起精神鼓足干劲,认真坚持到下课铃响。我从中深刻体会到:想当好学生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知神经哪里错乱,不可理喻地想当好学生,而且决心已下。在这不可理喻的决心下,我忍受着黑人的白牙和该死的英语。

  第二节公共课,换到多媒体教室上平面设计。幻灯片一张接一张地放映获奖海报,老师在一旁详细解说,哪里别具匠心,哪里出手不凡等等。

  在教室又遇到结结巴巴的刘汉生,课上一半时向我传来粉色便笺纸,写道:与你同窗委实让人心花怒放,如蒙不弃,课后请到图书馆小叙片刻。

  为免一来二去的麻烦,我直接回了个好。对刘汉生这个傻乎乎的男孩我并不反感,小叙片刻自然不弃。第二节课仍然全神贯注,并且从中发觉某种乐趣。

  展示的海报画面让人耳目一新,各种各样的创意层出不穷,我认真作了笔记,将海报大致描画一遍。由于过于专注,课后全然忘了与刘汉生有约在先,兀自出了教室往回走。刘汉生追上前来,流利地问了一句怎么不等等他。

  抱歉,忘了。我说。

  不要紧的,现在能想起来?

  咦,不结巴了?

  啊,结、结巴的,忘了结、结巴了。

  果然有趣得很,我来了兴致。同刘汉生并肩行走,一路上不停拿他打趣说笑,他傻乎乎地笑笑,总说不要紧,他说不要紧的时候毫无口吃症状。

  走到图书馆前接到柳颜电话,我和柳颜说好一起吃晚饭。转身要走时,刘汉生又结结巴巴地把我叫住:可、可以的话,晚上能、能请你一起参、参加活动么?

  刘汉生显得非常紧张,因为紧张显得更加口吃。我问刘汉生什么活动,他解释半天,我好歹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晚话剧社举办二十周年社庆晚会,刘汉生作为剧社成员应邀参加,但晚会不伦不类,要求到场男生需带女伴。更让我纳闷的是,以刘汉生这副德性,也能进入话剧社?我由此感慨我校话剧社的失败和我国话剧的悲哀。

  我推说不感兴趣,无奈刘汉生苦苦相求。我想了想,说:只要能像上次那样绕图书馆裸奔十圈就答应你。

  刘汉生当即脱起衣服,周围纷纷投来诧异和猎奇的目光。我赶忙阻止道:行了行了,我答应就是。

  刘汉生重新穿好衣服,对着我傻傻地笑。我匆匆说了句再见便转身走开,躲避那些无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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