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继续饮着瓶中酒,眼睛紧紧盯着窗外的月色,喝多了却不醉,那是因为酒都化成了泪。
陆秉章一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幅混乱景象,正准备摆出一脸“What are you doing now”的表情来面对她。
可眼见着,白璧微将手机一扔,以被狼追的速度瞬间冲了过来撞进他怀里,抱的死紧,像是溺水的人抓紧了最后一个活命希望。
她身上的酒气浓重,陆秉章微皱起眉,“你清醒些,我不是你心中想的那个人。”她一定是又喝醉了,上次拉着他的手叫“淳意”,难道这次是把他的身体当“淳意”?
“我很清醒,求你救救我,你得拉我一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只剩呜咽。
白璧微想寻找温暖,若说苏淳意是热带雨林的多雨风情,她已不能抵挡,她慌乱的心神急需栖息温暖干燥的大地。
一个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一遍一遍柔和摸着她的发,“不要怕,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最盛的夏日阳光,将你心灵的阴霾全部驱散。
他们剑拔弩张过,算计怀疑过,但这一刻的相依,绝对如真金那么真。
白璧微抬起头,泪还盈于眼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
“这世界上没头没尾的事情不计其数,不差你这一桩。”说是这么说,可也明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有源头,但陆秉章期盼,他能是她的结尾。
安抚了她去洗澡,陆哥哥便开始收拾白璧微祸祸的一滩狼藉,刚解开的风纪扣和挽起的衣袖,再配上他忙碌的动作,瞬间就增添了两分居家好男人形象,还好没有让警局那帮少女少妇看见,不然那嚎叫绝对能响彻天际。
有手机铃声响起,陆秉章循声望去,便在沙发边看到了白璧微刚扔掉的手机。
他捡起,是陌生号码,没有备注。
打电话的人耐力超群,死都不挂,陆秉章看了看浴室方向,然后就按下了接听键。
“白璧微,你怎么不回复我短信,你一定是在生气,对吗?还气我当年离开?我以为你一直都是懂我的我看够了‘风景’便会回来,虽然兜了一个大圈子回到原处,但我尝试过一切,我死得眼闭微微,可不可以回到我身边?小甜已经跟我老实交代了,你们是在演戏骗我,别再闹了微微,我没有时间了”
嗬,她一切的失常都有原因,那个“原因”此时打来了电话。
陆秉章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她在洗澡。”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既然已经说开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白璧微是我的。”
像过家家时争抢玩具一样,宣告对方“这是我的”,陆秉章为这个联想而口气平稳道:“幼稚。”
“是谁的电话在响?”白璧微捏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唇色发白,因为她已经看到陆秉章手里握着的电话是她的。
陆秉章将耳边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递出,双目闪耀着果敢和魄力,“苏淳意的电话,说让你回到他身边,你要接吗?”
白璧微被这言论吓得不轻,双手一松,险险围着的浴巾就像熟透了的果实完成了生命的意义主动掉了下来——全 裸!!!
那是一股熟悉至极的芳香,她又用了他昙花香味儿的手工皂,而那同样诱惑人的酮体,有着最美好的曲线弧度,还有那副像小兔子受惊模样的容颜,这些元素加载在一起,形成一双巨大又无形的魔手,将陆秉章的视线狠狠地拽着不放。
反应过来的白璧微双脸“嘭”地一红,赶紧捡起浴巾重新挡在身前。
如果可以,白璧微真想选择“当场阵亡”这个选项,可是事件虽然随机,选项却是死的,接or不接,这是一个问题。
山寨手机的好处就是音效逆天,她可以听见连线那边有清浅的呼吸,并没有挂断地嘟嘟声,是苏淳意在等待。
伸着胳膊递来电话的陆秉章,纹丝不动,也在等待她的选择。
用了半分钟思考时间,白璧微深吐一口气,然后有了决定:她要把手机拿过来挂断,因为她不想让苏淳意听见自己对陆秉章说“请帮我挂断吧”的语句,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让他听见自己说话!
可,那玉白的纤指刚一探出,陆秉章一直伸着的胳膊却突然缩了回去,电话被放在他耳边,“她说不要听,抱歉。”
然后摁断通话。
好了,结局都一样。世界仿佛突然清净了,白璧微心灵的重担就这么没了,可是她却发觉对面站着的那人,脸上的表情各种不悦,就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等等,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她是要接?
白璧微张口解释:“其实——”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一起去拍照。”陆秉章将手机轻轻一抛,“嘭啷”一声,山寨机好死不死落回了沙发旁的地板上,位置精准,跟刚才不差一厘。
○圭~○列~~陆警官你好身手啊啊!!
说完“早点休息”后,陆秉章就进了书房睡觉,而白璧微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两个小人儿。
一个说:“咦?没有一起睡耶。”
另一个说:“废话,这么大的屋子,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才非得和你睡一个被窝呀!”
一个又说:“可是刚不是都露【哔——】了吗,怎么他连感觉都没有。”
另一个咆哮:“你没看他刚才进书房的那几步走得都带内力了吗?还想凑一起,不怕被陆警官捆绑挂天花板吊起来打啊!”
白璧微往脑门一拍,思维的关注点太不对了!她恍然想起陆秉章刚说的那句话是——“明天一起去拍照。”
明天一起去拍照!
明天一起去拍照!
明天一起去拍照!
这几句话成环悬状在她周身耀武扬威!好样的白璧微,陆警官竟然准了你这么无底线的请求,你终于被幸运之主临幸了。
次日的离城警局,人人皆是满目悲伤。
陆警官跟局长王笑表示要请下午的假,可请好了假一出局长室,他就立刻被一股悲伤如潮的情绪汹涌淹没了。
“陆警官!”一个闪着泪花的警花冲了过来,拽着他的胳膊,“你下午请事假是要去见女朋友?是去订婚还是要去登记?快点告诉我啊!”
这连珠炮的问题把陆秉章给镇住了,他抬眼一扫,几乎所有的雌性生物都搅着手指泪眼婆娑满心期待地望着他。
他开口:“这”
“不!我不听!我不要听我不相信!”警花双手掩耳,泪奔状跑走。
而跟局长有山路十八拐沾亲带故的女警,直接推开了局长的办公室门,“王局长,我要请假,病假!”
连带着几个女警都执手一起进去——
“局长我也要请假,我心口痛。”
“王局,我肝疼。”
“局长我不行了,我头晕得要死掉了。”
王笑一惊,拍桌站起,“到底是咋么子事嘛?你们得是集体中病毒喽!”
陆秉章敲了敲门,女警们回头,看见的就是他平稳的眼神,声音磁性吸人,“都别闹,我不是去登记。”
她们突然觉得心口不痛了肝也不疼了连头都不晕了。
可陆警官的下一句是:“我只是去拍婚纱照。”
刹那,女警们刚好的身体血管爆裂了,全警局布满了芳心碎裂的声音。
陆秉章瞥了一眼在角落坏笑的长安,这八卦一定是他泄漏的,奇怪,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胆子到底是哪来的?
在离城最大最高端的摄影会所里,白璧微刚挽着陆秉章进来,就看见坐在VIP等候区的小甜和长安,一个在吃双皮奶,一个在吸柳丁汁,都吹着空调抖着腿,特别快活。
见到那貌似天骄的男女二人组的一刻,小甜的眼睛突然就瞪圆了。
女人都有一颗爱好攀比的心,比珠宝首饰服装包包,比价格比品质,但比来比去最爱拿来比较的,还是身边伴着的男人。
小甜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沙发的长安,突然叹了一口气,貌似她完败了。
“慕甜小姐,你是揣着什么样的雄心豹子胆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的,我真的很好奇。”白璧微的眉头皱的像包子褶,眼前这厮的嘴真是太松了,竟然将她根本没结婚的消息告诉给苏淳意!
气压瞬时低了三分。
清秀的长安叼着吸管望着小甜,扑扇着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同情。
陆秉章侧头对怒目圆瞪的白璧微笑了笑,笑中包含深意,“我去跟店长叙叙旧,你先去解决你的小恩怨,乖一点。”
白璧微:“”
今个早起,她爬起来准备上班,就和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的陆秉章对上了眼,他站在那,清晨的细碎阳光带着清新的味道包裹着他。
他说:“我今天下午会有空,你就请全天假好了,眼睛那么肿,你上午可以休息。”可能是由于刚睡醒,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就像午夜情感节目的DJ似的,又性感又温情。
毫不怀疑,白璧微坚信眼前的这位兄台绝对被外星人换过脑,为何对她这么温柔,还让不让人活。
她小声地问:“请假做什么?”瞬间想起缘由,从床上一跃而起,“你真的愿意和我拍婚纱照?!我以为你睡一觉就会反悔了呢!”
“你反对?”他看着她的眼神闪了一下,白姑娘头发乱着,睡衣一角被卡在内裤里,活像一只刚被凌 辱的。
她回答的倒欢快,“不不不,下午见。”
待人走了,白璧微还在想,他这样算是在勾引我吗?用温柔待我等我咬钩,然后在将我狠狠地欺辱丢弃⊙_⊙?
明明是你勾引他吧。
就是跟早起一样的温柔,还尼玛加了一句“乖一点”,白璧微的骨头都要酥了。这男人绝对是情场老手啊,为何还赖她夺了他初吻,太奸诈了。
而吃完最后一口双皮奶的小甜,遥看着陆秉章走掉的背影,突然就将白璧微按坐在沙发里,拼命认怂,“哎呀,你是不知道,我被苏淳意堵在电台门口不让我进去录节目诶,我的听众如果听不见我的声音,是会失眠的!再说了,一看见他那张悲痛的脸,我就有一种‘老娘心肝肺很疼,连子 宫肌瘤都在疼’之感,所以我出卖了你,对不起了,不过你可以尽情的凌 辱我,我不还手。”
白璧微深感无力,能拥有这样会找借口的闺蜜,她是上辈子踢了寡妇门还是挖了绝户坟?
长安对着小甜惊呼:“什么?!你有子 宫肌瘤?”
小甜一巴掌赏在了长安的后脑勺,“比喻!你懂什么叫做比喻吗小弟弟!”
长安将饮料重重往桌上一放,溅出的汁水似他就要喷爆的心,“你再叫我小弟弟我会翻脸啊,真的会翻脸!”
小甜耸耸肩,毫无压力,“你翻呐,等你翻。”
“唔”怂了。
白璧微敲了敲桌子,将斗嘴的二人按了暂停,她弥了小甜一眼,“那我想问,你今天来这干嘛?还嫌现场情形不够乱吗?”
小甜拨了拨头发,状似无奈,“哎呀,长安是要来帮他师父打气,我碰巧路上遇见他,就一起跟着来啦。”
责任转嫁的很快,拉别人下水的动作很娴熟。一看即知,是惯犯。
长安捏断了吸管,明明是她打电话问陆警官有没有上班啊,昨晚他们战况如何啊,住隔壁有没有听见厮杀打斗声啊,然后硬要跟着过来的好不好?
这时,陆秉章走了过来,步态稳重坚毅,“小白,我们可以挑服装了。”
他向她伸出手。
肥皂剧里都会有一个如神祗一般的男子,轻弯腰,向一脸蠢相的女孩伸出手,这个伸手的动作,在她这个作家眼里,更是意义深邃,像是有魔幻之音在问:“想进入我的世界吗?”
小甜在一旁嫉妒的翻白眼:娘的全大厅的人都看见你们这演戏一般的动作了,白璧微你演演就够了赶紧搭上手啊,再拉仇恨我就去你专栏披马甲继续黑你!
终于,白璧微伸出了手。
这个世界疯狂鸟,不准备结婚的小男女,竟然一起试婚纱礼服一起拍照!小甜看着离去的二人,将自己的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旁边不识好歹的长安还来堵枪眼,“同志,我帮你背黑锅,你是不是得谢谢我啊?”
“是是是,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顶级的摄影会所,不提前半年预约根本没戏的地方,陆警官就将事宜办妥了,还由得那个有选择困难症的白姑娘足足试换了十余套婚纱。
直到她试累了,穿着一套低胸鱼尾上岸,来到小甜面前,“这套如何?”
是来拍婚纱照又不是来买婚纱!白璧微这个小贱人怎么这么讨嫌啊!前面几套还挺端庄,这套的低胸都快开叉到肚脐眼了好吗,太骚气了!
但所有小甜的心声,她当然知道这些实话不能说出来,在人家“选择困难症”这沉痛的伤口上撒盐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不错,骚态可掬。”
(╯-_-)╯╧╧还是说出口了,看来明显她还是很享受不道德的感觉。
顶级高端摄影会所就是不一样,人家外景就是在后院拍得,一片花海呀,繁繁茂茂,木马,风车,秋千等等能唤醒少女心的东西一应俱全。
“诶,两位新人请遥望远方,笑!”摄影师给了这么个提议,白璧微心感无奈,但还是照做了。
“这一张新娘去吻新郎,不要动!好好,保持住,我要拍了。”光天化日之下唇碰唇,又尴尬又诡异。
“面对面,轻轻相拥,新娘你把手吊在新郎脖子上,要带着点娇憨!新郎你把手放在新娘的某部位!”
白璧微本来还在纠结娇憨要怎么表现,听完摄影师的全部要求,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部位,部位。
离得那么近,她抬眼看他,殊不知自己的低V白纱是有多诱惑,圣洁与性感相爱相杀,融合的恰到分厘。
陆秉章俯视的双眸,专注且柔情屡屡,随后他的手掌,慢慢慢慢地贴向她腰肢,摸着滑下,最终到达摄影师要求的位置。
那种手掌的滑动明显很暧昧,白璧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还没等鸡皮疙瘩定个型,陆秉章却拧了一下她的屁股!!!
彗星撞地球,她的脸颊浮起两坨红晕,一不小心就突然就做到了摄影师要求的——娇憨。
陆秉章当然知道,凡事上瘾了都很容易成为弱点,但他真的很喜欢和她亲近,肢体的接触,让他感到安心,仿佛可以抓住她,甚至是,得到她。
接下来的拍摄,白璧微气定神闲或者故作气定神闲地摆着造型,心中的草泥马一直在撒开丫子狂奔。
是不是入戏太深了点啊喂?!只是拍照而已,用得着装的就跟真的新人一样吗?她突然有些不习惯,仿佛计划被打乱,她上了贼船,正被人算计着。
琵琶精抓住唐三藏的时候,肯定特高兴,她在想这么漂亮的和尚,可以拿来做老公,要是不想了也可以拿来吃肉长生。可是她没有算到,漂亮的和尚有个附加物——尽坏她好事儿的孙猴子!
拍完照后,孙猴子几步上去,脸上绽放着花朵,“师娘,为了庆祝,得请我们吃饭吧!”
白璧微踟蹰了一下,“呃你想吃什么?”
小甜一把推开长安,正式露脸,“吃什么不重要,重点是价格要贵!白璧微我看好你呦!”
吃饭的地点就选在摄影会所的附近,他们决定步行前往。
骄阳已经成欲落之势,一路上白璧微就在开导小甜,吃火锅行不行?可小甜摆好了姿态宁死不吃,必须吃西餐。
白璧微又拉着陆秉章的袖子向前走了几步,悄声的挤眉弄眼,“陆警官,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陆哥哥一看白璧微有求于他,便开始装大拿,他嘴角平稳双眼目视前方道路,“嗯,你说。”
“我这个月还没有发工资”
“所以呢?”
白璧微咬了一下唇,“所以你请客呗,虽然拍照的事也多亏了你帮忙,但是帮忙帮到底也是很合理的嘛。”
“那你就又欠了我一次,对吗?”
没有透析他话里的玄机,白璧微连连点头,“对对。”
小甜走在后边不远处,眼看着前方俊男美女斜阳相伴,好看是好看的,可惜,他们玩的是虚幻,结不出果实的。这样子苏淳意兴许更不会退缩,他总是喜欢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唉。
长安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正在叹息的小甜,“我能问你一个有些私密性的问题吗?”
小甜瞥了他一眼,“知道是私密,你还问?!”
长安的声音带着几分郑重,表情也特别认真,“我想知道。”
“好吧,姐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问吧。”
“下午的时候,我听到你说‘苏淳意’这个名字他是你什么人?”
小甜怨毒的目光像子弹一样穿破天际,“他是让我曾经深2过的人!”
“那你的第一次——”本来是想问的,长安却突然住了口,怕让她误会他很在意,他有什么资格问,又有什么资格在意只是,这个女人是拿走他第一次的人,却并不把他当回事。
小甜怒瞪他,“收回你的好奇心吧!”然后便再也不说一句。
他知道她生气了。
最后确实如小甜所愿,陆秉章带她们去吃了西餐,你们猜去了哪?嘿,是了,好死不死选的又是陆氏旗下的“心火西餐厅”。
陆秉章绝对是故意的,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拨都不用拨,如上次吃饭就没付钱一样,坑谁不如坑爹,那老男人不是嫌他跟家里联系少吗?那他就只好用这唯一的联系方法——坑他!
“你是我心中的一点星火,”小甜念着餐厅的广告词,心顿时亮堂了两个度,“看样子很有品味诶。”
长安也在旁搭腔:“师父,这里的服务员都好漂亮。”
白璧微腹诽:是啊,不仅服务员漂亮,连价格都很漂亮呢。
“少爷,你来了,给你们上招牌餐品可以吗?”老管家手臂挂着锦帕,轻弯腰在陆秉章旁边问着。
而陆秉章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连嗯都没嗯一声好,有,范,儿,啊!白璧微心想,这难道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里面的那精?!委实不凡,在外造福市民,可在内,祸害家里毫不手软啊,她服了,握拳败退!
“诶等等!”小甜叫住了老管家。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这家店服务态度还真是好啊,见谁都叫少爷小姐,不错,“内个,你们这的招牌餐品,是最贵的吗?”
众人:“”
徐管家的嘴角一抽,唇上的胡子翘了翘,“没错小姐,是最贵的。”
“好,那就点吧。”
白璧微凶煞地目光就射了过去,也太丢脸了罢!老管家转身离去时很明显挂着一脸“少爷真是交友不慎”的表情!
可小甜并不为所动,举起面前的汤匙,开始照——她不会放过任何能反光的物品。
“师娘,婚纱照都拍了,你们什么时候登记呢?”长安突然这么问道。
白璧微正喝着水,突然被呛住了,“咳咳咳”
陆秉章递上手帕,又给她拍着背,“慢点喝。”
而不远处的老管家又向他们投来一束“少爷真是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的眼光。
“我和陆警官,咳,还在商量”确实应该商量商量如何善后。
长安的眉一皱,手敲击桌面,“师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叫师父为‘陆警官’,那么生疏,你是要报案吗?”
白璧微:“那我应该叫他什么?”
长安:“你自己想!”
小甜:“我有个主意,叫哈尼、达令、亲爱的思密达,如何?”
白璧微将包里的小镜子放到小甜面前,“你继续照你的镜子,别吭声。”
长安:“你看师父都叫你昵称,小白,多亲近啊,师娘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你的亲近。”
白璧微腹诽:小白听上去总感觉在叫一只狗啊,倒还真是很亲近。
突然她就被摸了头,像摸狗一样的摸法,摸她的那人淡淡开口,“给你一顿饭的时间思考,回家告诉我,你该叫我什么。”
这是命令吗?这不是命令吧?非得叫那些肉麻得掉渣的称谓吗?不是真的吧!
在白璧微纠结地当口,餐品已经徐徐上齐,鳕鱼,羊排,鲜虾,鹅肝总之小甜思维所能及之处,餐桌上都有了。
那一盘盘讲究造型的餐点,透漏着崭新的人民币味儿,芳香上档次。于是某些人就溺死在了美食的漩涡里。
夏季多暴雨,还算四人有眼色识别了老天的刁难,提早吃饱散了摊。
白璧微跟在陆秉章身后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门,那动作形态,别说,还真像小两口。
开了灯,换了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白璧微心想,不会吧,他不是真要逼我给他起个肉麻昵称吧。
可陆秉章显然没那么无聊,他前去将酒柜里的存酒取出,泱泱倒了两杯,“这酒叫红潭,味醇不冽,今晚的暴雨会很吵,你喝一点可以助眠。”
啊咧,这么好。白璧微拢了一下耳边的发,准备上前接酒。
屋外雷声轰隆,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不知哪个没良知的混蛋打来了电话,也不怕被雷劈死!
白璧微拧眉一看,手一烫,差点就把手机丢出窗外祭雷公。
那催了命的铃音可着劲儿地扰你心智,白璧微竟然,竟然忘了挂断它。
屋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她的脸映在落地窗上,表情困顿。
“传染性病毒”五个大字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字体一亮一亮扭来扭去,这编好的名字本是用来提醒自己警告自己,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诱惑她的源泉。苏淳意这种病毒,她实在抗体太少,不然,也不会让旁人来解救自己。
白璧微咬了下唇,按下通话键,“喂”
“小傻子,你对我还真是心狠呐!”苏淳意慵懒地声音通过电波传来。
“你有什么事?”
“不是说让我欣赏你们的婚纱照么,明天?”
“明天不行!”
“那后天?”
“我”
“好吧,那就再给你时间,大后天我登门拜访,小傻子,等着我呦~”这尾音都能拖到天上去和雷母纠缠一番了。
这一通电话挂得倒也快,白璧微轻轻抿唇,将手机装进口袋。
这一系列动作都落在陆秉章眼里。他突然就生气了,一股不悦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得散,聪明如他,他知道自己为何生气。
陆秉章眉梢微微上扬,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红潭酒,背往沙发轻轻一靠,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柄,眼神带着俾睨天下的王者风范,真是,霸气侧漏!
空气里有剑拔弩张之气,白璧微突然间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就像一个深陷泥沼的人,明明求旁人拉自己一把,可是自己却迟迟不肯伸手让他拉,这种行为叫什么?犯贱不自知,自作孽啊。
为了打破僵局,不得不下点很料了,白璧微决定卑躬屈膝地叫他一声“亲爱的”。
俗话说的好,舍不得老婆套不住狼,忍不住鸡皮疙瘩成不了流氓。
却没想到是那人先开口,“记得你说过的‘人情债,你肉偿’吗?我准备好承你的情了。”
她惊悚,“现在?”
陆秉章的手指还在敲击着扶手,像是在对她进行审判,“对,现在。”
“可是外面正狂风暴雨!”
“也许会更有情趣。”
“可是我们才吃饱饭!”
“正好消食。”
刹那间喧闹的雷雨声和屋里的明黄灯光都成了背景,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口气就像国王。不,更确切一点说,陆秉章此时就像一个脾气不太好但一直都在压抑的地主,他等着白璧微这个佃农上交全粮。
佃农开始哭穷,“我知道最近你帮了我太多太多,甚至很多无礼的请求你都容忍了,可是一码归一码。性这方面还是要慎重,虽然我住在你家,可我一直恪守本分,从没诱惑你勾引你对你下手,因为我知道这是男人的第二次开智,你需要选择一个成熟有经验能带领你的熟女,Understand?”
言下之意,就是处男破处也得慎重,不能自暴自弃。心怀鬼胎的人往往能说会道,即使没有一句出自真心。
时间都凝固了。
约莫经过了三分钟的对峙,陆秉章起身与她擦肩而过,“你可以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互相探索。”
领域深奥,你我同壕,我不嫌弃你不是熟女。陆哥哥摆明就是这个意思。
在临迈进浴室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白璧微。
白璧微被这一眼看得心里突然没了底。
因为陆秉章的眼神里,很明显有着“我看你能往哪逃”的含义。
外头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真是别人报仇雪恨的好时机,可对白璧微来说,这“噼——咵——”的雷雨,只是在跟她重复一件事情:你欠他的情,你得还。
难道真的要卖身了吗你妹!!
她走向另一个浴室,在主卧,步伐慢得就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拖着她的脚后跟,她在思索,在说服自己。
欲乃是天性,如若能跟身材容颜都无可挑剔的陆氏青年成就一段露水,倒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二十四岁了,都本命年了,也该见点红了。
近几年她没想着要结婚,如果还是完璧,岂不就成了大家口中鄙视的“老处女”
据说做那事儿能滋润皮肤促进新陈代谢,顶买好几瓶“完颜霜”了。
以上,全是她脑子里说服自己的念头。
浴缸里的水面平静,突然,她从中探出头来猛呼吸,水顺着眼睫滑下,流入到身上那迷人的沟壑里。她想通了,她要摆脱处女之身。
“不错,挺上道。”
声音是环臂靠在浴室门旁的陆秉章发出的,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已经换上了以往那件洁白不容玷污的睡袍。
白璧微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泡沫的水面清透无痕,躲都无处躲。她的脸红成番茄,“你你你去外面等行不行?”
陆哥哥那一脸“你若是求我我到可以考虑看看”的表情分外露骨。
白璧微才不打算求饶,她的人格不允许她那么做,于是,她决定羞辱一下对方,“你急什么?”
这话直接就把他归为性急色鬼那一类了。
陆哥哥倒也没在意,只是平淡沉稳地看过来,“因为,我怕今夜的时间不够长。”
不够长不够长是要XXOO整夜不休吗不停歇吗?
居高的王者说完那一句含义非常的话后,又问道:“你脸红什么?”
﹃_﹃她被满脑子马赛克憋红了脸的事儿,能告诉他吗?显然不能。
她狡辩:“人生本就匆匆,泡澡为什么还要做加速度啊?你去外面等着吧。”
用最长的时间,最慢的速度,乃至于把每个毛孔都清洗到了的白璧微,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泡下去了,不然就该泡秃噜皮儿了。
缓缓从水中站起,美人终出浴,此时的屋外雷雨交作,就像一个悬疑恐怖电影的开头。
裹好浴巾的她像只想要偷油吃的小耗子,只探了一只脑袋出去瞅,她要看看陆秉章在做什么准备?拍松枕头?铺床单?等待将她大卸八块拆骨入腹啃得连渣儿都不剩?
噢买嘎,越想白璧微越觉得渗得慌,难怪别人都说,男女的最终战场,在床上。谁英雄谁狗熊,分分钟见分晓。
他家的卧室还蛮大的,能摆开十桌麻将都不挤,这样就更显得缩头缩脑的白璧微玲珑有致。
陆秉章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此时正倚靠在床头,看着手上的平板电脑,这幅模样,严肃正直又英俊斯文,可是白璧微心里的LED屏上陡然跃出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可不是,他们马上就要做有辱斯文的【哔——】事儿了。
“躲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刻,你以为你还能躲到哪去?”陆秉章根本连眼都没抬,却能洞察她在躲,委实是高手。
她讪讪地迈步上前,“呵呵呵,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滚床单,你说,我们是不是缘分太深了些?”
陆秉章依旧没看她,只是理解地点头,道出了一个真相,“我发觉,你紧张的时候话会很多。”
陆哥哥你简直就是真相帝!
白璧微瞬间就涨红了脸,“谁谁紧张了,搞得我没见过世面似的。”
“哦?”这回他抬头了,“说来听听,你都见过哪些世面?”
陆秉章将电脑放下,下床,慢慢走向她。
她突然就很想退步,但身体告诉她不行,她缓缓地闭上眼,等待着心里想好的某些事情发生。
可过了半晌,都没有动静,她只好又将眼睁开——就看见陆秉章手拿电吹风,眼神玩味儿地看着她,“我,只是想帮你吹头发。”
白璧微羞愤得几欲要死,一把抢过电吹风,“不用,我自己可以!”
陆秉章:“我是怕你弄脏了地板。”
白璧微:“”
最后白璧微妥协了,坐在床边任他吹。他的手很温和,和电吹风比起来不分伯仲,偏长的发丝有时打结,他也是耐心地解开。
没有男人对她做过这样的事,就连苏淳意都没有过。以前的苏淳意只会朝她嚷嚷:“走,小傻子,哥请你洗头去,那家店的按摩小姐手艺简直酷毙了,就在你头上按几下,你就用有升仙的错觉了!”
本来柔和的动作,却突然扯了一下她的头发,她回过神来,迟迟哎呦叫了一声,“你讨不讨厌?”
明显是看她思绪飞出窗外了,他用这么幼稚的一招将她扯了回来。
他倒真当她在问他,还正正经经回答了一句:“不讨厌。”
白璧微:“”
打理好一切的男女,终于在床上对坐。分析敌我双方,辨明强弱程度,好好的温柔乡,硬是被白璧微联想成了决战场。
她知道第一次会很疼,她在下决心一会儿千万不要痛得脱口喊娘。
陆秉章将眼镜摘掉,然后慢慢将睡袍解开,那脱衣服的动作,绝对是计划得刚刚好,快一分则显色 情,慢一分则显懒散。
当陆秉章上身全赤 裸时,白璧微双眼突然就有些呆滞,没想到他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啊。那结实与坚硬的肌肉,让她好想去摸摸辨别真伪唉,他这么有料,白璧微想赢这场战争,很悬。
陆秉章弥了她一眼,“你怎么一副幻灭的表情?不满意?”
为了让他一会儿能手下留情,白璧微连连说道:“满意满意。”突然,她又发出请求,“能把灯关了么?”
陆秉章的视线扫向她,停顿了几秒,准了。
可是大家知道,屋外电闪雷鸣,一亮一暗将陆秉章鲜活的肉体照得更加清楚。
白璧微:“不然把窗帘拉上吧。”
陆哥哥家住高层,除了上苍,没人能从窗外看进来,所以,她是不想让他看?
陆秉章:“你干脆把我眼睛蒙起来。”
白璧微简直要拍手,“这个办法好!”
又一道闪电划过,白璧微看清他的表情,方才知他是在挤兑他。
“其实你害羞的时候,挺可爱。”
陆哥哥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便慢慢凑近。男性的高大身躯,不同的荷尔蒙味道,慢慢逼近她,诱惑着她。
她咽咽唾沫之后又舔了一下唇,“那个你会是不会?”知不知道该从哪里【哔——】,如何【哔——】?
陆秉章的声音带着些轻笑,“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男人是无师自通的。”
呃有些事情。
两人都避免触碰到关键词,但是无刀亦想充好汉的话,在这样磨叽下去可不行。
陆秉章伸手去摸她垂在脸庞的发,这是他第一个动作。
“怕吗?”他问。
她轻咬嘴唇没回答他。
浴袍被他解开,就像再解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带着点小心翼翼,不用借助闪电,陆秉章也能看清那美好的圆满弧度,像世上最美的花儿,绽放在他眼前。
他的唇在她脖颈处徘徊,“很香。”
白璧微正想说“我一向都很香”,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了陆哥哥的下半句,“还是我的眼光好,那块手工皂不负我望。”
她赌气垮了嘴角,“喂,你要是再夸手工皂,你就和手工皂做吧。”
“你也很香。”陆秉章熨帖上来,炽热的皮肤紧挨着她。
还没有如何诱惑,她已经感觉到大腿正被某样东西顶住,坚硬,茁壮,火热,她干咳一声掩盖尴尬,就被原本伏击在她脖颈处的唇,堵住。
房间很大,床也很大,两个人紧紧相拥叠为一处,特别省地儿。
性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探索它只需要原始本能。
几番唇舌纠缠,简直要让白璧微换不上来气儿时,他的炙热,终于穿过层层森林,直抵蓬门。
“小白,你放松点。”幽幽的声音从头际飘来。
白璧微刚想驳斥他“你来放松个试试”,可话还没出口,她就被一股尖锐刺进了身——
她的眼有点花,头非常晕,甚至依稀能听见自己倒抽冷气的声音。
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真心想让她放松,而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接着策马率兵进城。
不带这样的好吗?按照江湖规矩,你应该先问问城主:“抱歉,我现在要进攻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起码这样才礼貌不是吗?
陆秉章你混蛋。
金枪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紧皱眉。
皱眉不语的白璧微僵硬了身体,连脚尖都绷得直直,她是在抵御那股撕裂的疼痛。做 爱真像是在杀人,为什么都市的男女总是在痴迷这种残忍的运动,她实在难以理解。
陆秉章低头朝她额上印下深深一吻,“你夹太紧,我动不了。”
夹太紧她被这几个字羞得面红耳赤,身体不由得颤抖绞得更紧。
陆秉章轻哼一声,颇觉无奈,遂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去吻她,从眉心到眼角,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直到触碰到嘴唇,叼起那两瓣柔嫩深深地吸吮。
顽舌开始交往之时,陆秉章的手已经有预谋的滑下,向两人的连接之处慢慢探去。她睁大了眼看着他,身子感受到他手指的安抚和撩拨,唇上一遍遍印着吻,蜜芯儿也一遍遍被揉触,她的心尖突然慢慢溢出浓浓的欲,连身体也是。
瞧着她入情了些,陆秉章试着慢慢将自己推送进去,异样的浮动让她又蹙了一下眉,可是那摩擦带来的奇妙感受,让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飘出一声轻吟:“唔”
像得到鼓励一般,他更深入了一寸,至极最深,与她贴合。
原想着她一定不会是完璧,可到他真正突破那一层薄薄障碍的时候,心里的愉悦仍是迅速流出。
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烙印,在无人到达的顶端插上自己的国旗,这是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他缓慢地抽动,照顾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所有的温情都像是情人的大手,一遍遍给心肝宝贝儿顺毛。
缓慢摩擦带来的感觉让白璧微心痒,有什么话就憋在她的喉眼儿不吐不快,可是一直都被她呜呜咽咽地轻声低吟所阻,没时间说。
适应了那个节奏,她就觉得不够,应该还可以快点,再快点,可是陆秉章很心疼她的样子,一直舍不得对她发起猛烈地冲击。
她用雾蒙蒙的眼对上他,“你喜欢我是吗?”
他的头点的坚定,鬓角的汗珠顺着完美的弧线滑到脸颊。
“不要喜欢我。”她说完,双臂搂进身上的人,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耳垂。
不要喜欢我,我是一个麻烦,就像“Sex partner”一样彼此慰藉身体与情欲,这样应该也蛮好。
世界上有没有不触及心灵的情感?不然,心总疼,怎么办?她觉得自己一直久愈不治的心,无法再接受别人的喜欢。
她看不见,因此不知道陆秉章现下炙热的双眸,就好像要射穿她的灵魂。
好,我不喜欢你,我来爱你,让我好好爱你。
陆秉章的动作突然加快,雷雨与情欲交作,冲击着白璧微本就不坚定的堤坝,一波接一波,汹涌的潮水不断拍打着她,她身体再度绷紧,被送上无以伦比难以形容的高度——然后绽放。
一时头晕目眩的她还在那高峰的6秒中回味,她重新为做 爱下了定义,这就像是打气筒不断地在给气球打气,气球慢慢膨胀,在爆裂的那一瞬间,就是她现在的表情,是激动颤抖,是意犹未尽,是手足无措?
她思绪升得太远,没有察觉到他在她高潮后停了下来,他在观察她的表情,观察结果非常满意,像交了满分的试卷,里外都舒爽,他又开始律动起来。
“唔你!”他明知道她已经到了,却还不结束,继续磨她。
刚尽兴尽致的身体敏感非常,经不起这样的抽 插,她呜呜叫个不停。
可他不为所动,动作越发的莽撞,她经不起,甚至觉得有点痛,双手不由自主狠狠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都快要嵌了进去。
那速度与激情让她的眼直发花,身子骨软糯得就像一块阳光下的年糕,敏感点再次被不断刷蹭,她抑制不住,再攀高峰,在登顶的一瞬,她的体内也察觉一股洪流,由那个情兽灌入,全部倾泻进她深深的沟壑里。
雷电不知何时散去,只剩下滂沱湿冽的雨,她和他周身濡湿,轻喘着气。一切都好像梦一般,她真的和他做了,他们在湿润的夜晚,一起破身,晋升为更完整的成年人。
白璧微满头薄汗,挺直脊背,向眼前的人问道:“感觉如何?”
陆秉章的嘴角微微翘起,“很好,我很喜欢。”
她提高了音量,“但是我不好!我很不好!”后来的汹涌她差点受不住,他简直露出了野兽的一面!
陆秉章依然笑眯眯的,“是想再来一次吗?”
她立马喊:“我痛!”
陆秉章忍不住又一次扬起嘴角,“这一次不会痛,信不信?”
她算是见识到了男人为性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狡诈,于是气急败坏地推他,“你走你走你走!”
喜欢白璧微“邪”请大家收藏:(321553.xyz)白璧微“邪”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