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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男校女生 蘑菇神力 5351 2021-04-02 11:24

  姜诉像受伤的小猫, 闭着眼下意识往大佬怀里钻。

  大佬没回抱她, 但也无法推开怀里的柔软, 他迟疑着喊了一声:“爸。”

  诶?

  姜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就被塞进了汽车后排。

  等视力恢复, 她看到有个中年男子转过头冲她友善的点了点头, 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姜诉见过,是奚恻的亲老爹无误。

  这是......?她满脸问号的看着旁边的人。

  奚恻看她,像在找什么。

  他片刻便移开视线, 说:“梁叔,怎么回事?”

  “小悱找到了,奚总......”梁叔看奚父, 小心翼翼的说, “奚总希望我们一起过去见见。”

  当时“三歪科技”的徐总在竞赛提问时问奚恻,他的这个项目并不盈利, 那么怎么解释它并不符合本竞赛“利益最大化”的事实。

  奚恻当即反问, 利益就只指金钱?

  他坦然讲了自己弟弟的事, 没有什么煽情的话, 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 可就是那样扎着在场人的心。

  他最后说:“请问徐总, 对于像我这样失去亲人的人,什么才是利益?”

  这就是奚恻,他让你没话说。

  谁都没想过他会自揭伤疤, 除了顾齐, 好多人都还以为他是独子。

  下了竞赛就有学校的记者找来,话已说开,他便大方接受采访。

  采访的稿子引起了一波小轰动,接踵而来的是许多提供线索的电话。奚恻刚接到还激动,后来就麻木了。

  那些电话有些是热心的市民,有些没说两句,就只问提供线索有没有钱可以拿。

  他要上学,只好把这些交给他老爸管。

  他老爸经历了数度失望,在今天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这个电话有些特别。

  匿名人听起来年龄不大,只说自己所在的村子里很多年前来过一个小孩,和奚悱走失的时间能对上。

  他还回忆,这个孩子被拐卖来的时候有一个特点很奇怪——不找妈妈,不找爸爸,只找哥哥。

  除了哥哥,逼急了还喊“车车,车车。”

  匿名人说,当时以为是城里来的孩子,见过汽车。现在想想,说的应该是“恻恻,恻恻”。

  奚父说希望对方留下联系方式,若真的是自己儿子,愿以重金相报。

  对方拒绝了,说这没什么。

  他报了所在村子地址,奚父挂了电话动用了所有手腕,立马带人去找。

  梁叔解释的时候,奚恻一直在下面抓着姜诉的手,导致她听了个一知半解。

  她也不敢挣扎,生怕被其他人看出一样。

  他的指腹就在她手背上、手指头上揉搓,把她快搓成了一滩泥。

  路边停了车。

  梁叔喊他们下来,奚恻老爸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似乎很没精神。

  “你爸现在没心情,什么话都不想说。”梁叔说,“这位你同学吧?”

  “姜诉。”奚恻说。

  “哦哦,这位同学不好意思,我们现在马上要去找人,只能在这里把你放下。”

  奚恻立马就不爽了:“这里?!现在都几点了?根本没车让他回去!”

  他原本的计划是拖时间,然后把人骗到江边唯一的一个网吧,两人在那过夜,顺便展示一下自己大神的游戏操作。

  两个男人嘛,谈个恋爱哪有不包夜打个游戏的。

  谁想来这一出。

  奚恻撂挑子:“你们去吧,反正也不一定是小悱,我要带她回去。”

  梁叔给他拉到一边:“你爸其实是心里怕,这条线索跟以往的不同,这么多年没见了,他心里没底,要不也不会杀到这边来找你。你是他儿子,这种时候怎么能不在他身边?他来这一路都没说过一句话了。”

  两个人在旁边一通激烈争执。

  自从弟弟丢后,他老爸就给他手机里装了定位,跟看狗一样。

  今天能不打招呼找到他,不就靠那玩意儿。

  奚恻分分钟能把定位拆了,但他不屑。

  ......

  那边夜空上绚丽的烟花还在炸,姜诉透过玻璃看到车上疲惫的男人,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情绪。

  她突然想起爷爷,那个头发都白完了的古板老头子,要是有一天知道她是女孩,会不会很失望啊。

  很快,奚恻走过来,把她重新塞进了车里。

  “现在回家?”

  “不回。”奚恻说,“你跟我去找弟弟。”

  “啊?”姜诉直冒冷汗。

  奚恻也没管他老爸,姑自说:“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跟我们去找人,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他老爸这才稍起了个身,看了眼后面的姜诉。

  姜诉赶紧打招呼:“叔叔好。”

  奚父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下,挤出个笑:“记得你,小诉也好。”他心里有事,实在没心情应酬,转回去时瞪了奚恻一眼,道,“什么时候跟小诉学学,看看人家多乖巧。”

  奚恻难得没反驳他老爸,懒散坐在后面,不像是要找失散多年的弟弟,倒像是要去哪旅游。

  江边就在郊区,他们走了个反向,离市区越来越远。

  车子开的飞快,之前还能看到有星点光亮,很快外面越来越黑。

  他俩坐在最后排,姜诉脑子都是白的,这都什么状况啊!

  她趴过去,手捂着嘴凑到奚恻耳边。

  “恻哥,什么状况?”

  奚恻顺势手虚松的揽在对方腰上,说:“没事,我爸就是急,觉得这个可能是我弟,一刻都不想耽误。”

  “那为什么我也要去?”

  奚大佬煞有其事的坐直了说:“因为我想让你去。”

  姜诉:“......”

  他这是大实话,虽然麻烦,但以他的能力,想把这人安全送回学校有无数种方法,但奚恻不想。

  他心里有疑问,怕夜长梦多,非要把这人带自己身边才安心。

  姜诉怕吵到别人,但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她嘴在奚恻耳边说:“可我想回学校,明天还有课呢。”

  “给你请假,都安排好了。”他拍了拍她的腰,说,“别闹。”

  那腰线纤细,整日裹在校服里,藏的严严实实。

  奚恻绅士的收回手,揉了揉鼻子。

  “可是......”

  她还想说,被奚恻抵开,他的声音带着些低低的烦躁:“你坐过去,离我远点。”

  这又是怎么了?

  “你能不能别老是不经我同意做安排,还有让我把一句话说完整行吗?”她说。

  奚恻食指戳在她下巴上,一点点勾起来。

  姜诉被迫仰头看着他。

  他俩在满是人的车上做这种羞.耻的动作,太刺激了。

  奚恻脸压过来,在快贴上的距离停下,说:“最后警告一次,你要是再趴我身上,诉哥,我会咬得你哭。”

  姜诉蹭得一下移回去,端正的坐好,嘴里小声嘀咕:“你你你,你狗吗?”

  奚恻压着笑闭上眼。

  奚总在车上没说话,没人敢吱声。

  安静的车里突然响起一声狗叫,像小狼狗,就那么一声。

  “汪。”

  姜诉窝在坐上欲哭无泪,连她自己都没发觉,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然能与别人做这么亲近的动作,也能容忍奚恻时不时的发疯,时不时的带领她做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车里温暖,她无语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车停在半山一处荒凉的地方,车上没人,就她蜷缩在座位上,身上还盖着奚恻的衣服。

  她摸索着下车,看到大家都站在路边,多了几个陌生人。

  这里虽然偏,但是黄土青天,倒是跟城市有不一样的感觉。

  姜诉装男生也不是一天两天,加上奚恻的“调.教”,她性子寡冷,往那笔直的一站,也是一个俊秀的少年。

  梁叔碰了碰奚恻的胳膊,示意后面。

  “醒了?”奚恻走过来。

  过了一夜,天还没大亮,姜诉脑子转过圈来,但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她隐隐也有期待,那个人要真的是奚恻的弟弟就好了。

  她很不好意思,但眼前必须解决一个事情:“恻哥,我想去厕所。”

  喝了牛奶又过了一夜,她能忍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梁叔听到指着后面:“去那儿吧。”

  他指的位置就是几棵枯树,她犹豫着。

  “走,一起。”奚恻说。

  “诶?诶诶?!”姜诉吓死了,挥着手拒绝,“我我我,大号。”

  奚恻耸着肩膀直乐,推她:“快点。”

  上厕所这种小事难不倒她这个老司机,姜诉找了个最佳隐蔽位置蹲下,速战速决,刚提好裤子往回跑,那边高大人影朝她傻叉一样的挥手,喊声超大。

  “诉哥,您没带纸是拿手擦得屁屁吗?”

  !!

  “我有带纸。啊——呀——!”

  光顾回弱智了,姜诉没看路,软下一软,整个人摔了下去。

  奚恻狂奔过来把她捞起来检查。

  她人没什么事,就是一身的泥,脸上手上也是。

  “不是泥。”旁边一个当地模样的人说,“是牛粪。”

  ..............

  “这地方怎么会有牛粪?”

  “多稀罕,有牛就有粪,昨天夜里下了雨,和了和,比较稀,一踩就容易滑倒。”

  姜诉:“......”

  她虽然以前也在乡下,但真没这里这么荒,这么脏。

  一包湿纸巾愣是没给人脏干净。

  奚恻蹲在地上,好脾气的给她一点点的擦。

  面前的人额头总是被厚刘海遮着,轻轻挑起,里面的皮肤细嫩光滑。

  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前端很细,从眼到二分之一处才开始分出来。

  鼻子小巧,鼻梁却笔直,像她这人,怂怂的,却也有不服输的时候。

  在车上,奚恻又用电脑测试了无数遍。

  两张照片越看越像。

  这是他亲手创立的系统,若说别人不信,他怎么能自己不信。

  可也许是那张照片像素太渣了?

  姜诉发现他的异样,轻声说:“我自己擦吧。”

  这人那么擦她的脸,跟擦古董花瓶似的,太恐怖了。

  奚恻胳膊搭在膝盖上,挑起眼皮看她,看了会儿问:“你有没有骗过我?”

  “啊......?”

  骗了,不是攻!对在他身上丝毫没一点兴趣!

  但不敢说啊!

  “奚恻!”那边梁叔来叫,“走了。”

  山上昨夜下了雨,道路泥泞,他们的车上不去。

  奚父联系了这里的地头蛇,安排他们先去旁边的农家稍作休息,再想办法上山。

  到这种地方谁都没法办,只好跟着人踩着泥泞的路走。

  到农家的时候,姜诉大半条腿都是泥,加上牛粪的味道,她险些被自己熏晕。

  奚恻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心急把她带来。

  大人们在谈事,表情严肃。

  农家的女主人都嫌她臭,过来问要不要去洗洗。

  “这里能洗澡?”奚少没见识的问。

  “当然能了!”女主人指着后面的砖房,“条件很好的,小伙子也不讲究什么,里面不用换,一会儿给你找套我儿子的外套穿上就行了。”

  姜诉外面的衣服都湿了,裹在身上特别难受,她还真想洗个澡。

  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

  奚恻不讲究,来得路上把裤腿卷起来,刚找了个水管冲冲就干净了。

  他是真没想到会来这种地方,要不刀架脖子上都不会让那小子来。

  就那小身板,回去肯定要感冒。

  转眼间,天已透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女主人拿了外套过来,款式土了些,衣服倒是干净的。

  他说:“谢谢,我给她送去。”

  冬天的山上很冷,奚恻冻得手指关节发红,他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这儿洗澡不冷吧?”

  “不冷!”女主人说,“屋子可严了,就挨着后山那面的窗子没玻璃,不过山隔着,又有树,风吹不到!”

  “什么?!”奚恻犹如晴天霹雳。

  十二月底了,那个小弱鸡被他带到山上吹冷风就算了,还要在露着天的屋子里洗澡!!!

  他闪电般的往那边飞奔。

  一个破旧的土屋,根本分不清门在哪儿,他跑猛了人有些迷向,刚好跑到窗户口。

  姜诉关了水,正准备穿衣服。

  她弯腰找着什么,也没注意后面。

  奚恻地势高,只看了一眼就背过去靠在了墙上。

  他的视力很好,借着太阳和缺失的玻璃,那个小子从头到脚被他看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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