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那妇人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觉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药房的小大夫,自己要是一口咬定就是她害死的人,那任凭她讲出个天来也无事无补,只能自认倒霉,担下这一桩人命案来。
可是,这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月宁堂的女大夫,不仅仅是冥王手下护着的人,还是那宁德侯府的小姐,还是什么皇上封的郡主,妇人一下子腿都软了起来,任凭谁扶都不起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苏双月的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苏大夫啊……苏七姑娘……苏郡主。”妇人本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现在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觉得她现在就是得罪了皇家的人,那皇家的人哪里是她这种小老百姓能够惹得起的,便把自己能够想到的称呼一股脑的全给苏双月安了上,“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让那山上的狐狸精给迷了心智,这才敢来您这里撒野啊。”
李志拍了拍身上的土,想着妇人还真是可笑,刚才是谁在这里哭天喊地的,非说是他们月宁堂害死了人,现在可好,知道苏姑娘身份大了,知道害怕了,“你这乡野妇人,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做什么去了,现在才低三下四的来求我们苏大夫,刚才败坏我们月宁堂的名声的那股劲哪里去了。”
“我……我”那妇人一时被说的有些哑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苏双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妇人,觉得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多么的名贵,想来家境应该不是特别好,可这丈夫一死,而且一看就是被人毒死的,却被这个妇人给拉到了他们月宁堂的门口,苏双月觉得单单凭着这个看起来大字也不识一个的妇人,还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在这一件事情的背后,一定还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暗的操纵着这一切。
若是背后真的有黑手,那这人就是摆明了冲着她苏双月来的。
苏双月越想越觉得气愤,她自知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多谢上天垂怜,这才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一个全新的人生,让她能够重来一次,既然生命已经重来,那她就要活出一个全新的人生来,她是绝对不要像上一世一样,过得那么小心谨慎,胆战心惊。
她不去害别人,并不代表自己害怕别人,也不代表别人可以来随随便便的害自己,老虎不发威,她们就当她是一只病猫了吗?
“知县大人来了。”人群里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苏双月顺着人群中自动散开的一条空隙看去,便看到知县连自己的轿子都不要了,提着裙摆大步向这里跑了过来。
“咳咳。”知县走过了人群,喘了两声,清了一下嗓子。
这小知县虽然不是什么清廉的好官,可在政绩上面也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差错,今日一听到这月宁堂门口闹出了人命案,可是把他吓了一跳,这月宁堂是什么人的地盘他还不知道吗?
只要是真出来什么事情,那他这一顶乌纱帽算是戴到头了。
等他说话不喘了,知县才缓缓开口道:“你们这里今日是闹的何事啊?”
那妇人看到连知县大老爷也来了,更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抖得成了筛糠似得。
“知县大人。”苏双月说道。
“苏姑娘,您说您说,您放心,无论出了何事本官一定不会让人随意地冤枉于你。”知县说完,狠狠地瞪了那还坐在地上的刁妇一眼,话里有话的又补了一句,“但若是有人故意在您这月宁堂面前闹事的话,本官一定绝不姑息。”
看他表现,苏双月便知道这知县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眼看着自己月宁堂面前的来看热闹的百姓又聚了回来,苏双月也不想要将这一件事情闹得太大,毕竟人言可畏,你传我我传你的很容易将白的给传成黑的。
“知县大人,您看我这月宁堂也还是要救治病人的,这地上的妇人今日确实在我这里闹事过,不过可否让大人将此人带回衙门审问。”
“这……”知县有些面露难色。
“知县大人放心,既然这妇人是专门来诬陷我的,那我自然也会随同大人一起回去受审。”
知县眉头一展,“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来人呐!给我把地上的这一个刁妇给我押回衙门去。”
吩咐完了手下的人拉走了那个闹事的妇人,知县又转过头来,一脸谄媚的向着苏双月说道:“苏姑娘,那您就委屈一下,和下官走一趟吧。”
“大胆。”李志站了出来,“这苏姑娘岂是你能押回去盘问的。”说完拦在苏双月的面前,不让苏双月跟着那些人去衙门。
冥九办完事情,回来站到了苏双月的身后,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那小知县,把小知县瞪得额头上面直冒冷汗,他自然是不想要带苏双月回去的,可是那妇人告的就是苏双月,这要他如何是好。
“这,苏大夫,您看着……”知县向苏双月求助。
“李大夫不用担心,我去一去就回来了,就让冥九和我一起去,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们去去就会。”
冥九点了点头,让李志安心。
“那好,苏姑娘,您要注意安全啊。”
“我知道,这药房中的病人就拜托给您了。”
李志,“苏姑娘放心吧,早去早回。”
交代好了事情,苏双月就知县一起回了衙门。
知县坐在大堂之上,苏双月与冥九一起站在左侧,那妇人满头汗水,被丢在躺下。
知县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砰的一声吓了那妇人一身的冷汗,“大胆刁妇,居然敢诬陷郡主,你该当何罪,还不快点将自己的罪行如实招来。”
“草……草民不知啊,求青天大老爷明察,草民冤枉啊。”
苏双月觉得这妇人实在是可恶,单单从她一开始不允许自己找来仵作验尸,便可以知道,这妇人一定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被毒死的,这才慌忙拦住自己,不让找仵作验尸,目的就是害怕自己的事情败露。
“冤枉,你何来的冤枉。”苏双月站来出来,“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知县,“苏大夫您说。”
“这妇人一开始的时候,拉着自己死去的丈夫到我的月宁堂前,一口咬定自己的丈夫是吃了我月宁堂的药才死去的,可是,我们找来了仵作验尸,她的丈夫明显就是被毒死的,这妇人信口雌黄冤枉我月宁堂害死了人,由此看来,这妇人居心叵测,用心歹毒,她的丈夫还不知是如何冤死的,望大人明察秋毫。”
“居然是这样!刁妇,还不快速速招供。”
那妇人哭哭啼啼的说道:“大老爷,我确实不知自家夫君是中毒身亡的啊,这才冤枉了月宁堂,求大人饶命啊。”
“哼,你这妇人满口谎话,刚才你不是还跟我说你是受人唆使的吗?”苏双月怒声说道。
看着苏双月有些发怒,知县有些慌了神,生怕惹了苏双月不快,拿起一支令牌丢了下去。
“来人呐,大胆刁妇居然不说实话,给我打上五十大板,不,给我一直打,打到她说真话为止。”
“饶命啊,大老爷饶命啊。”
……
板子砰砰的打了起来。
那妇人凄惨的叫喊声回荡在衙门的大堂里面,不过苏双月却没有为了这妇人说情的想法,这种村妇,若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看一看的话,想来也是不会说实话的。
很快五十大板就快打完了,那衙差一个个的气大无穷,妇人的腰背上面都能看到鲜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大人,大人,我招,我招,大人饶命啊。”妇人实在是受不住了,求饶起来。
“大人,她要招了,快停下吧。”苏双月向来是治病救人的,看着那妇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打的这么惨,也有一些于心不忍。
“早点招供不就好了嘛,好了都停下,你说吧。”
那妇人看来是真的被打怕了,整个人瘫在地上,将整个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原来,她是和邻居有染,结果被自己的丈夫给抓了个正着,为了不让自己的丈夫将这一件事情给泄露出去,她便和自己的姘夫一合计,买了一包毒药,下在了自己丈夫的饭里面。
毒死了自己的丈夫之后,让姘头便把她丈夫给扛了出去准备趁着夜色将人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谁知道偏偏被人看见了。
结果那人不但没有去报官,还给了他们钱,让他们拿着身体去月宁堂前面闹,他们两人一合计,觉得这死了人赖不到自己头上还有钱拿,自然是立马答应了下来,他们本来想的是,那小药堂有什么大靠山,把人拉到他们门口,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害死的人,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他们不想认也得认。
哪里想到,这药堂的靠山大了去了,她们这就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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