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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祸害还想活到九十九

情深如狱 躲鱼猫 5565 2021-04-02 09:25

  没错,他就是那么特立独行的遵循着他一贯嘴欠到极致的风格,他一开腔就是说:“你和谭星那个婊子在一起?果然婊子和婊子比较能聊得来?”

  就像被人迎着胸口连连怼了十几拳闷噎人得慌,我的喉咙里里似乎有些躁动不安的血腥味涌动着,我有些气力不足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天天整人身攻击那一套。”

  “立马给老子回来。”

  喘出来的气息有些粗糙,李纯继续说道:“谁知道你们两个婊子凑到一起,是不是在背后偷偷议论我的身材,议论我的尺寸….”

  一想到李纯竟然是赵先兴的老来得子,他最近又频频与赵先兴各种来往,他还曾经让我把宝仑的红利抽出来,我这时大脑里涌动着一片迷惘的混沌,我有些无奈说:“没人有空议论你。我忙得很,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先这样说….”

  “你咋那么听不懂人话?老子早在谭星进入天鉴这个场子,老子就给你提过醒,老子把谭星搁那里自有老子的用处,老子提醒过你别招惹她了没?你这一天天的没带脑子出门是不是?”

  以凶神恶煞的口吻将我一顿数落,李纯更是暴气如雷那般:“立马给老子死回来,十分钟之内老子见不到你这个婊子,你就给我死!”

  我这边好不容易熬到谭星给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能听李纯这么瞎指挥,就回去?简直是笑话。

  更何况,现在我还不太能分得清楚李纯是敌是友了!

  “我出来汗蒸,还没蒸好,没那么快回。”

  三言两句拒绝掉他的无理要求,我继续说道:“你要没啥正经事,我先挂线了。”

  “谁说没正经事的?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出结论了没?”

  话赶话着,李纯还是咋咋呼呼要打架的口吻:“上次老子看你在医院为卢伟俊那个沙雕奔前补后的,老子给你缓和了好些天,现在那沙雕都入土了,这事你也该定夺了。你就给我说,你要不要干这一票,听我的去把你手上持有股权产生的红利全部提出来,让李岩那小子焦头烂额?”

  “你不要这样说及卢伟俊,尊重逝者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素质。说起红利那个事,那我最后一次给你表明我的态度。我不会提。现在归我手上的股权,我只是暂时代为管理,我总有一天要将这份东西完好无损的交到年恩手里,我要遵循爷爷的遗愿把这份东西安然无恙的交到年恩手里。若是我提前支取红利导致宝仑资金链出现巨大缺口,宝仑会有什么动摇,那我手上就算持有百分百的股权,那也是等于废票。李纯,我是不会干那么傻逼的事儿的。”

  以余光扫了谭星一眼,我看她脸上全是坦荡的平静,我怕再拖下去,谭星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倾诉欲又缩回去,我赶紧的:“反正我就是这么个想法,你想咋样,随你的意愿….”

  李纯把线给掐了,那嘟嘟嘟声忽然灌入我耳膜里,震得真是酸爽。

  有些无奈摊手,我冲着谭星苦笑:“他挂了。”

  打了内线喊来服务员将我们的手机双双拿出去,谭星才挑着眉,她意味深长的:“原来李建国,也在下着好大一盘棋。一个已经埋入黄土的人,还搅得在世的人风云四起的,李建国也算是个本事人物了,他要是没死,估计他挺能跟赵先兴杠一场,可惜命不由人,他再风光无限说死就得死….”

  “不要提及我爷爷了。他已经去世,尊重逝者吧。”

  顿了顿,我话锋转回:“刚刚和李纯打电话,我随意看了一下时间,快一点了。咱们抓紧时间把后面的事捋一捋。现在这样的环境,挺适合把这事捋清楚,要出到外面了,很多环境不太适合。我怕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用到录音笔窃听器啥的,要是让赵先兴晓得你我在私底下交流他的恶行,我们可能还没整出可实质性打倒他的东西,就先被他弄死了。”

  “我会找你来蒸桑拿,就是防着这点。”

  谭星点了点头,她清了清嗓子:“那我继续。我就说到赵先兴又开始想用借刀杀人的损招,他各种引导张师迟,黄妮楠,甚至是陆小琦,想要让他们把你从李岩身边清走,好随时给赵嘉腾位置。但是不管是张师迟黄妮楠还是陆小琦的战斗力都十分弱鸡,赵先兴没辙了,只得重新把陆小燃请出来,他就盼着你们这两个情敌仇人相见撕个你死我活,他也盼着李岩看你们两个女人撕得狼狈万分,他再看到事业型的赵嘉,会觉得她成熟稳重魅力无边,他就出动了陆小燃。他既然要出动陆小燃,那他肯定得把陆小燃的后路断掉,让陆小燃无依无靠了,她才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刚好随着钟浩年纪越大,他的思维渐渐长开,他认为他爸不应该再受赵先兴各种剥削压榨之苦,他开始慢慢想要从赵先兴那里找到一个突破口,他也开始尝试着像赵先兴对付钟权那样,去竭尽全力抓拿赵先兴的把柄。钟浩这个人,虽然就是一花花公子,但他人缘感不错,他随随便便就能交到朋友,他也借着与陆小燃酒醉金迷的幌子各种打听赵先兴过去的经历,他还真的慢慢揪出一些眉目来。但他面对着老谋深算的赵先兴,真的是太嫩了。他从各处扒拉到赵先兴的那些把柄还没能够发挥作用,他就被赵先兴弄出的一场所谓恐怖分子袭击的枪杀,给蹦没了。钟浩一死,钟权没了后代,他一蹶不振,更是任由赵先兴鱼肉和拿捏。至于陆小燃,她过惯了享乐型生活,她没多想就打包回来找李岩了。之后你和她各种互撕的事,不用我说,你心里有数得很。”

  涉及到人命那么重大的事,就算我之前从谭星与赵先兴的电话里略知一二了,我此时此刻还是没忍住感慨:“赵先兴是魔鬼吗?他要弄死个人,就跟杀个鸡差不多?电视都不敢这么演吧?”

  “国外有很多国家,对枪械管制没有那么严格,像恐怖分子忽然袭击酒吧广场这样的事常有发生,像那种时常性出现的事件,引不起多大关注的。赵先兴就是掐那些点,他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算计上,他每一个开局之前他最先做的就是保全他自己。你是生活圈子纯粹,所以觉得这些事都天方夜谭。我曾经亲眼目睹赵先兴拿着个刀直接砍掉了那个养了我十几年的叔叔的手指,那叔叔连个多余的声都没敢吱,他去医院还自己编,说是他剁肉给剁伤的。”

  谭星有些长叹了一口气:“提起这个老家伙老**,真的特别影响心情。你也别以为他就那么死盯着你不放。他由一开始就知道李纯是他的老来得子,他不好把这事公布出来,他就只能由着李建国把李纯拉扯大,但他又怕李纯给李建国养熟了,以后跟他不好亲,他就弄了个唐密过去死死监视着李纯的一举一动,唐密没了之后,他又派唐密的弟弟唐智上场。其实唐密比起我来更有勇气,她年纪越大越想摘清楚与赵先兴的关系,她为了从赵先兴那里解脱,她不惜喝下赵先兴给她安排的慢性毒,她的身体机能慢慢被搞坏,最后出现多个器官坏死衰竭,救都救不好的那种。她那是不自由,宁可死。至于唐智,他被赵先兴也是带得够偏,他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个说法,他刚开始一头热的认为是李纯害死了唐密,他被赵先兴投放到李纯身边之后,他就没少给李纯作恶,他时常在李纯喝的饮料酒水里面加料,后来那小子应该是和李纯相处多少有些良心发现了,他停止了做那么恶毒的事,但他此前超出赵先兴指挥范畴的对李纯下手这事还是给赵先兴发现了,赵先兴就算对李纯再无感情,但他是一个疯狂传统到迂腐的死老头,他觉得赵嘉再好也是女孙,她早晚是泼出去收不回来的水,他还等着李纯给他继续开枝散叶传宗接代,他容不得唐智违背他的意愿,他也怕唐智摇摆出卖他,他就把唐智给安排了。唐智被安排,那总得有个替死鬼来承担这一圈罪责,与唐智有过男女关系的高高与袁娜就成了他的首选。因为高高与李纯关系匪浅,高高也时常在李纯眼皮子底下跑动,更是由于那时你提醒到高高,高高得悉了唐智的渣,他再拿高高开刀容易暴露,他就选了袁娜。所以袁娜也死了。这个死老头子,如果他再不受到制裁,但凡他还有一口气在,他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天啊,就在唐智与袁娜相继出事之后,那时尽管阮思婷给我说过袁娜伤了唐智之后选择自杀,袁娜也留下遗书啥的,我却还是半信半疑的,毕竟唐智与袁娜出事的时机真的很诡秘!现在听来,果然!

  对于欺骗过高高感情甚至还给李纯投过毒的唐智,我确实泛不起哪怕一丁点的同情心,可我着实为袁娜感到可惜,我再想到那天在追悼会袁娜那一夜白头的双亲,我更觉得赵先兴这人该下十八层地狱!

  牙齿紧咬着,我越发词穷:“那个老不死的玩意!”

  “所谓天道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无能者为自己找了一个不作为的完美借口而已。所谓人作孽不可活,这话也是忽悠。你看赵先兴由始至终作恶多端,他为了一己私欲毁掉过多少人的生活,很多人因他而死,他却还活得好好的。像他这样的魔鬼,是要有人站出来,提前把他送回地狱去。现在我就说说钟权了。”

  团住声静滞一阵,谭星说:“自从钟浩死了之后,钟权一蹶不振,他从许多个他与赵先兴掺和的项目里撤回,但是赵先兴哪里容得他用着顺手的狗撤退,他几次布局套路将钟权套得血本无归,钟权那些资产就此被赵先兴吞噬,钟权就此家境败落。但是钟权这些年能与赵先兴和平共处,他的手上肯定也捏着一些赵先兴避讳的东西。至于钟权为什么会一直隐而不发,他极有可能是他不能确保他能万无一失的掰倒赵先兴,所以他隐而不动。但我猜想,他更有可能是在经历丧子之痛后代无传之后万念俱灰,只想留条苟且命,不想与赵先兴再斗。那我们最当务之急的,就是找到钟权,激起他的血性,激起他的狼性,激起他对赵先兴的恨意,他手里抓拿住的赵先兴的把柄,才有可能为我们所用。”

  谭星这个想法,倒是与我不约而合了。

  点头,我应:“这个对头。其实我早些天就去找过了钟权,我确定了他的详细住所,只是我临时接到李岩的电话,才没有与他碰上面。”

  “你知道钟权在哪里?我这阵子找了许多法子,都没能把钟权挖出来。”

  眼睛里有亮光咋咋,谭星抬起眼帘来:“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去探望了陆小燃一趟,从她嘴里套路出来的。”

  我揉了揉手:“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我应该马上安排时间,再去找钟权一趟。”

  “是要你出马。我这阵子哪里都动不了。”

  唇边有一抹稍纵即逝的苦笑,谭星摊了摊手:“赵先兴在监视我,我坐在天鉴的办公室,也等同于坐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也是我在办公室,会特别规避说话的原因。赵先兴他应该略有所知我把他的底子摸清楚了,他暂时没动我,他是怕我的手上有他什么实质性的把柄,他怕贸贸然对我出手,我会跟他来个同归于尽。那老头子都快死了,还惜命得很,一个祸害还想活到九十九。”

  “行,那找钟权的事,还是归我来干。”

  不过我还是有些忐忑:“但是我还是不能保证,我一出马就马到功成。”

  “放心,我不会让你手无寸铁就去找钟权。钟权现在再是失势了,但他之前也是个站到高点的男人,他那样的人,断然不是三五句话,就能被套牢进去,就能被牵着鼻子走的。”

  挪了挪屁股换了个更自如的坐姿,谭星稍稍挺胸:“我的手上有些照片,能证明钟浩被枪杀当晚,钟浩是主要的狙击目标。我也有赵先兴与持枪械的团伙交集的证据,这些东西虽然不能在法律层面上给赵先兴定罪,但是拿去招安钟权,绰绰有余。你竭尽全力攻心即可。”

  顿了顿,眸里有被恨意洗过的清透,谭星说:“除开赵先兴,其实赵嘉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这么多年以来,赵先兴做过的所有恶毒事,赵嘉其实都掺有一手。只是赵先兴他太懂得不要把鸡蛋全部放入一个篮子的道理,他就算赵嘉的双手也被各种各样的鲜血浸泡过,他还是不遗余力的次次帮赵嘉清洗到位,把赵嘉打造成一个身家清白的女企业家。就算我们真的拿下钟权,拿到可以指控赵先兴的证据,但只要赵嘉一日不倒,赵先兴就有可能被他捞起来。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先尝试拿下钟权,我们在拿到赵先兴的把柄之后,我们还得再选一个合伙人来进行联盟。不过这个合伙人尤为关键,他可能会让我们事半功倍,也有可能让我们所有努力付诸流水,这事后面再看,你怎么样觉得?”

  谭星这思路可谓很是清晰了,我自然是点头附和:“赞同,就这么说好了。”

  突兀轻咳了声,谭星语气有淡淡不自然:“去找钟权的时候,带个人去,好照应你。别到时鱼没钓着,把你自己给填进去。我这不是关心你死活,我就是怕你死了死了,还得带我一起死。”

  诶,这个女人!她这不明目张胆着是怕我出啥事吗,还非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破不戳破,我对谭星的信任度已经浓郁到没有缝隙,我嗯了声:“知道了。”

  倏忽站起来,谭星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拆下来随意披着,她往外走:“才想起没吃午饭,我没钱,还得是你请我。”

  最后,谭星把我带到了华通大厦楼下旁侧的沙县小吃,她一手剥茶叶蛋一手挑起几块钱一笼的蒸饺,她吃得很悠然自然。

  吃完饭后,谭星拍了拍手掌,她说:“明天我会把东西放家乐福超市的储物柜,取物条我会放在茶水间第三个格子。你见机行事。”

  我点头,谭星就先走了。

  觉得她多多少少有与我岔开来的意思,我等她拐了个弯,我才迈步。

  时间掐得挺好,我刚从电梯里面出来,就正好应对了上班点,我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然而我还没完全放开自己的脚丫子走快一点,前台小妹急急忙忙叫住我:“陈小姐,李总特意交代过,等你回来,我就通知你到他办公室一趟。要抓紧时间,李总有特别重要的事和你沟通。”

  顿了顿,前台小妹好心提醒道:“宝仑的李总也在,气氛很怪异,陈小姐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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