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情深如狱

第74章 你是不是真是个小狼崽

情深如狱 躲鱼猫 5220 2021-04-02 09:25

  不等李岩作声,李纯已然是一副嘲弄慢慢的口吻,他拿着腔拿着调的慢腾说:“我的好弟弟,你这个电话打来得真是时候啵。”

  定是愣住,李岩滞了几秒,声音就像一团被揉搓过度的纸张那般皱褶满满:“你怎么拿着陈十的手机?”

  “我最近诚心向善,一心想学**做好事。我一听到好弟弟你不辞辛苦跑了一千多公里出差,你无暇顾及弟妹,我就义不容辞的把照顾弟妹的义务揽在了自己身上。”

  用嘚瑟的视线与愕若呆鸡的我眼神对接,李纯笑声叵测:“你必须放一万个心,我必定将我所有精力和耐心全用在弟妹身上,为了弟妹的身体健康我已经给她喂了药,她现在很乖巧等待我的爱怜,我已经把她绑起来了…。”

  已经听不下去,李岩的震怒隔着电信波也散发着狰狞,他喝:“你敢动陈十一根手指,你就等着重新回去把牢底坐穿!”

  被这喝声震得耳膜嗡嗡作痛,我四散的魂魄渐渐回归,我连忙凑过去对着电话喊:“李岩你别听李纯瞎吹,你不要担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压根就没给我足够的时间把话说完,李纯突兀伸出手来扣住我的腰,他环住狠狠一掼,我整个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般往沙发上撞去。

  头晕目眩,也是条件反射,我难以自控的尖叫了一声。

  这让隔着遥远的李岩惊慌失措,他顿时声沙,声调上扬几个度:“陈十!陈十?你在哪里,告诉我地址!”

  一边极速挪动身体远离李纯的手掌,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我现在在一个独栋别墅里,那院子里种满仙人掌,搭建的是全封闭的雨棚,我在云深处被人带过来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出头,由此可见这个地点离云深处…。。”

  伸手过来捂住了我的嘴,李纯倾身而上,他就像敞开的雨伞似的不着皮肉的罩在我身体的上空,他捏着我的手机屏幕在我眼前晃,他用已经回归到主页面的屏幕无声告诉我,他已经摁断了电话。

  之后,他在我兵荒马乱的惊慌失措里,优哉游哉的按下了关机键。

  毫无爱惜之意,李纯把我的手机用力掼了出去,他大腿横下来压着我肆意乱蹬的双脚,他在掰着我乱舞的双手交叉拗着压在我身上,他再以他身体的重量使我无法动弹挣扎,他再仗着手长勾过来一瓶酒,他掰开我的嘴将瓶口卡在我的嘴里,随即抬高了瓶身。

  我无法闭合嘴巴,只能在被动里任由那些犹如决堤江河的酒水狠灌入喉,那些肆意作恶的酒精在把我喉咙刮得生痛后,全数汇入我的身体里纠结成团,很快瓶子空了。

  又拿来另外一瓶,李纯如法炮制,他直到我喝光最后一滴才松开我,他特别悠然的坐到茶几上,他斜眸看我:“就一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灌下去的酒还有部分噎在喉咙里,我一坐起来酒意就往上涌呛,那种火辣辣直逼脑门,我还没坐稳,又像是被鬼拽着往沙发上掼那样倒下了。

  比来时路上更浓的恐惧感鱼贯而来席卷全身,我为了保持清醒不断狠狠咬唇,痛感虽然略显麻木,却还是使得清醒了半分,我又要坐起来。

  就在这时,李纯忽然动手脱掉了外套,他再拉着打底衣的衣袂从下往上,将他上半身剥了个精光。

  用手指勾着纯黑的打底衣抖来晃去,他笑容冷冽:“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撕?老子今晚要操服你。”

  慌不择路,我在视线越渐受限里一个猛的起身,整个身体却不慎翻越沙发,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上。

  特别轻松自如吧,李纯也跨着跳下,他揪住我的衣领提了提:“老子不喜欢在地板上搞,别拿你和那个人渣的情趣来给我献丑。”

  把我扔回沙发,李纯整个人压过来,他埋过头来,作势要亲我的脖子。

  用双手不断舞动抵挡着,我喉咙里藏着很多话要说的,可我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是吐不出哪怕一个字来,越来越多的恐慌堆积,击溃了我所有的心理防线,也给了我破釜沉舟的短暂力量。

  把力凝聚在腿间,我用仅存的意识盘算着,等李纯再一次把头埋过来,我一跃而起狠狠撞了他的额头,我又在他滞然的短短几秒内顺利捞到那个被我盯上的酒瓶,对着茶几狠狠一磕,它就此变作我手上的武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李纯的脖子,我狠着嗓:“开门让我出去,不然我就扎死你。”

  不以为意的,李纯甚至还刻意的往那些玻璃尖尖上靠,他饶有兴趣的望着我咂嘴:“扎,把你那点能耐拿出来亮亮,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是个小狼崽。”

  看着李纯这么不当一回事的姿态,我越是知道我若是不拿出狠劲来,今晚这场磨难不知如何收场,我狠狠心,默默念着我以前杀鸡杀鱼啥的不见血,没有良心的人猪狗不如的,我给放放血没啥的。

  就靠着这样暗自洗脑,我稍稍避开着李纯脖子上隐隐露出的血管,对着一片平坦处用力就是一戳。

  就算他李纯再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他还不是个凡夫俗子血肉之躯,他很快为此吃到了苦头,他皱着眉头急急的移开身体,他捂住脖子对我破口大骂:“你有病是不是,让你扎你还真扎,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仍然死死捏住那半只瓶子,我站起来迅速捞过手机揣在兜里,我用玻璃尖尖对着李纯:“我要出去。不然今晚,我们必须死一个人。”

  呵呵,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双标,他张嘴闭嘴死死死的说个不停,我才提了一次就跟炸了他毛似的,他抓起我的包包朝我恶狠狠的砸过来:“死什么,别跟我提这个字,晦踏马的气。老子要长命百岁。”

  不敢抱回自己的包包,我依旧持着酒瓶子对峙:“我要出去。”

  “你还真以为,就你,捏个破瓶子,能抗得住我?我要发力,分分钟捏爆你。”

  捡起另外一个瓶子再一次朝我扔来,李纯耸了耸肩:“老子要去洗澡,洗完再决定要不要上你。”

  说完,李纯转身上了二楼。

  连脚下的包都没拿,我急急忙忙跑去门边,多次尝试无果后,我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开机给李岩打了过去。

  声音有些颤,李岩一连气的说:“陈十你别害怕,也别反抗李纯,安全第一,性命第一…。。我找了何宇今,他离李纯家里就半小时路程,他马上…。。马上到…陈十你一切以保全自己为第一…。我已经快到机场,我很快就回到…。。”

  我贴在门上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发抖,粉饰着太平:“你不要急,李纯他刚刚就是故意引你恐慌…。”

  电话倏忽断线了。

  我在看手机,屏幕上信号那里,已经显示为零。

  就像鬼一样冒出,李纯抱着个黑乎乎的机器站在楼梯口处,他笑得天真无邪:“是我不好玩吗,我长得丑还是性格无趣了,弟妹你到现在还想着那个废物男人,他秒射男,有什么好。”

  脸白如纸,我唇皮干涸,我抿着嘴许久,不敢再与这个变幻无常的男人搭腔,我抓住那半截酒瓶,随时准备背水搏斗。

  螃蟹般横行着,李纯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他对着我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过来,我保证不干你,就聊聊天。”

  我一动不敢动。

  捏着一张门禁模样的卡片扬了扬,李纯语气诱惑十足:“聊一会儿,只要你够会聊天,把我聊高兴了,我不但开门让你出去,我还把我家里的门卡送你,你随便啥时候爱过来玩,都可以。”

  呵,他是对他这个住所有着谜一样的自信,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谁没事喜欢过来这个到处散发着压抑怪异和阴森的破地方!

  不想我的沉默激起李纯下一场疯狂,我想来想去,软着嗓子:“李纯你能不能看在我刚刚给你做了顿菜的份上,放我出去。你之前还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带这样闹的。”

  从沙发上站起来,李纯突兀拖着个椅子朝我走来,他放在我前面两米的位置坐下,他双手抱在胸前:“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神经病?疯子?变态?奇葩?精神病重度患者?被错分没扔进垃圾桶里面的垃圾?”

  抿着唇良久,我以余光窥看李纯因着我的沉默渐露不耐,我只能硬着头皮:“不一样的人生经历,会铸就不一样的性格形态,我对你的过去不了解,不敢妄下评论。”

  “虽然我知道你就是为了自保在拽公知吹牛逼,可听着也不讨厌,饶过你。”

  抖了抖松垮垮的双臂,李纯剔眉笑得揶揄满满:“看着李岩身边的小娘们,像条哈巴狗那样小心翼翼顾着我感受,还挺不赖。让你忍着讨厌跟我示好,可为难坏你了。”

  已经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不抱期待,我更是不敢有一丝松懈,我更是违心说:“其实我还是觉得你这人心眼不坏。”

  “不要给我散好人牌,那是老子最讨厌的牌面。”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就摸出烟和打火机来,转眼烟雾就开始环绕成团,李纯嗤笑了声:“你整差不多可拉倒就算,老子已经决定放过你,你别三两句话拍马屁拍到我头上,惹恼了我你估计死活不得。”

  停了停,李纯气淡神定:“我就是想看看,李岩这远在外面的孙子,他这大半夜的是要点谁过来给你解困。他要是能把老头子或者李增前给说过来,下趟见面的时候,我起码得给他敬根烟顺道给他竖大拇指。”

  话到此处,李纯眼睛微闭着,他烟抽了一根接一根,我心里的哆嗦就没断过。

  在万分煎熬里周游着,我快要被榨干最后一丝希望之际,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斯条慢理站起来,李纯漫不经心的折回捡起我的包包再一次扔到我怀里,他心不在焉的咧着嘴笑:“走,出去看看大名鼎鼎的李总使唤得动谁。”

  抱着包包,我与李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骨子里瑟瑟的惊慌感还在,一切未知的结局使我迷惘。

  终于走到院子里。

  没有急着打开门的意思,李纯反而来了雅兴,他随手去扒拉长势喜人的仙人掌,他的手指从带满刺的肥大叶子上灵动跃着,他一副感叹的口吻:“这破玩意真踏马的能长,贱命一条。”

  想想他就不是什么高雅的人,他能吐出这么俗的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然而我听在耳里,总隐约感到阵阵别扭。

  果不其然,李纯下一番话便是说:“唐密也真是,什么破几把品味,临死了还净知道编排老子,让老子帮她干这干那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尽管他还是骂骂咧咧的语气,可个中的软绵柔和,荡在我耳边竟差点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不可抑制的越发对这个引发李岩和李纯主要矛盾的唐密渐生更多浓密好奇,不过我也知道逝者已矣,再多叨扰实在不当,再则我还是怕我稍有行差踏错再惹风波,我于是闭口不言,就像是聋掉没听见那般。

  而李纯好像也不需要我有任何回应,他随手抓了一把肥料模样的东西往种植槽里面撒去,他径直大步流星上前,先一步打开了门。

  那里站着的人,是何宇今。

  身体一高一低,何宇今额头上的汗水被已经开起来的路灯折射出异样光亮,他大约是看到我安然无恙,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慢慢端上沉稳,说:“李总,实在抱歉深夜来扰,我这刚在这附近办事,李岩打给我,说是陈十到你这里来了,他恳请我务必过来帮他把人接回家去…。”

  “刚开始认识何总那阵,我认为何总还挺有气骨子的。”

  话里藏话字字揣刀,李纯对着外面的空气就是吐了趟口水,他轻笑:“看来我瞅人的能耐,还缺点火候。”

  怎么,这个神经病是变着法子骂何宇今是李岩的走狗吗!

  自觉我无法担当得起何宇今为我受这般委屈与误读,我看准李纯顾着侃大山无暇管及我的当口冲出去,我确定了自己已然不在他可控的禁锢圈内,我摆好姿势正要说点啥为何宇今掰回局面,何宇今却是移步将我挡在他身后,他还是语调平和:“李总,有空一起喝茶,我就先带陈十回去了。”

  “何总又开始抬举我了。像我这人,都不在何总的交际圈内,何总连婚礼都没请我,现在还要拿喝茶这样的客套话忽悠我。都不是三岁小孩了,谁不知道谁身上藏着几两屎,互相舔着闻味,就太没个意思了啵。”

  扬了扬肩,李纯扔掉了还剩大半截的烟,他单手插入口袋里:“我还是佩服何总,这男士风度一天天的要超神,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对已经进了别的圈自己吃不到嘴里的大白菜还那么爱惜,这一天天的也不嫌恶心自己。”

  一顿嘲讽将何宇今劈头盖脑的,李纯转身进了门,他狠狠摔上,留了沉沉一个“砰”声让我们震耳发聩。

  余悸未定,我勉强压着意气阑珊,我有些抱歉笑笑说:“老何,谢谢…。”

  我最后一个“你”字尚不能安然落地,何宇今忽然像是身后徒然绑住了沉甸甸的大石似的,他忽然以让我手足无措的极速倒在了地上,那一声沉响甚至要比那门声撞得我魂飞魄散!

   喜欢情深如狱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情深如狱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