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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你是想要和我离婚?

情深如狱 躲鱼猫 4696 2021-04-02 09:25

  突兀的嗓音提起几个度,李岩音域全扩那般,他掐掉了我后面所有可能吐露出来的话语,他抢先一步说:“陈十!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说过你多少次!现在是非常时期,是对宝仑特别重要的时期,你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好过过脑子!你不能再随着你那臭脾气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怎么就不长记性!讨那一丁点的上风,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成了,你非要揪住赵嘉不放才行是吧!陈十,你简直让我不知如何形容你了!你真的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自以为是,越来越的难以沟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犹如被棒椎击脑,我扶着窗台上的栏栅才使得自己不会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吹得支离破碎,我竭尽全力保持着冷静,我说:“有些事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讲不清楚,你先忙吧,有什么事等你出差回来再说。”

  然而,我这暂退一步也无法将李岩这个莫名其妙炸开的火药库摁下去,李岩更像是火山爆发那种,他声音更是提高了几个度:“陈十,你真的越来越让我感到陌生了。我现在很迷惘,我开始疑惑于我当初那么迫切的选择。我那么努力靠近你的结果是,你越来越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和你这一段婚姻充满着压抑,我们的生活信条太背道而驰….”

  “所以,你李岩是想要和我离婚吗?在你各种死皮赖脸各种追回我短短几个月时间,你就萌生退意想要与我离婚么?”

  眉头蹙起,我压抑着从身体深处迸发的疲惫感,我沉下嗓去:“如果你不是将离婚当做今晚与我聊电话的目的,那我劝你李岩与我说话之前好好过一过你的脑子,你确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再把那些话吐露出来。李岩,我千真万确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待感情脆弱得像是微风可折的蒲苇,但我确确实实也不再是那个可以因为爱极一个人忍辱负重让自己不爽再度陷入抑郁症的黑暗里面的人。你我走到今天到底有多不容易无需我再提醒你。”

  更是努力控制住语速缓缓,我轻着声响:“我只想提醒提醒你,老娘是老娘本身,老娘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你的下属,老娘有自己独立自主的思想和行事方式,老娘也有自己需要捍卫的人与利益。老娘不会主动去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奇葩,可是当有奇葩踩上门来要朝着我的心口怼一枪,我不会坐以待毙。至于今天在盟栈的事,我简洁给你说两句,是赵嘉约我到盟栈,我等她多时,她带着你妈回来,你妈一见到就想扑上来弄死我,我为了把她安抚下去不再找我茬,我确实语出威胁,那之后我与赵嘉该谈啥谈啥,我们谈得很风平浪静,我就回来了。你妈,还有赵嘉,她们一根汗毛也没掉!你用不着摸不清楚个东南西北就朝我开炮,你现在这番模样与你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的傻逼行径别无二致。若是你如此这般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容不得闪失的缘故,那我会做够一个妻子该有的体贴原谅你,若你这么咋咋呼呼是因为别的原因,那老娘也没劲要惯着你晓得吧?老娘现在是没手没脚养不活自己了还是咋的,老娘是没你就活不成了还是咋的,老娘有必要受你这鸟气?你脑子有浆糊就先洗洗脑子去吧!”

  一顿操作猛如虎的将李岩怼得仿佛失语,我赶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把电话挂了,我把手机狠狠摔扔到沙发上,就此步履平稳的上楼拿了衣服去洗澡。

  靠着热气腾腾的水汽蒸炸,我被李岩呼起来的火气慢慢压下,我紊乱的脑子缓缓回到有条不絮的状态,我开始把李岩这段时间以来种种表现细节回想衔接,我越是综合起来,我越是觉得李岩这些火起得有些莫名其妙,起得有些不太符合他原本的人设。

  毫无疑问,李岩有段时间是被猪油糊心蠢哭上天,可当他脱开感情的困惑,他的智商与情商就像枯木逢春那般郁郁葱葱,他不太像是那种会把工作压力全然倾注在我身上的人啊。

  再想想伍海岸吧,她刚开始还给我哔哔歪歪说是赵嘉对李岩有意思让我注意着点,事后她很快改口说赵嘉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她只是把李岩当猎物巴拉巴拉,还说李岩是好男人来着。这阵子以来,她话风又变,她开始将我的思路往李岩似乎与赵嘉有暧昧的方向引,这其中会不会另藏玄机?

  该不会是,因为李岩害怕赵嘉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他故作造势,他故意一步步推进,将我与他的关系弄出一副势同水火的模样来?

  我这样的想法,是我一厢情愿的吗?还是我这个大胆的揣测,对应了李岩最真切的方向?

  脑子,有些痛了。

  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我任由头发湿漉漉清汤挂水着,我走去楼抓起自己的手机摁了摁屏幕,那上面干干净净,别说是未接来电,连半条信息也没有。

  心潮起伏,我又一次靠在窗台那边,隔壁小郭与一群小伙子住着的房子仍然灯火通明,那些迫不及待从窗口透出来的光线给我这冷幽幽的心投来半点光斑,我拉上窗帘,最后在混杂着美好与丑陋的夜色里辗转反侧,失眠到分分秒秒。

  翌日清晨,我顶着沉甸甸的脑袋赖在床上到八点,我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了,我没直接回华通大厦那边,我而是拐到了华强北。

  跑了一整个上午,我买了一堆超迷你超长待机的录音器,我又花了些钱找人帮忙弄了蓝牙样式的,那样一来就算录音器暴露了,录过的信息文件也已经被传送到我我想要它传送到的地方。

  把这堆玩意带回天鉴,我先是把其中一个三两下缝到我包包的夹层里,我再是把一个放在我电脑桌的缝隙里,那之后我趁着中午去找高高的当口,我把已经被我提前缝入录音笔的一块双向皮料混入了高高办公室那个物料繁多的样品架里。

  毕竟这个办公室,很快就会成为谭星的了。

  这样说吧,我到目前为止还是觉得谭星这人不确定性太大,我要是再明目张胆从她嘴里刨话,那我又不可避免与她扯上更浓郁的关系,我只能做个猥琐的小人,采取偷听的模式得了。

  不过谭星也不见得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我也能渐渐原谅我的猥琐行径了。

  对于我来说,赵嘉就像一个滴水不漏的帐篷,她那些承水能力必定是帕数极高的,我从她那边找不到她把柄的突破口,我只能是从赵先兴那里下手。以赵先兴与谭星的关系,我相信赵先兴肯定会多多少再与谭星有联系,我就赌个运气吧。

  反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做完这一切,我拍拍手掌,又与高高邀约在一起出去吃吃喝喝了。

  然而我们刚刚走到电梯口,却运气不佳的碰到了李纯。

  虽然已经尽显疏离,高高还是第一时间与李纯打招呼说:“李总。”

  心不在焉的吐着烟圈,李纯抬起手腕溜了溜手表,他轻描淡写的口吻:“这个点去吃午饭?”

  诶呀,看来这几年,高高被李纯打压得不是丁点半点的啊,即使高高在我面前难得吐槽了李纯一番,她此时此刻直面着李纯,她还是怂得像个鸟蛋似的,她低眉顺眼着:“是的李总,需要我帮李总带些什么吃的回来吗?”

  就是要把没素质贯彻始终啊,李纯掐着还剩大半的烟直接往地板上一扔,他吐出最后一口余烟来,他说:“老子给你造得翅膀硬了,你从老子这窝里跳出去升职又加薪,老子吃你一顿不过分吧,今天你请客,吃顿豪的。”

  让人请吃饭就直接说啊,这人嘴巴里真的是吐出一圈又一圈都是狗牙!

  挺看不上李纯这么不懂聊天的样式,但看高高没啥反应,我也不好反应过度,我只得是默默的当一个哑巴了。

  吃饭的地方是李纯选的,他生怕一刀扎进去放不完高高的血那般,他愣是选了个京基这边贵得让我瞠目结舌的地方,不过相比之下高高却是万分坦然,她很镇定自若的把菜单递给了李纯与我。

  看着上面一杯白开水都标出让我瑟瑟发抖的价格,我来来回回翻了几趟,我最终勉强点了个价格稍微人性化一点的轻食沙拉。

  至于李纯,他可牛逼闪闪了,他先是点了五分贵出天际的牛排,他还点了帝王蟹,龙虾鲍鱼林林总总的,最后,他还让拿了一瓶八千块起跳的红酒。

  点了一堆的玩意,李纯放下餐牌,他还能大言不惭说道:“这几天被些蠢货影响了心情,没啥胃口,我随便吃几口就行,就要这么些嘞。”

  再是把餐牌往高高那边方向推去,李纯心不在焉的:“你要吃什么自己点,别想着蹭我点的那些。你要想像某些人那样整得好像得了胃癌晚期吃不下东西那样,我也不拦着,你别等会看我吃流口水就行。”

  这几年,或是在天鉴这样的公司背景加持下,高高也没少吃过几万一顿的饭,所以她算是特别能沉得住气的,她最后点了两个海鲜焗饭,她用手撑着我的胳膊碰了碰,说如果她吃不完,我必须得帮她一下。

  酒是先送上来的。

  不买单的人还挺有气场,李纯手一挥就让旁边候着的服务员逐一给高高与我面前的杯子满上了,轮到给他倒时,他却只要个盖杯底的量,就制停了人。

  端起酒杯来,李纯主动朝高高所处的方向举了举,他不咸不淡的说:“到了宝仑,好好干,把你的专业水平全给亮出来,别让人误以为我天鉴出去的都是废柴。这顿饭你就好好吃,别真以为我能让你掏这钱。老子请你,当给你践行,离了天鉴就好好干个人样出来,别给我脸上抹黑,知道吧。”

  双手捧着杯,高高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闪耀不断,她半响才应:“知道了,李总。”

  说完,高高一饮而尽。

  视线随即朝我这边剔来半分,李纯一轮到对我说话,他更是没法好好说人话的:“这酒很贵,你还不配只看不喝。给老子喝下去,你敢剩一滴老子打断你的腿。”

  这么说吧,尽管我觉得这次因为唐智的事,李纯有很多事做得挺过分,但他这一刻是真心想着给高高搞个送别餐啥的,这对应他那种老子天下第一自私的人设,也已经是不错了。

  再看李纯似乎在主动与高高冰释,我心里膈应消融许多,我也就端了起来,喝了。

  诶,可能是我口苦,我一点也没觉得这酒能耐到要卖到八千块。

  菜慢慢的上来了。

  视线从满目琳琅里一扫而过,李纯大手一挥:“真没啥胃口,你们随便帮着吃点。”

  嘿,一看他就不是能一个人吃下那么多的人,他又盛情邀请,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吃饱喝足,李纯掏出一张卡扔在桌面上,他身体往后仰着,他冲着高高说:“去,给我跑最后一次腿,把单买了。”

  在李纯面前,高高真的是温顺到让我心里长草啊,她一个腾声站起来,拿着卡就往大老远的收银台那边去了。

  我看高高走得脚下生风,我有些闷闷的嘀咕:“诶呀,这高高还跟着跑这一趟干啥,喊服务员拿机器过来不就得了….”

  “论有眼力价,你比起高高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掏出一根烟来掂在指缝间来回旋转,李纯斜视着我:“老子分明是有事与你单独说,才把高高给支开的,她看懂了,你没看懂。”

  卧槽呢?!

  脑子有短暂的留白回响之后,我问:“啥事?你说。”

  还是一副欠揍到了极点的模样,李纯视线飘忽不定着:“你应该不是那种脸皮特别厚的人,你应该不会指望着没有什么名目,还有人能请你吃上万块的饭,喝差不多成万块一瓶的酒,是吧。你这小娘们,应该也知道吃人的嘴短,你吃了我这顿,我要拜托你干点啥事,你也不太好拒绝我的?”

  嘀咕层生,我狐疑万分的望着李纯:“你要找我帮忙?帮啥忙?合法不合法,合理不合理的?你先说说看要我帮啥忙,我再视情况来决定我能不能帮你,这样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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