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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做人要懂得知足

情深如狱 躲鱼猫 6491 2021-04-02 09:25

  又不是傻子,我还能听不出陈一鹤这话是啥意思吗!

  我看他,恨不得拿个绳子拴着我,将我扯着送进洞房吧!

  尴尬难持,我轻咳了一声,戴萧虹立马会意,她狠狠掐上陈一鹤的胳膊:“你说你这个做哥哥的,在这里瞎起哄给什么乱七八糟的意见,陈十又不是三岁小孩,还得啥事都给你安排得尽尽的。”

  也是有些局促与窘迫,何宇今干瘪的笑了声:“反正始终是要回去的,都得走这么个路程,还是今晚回去好了。”

  停了停,何宇今更是以浓郁笑意缓冲着有些僵硬的气氛,他略有深意那般:“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先把陈十安全送到。”

  眉头有些淡淡蹙起,陈一鹤抿着嘴滞了十几秒,他说:“那行,要回去就早些出发,不然耽误下去更晚。”

  回程路上,我的心情仍然是满地疮痍凌乱不堪,可我想着我要一直不说话那样不太好吧,我就没话找话跟何宇今聊了几句,而何宇今却也是情绪不太高的样子,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一会儿,最终全部沉寂下去。

  车继续往前飞驰着,浑然不知跨越了多少个红绿灯之后,何宇今的手机响了。

  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啥的,何宇今目光触到手机屏幕时,他的神情有些异样,但是我还没深究出个所以然来,何宇今已经是一脸平静模样,他将手机调转着放到了离我更远的一边,他接起来:“你好。”

  打完招呼之后,何宇今一言不发的听着对方说,渐渐的他的表情起了波澜,慢慢的他凝起眉结,他下意识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他再收回目光:“我女朋友在我车上,我要先送她回到,才能去找你。”

  对方就在此时挂到了电话。

  手机屏幕重新亮起来,那些不太够的光线映出何宇今浅浅的踌躇,他停滞片刻,他主动给我说:“一个客户,非让我马上去找他。”

  不疑有他,我看了看导航上指示着的位置,说:“这里离大芬油画村,也就七八里路了,不然老何你就靠边把我放下,我打的回去得了,你快去应酬客户去。”

  神情有些儿古怪,何宇今冷不丁的:“陈十,你就不先问问我这个客户,是男还是女吗?这都几点了,就算是客户,你不该先是关心关心是男还是女吗?”

  愣了一丢丢时间,我反应过来之际同时深陷到微妙里难以抽身,我有些讪讪的:“那你这个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

  嘴角微动着,何宇今转回脸去:“男的。”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错得厉害。

  何宇今该不会是觉得我不够在意他吧?

  懊恼窝在心口难以挥发,我两只手交织在一起纠缠出涔涔细汗,我各种拿捏权衡之后,我小心翼翼的:“那…。老何你要是特别着急去见客户,你靠边放我下来,我打的回去…。”

  “太晚了,我做不到将你扔在路边。”

  打断了我的吞吐,何宇今语气里没有哪怕一丝的情绪起伏:“先送你回去。”

  由此之后几公里的路程,我如坐毛毡,我总觉得我耽误了何宇今的正经事,但我又不好再开口拗着让他放下我,我就怕我说多错多,会让何宇今不开心。

  将我送回到楼下,何宇今悬着手半响才落到我的肩膀上,他轻拍:“回去好好睡觉吧。”

  嗯,在这一刻我感觉何宇今像我的老师,像我的兄弟,唯独不像我的男朋友。

  可是,我自问我自己做得不是万全的好,我自然不敢要求何宇今,能够火力全开让我迅速感受到爱情的悸动。

  我觉得,来日方长,我与他,还是有机会的。

  毕竟,越是揣测出可怕,我越是认为何宇今对我的这些诚恳,它是一笔弥足珍贵的财富。

  我也该承认我的自私,我觉得温厚顺良的何宇今,他就是一根浮木,我挂在他的身上,他可以带我熬过许许多多的惊涛骇浪。

  把他的手拿下来,我抿着唇轻轻握了握:“那你见完客户,回到了就告知我一声。”

  因为有肢体上的接触,我很容易就扑捉到何宇今的身体有微微的颤,他抽回了手:“你早些睡,不用等我信息,我还不确定要忙到几点。我这么大个人,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这一次,我在何宇今的目送里走进楼梯间,我急急跑着上楼,然而当我从我所处楼层那个楼梯间窗户探出头去,何宇今已经走了。

  他的背影,被路灯博爱的光线拉得修长,映在地板上淡成一片模糊。

  洗完澡之后,我抱着笔记本电脑半卧在床上,我盖着半条毯子做图,我一直忙到凌晨三点,我的手机仍然是一片沉寂,何宇今没有再联系我。

  翌日,一整天,他都没有联系我。

  他就像暂时从我的世界蒸发了一样。

  傍晚,我出去买了份沙县青菜面作晚餐,我一边吃一边拿着手机转来扭去的,我还是给何宇今打了个电话。

  电话才响了两声,何宇今就给掐断了,隔了几分钟,他给我发了条信息。

  简简单单的,他说:“我在忙。”

  就算我再迟钝,我在这一刻也感知了何宇今的不对劲,我只得拼命的回想,我到底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儿,惹得何宇今不开心了。

  我想来想去的,我先是把疑点归结于我们吃火锅的时候碰到李岩来踩场,或是是我和李岩嚷嚷多了两句让何宇今听着不爽了?不过我很快否认了这一说法,毕竟吃完火锅后的唱K活动,何宇今玩着挺好的。

  尔后,我再把疑点落在昨晚,或是就是因为那个客户电话,我没第一时间盘问是男是女,何宇今就此感受到我的忽略,他仍然深陷着提不起劲?

  一个头两个大,我觉得我都要魔障了。

  但是,我琢磨着既然是处起了对象,都得有些责任心共同经营这段关系吧,于是我掐着时间等差不多过了三小时,我又给何宇今发了个信息:“老何,忙完了吗?要不要一块儿吃宵夜,嘿嘿。”

  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的,何宇今秒回我:“还在忙。”

  不过隔没一阵子,他添多了一条过来:“环光有突发情况,车间有个大姐手被压伤了,我带她在医院。”

  即使我现在已经鲜少动手,可我太了解作为一个手工人所经历过的心酸,我以前就没少手被压着扒下一大块皮的经历,现在看着何宇今,我牙关都有些发酸与发颤,我连忙说:“那你赶紧先忙。”

  发完这条信息,我不禁哑然失笑。

  我觉得我戏有点多。

  想来,从我与何宇今认识,转眼十年,何宇今就从来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怀揣着种种沉淀堆积的心情,我躺在床上与天花板对望着,我有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发散思维,我该是好好睡觉,然而我还是失眠了。

  一次次的回想戴萧虹告知我的那些信息,我再一次抠动细节贴合,那些信息仍然与李岩陆小燃如此吻合,狂潮就满上我的心口,压得我呼吸不畅。

  辗转着,我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总之等我醒来,万丈光芒已经倾泻出一地璀璨。

  加快速度收拾了自己一番,我急匆匆的回天鉴。

  应该也不是孽缘作祟吧,我纯粹是因为和李岩的办公室相近,而上班的点就那么一会,所以我在大堂碰到他,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吧。

  不知是陈一鹤前天与他的私聊起了效果,还是李岩瞎了,他站在我一旁的位置,他目不斜视,就像是瞎了一般。

  因着那一场还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测,我心里波澜壮阔,我决意镇压着,最后我选择爬楼梯上去。

  大约是十一点左右,高高终于给我带来喜讯,她说我的设计力压万嘉和志达获得胜出,天鉴中标了。

  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下地来,我连忙问:“李总来了吗?”

  高高揣着一脸喜色:“他在办公室。”

  我点了点头:“那你忙你的去,我找李总有些事。”

  其实,我就是想去碰碰运气,李纯会不会真的心情好大发了,他能给我一句准话。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当年要豪掷50万毁掉我的那个人,是不是李岩。

  一大早的,上次给李纯剥水果的大眼妹又在李纯那里,这一次她泪眼汪汪,她仰着脸望着李纯,她完全投身在特别悲情的情绪里,她就像看不到我似的继续与李纯说:“纯哥,你就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明明我们昨天还好好的,你今天就不要我了。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一定改。”

  俨然一高高在上的王,李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熟练的吞云吐雾着,他表情冷漠:“你太松了,我玩着不爽。”

  这…。

  我一个旁人听着都觉得这是莫大的侮辱莫大的践踏,我都尴尬的脚下长草,而那个大眼妹却像是鬼迷心窍了那般,她挥手极力擦拭着两边的落泪,她一张嘴就刷新我的三观:“我可以去做缩紧的手术,纯哥,我马上预约医生…。”

  嘴角挂着冷笑,李纯心不在焉的:“别再演,给你10万块的分手费,已经是我的极限。做人要懂得知足,你敢再啰嗦一句,我就让助理把你刚刚塞兜里的支票截停了。”

  就跟京剧变脸似的,那个大眼妹立马敛住满脸哭容,她揉了揉眼睛,她就此拎起包包没再吱出一声,她急急匆匆的往外退。

  临经过我身边之际,她狠狠剜了我一眼。

  可能她是怪我没买票,免费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吧。

  没作细想,我眼看着门关了起来,我稍稍润了润声:“方才高高告知我,天鉴这次赢了。”

  “你就那么沉不住气,一丁点胜利,就迫不及待跑到我面前邀功。”

  压根就是只知道泼冷水的主,李纯压了我一头,他咧开嘴角笑:“反正你碰着正着,刚刚那档子事,你怎么看?”

  仿佛磕着石头般,颤得慌,我耐着性子:“什么怎么看?”

  “同为女人,刚刚那小妞,她就是在言传身教,教你如何忍辱负重,教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看着别人那么优秀,你不会打心眼里比划比划你自己,你不会对照着反省反省你那魔鬼脾气?”

  习惯性的往嘴上架了一根烟,李纯瞥着我:“没事多学着点。”

  天雷滚滚,我像看怪物般看他:“你可能对优秀这个字,存在着过分误解。至于你那些破事,我没兴趣参与讨论,你自个开心就好。我过来找你,是因为前几天你说只要天鉴这次能中标,你说不定心情好,能告诉我当年谁那么豪气拿50万编排我。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熟练吐出一串串的烟雾,李纯斜视着我,他吊儿郎当的:“你这个冷血狂人,魔鬼心肠,你没看到我刚刚失恋了嘛,我刚刚沦为单身狗,我哪里来的好心情。”

  话音落地之际,李纯站了起来,他噘着嘴角揶揄般的笑:“你之前不挺拽,口口声声说你走不动捷径,你别光顾着嘴上清高,行动却满满龌龊。老子就忽悠你几句,你就天真的信了,傻不傻。”

  眼看着李纯有走出去的意思,我连忙抢在前面把他拦住,我因为过于急切语气显得有些儿激动:“李纯,你就别藏着掖着,你直接给我说行不行,就几句话的事儿,你不要什么证据,你就给我说,只要你给我说,我就…”

  垂下手对着地板弹了弹烟灰,李纯砸了砸嘴:“停,你小娘们,你做人得有些分寸感啵,空手套白狼那事,你就别瞎琢磨了,老子最不齿助长这歪斜风邪。”

  实在太想要讨一个心潮熄停,我仍然挡在李纯的面前,我深呼了一口气,我沉着声一字一顿:“是李岩,对不对?”

  眼睛微微眯起一般,李纯眼瞳里盛满意味深长,他与我对视几秒,他声线倏然冷冽垂下,他完完全全避开我的问题,他万般跳跃:“这个中标的项目,全权由你负责,哪怕是不挣钱,只要是能保本,你都给我卯足劲上。手工那方面,将预算提上去,把这个单子,给环光做。”

  停了停,李纯更是意味深深:“想来,何宇今最近,大约也是焦灼得要抓破头皮。不过我敬他是条汉子,他都被李岩那孙子逼到墙角边边上了,他还能沉住气,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话题点到何宇今的身上,我脑子又是乱起来,我想来确实是离开深圳这个行业商圈太久,我其实直到现在还摸不太透李岩怎么就那么长本事了,他都能支着那么同行抵制着何宇今,我这一想着,嘴上没把紧,我就脱嘴而出倒给了李纯。

  优哉游哉的吸着烟,李纯抖了抖肩:“若是李岩那孙子,他就把着万嘉,外面那些人,最多见着面了,给他恭维两声,要说忌惮他,也忌惮不到怎么个程度。但是现在,那孙子手上还捏着宝仑,那可不得牛逼轰轰的。你大概是不知道,现在宝仑做包包做衣服做床品,啥卖钱做啥,牛逼得很。”

  自嘲的笑了笑,李纯呲了呲牙:“到底还是自家孙子香,老头子这为了把所有东西都扒拉给李岩,他也是布局得厉害,防我,都跟防贼没两样,嘁,真以为老子多稀罕他老李家那点破钱。”

  烟已经是渐渐见底,李纯折回去茶几那处将烟蒂扔进烟灰缸里,他搓了搓手:“你听着这事,是不是心里面那个恨,你本来差点有机会嫁一个牛逼轰轰的男人,可是你最后连个蛋都没捞着,你穷得像鬼要房子房子买不起,要车子车子买不起,那男人该牛逼还是牛逼的?”

  我此时心里确实是起了波澜,不过我这大半数的波澜,都是在担忧何宇今的处境。

  脑壳阵阵痛,我垂着手臂对搓着裤管,我剔了剔眉:“你要是不能告诉我当年是谁花钱编排我,那就这么着吧,我回去干活。”

  白了我一眼,李纯那情绪还真是特么的说变就变,他拉下脸:“你赶紧死出去。”

  我快走到门这边时,李纯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他补了几句:“你要是看不得何宇今饿死,那你就给老子下死劲做事,你多搞些订单回来,你不仅仅能肥你,你还能顺带肥一肥何宇今。”

  我没吱声,径直回了。

  为了推动项目进展,我去找了高高,我和她扯了一阵子,我才知道原来这两年天鉴一直与环光有些业务往来,虽然不多,但基本上保持着每个月都有账目来去,也算是合作得比较和谐了。

  这样挺好的。

  至少等这个项目启动起来,我可以省略掉许多对接磨合,能尽快的推进轨道。

  靠着工作堆砌驱逐,我那些忧心是散去一些,不过烦还是挺烦的,我想来想去,我就想着约阮思婷出来一起吃午饭,跟她随便吹一阵子牛逼调节下心情好了。

  掐着临下班前五分钟,我拨通了阮思婷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阮思婷终于是接起来,她没一下子开腔,我也忘了张嘴,我们通着电话寂滞了二十来秒的样子,是我先反应过来:“妞,出来吃饭不,你想吃火锅撸串不,搞起来,我请。”

  不知咋回事,阮思婷有些吞吐:“那个…。老佛爷,我今天胃口不太好,我不想出去吃,我等会买点水果回来办公室吃就算了。”

  顾不上失落,我忙不迭的问:“咋的了,你哪哪不舒服呐?要不要我陪你去找个医生瞅瞅看?”

  阮思婷拒绝得更快:“不用,没多大事,估计我是快要亲戚了,肚子坠着,就是没胃口吃饭,我吃水果好了。”

  放下心来,我笑笑说:“你没事儿就好,那行,你不来吃,我就随便吃点得了。”

  本来,我确实是想到楼下随便吃个青菜面得了,但是我刚从办公室出去,高高就拿了张餐券硬给我,她说是供应商送的,今天就得到期了,但她马上要去宝安那边整点事,她让我必须抓紧时间去吃,别给浪费了。

  这餐券上的套餐是一份单人豪华午餐,而最巧的是,这家西餐厅,还是我回来深圳第一次约见阮思婷,她带我去的那一家。

  这也算是摸了个路熟,我不用怎么找,就抵达了那家西餐厅,我顺着楼梯踢踏而上,我循着上次阮思婷带我走过的地方,我眼看着上次我们坐着的位置还空着,我急忙走了上去。

  然而,我刚刚坐下,我的余光就扑捉到在不远的另外一头角落,那里面紧挨坐着的两个人,激起我心里一层接一层,微妙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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