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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情深如狱 躲鱼猫 6280 2021-04-02 09:25

  扔下手机,李岩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他顾不上先去浴室洗一洗翻云覆雨之后的汗水,他就此抓起裤子往腿上套,他套没一半又扒下来,他飞奔着到衣柜那边翻出一套运动装三两下穿上去,他急急忙忙的冲我说:“陈十,我妈出了点事,你先睡,不用等我!”

  转眼,他就没了人影。

  只有他飞奔出去时带起来的阵阵凉风,提醒着我,深圳的秋天,寂寞而让人寥落。

  再是有些反应不暇,可我还不至于刻薄到与赵苗奉来做比较较量。

  不管赵苗奉再是与我恶语相对,她仍然是李岩血脉相连的人,而李岩即使那么疲惫依旧不舍切断这一场只给过他稀薄温暖的维系,我也是当了妈的人,我又如何苛责太多。

  洗了澡之后,我彻底清醒过来,我想到方才打电话给李岩的人有90%可能是赵嘉,我就更是睡意全无。

  或是这个房子大得让我感到空旷,李岩一不在,我就有种惴惴不安感,我再也无法一个人安稳独居在主卧里,我换了一套包裹严实一些的家居服,就此带着手机与充电器下楼跑到年恩的房间里,与他一起睡。

  即使是在睡梦中,年恩似乎也能敏锐的扑捉到我的气息似的,我刚刚一躺下,这小兔崽子就扭来扭去的翻过身来面对着我,他淡而轻的鼻鼾声传入我的耳里,却比这世界上任何一音乐还要动听。

  抓住年恩的手,我慢慢来了睡意,我的眼皮子也在迷迷糊糊中瞌上。

  就在我快要进入深眠里与周公畅游,我忽然听到一阵怯怯的狗叫声,身体一个颤,我猛的惊醒了过来。

  确定那叫声来自小面包的,我心里涌起一阵慌乱,我拼命按捺住蹬起拖鞋,我提着心走到大厅里打开了一盏灯,我再是壮着胆子走到院子里。

  彼时,小面包已经从狗屋里面钻出来半个头,它见到我仿佛来了胆量,它更是提嗓对着侧边的篱笆不断汪叫着。

  几年前吧,就在我刚刚搬到这个房子里来,这边隔壁有一户确实是有人住的,但是这几年那户人家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更迭,那里已经空了下去。

  所以在这角落处,就只剩下我们这一户。

  平常,十点之后,这边基本没人走动了,所以小面包来了这家里,它夜里一向安稳,这还是它第一次那么躁动。

  随着小面包一声接一声的叫声,我心里慌乱越浓,我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把它安抚进狗屋里,我再是贴着边缘细细听外面的动静。

  我听到了一阵阵按捺着的窃窃私语。

  就在篱笆外面,起码有三个以上的男人。

  他们讲的不知是哪里的方言,我极其专注去听也听不齐他们的意思,但我却能感觉到他们话里怀揣着的恶意!

  心一个劲的往下沉,我一想到年恩还睡在隔壁房间,我一整个人血液就往脑上冲,我开始把更大的灯拉开,我还要装作家里有男人那样,我提着嗓子故作镇定的演:“老公,狗狗是不是饿了,你是不是晚上没喂狗?”

  停了停,我又是加了些更具震慑性的台词,说:“老公,我喊你喂狗,你就顾着练那个跆拳道,你练那玩意有啥用,天天的敲砖板,敲碎一堆的…。”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的人分明已经转移到大门这边来,其中一个竟是用带着潦草口音的普通话嗤笑了一声:“那里面的婆娘已经给我们吓到坏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她傻乎乎的以为我们没蹲到她家男人出门。等会进去,我对付那婆娘,你们干正经事。”

  循着他的话尾音,一阵门被拨弄撬动的声音接驳上来,那一阵阵声响差点没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已经等不及了,我先是拨了报警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的女声说出警到这边来大概需要15分钟,她提示我可以先尝试打一下物业的安保室。

  遵照派出所女警的提醒,我挂掉电话之后就第一时间找了安保室的电话出来,然而我一连打了三个,都是在通话中!

  随着那撬门声动静越大,我竭力压抑着快要哭出来的冲动,我大脑一个激灵,我跑去翻出前阵子送狗过来的送货单,我在上面翻到了宠物店工作人员小郭的电话。

  怕小郭那个小伙子怕事不敢来蹚浑水,我更怕他来了之后会见义勇为伤到自己,我

  努力稳着声调说:“郭先生你好,我是云深处这边的陈小姐,你前几天送来的小狗忽然生病了很危急,麻烦你立刻过来看看好吗!你经过保安室时,麻烦帮我找两个保安与你同来,我有些不想要的酒水,想找人帮我搬出去…。。”

  却是比我想象中的更聪明,这个小郭斩断了我的下文:“陈小姐,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眼泪止不住的奔腾,我咬着沉声:“是。我家里有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会报答你的…。”

  电话断了。

  那一阵阵嘟声与撬门声交错在一起杂乱无章,我的灵魂仿佛从身体里抽离,我转身跑进厨房拎了两把菜刀,我咬着牙守在了门那里。

  我已经想好了,等会这道门锁要真的没能撑到救援来临,这门一被打开,我就咬着牙砍上去!

  我不管这几个人是想要入室抢劫还是要干别的,我就直接砍上去!

  因为在隔壁房间里,有我的儿子!我赌不起!

  屏住了呼气,在这静谧里那撬门声显得更是刺耳入骨,我的身体越来越发颤,我穿着不算厚实,但背后已经是虚汗淋漓,我的手心里也有层层汗水迭出,那刀柄也像是欺软怕硬的玩意,它们几欲从我手中话里。

  只得是提起劲来,我更是屏住呼吸,刀举高过胸前。

  在这么的状态下,每一分一秒都仿若一个世纪那么长,我还混混沌沌分不清楚时间流淌之际,那撬门声忽然戈然而止!

  然后,外面是一阵拳打脚踢下的鬼哭狼嚎,这一阵喧嚣持续了有七八分钟,才彻底静止。

  随后,是一阵轻而温和的叩门声,我听到是那个小郭的声音:“陈小姐,已经好了。你还OK?”

  已经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我哪怕已经有些反应过来是小郭把刚刚撬门的几个人团灭了,我也不敢马上开门出去,我仍然隔着一道门:“谢谢你,我会兑现承诺…”

  “不用了。”

  拒绝得飞快,小郭说:“陈小姐若是真要感谢我,以后可以多介绍朋友帮衬我的生意。”

  顿了顿,小郭又是说:“派出所的同志到了。”

  听到外面确实有警笛,我差不多跳出来的心终于落回原处,我打开了门,又拉开了门前灯。

  真没想到啊,这个摆弄小狗狗小猫猫的小郭居然是个打架的一把好手,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绳子,他在这么短短几分钟之内,居然把三个壮汉给捆得跟粽子差不多。

  瞠目结舌,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一个人打了仨?还把他们全捆起来了?”

  “弄宠物店之前,我当了几年兵。”

  笑容有些羞涩,小郭有些躲避着我的视线,他说:“平常店里来一些大型犬,为了方便察看哪里出问题了,我也得把狗给稍微圈一圈,都圈习惯了。比起狗,人还好捆一些。”

  虽然才跟这小伙子见了两面,这一刻我真的觉得他简直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感激得语无伦次,我脑子空空的把刚刚要回报他的话重提了一次,小郭这一次却是摆手:“顾客就是上帝,陈小姐你别客气。我这也算是维护客户稳定度,不然你要是出了些什么事,你就没法帮衬我买狗粮之类的。”

  我忽然就自惭形秽,自觉庸俗了。我暗暗想,后面我要有时间,我必须去一趟小郭的宠物店,反正我能有啥可以买回来给小面包用上的,我必须不能吝啬花那钱。

  这时派出所的人员已经全然到位,他们逐一对我与小郭发问了几巡之后,他们就把那几个人给拎上车了,他们随后又给我个条子,让我随时可以留意这个案子进程。

  千恩万谢的送走工作人员和小郭,我还久久不能从恐慌里抽离出来,我回到年恩的房间,再也不敢躺下。

  这期间,我拨了李岩的电话一次,他关机了。

  心更是起伏不定,我一整个人浸泡在黑暗里与天花板面面相觑,分分秒秒。

  差不多到凌晨三点,李岩终于回来了。

  见到我从年恩的房间里出来,李岩很惊讶:“陈十,我不是让你先睡,怎么还醒着?”

  浓郁的责备原本困在胸膛上发酵成了醋,又酸又涩,可当我看到李岩双眼里布满的红血丝与他眼梢生生不息的疲惫,我最终压下激昂的问责,我抽了抽鼻子来缓和自己的声调:“你怎么关机了?”

  循着我的话,李岩掏出手机来,他用手摁了摁主键,他面对着黑压压的屏幕,他有些后知后觉:“没电了。”

  洞察力还算在线,李岩很快发现我的异样,他快步走上来双手覆在我的肩膀上:“陈十,你怎么了?”

  竭力稳着声,我把两个多小时前发生过那惊险事,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

  听得脸上有些浅浅泛白,李岩摁在我肩膀的力道稍稍作重,他语气有些艰涩的安抚着我:“没事了陈十,不要怕。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杨环宇,让他明天一早去了解清楚,都是什么情况。”

  心仍然有余悸未散,我不敢再留年恩一人在一楼,我说什么都要和他一同睡,李岩就抱了床被子睡在了沙发上。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可怕的梦境一直缠着我不放,翌日七点出头,我就醒了过来,我甚至因为过度紧张有些忘掉这还不到工作时间,我忙不迭的问起李岩关于这件事。

  摸着我的头安抚我的激动,李岩却还是配合着我的急切给杨环宇又去了个电话。

  得悉杨环宇还在过去派出所的路上,李岩放下手机仍然不断抚着我的头顶。

  渐渐放松下来,我用手撑着额头,我这才想起来问:“你妈没事吧?”

  “她昨晚看电视,看到了小三上位的情节,整个人就不好了,喝了很多酒,后面又把安眠药当维生素吃了,直接给弄到医院去洗胃了。还好发现得早,没多大事。”

  手从我头顶上滑下,李岩拢着我的肩膀:“不说我妈了。你别忧心忡忡,你再去陪年恩睡会,我给你们娘俩弄早餐,等弄好了,我再喊你起床。”

  我摇头:“不了,睡不着了。我去做吧。我看冰箱里都有啥,给年恩弄些好吃的。”

  看冰箱里还有一大堆面粉,鸡蛋淡奶白砂糖啥的都有,我就寻思着给弄个电饭锅蛋糕得了。

  对做蛋糕也算是有些经验的人了,李岩二话不说的就给我把打蛋器啥啥的一堆工具给翻了出来,此后他还特别娴熟的把蛋黄蛋白分离,他还一副特别有经验那样斟酌着抓面粉,于是这原本说好是我搞的早餐,变成了李岩的秀场。

  把弄好的蛋糕液倒进电饭锅预热之后,李岩洗去一手的面粉,他用手背蹭了蹭我的鼻子:“去洗漱,我看着,等会差不多了,撒点葡萄干进去。那小兔崽子,和你口味差不多,都要图个甜度高的。”

  有李岩在身边,我再是风雨飘摇的心也莫名其妙得到安抚那般,我总算暂时放下凌晨时分那一场触目惊心,我听话的去了。

  等我收拾好下来,年恩也醒了。

  这小兔崽子的鼻子灵得很,他顺着香味跑出去抱李岩的大腿,专挑好话说。

  虽然年恩时常独立得像个大孩子那样,李岩还是挺喜欢搭把手那样,他居然还干起给年恩搭配衣服的活儿。

  已经能够特别自如的享受爸爸的照顾,年恩也难得配合着让李岩瞎折磨他的造型了。

  可能在我们分开的这几年,李岩的手被开过光了吧,他俨然已经从那个切啥废啥的厨渣里完美逆袭,他这么似乎随手弄的一蛋糕,居然好吃得要命。

  原本我还担心他放的材料多了吃不完,但事实上最后那整个电饭锅都差点给年恩翻了过来,他吃到最后还不自觉的舔手指,他又开始预约那样问:“爸爸啥时候再做蛋糕?”

  就像摸个小绵羊似的,李岩特喜欢伸出他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年恩的小脑袋,说:“过两天有空再做。”

  喝光最后一口牛奶,年恩用手比划着:“就这样说好了,拉钩,不能反悔。”

  竟然在年恩面前难得放下他高高端着的严父姿态,李岩突兀分外矫情的伸出手把年恩拢过来抱在怀里,他直抱得我催促说时间不早得送孩子去学校了,他才松开来。

  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没有了顾忌,我又把注意力的重心转回到昨晚那个事件上来了。

  架不住我一催在催,李岩边开车边挂着蓝牙重新给杨环宇去了个电话。

  嗯嗯了几声之后挂掉线,李岩朝我侧来视线,说:“昨晚那事清朗了,那几个歹徒,都是游手好闲的赌徒,他们提前在云深处摸底,他们摸到咱家这边冷清一些,就选在我们家里下手,想偷些值钱东西…。”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就这样而已?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明明我昨晚有听到其中一个男的说,蹲到你出门了,他们才动手的!要是单单为了偷点钱财,他们可以前几天就动手了,周末的时候,我们不是有一天晚上没在家里睡吗?他们完全可以那天就动手,他们有必要选有人在家的时候?那几个歹徒,就是冲着孩子和我来的!”

  面对着我的狐疑,李岩却是泰然自若,他说:“那几个赌徒,是临时起意,他们偷鸡摸狗的进入云深处之后,就是凭着直觉选最冷清的地段入手。咱家这一处,就我们一户住着,他们估计在外面守着等夜色深一点再动手。看到我出门之后,他们胆就更壮了。陈十,那边派出所有警员认识那几个赌徒,随便盘几句,就全都招了。”

  李岩这一番补充有理有据的,我又着实想不出他有啥理由忽悠我,我缓缓松了一口气:“是这样最好。昨晚我差点美被吓得半死。要是我单独一个人在家,我还没那么可害怕的,因为年恩也在,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被吓炸了。我就怕那些歹徒冲进来,丧心病狂的对孩子下手。”

  停了停,我换上些嘀咕的口吻:“我总觉得,咱们家最近是不是有些招小人了,啥倒霉事都能给碰上,李岩你说我们改天要不要抽个空,去拜拜神啥的?至少让神保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倒霉事,给剔除到千里之外。”

  浅浅的笑了,李岩沉着红灯停车的空档,他抓了抓我的手:“这只是个小概率事件,陈十你别再担心了。以后,我尽量超过九点了不出门,能让别人帮忙去办的事,我绝对不自己出去,我就在家里守着你和孩子,保护你们娘俩。”

  虽然我已经过了能够完完全全把一些非特定情况下保证的说辞当成尚方宝剑的年纪,但这话是从李岩嘴里说出来,似乎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我仿佛是被摁着头那般点了点:“行吧,这事就先翻篇了。马上到了,你把我往路边放下就好。”

  李岩却说他有些事要找李纯来着,我们就一块走了。

  然而,他把我送到了天鉴大厅之后,他看了看时间说有些晚了,那事不着急,他以后再说。

  他就走了。

  而我,被他这一番骚操作弄得直懵逼。

  也真是个冷酷男人,他就不能直接说他丫的想送我一趟嘛!

  无语之余,我的心底却是没出息的涌动着淡淡的蜜糖。

  回到办公室将电脑打开,我把电子邮箱里面的未读邮件扫完,我正要过去找李纯来着,不想他却先一步找我来了。

  没敲门,他自顾自的拧开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的手贴在沙发的旁侧扶手上蜷缩起手指来敲了敲,他这回一张嘴就差不多是带来了一阵狂风暴雨,差点没把我拍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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