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总裁，可以调动和指挥员工替我工作，所以今次不行，也容易有下次机会。

　　我其实不开心的，那些女人都这样看我，以为我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板、领导人，自然多金多时间，全部都可以随心所欲，从没想过我要向董事会、股东和政府交代，也得对下属负责。尤其是恒久这么大的集团，上梁不正便下梁歪。连我自己也不能以身作则，怎么能要求下属有纪律？不过我都不跟女人计较，明知道她们根本不明白。

　　「我明白了。」电话那头好一会才传出这句话。几个小时后我问她订了今晚还是明晚，她答我今晚。我叫她下次要早点告诉我，不要让我自己打出来问她，也要通知司机去接妮可。五月只简单答了句：「知道，总裁。」

　　这么久没跟妮可二人世界，她一收到电话当然高兴。她说今天刚好去烫了个新发型，也穿了新买的鞋子，正好可以去约会。我听到她笑得那么开朗也跟着开心起来，很期待今晚。

　　由于妮可来时我正在讲电话，便叫保镳带她上来，知道她来到便挂线，出房间外欢接。

　　她打扮得明**人！像是一只美美的蝴蝶，一下便吸引住我的视线。

　　她真的很漂亮、很有魅力，是我交过所有女友中最漂亮的一个。

　　我看到她忍不住开心地笑，很高兴今晚能跟她吃饭！工作这么辛苦，当然要去享乐一下，跟一个看到会开心的人一起过！母亲打过电话叫我回家吃饭，说会做我最喜欢的菜，我也借故没答应。谁要自投罗网听他们啰啰嗦嗦？他们不喜欢妮可—基本上我的女友他们没有一个喜欢—回去只会被他们念，不想从自己父母口中听到女友的坏话。有时跟父亲聊着聊着，不是会变成讲公事，便是会变成吵架，一点都不能放松下来。

　　她笑着向我小步跑来，一下扑进我的怀里。我跟她吻了一下。这些日子都没好好见过面。她要替杂志拍照。

　　放她回地上后，她让我看她的新鞋子，说这是英国限量版。应该便是上次买了五万元的其中一对。我赞很漂亮。她说有男装，待会开网页让我看，我说好。

　　「我来介绍。」我看到五月已经站起来，准备跟我和来客打招呼：「这是我的女友妮可；这是我秘书五月。」

　　妮可刚刚还很兴奋，因为见到我，也让我看她的新鞋子，这时才注意到我的新秘书，也应该想见很久，之前都只听声音，在电话里交流。

　　五月按礼仪，恭敬地向她微微鞠躬，报上自己的名字。

　　不过妮可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和拉起笑容，也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拉我回办公室。我知道她不喜欢站在门外，便叫五月找人泡两杯咖啡进来。

　　一进到房内关上门，妮可实时问：「这个就是你新请回来的秘书？不是没有人来应征吧？」脸都扭曲了，只差未说：「怎么会是这种质素？」

　　她还真直率。虽然其他人也很讶异，但顶多只是说：「总裁转了风格。」、「证明总裁用人唯才。」转弯抹角地吐我的糟。这么直接的她是第一个。

　　虽然我聘请五月时已有心理准备会听到些负面的话，相信五月也有，所以从没见过她在意，但被这么直接说，我多少也替她不好受，加上选择请她的是我，这样说也不给我面子。

　　长得不好看不是过错和罪。有几多人能像妮可天生丽质？可以选择，谁不想自己好看？我觉得妮可说得有点刺耳。

　　「五月的工作能力不错呀。」我觉得五月不是没优点。她做事很勤快，也很专心、有条理、脑筋不错。起码暂时没让我发现同一个错误犯两次。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请个这么难看的人回来。」妮可笑了出来，问我每天对着会不会吃不下饭，甚至问我是不是在自暴自弃。

　　我定定地看着她，不笑。

　　她看到我忽然严肃起来，吐出了一句：「怎么啦？开玩笑而已嘛…」一脸无辜的样子，还觉得自己没说错。

　　可是那已经超出了开玩笑的范围：「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我没摆出生气的样子，只是说了这句话。

　　她问我忽然生什么气。我说没有生气，径自踱到沙发上坐下。

　　这时听到有敲门声，我喊了声进来，抬头一看是五月端着两杯咖啡进来。我问怎么要她做，茶水大姐哪里去了。她答今天请了假，我这才记起今天的咖啡都是她泡和拿进来的。

　　她当然不知道我们正在谈论她，只见她挂着礼貌性的笑容，头微微向下垂，让人看不清真实的容貌，放下咖啡又按礼仪鞠了个躬便爽快地出去了；我们却只是生硬地坐着。

　　其实她有什么错？我觉得没有；硬要挑的话—就是她的头微微地下垂，没有跟人有眼神接触，好像有点害羞。可是我不觉得内向有什么问题，每个人的性格也不同，总比大嘴巴好。我不记得自己有在这个职位有列个「为人开朗」的条件。

　　我问妮可，五月替她订鞋子，有没有向人家道谢。她问我道什么谢：「又不是她付钱。」其实是我付，她也没有道谢，觉得男朋友买东西给女友是应份。我说别人帮她的忙，说句谢谢也应该。她反驳说：「这是个员工，做事是应份的。刚刚她拿咖啡进来，你也没说谢谢。」我这才想起，刚刚因为正在说起五月，没想到她会进来，所以一下子反应不过过，忘了道谢。平常我是会点头致意的。即使是老板也该保持适当的礼貌，不能把员工当奴隶。

　　妮可有点不愉快地问可不可以不再谈论五月：「人家是开开心心地来陪你吃饭！」不想就为了那个女人败了兴致。我心想也是，难得我和女友有空一起吃顿饭，也无意中听到五月是用尽了方法才能订到桌子。

　　刚刚我跟另一家公司的老板谈起，他说我居然在一天内订到，几乎是没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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