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个老板女儿会不错，我们有些看法相似，也喜欢打网球。我连续几周都有约她打，很久没做运动了，现在有个漂亮的女伴正好。

　　打完便去吃饭，有时会包场看电影。

　　我觉得跟她一起挺开心，开始带她到其他餐厅、约她到其他地方，也有送花和礼物，就这样交往起来。

　　不过因为我没法跟她庆祝生日而吹了。

　　五月不是没提醒过我，但我临时要出差，结果吵了一场架便吹了。没法体谅我工作的女人都不能要。我是觉得可惜，却没办法。

　　这天早上，五月拿了一张表格来让我签，我一看，是请假表。原来她举家要去旅行。

　　我皱了一下眉，告诉她现在工作很多，新楼盘要开售了，董事会很关注。

　　「可是，我们已经两年没去了。」她说第一年加入恒久，因为要适应新工作而没有参加；去年则因为她姐姐刚生了小孩而没有办，所以全家都期待今年，请我批准。

　　我很明白她的感受，但新楼盘开售有很多会议和工作，并不适合请假去旅行，叫她延迟几个月；但她说很不容易才能凑合到其他家人可以请假的日子。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没有办法。

　　「明白了，总裁。」她虽然一脸失望，但还是把请假表收回，出去继续工作。

　　之后听说她的家人如期去旅行，只剩她一人在工作，跟我出***小小的会议和做各式各样的文件报告。

　　她的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我知道她不开心，默默地继续工作。其实我也不开心。虽然说配合我是她的工作性质，我也有权力来按情况批她的假期，因工作需要而不批准合情合理，但我不是故意耍她，叫她不能同去旅行。她这样我也有点歉疚。记得以前有秘书向我「极力争取」，搞得像女友那样，「分手」收场。

　　五月倒是很安静。有时我反而希望她会发个小脾气，憋着会很伤身。

　　我忽发奇想—会不会有个女友像她那样，愿意安安静静配合我的工作，不吵架不发脾气？有的话我愿意第一时间娶回家，我喜欢和想要这种女人。甚至样貌差一点也没所谓。其实有些所谓「美女」都是后期加工的，也用很多钱堆砌出来。一卸了妆，连不怕看恐怖片的我也觉得害怕，也深感名不副实；还有付她们去纤体美容的账单某程度也付到我怕了…有时觉得那么好赚，我不如干脆也开一家，但集团暂时还未有兴趣投资美容业。

　　在某晚宴我看到一个美女和样貌稍逊的女人，我当下便跟美女攀谈，继而交换电话。我的意志还是打不败男性荷尔蒙作崇；我的理性敌不过男人以视觉为主的天性。没办法，美女就是较吸引人。我又不是赶着结婚，当然想跟养眼的女人一起。说不定这个样貌好、脾气也好呢。不交往过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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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父亲常骂我浪费时间，一晃眼又两年了。

　　「你又有表弟结婚了！」父亲拿着亲戚刚送来的请帖骂我：「什么时候才轮到你啊？」说这一、两年老是参加表兄弟姐妹们的婚礼，礼金送出一堆，却一毛钱也收不回：「完全是赔本的生意！」

　　我跟他说送礼金怎么能跟做生意相提并论？送礼金是种祝福和心意，才跟以利益为主导的做生意根本是两回事。他骂我还好说：「都是你的错！早叫你结婚！老是吊儿郎当的！」有个表弟连孩子都有了，我却还是在拍拖、换女友；问我要不要像有些叔伯那样，不早点找个好媳妇便扫我出公司和家门，跟我断绝关系。

　　我觉得他和母亲才不会，只得我一个孩子；加上我只是感情不定，没做过令公司损失的事，反而把公司领导和管理得很不错，成绩有目共睹：「您们真是这样的话，政府和公众会忧虑的。」无故换总裁已会令社会各界起疑，把我扫出公司和断绝关系恐怕会令人不安、对恒久大失信心呢。这么牵连巨大的事他们怎么会做？

　　「你这臭小子就只会顶我的嘴！」他骂我就会说些鬼话；问我去不去婚礼。我一口拒绝，才不想去到不停被问：「什么时候轮到你？」不会因为人们的话语去结婚。

　　父亲继续骂我快点结婚便没事，再吊儿郎当的，人们就不是问我这个：「而是在怀疑你到是不是同性恋！」

　　我笑了出来，问怎么会：「谁都看到我身边全是女人！」他也骂得太夸张了吧。我现在也有女友，只是暂时不想带给亲戚看，有些很不识相，会问怎么这个跟上次的不同。

　　我笑着告诉父亲，说不定这个是我的真命天女，到时我摆婚宴，他便可以一次过连本带利收回来。父亲厌恶地拨了一下，以示不喜欢我这个女友。

　　还是那样，我的女友他们全部都不喜欢，只有他俩老选的女孩子最好。我不作声，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厌了他们这种态度。

　　我的女友，我自己喜欢就好，用不着其他们诸多意见。正如我的秘书，合我心意、听我的话便行。

　　我的秘书，依然是五月。

　　她居然一干便快四年，令我也始料不及。本来以为她两、三年便会走。现在的人换工作很快，三年便挺长情。

　　我以为她会让人挖角挖走。在恒久待过的人在外面挺吃香，因为恒久规模大，训练有素，名声超卓。半年前有位副总给挖角当上了总裁，没想到居然跟我同一衔头了。但那家公司当然没恒久这么大。他遇到我，也照旧称呼我一声「雷总」。

　　但好像说虽然有老板对她的工作能力十分感兴趣，但碍于外貌，还是算了。我心想幸好他们不识货。她本人也没有转工的意愿。

　　我也怕她会离开，宁愿出高些薪水和福利留住她。难得有个跟我这么配合和熟悉我生活工作的秘书，我不想再换人了。

　　四年来她真的随传随到，尽力完成我所有吩咐。有时我觉得自己多了个分身，琐碎和不喜欢的工作交给她便行。她做事我很放心。

　　她做得那么好，我当然不会待薄她。有什么餐券、优惠券、客户和厂商的礼品都会先送给她；我去旅行也会买好吃的零食做伴手礼；出差要是日程不太赶，会让她放一天假去玩，知道有时她很难请假去玩。

　　总之有好处，都会给她一份。这是她应得的。

　　在私，我也常请她和家人吃饭。很多时候我吃过的高级和星星餐厅，好吃的话会叫她带家人去吃，收据拿回来报销便行。我有膳食和商务应酬油贴，再不然我请也行。我给女友随便买件礼物也不只这么一顿饭了。

　　她都是跟家人去吃，或者自己去。我说带意中人去也没所谓，不介意她用我的钱吃情侣套餐，但她还是说没有意中人，感情生活依然一片空白。她似乎也享受独身生活。

　　所以我作为老板，也会对她好一点。她始终是女人，喜欢有人疼，我不介意用老板身份来疼—就是请她吃东西、在人们和她看不到的情况下给她一些好处。

　　就像这晚我跟女友去完新开的五星星餐厅吃饭，大厨兼老板亲自出来多谢我光临，给我折扣券，欢迎我下次再去。我打算送给五月。她知道甜品是巧克力制品，一定开心到窃笑。

　　我送女友回家后，坐车时把餐券拿出来看，想象五月在座位开心地窃笑的情景。她常以为我不知道、没看到，只看到她恭敬有礼和认真的一面。其实她有很多小动作，例如会看着喜欢的物品偷笑、滋味地吃小口零食、不知道时会摸头、还有最经典的吃惊瞪大眼，像办公室里一个活的卡通人物。如果要为恒久设计一个吉祥物，我想不到除了可参照她，还可以参照谁。

　　我甚至会思考一下如何给她—酷酷地叫她：「拿去吧。」还是告诉她我吃过很不错，叫她也去试试；或者放在她桌面；还是作为泡好喝咖啡的奖品？不逗她一下怎么行？办公室这么闷。

　　不过我还未有结论，便发现有道奇怪的强光射进我双眼—好像有个车头在我车的挡风玻璃前！下一秒便产生了巨响，我感觉到强烈碰撞，周围的东西都碎开了！车也在不停倒转，像个球一脚被踢开。我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车祸。我被安全带勒住了身体，反作用力向后扯，但头则向前撞，撞到一块硬物，登时头破血流，手一松，折扣券已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我心想糟糕了，明天拿什么给五月。她最喜欢巧克力甜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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