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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跳棋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196 2021-03-30 09:36

  傅嬷嬷想了想,道:“不如,罚王妃陪小姐下几局棋?”

  舒沫好动,围棋一局最少一小时,几局下来就是大半天,她哪里耐得住性子?

  果然,舒沫一听,立刻苦了脸,竖起一根手指讨饶:“一局行不行?”

  “素日只说孝顺,原来只是空话,只是下盘棋又不是要你的命,为难成这样?”老太太训道。

  舒沫哀声叹气:“要我枯坐几个钟头,倒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老太太忍俊不禁,哧地笑出声来:“猴丫头!”

  季嬷嬷百般不自在,这时瞧了她装模做样,嘴角一翘,微微笑了起来。

  见她脸上有了笑容,一屋子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舒沫遂笑着吩咐银簪摆棋盘。

  于是乎,摆棋盘的摆棋盘,上点心的上点心,一屋子丫环都忙碌起来。

  棋下到一半,外面春梅怯生生地来回:“娘娘,旺财少爷来了。”

  “他不在外面看着,到这来做什么?”老太太犯了嘀咕。

  舒沫心知她把弄混了,笑道:“不是何管家,是我奶兄。我让他替我管着几间铺子和作坊,也不知又遇着事,拿不定主意了?”

  一面吩咐:“屋里人多,让他别进来了,就要外间回话吧。”

  老太太觑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不会千里迢迢把镜子给弄到大理来了吧?”

  舒沫笑眯眯地道:“玻璃易碎,千里迢迢运来,赚的那点银子还不够路上损耗的。”

  “这边可全是蛮子,卖几件衣裳可折腾不出啥名堂。”老太太淡淡地道:“有时间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府里,府里又不差你这几个钱。”

  陈嫂一事,至少证明,她在府里的威信不够。

  “小人给太皇太妃,王妃请安。”许旺财恭敬拘谨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铺子装修好了?”舒沫也不拐弯抹角。

  “都弄好了,”许旺财略有些紧张:“货也运到了仓库,就等十八日开张大吉。”

  舒沫问:“验过货了吗,成色怎样?”

  “验过了,”许旺财的声音里有抑不住的兴奋:“全都是极品,照小人看,全大夏也没有人能超过咱们的。这次,一定赚得盆满婳满!”

  舒沫轻轻地笑了起来:“得了,大夏那么大,你才走了几处,就在这里夸口,也不怕人笑话!样品拿来了吗?”

  “带来了。”许旺财说完,似乎轻轻吩咐了几句,外面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隔着竹帘,隐约见到抬了一个樟木箱进来。

  瞧那架式,箱子的份量竟是极为沉重,不大的樟木箱,竟用了四个人抬。

  几个人喘着粗气,把箱子放下,隔着帘子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许旺财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描漆盒子出来,双手捧着恭敬地道:“这是娘娘特别定做的珠子。”

  春梅瞧那盒子不大,以为装的必是首饰,随便接了过来,不料拿到手中竟是极沉。

  她毫无准备,忙用左手去托,哪知弄巧成拙,盒子啪达一声掉在地上。

  哗啦一声响,五颜六色的珠子流水般泄了出来。

  也不知那珠子是什么做的,看着晶莹剔透,落在大理石砌就的方砖地上,竟也不碎。

  不但不碎,有些还借力弹了起来,一蹦老高。

  满屋子噼里啪啦,暴豆似的乱响。

  春梅闯了祸,自忖必死,一脸煞白,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事出突然,外屋的几个二等丫头,都傻愣愣地站着,眼睁睁地瞧着珠子在房间里四处乱滚。

  “啊呀……”许旺财嚷了一声,顾不得失礼,弯了腰就去拣。

  外屋的几个丫头,这才省起,忙不迭地撅了屁股,在犄角旮旯里四处寻找。

  “什么东西,弄这么大的阵仗?”老太太瞧着外屋那团混乱,忍不住直摇头。

  “闲来没事,让人做了副跳棋,不值几个钱。”舒沫漫不经心地道。

  “跳棋?”老太太一脸迷惑。

  说话间,珠子已收拢来,重新归到盒中,许旺财仔细地点了两遍,确认六十颗,一颗都不少,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还好,没坏。”

  绿柳挑了帘子出去,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格外小心,死死地捧着。

  “不过是几颗玻璃珠子,坏了也不打紧。”舒沫瞧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俊不禁。

  绿柳把盒子捧了进来。

  老太太一瞧,满盒珠子五颜六色,顿时满心疑惑:“这分明是宝石,怎会是玻璃?”

  “我怎敢欺骗娘?”舒沫笑道:“看清楚了,就是玻璃。”

  老太太拿了一颗在手里细细把玩:“玻璃不是透明的吗,怎生出这许多色来了?”

  舒沫抿嘴微笑:“混了些染料进去,玻璃便有色了。”

  季傅两位嬷嬷各取了一颗在手里把玩,都觉新奇不以:“心思真巧。”

  她二个既动了手,那些丫头们更加按捺不住,人手一颗,啧啧称奇。

  初雪半是奉承,半是惊佩地道:“娘娘真聪明,也只有娘娘这样神仙似的人物,才想得出这样绝妙的法子。”

  舒沫失笑,连连摇手:“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小伎俩罢了,哪里就当得神仙二字?”

  “娘娘过谦了,”傅嬷嬷连连称道:“这若是小伎俩,不知什么才是大智慧了?”

  老太太淡淡一笑,将手中珠子搁回盒中:“只是件玩物,算不得什么本事。对了,方才你说这是啥棋来着?”

  “跳棋。”舒沫一边说,一边示意立夏到内屋,取了棋盘出来。

  “怎么跳?”老太太看着那个奇形怪状的棋盘一头雾水,想着刚才春梅失手,满地玻璃珠子乱滚的样子,道:“总不成,是大家比着摔珠子吧?”

  她说得有趣,舒沫一个没忍住,“哧”地笑出声来。

  老太太自知说错了话,不禁面上讪讪地有些挂不住。

  舒沫忙敛了笑:“我瞧着娘成天不出门,每日里除了下棋消遣,再没别的娱乐。偏季嬷嬷和我于奕棋都没什么天份,便是陪着您也玩不尽兴。闲来没事,便琢磨出了一种小游戏,博您一乐。”

  老太太崩着脸,不吭声。

  舒沫连说带比划,慢慢地解说了一遍:“瞧,规则十分简单。最多可以六个人同时玩,较之围棋,两人对奕,其余人旁观,多了几分趣味性。”

  解释完了,便把棋盘摆上。

  她知道老太太在前,其余人是绝对没有资格,因此拉着季嬷嬷两人下了一盘。

  傅嬷嬷一在边瞧了,心痒难耐,拖了张椅子坐到桌边:“也算我一个。”

  三个人又玩了一局,舒沫有心相让,傅嬷嬷有围棋的底子,上手本就比一般人要快几分,因此小胜一盘。

  季嬷嬷不服气,嚷嚷着再来一局:“我就不信赢不了!”

  “娘,”舒沫起身,半哄半劝地把老太太拉了进来:“来一盘吧,很好玩的。”

  老太太皱了眉训叱:“有时间搞这些歪门斜道,不如多花点时间研究一下棋谱,也不至于一听下棋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说归说,到底好奇之心人皆有,贪新猎奇本是人之常情。

  老太太还是拗不过舒沫的热情,半推半就地在棋桌旁坐了下来。

  四个人捉了对厮杀,两位嬷嬷有心相让,舒沫又刻意放水,这局毫不意外,是老太太轻轻松松地赢了。

  能够进到屋子里侍候的,都是精明伶俐的,见老太太胜了,从旁说几句俏皮话凑着趣,把个老太太哄得高高兴兴。

  舒沫乘机提出再玩几盘,

  平日老太太跟傅嬷嬷对奕,初雪几个全然不懂,除了添茶倒水,便是想要凑个趣也是不能。

  跳棋却不然,规则简单,在一旁观看了几局之后,那心思机敏的便瞧出了些门道。

  每每老太太漏了一着好棋时,便有人在一旁装着不经意地提点一句。

  季傅两位嬷嬷便装着不依,于是乎,一屋子人吵吵闹闹,笑声不断,把气氛吵得越发热烈。

  她们一群玩得倒是开心了,却把许旺财完全抛在了脑后,晾在一旁干站了三个小时。

  直到春梅小心翼翼在外面回话:“娘娘,午膳备好了,是送进房里,还是摆在偏厅?”

  “哟,”舒沫猛醒:“已经这么晚了?摆偏厅吧。”

  外面丫头送进来热水,舒沫洗完手,簇拥着老太太往偏厅走,瞥到个年轻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这才想起门外还候着个许旺财。

  “旺财哥,辛苦了,这次就不留你吃饭,东西放下先回去吧。”舒沫一脸歉然。

  “娘娘言重了。”许旺财不敢托大,行了礼,退了出去。

  看着房中那只巨大的樟木箱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描金漆盒,老太太驻足:“这里面不会都是玻璃珠子吧?”

  “虽不中,亦不远。”舒沫偏头想了想,道。

  “娘要不要猜上一猜?”舒沫看着她,俏皮地笑,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有啥好猜的?”老太太瘪了嘴,不屑地道:“你既不可能做一箱子的珠子,那就一定是拿那些玻璃来折腾了!”

  “小姐英明!”傅嬷嬷是个行动派,婆媳二人对话时,已从箱子里拿了个木盒出来,打开捧到老太太跟前:“瞧,稀罕不?”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尊弥勒佛,通体微微碧色,线条流畅,形态逼真,微妙微肖。

  季嬷嬷抑制不住好奇,揭了另一只盒子:“啧,瞧这小猪,憨态可掬!”

  绿柳的胆子向来奇大,估摸着这时老太太应该也不至于为这等小事责备她,便也上前开了一个盒子:“哇,好可爱的小兔子……”

  她既开了头,初雪,初晴几个丫头自然也不甘落后,人人拿了一件。

  “哇,好漂亮!”

  “好精致!”

  一时间,惊叹声此起彼伏。

  有的纯净洁白,有的晶莹剔透,诩诩如生,被阳光一照,五光十色,美不胜收。

  “这,”饶是老太太自诩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张大了嘴巴:“这许多稀奇玩意,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不是跟娘提过,之前曾盘下了几间作坊吗?”舒沫轻描淡写地道:“这便是那几间作坊里出产的部份样品了。过几日便要摆到店里售卖,也不知有没有人问津。”

  老太太微微皱眉。

  夏侯烨到大理不过数月时间,她的作坊里竟然已制造出了这么多的东西!

  若不是提前预做准备,如何能够做到?

  舒沫不是神仙,怎知夏侯烨将会在大理封王,从而未卜先知,一年前就在这里做了准备?

  “娘娘真是谦虚!”季嬷嬷本来情绪低落,这时也不禁热血沸腾:“这些东西若是放到京里,不知道要卖出什么天价来!”

  她好歹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家里若是有些玻璃暖房,已算是十分难得。

  想当年,舒沫只凭小小一面玻璃镜,就引得京城的名媛淑女趋之若鹜,一时间京城里一镜难求,银镜价格居高不下,她也因此赚得盆满婳满。

  本以为,这便是极致。

  却不知道,除了透明的窗户,玻璃竟能变幻出这许多色彩,做出这么多造型各异的东西?

  看似杂乱,细一思量,从家中摆设,到实用器皿,到玩具……竟是无所不包!

  这么多稀罕东西流传出去,将引起怎样的震荡,她的脑子已完全无法想象!

  “天价倒不至于。”舒沫失笑,伸出右手婳指,食指轻轻一比:“不过,比寻常物价略高一咪咪而已。”

  “娘娘的这一咪咪,定然是寻常百姓几辈子才攒到的身家。”翠墨一脸向往。

  她要做的那件事,没有雄厚的财力是绝对无法达成的。

  偏她又不想慢慢规划,空耗时光。

  思来想去,要在短期内吸纳大笔的资金,唯一的办法,就是售卖一本万利的奢侈品了。

  她既经过深思熟虑,耗费大量心力,造了这些东西出来,价格上自然也绝不会手软。

  物必要让那些追求所谓“高品质生活”的贵族们,痛并快乐着。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再稀奇,也只是物件。”舒沫微微一笑,转了话题:“走吧,菜冷了不好吃。”

  太皇太妃有午睡的习惯,用过午膳后,便要回怡寿园。

  舒沫送她到门边,老太太站定会,淡淡问了一句:“秋季衣裳的料子,你亲自到仓库验过了吗?”

  舒沫想了想,答道:“我看过样品。”

  老太太皱了眉:“你确定没看错人?”

  以舒沫的聪明,既使之前有所疏漏,在她强调“开仓验货”后,自然该听出弦外之音。

  表现得如此淡定,不是另有所图,就是过份相信自己的眼力。

  她只希望,不要是后者。

  舒沫嫣然一笑:“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老太太问得婉转,舒沫答得巧妙。

  老太太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回去吧,不要送了。”

  “是……”舒沫低头,恭敬地送老太太离去。

  仓库里的货和送到来的样品,理论上应该是一致的。但若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自然会出现差异。

  再如鲍鱼海鲜,理论上价格是浮动的,正值夏季不易保存,略涨二成也是可能。但实际有没有涨,涨了多少,却还待商榷。

  毕竟,王府这个主顾,不论哪个商家都不想得罪。

  何况,这是经销商同王府的第一次接触,从常理推断,价格怎么也不会太高。只要稳定了这个大客户,眼前看似吃亏,长远利益来算,却是利大于弊。

  太皇太妃掌家这么多年,岂会看不出顾主管那张看似完美的答案,其实大有文章可为?

  不得不说,顾主管老剑巨滑,这招投石问路,用得很是巧妙。

  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

  她几乎可以断定,此时若开仓验货,那批衣料定然绝大部份还是五根纱织的。

  而且,日后,象这种打着各种旗号,不动声色地抬高物品的采购价格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当然,这种小伎俩骗骗新手容易,想瞒过她这双历尽沧桑的老眼,难!

  只是舒沫到底太过年轻,难免被底下人愚弄。

  但一番言语试探后,发现舒沫其实心知肚明,只是出于某种目的,没有戳穿,甚至在纵容这种巧设名目,虚报帐目的行为。

  她有一种预感……这正是舒沫此次王府大地震的真正目的?

  甚至她的这种行为,得到了夏侯烨的默许。

  既是如此,她何谓妄做小人?

  人总是要老的,这个家终有一日要交给舒沫去打理。

  倒不如索性乘这个机会,丢开手。

  想当然尔,陈嫂自以为抓到了采购主管的把柄,到舒沫面前告状,反被掌掴,老太太亲自出马,也没能将她保下的消息,迅速在睿王府传开。

  很显然,这场婆媳角逐中,舒沫胜得毫无悬念。

  完美地诠释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的理论。

  自此,那些怀着各种心思,想跟着陈嫂这个开路先锋在府里杀出一条血路的人们,尽皆偃旗息鼓,息了争斗之心。

  顾主管小试牛刀,大获全胜。

  舒沫此番杀鸡儆猴,不仅是顾主管,连带其他三个部门的主管,都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而舒沫,似乎那天之后,就被自己新开的作坊,铺子耗去了全部的精力和心神。

  虽然依旧要求各部门每个月写工作汇报,看账本,但已不再亲自出席例会,过问具体的事务了。

  府里上上下下几百人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全都要她张罗,更别提还有幽州,京城,云南三处的几十处田庄,几十家铺子要打理。

  她还标新立异,弄了几间作坊,生产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玻璃制品。

  更何况,她自讨苦吃,坚持自己带孩子。

  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若真要事事关心,件件过细,就算有十颗脑袋,一百只手怕也不够使的!

  偏她当着太皇太妃掌掴陈嫂的作法,彻底惹怒了老太太,眼见着她象个陀螺似一天忙到晚,丝毫没有伸手扶她一把的意思。

  所以,舒沫分身乏术,焦头烂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在悄悄试探了二个月之后,自以为看清了舒沫的底牌,从采购部开始,财务部,人事部,仓库也紧随其后,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各种巧设名目,不动声色地用种种手段敛财,谋利。

  舒沫对这些身边的变化,一无所觉,她的注意力被那几间玻璃作坊吸引住。

  由于缺乏专业的设备,尽管舒沫掌握了先进的工艺和技术,但真正操作起来,还是要靠师傅的经验和感觉。

  想当然尔,这样生产出来的成品,自然良莠不齐,质量极不稳定。

  其实,做为舒沫全权委派的新任掌柜,许旺财对于作坊的出产量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他不明白,舒沫这么着急上火地抓生产,有什么意义?

  玻璃制品对于这个时代而言,绝对算得上是新鲜事物。

  若是价位合理,尚可算是奇货可居。

  偏舒沫一开始就打算要走奢侈路线,价格打出来不是高,而是极高,十分高,高得吓人。

  大理不比江南富庶之地,大商巨贾云集,也不是京城,满城尽是皇亲国戚,除了一城的地主老财,就剩了一些异族蛮子。

  销售对象既然是一群土老冒,购买力自然远远跟不上生产力。

  看着仓库里越来越多的存货,许少爷表示压力山大。

  偏偏舒沫对此视而不见,一味对出产率很不满意,这些日子,每天吃过午饭便套了马车心急火燎地往城外作坊跑。

  抓着龚千均,李胜凡,吴楚,三大高手,一头钻进车间,没日没夜地研究,不断改进工艺,力求找到一套简单易学,还能保质保量的操作方法。

  四个整整熬了一个多月,经过无数次的讨论,不厌其烦地反复修改之后,终于设计了一套稀奇古怪的检测工具。

  有了这套工具后,生产出来的玻璃制品,总算能达到七成的优良率了。

  “娘娘,不可能更好了,定样吧。”龚千均顶着被炉火熏得焦中带黑,黑里透红的老脸,满眼企盼地望着她。

  舒沫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无比纠结地点了点头:“好吧,勉强用着吧。”

  众人吐了口长气,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击掌相庆:“成了!”

  “可算是成功了!”

  “总算不用再进烤箱了!”

  “走,”舒沫笑吟吟地环视众人一遍,大袖一挥:“为庆祝工艺改进成功,我请大伙去荷香居搓一顿。”

  在这一个多月的熏陶下,众人早已习惯这位娘娘的毫无形象,更习惯了她经常性的,不自觉地吐出来的新鲜名词。

  “娘娘请客,老夫自然不会客气。”三人中,又以龚千均凭着滑翔机的关系跟舒沫最熟,说话也最不拘束。

  “大家敞开了吃,不用替我省钱。”舒沫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我的原则……”

  “不选对的,只点贵的。”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话落,四人相视,哈哈一笑,各自上了马车朝城中疾驶而去。

  很快,便抵达了荷香居。

  舒沫径直朝二楼走去,不料在楼梯间被店小二拦了下来:“抱歉,楼上客满。”

  绿柳眉一挑:“又不是饭点,哪有这么早客满的道理?”

  酒楼掌柜扫了舒沫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巧得很,楼上熟客早已预订了。”

  舒沫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衣裳,已是心如明镜。

  她去作坊,自然不可能穿金戴银,满头珠钗地盛装出行。

  一身行头本就是以舒适方便为主,车间里烟熏火燎,呆了半天,免不得沾上一身的灰尘,再一路打马狂奔而来,看在别人眼中,姿态不免难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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