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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谁是阿斗?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348 2021-03-30 09:36

  回过头来,望着龚千均三人,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明天,咱们就能知道,所谓百年老店,信誉究竟如何了?”

  龚千均微有不忍,眼带怜悯。

  心中明白,舒沫一句话,等于宣布了百年老店的消亡。

  掌柜的一个激灵,彻底瘫软在地。

  莫说他不能用别的瓷器代替,就算临时从江南赶制一批餐具又如何?江南至此,路途遥远,道艰且险,她自有本事让那瓷器永远到不了大理。

  他,要如何向东家交待?

  “回府。”舒沫微笑着穿过人群,施施然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刚进二门,就有小丫头来传话:“太皇太妃有请。”

  “谁特么嘴那么剑,这么快就打小报告了?”舒沫蹙着收低咒一句,对立夏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帮我哄哄峥儿,我一会就来。”

  立夏假装没有听到,应了声“是”,急匆匆地去了。

  绿柳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小姐,一会见了老夫人,说话可得注意些。”

  老太太最讲究身份,若是听到小姐爆粗话,越发没有好脸色了。

  舒沫白她一眼:“你当我傻呀?”

  到了怡寿园,从守门的婆子,到园子洒扫的小丫头,一个个都偷偷地瞅着她笑。

  候在门外的照例是翠墨,见了舒沫,笑盈盈的迎上来:“娘娘来了?”

  “笑什么笑,牙齿白呀?”舒沫恼了,把脸一板。

  真是奇了怪了,看她吃瘪,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至于一个个笑得象偷了腥的猫,切!

  翠墨莫名其妙挨了刀,敛了笑,讪讪地打起帘子:“娘娘请……”

  绿柳歉然地冲她笑了笑,默默地留在了走廊上。

  舒沫在门口吸了口气,扬着笑脸掀帘而入:“娘,我回来了……”

  屋子里,三个老太太各据炕桌一方,在棋盘上杀得兴起。

  初雪,初晴立在炕沿给两位嬷嬷打扇,初雨则跪在老太太身后,打着扇。

  听到声音,季傅两位嬷嬷抬起头:“娘娘辛苦了。”

  老太太头也没抬,眼睛一直盯着棋局,顺手拍拍身旁:“来了,坐。”

  舒沫眨了眨眼,暗自琢磨。

  这是唱的哪一出,跳棋版的鸿门宴?

  “怎么,”老太太见她没有动静,抬起头冷声讥嘲:“怕我吃了你?”

  “哪能呢?只要娘喜欢,吃我点肉怕啥?就怕我太瘦了,骨头硌了您的牙。”舒沫硬着头皮,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侧着身子坐下来。

  老太太偏过头来,冷笑:“我可没那么大的胃口!睿王妃好大的气派,一出手就把一家百年酒楼给砸没了。”

  “哪有这种事?”舒沫叫屈:“我明明只砸了几件瓷器,那店还好好的呢……”

  “少来!”老太太把脸一板:“没了餐具的酒楼,叫人还怎么营业?”

  这比直接砸店还狠!

  “嘿嘿……”舒沫摸摸鼻子,勾着脑袋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不许他做生意,是他自个宣扬说,非特制的官窑瓷器不用,这能怪我吗?”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砸了多少?”

  舒沫干笑两声,竖起一根手指:“不多,才这个数。”

  “谁问你银子?”老太太冷哼一声。

  “您是问餐具的套道?”舒沫一愣,老老实实地道:“九百四十九套,连后院仓库里备用的也全砸了。”

  “哼!”老太太哼了一声,轻蔑地道:“你知道荷香居在云南有多少家分店?”

  舒沫微愣。

  这她还真不知道。

  又不是成心去找晦气,谁没事查这个呀?

  再说了,了解这个做啥?

  “大理,昆明,怒江,丽江,一共四处。”老太太掰着手指慢慢数。

  舒沫眨巴两下眼睛,想了想,慢慢地道:“云南那么多大山,山山都有土匪。”

  “胡说!”老太太眉心一蹙,义正词严地驳斥:“烨儿治下,盗贼哪敢横行?”

  “呃……”舒沫撇了撇嘴,只得改口:“谁不知云南山多路弯,道远且阻?瓷器又是个娇贵的东西,摔碎了,颠烂了,也不稀奇。”

  “嗯,”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头:“这个,倒是极有可能的。”

  舒沫煞有介事地道:“看来,为地方百姓着想,王爷得抓紧把赋税收上来,修桥铺路,造福子孙后代。”

  老太太斜睨她一眼:“所以,你今儿是特地上门找人家的晦气去了?”

  舒沫苦笑:“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却不理会,手一挥:“砸得好!”

  “呃?”这算是表扬吗?

  太皇太妃忽地森然一笑,双目精光闪烁,刹那间神采逼人,灼然而不可逼视,将门虎女,皇家气派,绝代风华尽显:“咱们夏侯家,从来不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既然做了,就不能手软!本宫倒要看看,这些个蛮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哼!他若乖乖听话就罢了,不然,烨儿手中的十万铁骑可不是吃素的!”

  舒沫低下头,狂抹汗。

  明明是她挑的事,怎么老太太看起来比她还要兴奋!

  这算不算,一个碟子引发的血案?

  季嬷嬷笑眯眯地听着,不动声色地悄悄挪了一子。

  不料太皇太妃目光如炬,一瞥之间竟然瞧见了,一把按住她的手,大喝一声:“不许动,该我走了!”

  “嘿嘿,”季嬷嬷被捉包,讪讪辩解:“我看小姐和王妃谈正事,以为你不下了呢。”

  “两国交战,自然是不死不休,胜负未分,岂有中途撤兵的道理?”老太太叱道。

  舒沫嘴角微翘,笑了。

  又坐了会,舒沫便辞了老太太回紫竹园,刚一进门就见外院的管事陈强从里面来。

  见了舒沫,陈强的表情略有几分不自然,上前施了一礼:“奴才给娘娘请安。”

  “有事?”舒沫心知,若不是要紧事,外院的管事一般不会轻易踏足内院。

  “木府郡主木子萱投了贴子,求见娘娘。”陈强垂着手,恭敬地道。

  舒沫冷笑一声:“还不死心?”

  “真不要脸!”绿柳愤愤地骂道。

  陈强立在一旁,不敢吭声。

  “贴子呢?”

  “交给立夏姑娘了。”

  “今儿太晚了,不方便,让她明天过来吧。”舒沫想了想,道。

  “是。”陈强躬了身子退出去。

  绿柳大为不满:“为什么不直接推掉她?”

  “怎么说,她也是个郡主,又是木府的二小姐。”立夏得了消息出门来迎,笑着接话:“既然投了拜贴来,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给的。对吧,小姐?”

  “不错,”舒沫赞许地睨了她一眼:“你如今说话,做事,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气派了。”

  又看一眼绿柳:“学着点,别总任着性子来。”

  立夏又羞又窘,一跺脚,拧身就跑:“讨厌,小姐就会取笑我!”

  绿柳轻哼一声:“象她这样,有话憋在心中,八面玲珑,我还真学不来。”

  舒沫淡淡地道:“你连这都做不到,以后如何当家理事?”

  俗话说,长嫂如母,没有胸襟气度,如何让底下的弟妹服她?

  她话里有话,绿柳如何听不出来?

  可她心里不服气,想了想,忍不住回嘴:“小姐难道又做到了?”

  既是连小姐都做不到,如何又来要求她?

  舒沫瞥她一眼,叹气:“王爷底下,可没有一堆兄弟。”

  不然的话,妯娌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明争暗斗,免不了挑事拨非,老太太有了比较,日子可没法象现在这样悠闲。

  绿柳默然半晌,轻声道:“二爷和三爷也不是胡搅蛮缠之辈。”

  她终是未嫁的少女,谈到未来婆家,尤其是小叔之事,忍不住羞得满面通红。

  舒沫见她执迷不悟,摇了摇头,懒得多说。

  许妈抱了夏侯峥急匆匆地迎出来,嘴里絮絮抱怨:“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贪玩!出了门就不知道回,瞧瞧,小王爷哭得眼睛都肿了?哎哟,甭提多心疼了。”

  小家伙本来玩得好好的,一见了她,小嘴一瘪,就要哭了。

  “哟哟,乖儿子,想妈妈了……”舒沫小步跑过去,低了头在小家伙脸上亲了好几口,这才把他抱了过来,点着小家伙通红的鼻尖,笑:“这可不能让烨瞧见,得赶紧毁尸灭迹!快备……”

  “做啥亏心事了,还怕我瞧见?”

  “得,”舒沫冲许妈吐了吐舌尖:“今儿点真背,刚想瞒着就被捉住了。”

  许妈瞪她一眼:“没正经。”

  “嘀嘀咕咕说啥呢?”一只手,揪上舒沫的耳垂。

  “喂……”舒沫抱着孩子,没法护着耳朵,呲牙咧嘴地转过身来:“欺侮我不能还手,胜之不武!”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夏侯烨一语双关,倾过身在儿子脸上也吧唧亲了一个,顺手把孩子接了过来。

  小家伙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咯咯笑出声来。

  舒沫把眼一瞪:“小没良心的,看你娘受欺侮,不说保护保护,居然还笑?”

  小东西笑得越发欢实了,张着两只手,咿咿呀呀地扭着小身子,要往她怀里扑。

  “去去去,找你那没良心的爹去!”舒沫一边骂着,一边捉着他的小手。

  许妈笑吟吟地上前,给夏侯烨行了个礼:“王爷今儿回得真早。”

  “还不是托睿王妃的福?”夏侯烨睨舒沫一眼,冷声嘲讽:“王妃今儿可真威风,砸滴那叫一个痛快。”

  “谁让他招我来着?”舒沫鼓着颊,理直气壮地道:“再说了,我照着他的价,给足了银子的!”

  “哟,你还有理呢?”夏侯烨好笑地瞅着她。

  “有没有理我不知道,起码我不心觑虚。”

  夏侯烨忽地微微弯了腰,凑到她耳边:“老实交待,你是特地上门砸场子的吧?”

  舒沫微愣后,叹了口气:“我说是意外,你信不?”

  “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

  舒沫对天翻个白眼,懒得理他,转身进了门。

  “真是碰了巧?”夏侯烨跟进去。

  “烧热水,拿衣裳,准备给峥儿洗澡。”舒沫自顾自地吩咐。

  夏侯烨忽然笑了起来:“这回,没准还真给你误打误撞地给砸出条道来了。”

  “有没有砸出条道我不知道,”舒沫回过头,冷冷地道:“不过,那位郡主姑娘该如何处置,你给句话吧。”

  明知道木子萱对夏侯烨有企图,她自然不可能对其生出好感。

  问题是,为了大局着想,必需忍住心底的厌恶,虚与委蛇,与其周……旋。

  毕竟,掌柜的只是个下人,他的脸可以随便打,木家也不可能为了个掌柜,一间酒楼就跟睿王府翻脸。

  木子萱又不同,她是木府的嫡出小姐,又有郡主的身份摆在那里。

  撕破了脸,两家很难再维持良好的关系了。

  她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不会单纯为了自己的醋意,彻底与木府绝裂,从而破坏了大理的和谐。

  因为从根本上,她是厌恶战争的。

  这一点,她相信,大理的百姓一定也是如此。

  “她拜访的是你,要怎么对待自然由你决定,干嘛问我?”夏侯烨一脸无辜。

  “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舒沫剜他一眼。

  “不管她是啥翁,你肯定有办法对付。”夏侯烨信心十足。

  “不怕我坏了你的好事?”舒沫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小泡泡泛了上来。

  夏侯烨哈哈大笑:“吃醋了?”

  “呸!”舒沫啐道:“我担心的是木府!”

  既然不可能把木府赶出大理,也不可能把木府拔掉,剩下来的就唯有合作一条路。

  总不能真的象老太太说的,拔刀相见吧?

  “还不承认,脸都红了。”夏侯烨轻轻刮着她的脸:“醋了,醋了……”

  舒沫用力推他一把:“再得瑟,我把人赶出去。”

  “随你的便。”夏侯烨满不在乎。

  反正没打算跟木府联姻,既是早晚要得罪,早些让她死了心也好。

  “真要打?”舒沫想起老太太的态度,心里生出些疑惑。

  老太太看着不管事,其实对时局很敏感,军队里也有自己的一些势力,因此夏侯烨偶尔也会跟她讨论一些政事。

  这一点,跟舒沫很不一样。

  她自己习惯了独立,因此除非他主动提及,她是从不过问他的公事的。

  “打什么?”夏侯烨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跟木府闹翻吗?”看到他的反应,舒沫又开始不确定了。

  夏侯烨摇头:“错,贤王……刚刚起过兵,大理百废待兴,局势不能再乱。因此,木府是肯定不能得罪的。”

  舒沫先是一脸困惑,但她毕竟身出名门,于派系斗争也算是深谙个中三味。只略想了片刻,便猜到了他的打算:“你要从木府内部下手,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聪明!”夏侯烨捏着她的鼻尖:“木蒙山自以为我要在大理立足,非得借他的势不可,我就偏偏不用他!不但不用,还要打压,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打得他翻不了身!”

  “这么说,这个木姑娘,我真滴可以随便玩啦?”舒沫一脸兴奋。

  夏侯烨忍俊不禁:“这会高兴了?”

  “嘿嘿……”舒沫干笑两声,转了话题:“话说回来,你打算扶谁起来跟他斗?”

  “木蒙山有五兄弟,老大蒙山和老四青山是长房所出,老二老三都是二房,三房势力最弱,只有老五一个男丁。”

  “这么说,”舒沫接话:“你只能扶持老四了?”

  “不,”夏侯烨摇头:“老四青山和蒙山是一母所出,扶持他那还是长房掌权,等于换汤不换药,假以时日,蒙山又会死灰复燃。”

  而他,要么不打,要打就一棍子打死,让对手永无翻身之日!

  “扶别人,不是长房,能服众吗?”舒沫表示怀疑。

  她当初可没少花时间在大夏律例上。

  不说倒背如流,起码也是了然于胸。

  大夏对于所谓的血统,可不是一般的重视。

  凡是涉及家产传承的问题,所有的法律条文,都毫无意外一边倒地倾向长房嫡系。

  “这一点,”夏侯烨嘴角微勾,露出迷人的笑容:“蛮子可比咱们开通多了。不管嫡庶长幼,一切,以实力说话。换言之,谁的拳头硬,谁就当家!”

  话虽如此说,但法律条文摆在那里,长房嫡系在财产继承上占了绝对优势,所拥有的实力无疑也更多。

  除非天纵英才,能从白手起家,到拥有绝对的实力,才有可能战胜长房,取而代之。

  “我知道了,”舒沫啪地打个响指:“你想不动声色,暗地把老五扶上马。”

  只有最不可能的,才最渴望,也会豁出一切。

  也因此,他才不怕她羞辱木子萱。

  随着他与木蒙山彻底撕破脸,木府内部为了各自的利益,各房之间的矛盾也必然被激化,关系自然闹得越来越僵,最终导至绝裂。

  “嘿嘿,”夏侯烨狡黠一笑:“是谁说的,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舒沫撇撇嘴:“有你这支大黑手躲在幕后支持,当他的靠山,若还是不成,他可以去买豆腐撞死了。”

  “对我这么有信心?”夏侯烨摸摸她的脑袋,笑。

  “废话!”舒沫白他一眼:“倾半个大夏之力,若还扶不起,岂不真成阿斗了?”

  “阿斗是谁?”夏侯烨虚心请教。

  舒沫一愣,“解释起来太复杂,总之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意思。”

  “所以,我的胜算还是蛮大的?”夏侯烨咧开嘴,笑出一口白牙。

  “又得瑟起来了不是?”舒沫捏着他的颊,做势欲拧。

  “听说,”夏侯烨顺势靠过去:“木家老五家里,也有一个女儿待字闺中哦……”

  舒沫瞪着他:“你若是够胆,只管娶进来试试。”

  “嘿嘿,”夏侯烨笑得贼忒兮兮:“你别说,我还真有联姻的想法。”

  “联姻?”舒沫一怔:“谁,二哥还是三哥?”

  夏侯烨脸一垮:“你怎么不猜我?”

  舒沫急了:“我不准你乱点鸳鸯谱!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二哥也好,三哥也罢,都得是他们自个愿意才行!”

  “不跟你玩了,没意思……”夏侯烨瘪着嘴,一脸不高兴。

  “不行,我得去瞧瞧,行不行,先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舒沫摸着下巴,在房里走来走去,脑子里开始盘算,近期如何与木家五房的这位小姐很自然地相遇,又不惹人猜疑?

  送走夏侯烨,舒沫折回怡寿园。

  太皇太妃见了,先抬头看了看天,冷声嘲讽:“咦,什么风把睿王妃吹来了?”

  舒沫笑眯眯地道:“很久没陪娘,今儿特地来陪娘的。”

  “甭拣好听的说……”老太太冷笑一声:“是闯了祸,到这避风头来的吧?”

  “不管动机是什么,总之今儿是一定陪着娘的,干嘛这么计较?”舒沫上前,不由分说地挽了她的臂,冲季嬷嬷挤挤眼睛:“您说是不是,哦?”

  “别缠着,肉麻兮兮的……”老太太一巴掌拍下去:“我可不是烨儿,几句话一糊弄,立马分不清南北!”

  “谁说的?”舒沫死皮赖脸拖着她不放,噘着嘴抱怨:“您儿子不知道多精明,越来越难哄!”

  本来想把木子萱那个大麻烦扔给他处理,他倒好,眼都不眨又给踢回来了!

  “来来去去就那几招,傻子才上当!”老太太一脸嫌弃。

  她算看出来了,这丫头忒懒,讨好相公都那么敷衍,偏烨儿还就吃她这一套!

  “咱不提他,”舒沫讨好地道:“我弄了点新鲜玩意,娘要不要试试?”

  老太太一口拒绝:“不稀罕……”

  “小姐不稀罕,老奴可稀罕得很,赏给老奴吧。”季嬷嬷笑嘻嘻地搭腔。

  “你个没羞没臊的老货!”老太太没好气地指着她骂:“东西都没见着呢,就把你眼红成这样!”

  “嘻嘻……”季嬷嬷涎着脸:“谁让娘娘拿出来的,回回都是好东西呢?老奴为了拔这个头筹,没羞没臊也只好认了!”

  一屋子丫环婆子个个忍俊不禁,轰地一声笑了起来,惹得外面侍候的丫头,个个探头探脑,心痒难耐,恨不能把耳朵拉长了,伸进去听听。

  “到底是啥宝贝,娘娘别再藏着掖着,快拿出来,让大家伙开开眼吧。”初雪瞧着老太太高兴,大着胆子凑趣。

  “那宝贝不是立夏就是绿柳揣着,搜她们身就对了!”傅嬷嬷也掺和进来。

  绿柳见初晴几个围过来,做势欲挠,唬得赶紧缩到墙角,高声嚷:“别挤,别挤,一会把瓶子弄破了……”

  “你快拿出来,慢一点要罚!”初晴笑着威胁。

  绿柳赶紧从怀里摸出个玻璃瓶子,高高地挚在手中:“拿去。”

  瓶子本身设计得很漂亮,透过玻璃的瓶身碧色的液体,显得煞是好看。

  “给我!”初雨反应快,一把将瓶子抢在手中,拔了瓶塞低头闻了闻:“真香,可惜这么小瓶,一口就喝光了……”

  “就你嘴馋!”季嬷嬷笑骂:“小姐都没瞧着呢,你拿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孝敬小姐?”

  初雨讷讷地把瓶子递了过来:“奴婢不也是顺嘴一问么?”

  季嬷嬷顺手敲了她一记暴栗:“哟,学会犟嘴了?”

  舒沫微微一笑:“这东西叫香波,不能喝,拿来洗头使头发柔软而芳香。”

  在古代,她最不敢苟同的就是头油。

  她发誓,那是她两辈子闻到的最难闻的气味。

  不知为什么,古代的女子,都不太喜欢洗头,洗发的频率很低。

  那头乌黑的秀发,远看美丽,走近了绝对是种酷刑。

  改进的办法,通常是用各种香料来熏染,(空气或者衣物或佩戴鲜花,用鲜花泡澡等等)用来掩盖头油的味道。

  好在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在她半强迫,半引导下,都慢慢养成了勤洗头的习惯。

  谁又敢说,最初夏侯烨之所以喜欢在她房里逗留,那一头柔软芳香的秀发没有发挥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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