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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缺钱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398 2021-03-30 09:36

  命她把对牌,钥匙,帐薄……等等整理好,全部交出来。

  绿柳不敢不从,把东西搁在桌上,很是不舍地摸着黄澄澄的钥匙:“王爷来了,小姐不如软些身段,说不定王爷一高兴,这家仍交小姐掌着呢?”

  立夏瞪她一眼:“该谁当家,不是你我能掺和的事。”

  “谁要掺和了?”绿柳很不服气:“若是王妃掌家,我也就不说什么。她一个老太太,何必死抓着权力不放?”

  舒沫淡淡地瞥她一眼:“绿柳,说话小心点。”

  绿柳脸一红,讷讷地道:“我,我只是替小姐可惜……”

  都已到到手的权力,白白地送出去!

  “我看哪,”立夏忍不住刺她一句:“不是小姐可惜,是你自个没过足瘾吧?”

  “你!”绿柳气得柳眉倒竖。

  许妈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一致对外还不够,怎么倒窝里斗起来了?”

  “我是怕她那张嘴,再不注意点,早晚给小姐招祸……”立夏忧心冲冲:“你是没见着那几位姨娘,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以小姐这种听天由命,不争不抢的态度,指定是被排挤的对象。

  况且,她明明是官家小姐的出身,偏做了姨娘,越发地招人忌恨了!

  “怎么?”许妈愣住:“这么快就跟小姐杠上了?”

  “那倒没有,”立夏叹道:“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

  “怕什么?”绿柳恨恨地道:“咱们小姐打扮起来,不比那几个差!只要她肯放下架子,凭她的心智和手段,谁又能强得过她?”

  “呵呵……”舒沫被她说得笑起来:“你瞎说什么呢?过日子又不是智力竟赛,谁聪明谁就强啊?这夫妻之间是要讲缘份的!跟相貌,心智和手段没关系。”

  “你既明白这个理,为何不肯争一争?”许妈深深叹息。

  她冷眼旁观,之前的几位公子也好,王爷也罢,对小姐都不是没有好感。

  若是小姐曲意奉迎,恣意讨好,抓住其中一个自然不是难事。

  可惜小姐一直不冷不热,再好的姻缘也要给她错过!

  “行了,”舒沫忙不迭地转话题:“站了这许久,我也饿了,摆饭上来吧。”

  “不等王爷了?”绿柳习惯性地问。

  “今日太妃回府,王爷肯定是要陪着太妃用饭的。”立夏象是替谁辩解什么,小心地看一眼舒沫。

  “可是,”绿柳满怀希望:“小姐今日及笈呢!”

  许妈急忙瞪她,可她话已出口,只好圆场:“怕是事多,忙忘了……”

  舒沫不以为意:“没事,我有你们陪着就够了!”

  “我给小姐下碗寿面去!”许妈被她说得眼眶一热,拭了拭眼泪,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要不,”绿柳一眼舒沫,讨好地道:“我给小姐烫一壶酒来?”

  “行,”舒沫很爽快地道:“想吃什么都拿上来,今日无大小,主仆尽欢,不拘礼节。”

  没过多久,寿面端上来,给舒沫盛了一碗,又银杏几个二等丫头也都装了一碗。

  大家听说舒沫生日,又都到房里来给她道了喜。

  立夏便开了钱匣,连洒扫的小丫头,看门的婆子一起,每个人赏了二百钱。

  又赏了一桌酒菜给众人,命他们在外面去吃。

  舒沫带着立夏几个人关起门,亲热地围坐在一桌吃面。

  银簪年纪小,不吃酒,记着舒沫赏的那二百钱,胡乱吃了几口就起了身。

  她在房里找了根丝线,搬了张椅子坐在走廊下,低了头一枚一枚仔细地串着,忽地一道阴影移过来,挡住了光线。

  她一抬头,冷不丁见夏候烨站在身前,唬得跳了起来:“王爷!”

  怀里的铜钱,叮叮当当地洒了一地。

  “院里的人呢?”夏候烨板着脸,冷冷地问。

  “回,回王爷……”银簪吓得发抖,眼睛着望着下人住的倒座房,结结巴巴地哪里说得清楚?

  夏候烨转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窗户上映着丛丛的人影,喧哗笑闹声隐隐从窗房里传了出来。

  他脸一沉,迈步朝正房走去。

  “奴,奴婢……”银簪再傻,也知道该要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夏候烨冷哼一声:“本王认得路。”

  银簪再不敢动,眼巴巴地瞧着。

  好在立夏心细,又挂着今日太妃进府,怕底下人闹得太过了,会授人以柄,吃了几口便起身出来察看。

  刚一开门,一道修长的身影进了正房,吓得嚷道:“王爷来了!”

  几个人扔了筷子就站了起来。

  舒沫不慌不忙地挑了几根面到嘴里,淡淡地道:“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吃饭吧?”

  那几个哪里敢吃,扭头跑出去,不过片刻功夫,外面便鸦雀无声。

  绿柳心思活泛,留在房里侍候舒沫用饭。

  立夏只能硬着头皮先进正房,侍候那个活阎王。

  “哼,”夏候烨见了她,冷哼一声:“本王不在,舒沫便是这般管家的?”

  纵容着底下人喝酒,门户大开?

  立夏满面绯红,捧了茶急步走上去,轻声道:“都怪奴婢糊涂,见今儿是小姐生日,这才撺掇着小姐赏那些婆子几杯酒吃。”

  夏候烨微微一愣,冷声道:“生日便可放浪形骸了?”

  是了,她的生日确实是在五月,他竟然忘记了。

  “小姐挂着太妃,自个倒是滴酒未沾的。”立夏慌忙道:“是奴婢思虑不周,本该嘱她们几个轮着当值,不该喝酒误事,请王爷责罚。”

  “你倒是忠心……”夏候烨冷哼一声。

  “立夏只是个丫头,”舒沫撩了帘子,踏进来:“我若不允,她哪里敢乱来?”

  “哼!”夏候烨黑着脸:“你也别争,这事本就与你脱不了干系!”

  舒沫不冷不淡地道:“我生日,在自个院子里,赏下人喝杯酒,大伙乐呵乐呵,倒不知犯了哪条规矩?”

  “你还有理了?”夏候烨面色阴沉。

  舒沫淡淡地道:“有没有理先不说,起码不至让王爷大动肝火。”

  “一段时间不见,你性子见涨不少呀!”夏候烨挑眉:“可是因本王忘了你生日,心有怨言?”

  “王爷事多,要惦记的人更多,若连这种小事也一一记挂在心,也不必干别的了。”舒沫的眼里,暗含了一丝讥讽。

  “母妃最喜清静,今日头天回京,你出府迟归,误了接轿不说,又纵仆人喝酒闹事,要母妃如何想你?”夏候烨板了脸,冷声斥道:“你不思己过,倒给本王甩脸子?”

  “不敢……”舒沫依旧是不冷不淡地道:“王爷位高权重,莫说只是责骂,就算是要奴婢的性命,也是当得的。”

  夏候烨气道:“本王不过说你几句,几时要你的性命?”

  “奴婢不过是打个比方。”

  “你!”夏候烨气结,瞪了她半天,迸出一句:“你几时在本王面前称起奴婢来了?”

  舒沫淡淡地道:“姨娘本来就是奴婢。”

  夏候烨本来很是着恼,听了这话,忽然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吃醋?”

  之前总觉她太过冷静淡漠,云淡风轻得不象真人,今日使起性子来,倒添了几分俏皮。

  舒沫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没那闲功夫……”

  “醋倒不是不能吃,不过今日不是时候。”夏候烨不理她,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舒沫见他夹缠不清,也懒得解释。

  “母妃不见你,”夏候烨沉默了一会,问:“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应对?”舒沫不解地反问:“怎么应对?”

  “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夏候烨沉下脸。

  他就不信,她真能如此超脱?

  不讨母妃欢心,意味着她只能一辈子当姨娘,这样,她也甘之如怡?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要讲缘份,”舒沫想了想,道:“我若不讨她欢喜,再刻意讨好也是徒劳,徒惹人笑话而已。”

  “那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夏候烨悻悻地道。

  “我只是觉得,日久见人心。”舒沫轻轻地道。

  日久见人心。

  夏候烨沉默片刻,淡声问:“今日为何迟了?”

  “王爷该早些提醒我,太妃今日回京。”要不然,她再急也不会挑今日出门。

  “这么说,倒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夏候烨冷笑一声。

  “哪敢责怪王爷?”舒沫低叹一声:“不过是自己运气不好罢了……”

  “与其归咎于运气,倒不如严以律己,少在外边抛头露面。”夏候烨冷声揶揄。

  “我弄了间作坊,陪嫁的那两间铺子也要重新装潢,所以走得勤一些。”舒沫乘机解释。

  “不是才支了五千两?”就不信,一个月时间,她能全花光?

  舒沫冷冷地觑着他:“公私分明,这点我还做得到。”

  “你很缺钱?”夏候烨皱眉。

  之前拼命挣钱还能理解,如今进了王府,衣食不愁,还弄这些做什么?

  真住到一起,发现她其实本身的物质要求并不高。

  吃穿住行都只过得去就行,并不一味地追求奢华和享受。

  既是如此,何必如此辛苦?

  舒沫笑了笑:“算缺吧。”

  夏候烨狐疑地看她一眼:“一个作坊,两间铺子能挣多少钱?”

  “挣多挣少都不是问题。”舒沫淡淡地道:“关键是得让他们有事可做,心中怀着希望。”

  “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千树庄变得富裕起来?”夏候烨有些不以为然。

  虽然他看不出,那些人全都弄富裕了,对她有啥好?

  舒沫微笑。

  她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和拥有那么伟大的情操。

  建作坊,开铺子,挣钱……这些其实都是幌子。

  要没有这些,她有什么机会和借口没事就往外跑?

  若不能时常出门透透气,她怕会被王府的高墙,内宅的大院,生生憋死。

  夏候烨有些发怔,凝神细看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通透到底,漆黑的瞳仁里隐隐有神秘的火焰在闪烁,象怀了宝藏,又象揣着某种小秘密。

  他轻咳一声,转开视线:“想要什么?”

  舒沫一时没能跟上他跳跃的思绪,茫然地看着他:“嗯?”

  “不是说及笈?”夏候烨略有些不自在地踱到桌边,目光无意间落到妆台上搁在铜镜前的那枚梳子上。

  这东西瞧着陌生的很,似乎以前没有见过?

  “不用了……”舒沫了然,不经意地道:“我什么都有。”

  夏候烨不语,伸手去拿那柄木梳。

  舒沫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梳子抢在手里,握住,收进袖中。

  这样一个防备的姿态,令他疑心大起:“熠送你的?”

  印象中,只有他喜欢附庸风雅,摆弄这些旁门左道之技。

  舒沫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道:“那又怎样?”

  她知道身边尽是他的眼线,保不齐今日熠偷偷来见她,已经有人先通风报信了。

  证实了心中猜想,夏候烨脸一沉:“莫忘了,你已成亲。”

  岂有此理!这二人竟敢私相授受,真当他是死的?

  “不过是柄木梳,不值什么钱。”舒沫轻描淡写地道。

  “哼!”夏候烨冷笑一声:“且不论这桃木的品质如何,单凭熠公子亲手所制这一条,已经是价值连城。”

  舒沫愣住:“我以为,是市面随手买来的东西……”

  她倒真没想到,这会是夏候熠亲手做的。

  这份人情,欠大了!

  夏候烨见她表情不似做伪,怒气稍弱了些,冷冰冰地讥刺道:“买来的,就可以随便收了?你究竟置本王于何地?”

  舒沫咬着唇不语。

  这件事是她处置欠妥,被责骂也无话可说。

  夏候烨伸出手,态度强硬地道:“拿出来……”

  舒沫深吸了口气,摇头:“抱歉,我不能给。”

  “留着它,想做什么?”夏候烨气极反笑。

  “一柄梳而已,能做什么?”舒沫淡淡地道:“既已收了,断无再退回之理。算我欠他一个人情,日后定要找机会还他。”

  “还?”夏候烨很是窝火,黑了脸喝道:“你想如何还?”

  熠摆明了对她余情未了,她不是白痴,定然心中有数。

  留着他赠的梳子,岂不是留给他一个念想和希望?

  尤其是,梳子于女子,是很私密的东西。想着她日日用他制的梳子,梳理那头乌黑柔软的发,一股无名火,瞬间在胸中狂燃。

  “不然能怎样?”舒沫本就懊恼不已,他一味咄咄逼人,索性拉下脸:“真依着王爷的,此时还梳,岂非此地无银?原本心地坦荡,倒变成心怀绮念了!”

  夏候烨被她一吼,本来燥郁的情绪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固执地将手伸出来,冷冷地道:“本王自有分寸。”

  舒沫也不忍践踏了熠公子的一番心意,叹一口气道:“还是我收着吧。”

  夏候烨眉一挑,就要动怒。

  舒沫急忙道:“我保证绝不会拿出来用,行了吧?”

  夏候烨睨着她,一径冷笑:“真当本王傻子呢?”

  不用就完事了?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他会让自己的女人,留着熠送的东西,彼此在心中默默怀念?

  “王爷,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友情?”舒沫叹口气,有些无奈。

  “熠对你,可不是友情。”夏候烨冷着脸。

  别人的感情,她没办法控制。

  熠对她的情,也不是她不收这木梳,就能收回的。

  “我嫁给了你,还不足以说明一切?”舒沫叹息。

  若她对熠公子动心,早就嫁了他做妾,哪里轮得到他?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想不明白?

  “这可不一定……”夏候烨没有忘记,她嫁他有多么不情愿?开了一堆条件不说,直到今天也不愿意真正把自己交给他,不就很说明问题了?

  “王爷究竟担心什么?”舒沫很是奇怪:“我们的婚姻不过是桩交易,王爷希望的,是我帮你肃清后宅。做到这一点,不就行了?”

  夏候烨一窒。

  是啊,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他也清楚,她的心并不在他身上,究竟在奢望什么?

  他脸黑如墨,冷冰冰地道:“既进了本王的门,便绝不允许你做出败坏风门之事!以为本王有求于你,便想要本王眼睁睁地看着你与男子交往,给本王戴绿帽,劝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舒沫凛容:“原来,我在王爷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夏候烨沉默。

  两人之间,不堪的那个,恐怕一直都是他吧?

  若非他用手段,用强权,逼得她走投无路,她岂会嫁他?

  舒沫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脱了外裳,钻到被子里,面朝里睡了。

  夏候烨面色阴沉,盯着黑暗中起伏的身影,良久才迸出一句:“明天早些起,给母妃请安。”

  舒沫不动,也不吱声,也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夏候烨硬梆梆地道:“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本王什么。”

  见她依旧不吭声,他有些沉不住气:“没有母妃的认可,你在王府的日子寸步难行,更别说肃清内宅了。到时,本王只能……”

  “知道了,罗嗦!”冷冷一句,噎得他半天说不出话。

  瞪了她许久,夏候烨才悻悻地熄了灯睡了。

  一夜无话。

  天刚亮,舒沫就被夏候烨叫起:“母妃习惯早起,得去请安了。”

  舒沫披了衣服坐起来,见他已穿戴齐整,惊讶地问:“你不会,是要陪我一起去吧?”

  “给你壮些声色,不好吗?”夏候烨有些不悦。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舒沫只觉无语:“你这样,只会越帮越忙。太妃对我本只五分厌恶,你一陪,搞不好变成十分!”

  天底下,有哪个做婆婆的,喜欢看自己的儿子跟媳妇站同一条阵线?况且,她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

  “不可能!”夏候烨斩钉截铁地道:“母妃很疼本王,只要是本王喜欢的,母妃无条件喜欢。”

  所以,他肯陪她,她就要偷笑,竟然敢摆出一副嫌弃的嘴脸?

  舒沫滴汗:“得,你赶紧走吧……”

  “你可别后悔!”夏候烨面色铁青。

  这种机会,可不是常常有的!

  “快走快走,别碍我的事!……”舒沫挥手,象赶苍蝇一样,把他赶了出去。

  夏候烨一出门,立夏就过来侍候她梳洗。

  一边借了这个机会,絮絮地把太妃身边几个得力的服侍之人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按着规矩,老太太身边侍候的一等丫头有八个,二等丫头十个,都是从幽州带过来的。

  管事嬷嬷一个姓季,另一个姓傅,两人都是跟着太妃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的。

  不仅深受太妃器重,就是王爷也对两人很是尊重,并未把两人当成下人。

  季嬷嬷性子温和,对下面之人也很宽容,平常也不太爱说话;但这傅嬷嬷却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御下极严,稍有行差踏错,便祭出宫规家法来惩治一翻。

  一等丫头里,初雪和初晴最是得脸,最得太妃欢心。

  另外一个值得一提的,还是静萍姑姑。

  因为传说太妃欲将她配给夏候烨,因此立夏特别打听了一下,静萍姑姑今年二十七,比王爷还大上两岁。

  听说此人更是个闷罐子,成天象个影子似地跟在太妃身边,基本不说话,内宅之事更是从来不插手。也因此,夏候烨对她才另眼相看。

  有人传她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又因为太妃所有的饮食,都必先由她尝过第一遍才送上去,也有人传她是个使毒的大行家……

  总之,对这个静萍姑姑,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另外,三位姨娘里,戚姨娘最貌美,却是最不得夏候烨心的,一年里难得到她房里两次;

  秦姨娘倒是自小便陪在王爷身边,让她来,只是顾念旧情;

  祝姨娘性子温婉,又是睿王妃的陪嫁丫环,因此几个人里,唯有她最得夏候烨之心。

  “小姐倒是要多留心这位祝姨娘。”末了,立夏轻声道。

  舒沫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查清了内鬼是谁,她就要离开,哪个姨娘得宠关她半毛钱的事?

  梳洗毕,命绿柳捧了那堆帐册和钥匙,便往怡清殿而来。

  因起得早,倒是头一个来。

  院外的二等丫头命她在穿堂等候,进去回话,却是一去不返。

  穿堂里风大,好在已是五月的天,倒不觉得冷。

  绿柳等得心焦,慢慢就有些不忿和委屈:“莫不是那丫头故意为难,没传话吧?”

  舒沫看她一眼,低叱:“闭嘴!”

  “哟,妹妹来得可真早……”一声娇笑,伴着阵阵香风。

  舒沫不必回头,已知来的是戚姨娘,当下微微一笑,欠身向她施了一礼,也不多话。

  “怎么,”秦姨娘缓缓过来:“里面还没传你?”

  “太妃与王爷,久未谋面,想是有很多体己话要说。”舒沫淡淡地道。

  “妹妹不知道?”戚姨娘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什么?”舒沫随口问。

  秦姨娘冷声揶揄:“王爷昨夜宿在妹妹房中,连与妹妹说几句体己话的功夫也没有?”

  她神色暧昧里夹着明显的妒意,舒沫只觉象吞了只苍蝇,十分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祝姨娘神色平静,见她看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姐姐真是……”戚姨娘掩了嘴咯咯直笑:“王爷的性子,哪是多话之人?”

  “太妃让三位姨娘进去。”从上房里出来个丫头,身穿墨绿的衫子,一板一眼地道。

  秦姨娘看一眼舒沫,眼底含着得意:“翠缕姑娘,这里有四位姨娘,烦你再问清楚些,太妃要见哪三位呀?”

  翠缕看一眼舒沫:“太妃让你再等会。”

  翠缕取了帕子,轻轻在鼻间扇了扇:“谁擦的粉,这么香?”

  她一边说着,若有意,似无意地瞄一眼绿柳。

  绿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咬着唇,眼里已有泪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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