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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其职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195 2021-03-30 09:36

  相貌都很周正,一瞧就是老实本份,手脚勤快的。

  立夏瞧着也很是满意,笑着看了绿柳一眼。

  绿柳得意地回她一瞥:长相出挑的自然不能往这屋子里带,省得碍小姐的眼。

  她二人眉来眼去,舒沫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也不说破。

  绿柳兴致高昂,带着四个丫头到外面训话,教她们在屋子里服侍的规矩。

  掌灯时分,前面来了个小厮,说王爷不回来睡,让她早点安歇,看紧门户。

  舒沫随意问了句:“王爷可有说去了哪里?”

  小厮只推说不知。

  舒沫便不再追问,赏了他一吊钱,高高兴兴地用了晚饭。

  饭后看了会书,又练了一回好久没练的瑜伽,这才美美的倒在大床上睡了一觉。

  第二日,绿柳自领着三十名新进的丫头,在王府里转悠,先带她们熟悉环境。省得以后帮主子回个话跑个腿什么的,连地方都找不着。

  舒沫则带着立夏和银杏,出了王府直奔千树庄。

  到了庄上,也不办别事,拉着宋婶两个人在花田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婶收拾了东西便出了门,舒沫则留在花田里转悠到天黑才回府。

  接下来几天,舒沫都是吃过早饭就出门,在千树庄逗留到天黑才回府。

  宋婶却是踪影不见,直到第四天中午才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也不晓得去了什么地方。

  舒沫和她碰了面,关起门来说了许久的话,天黑时怏怏不乐地回府。

  立夏瞧得满腹疑窦,却不敢问。

  再去千树庄,宋婶又不见了人影,隔几日又突然回来了。

  如此反复几次,很快便到了五月。

  三十名丫头已训练完毕,分到几个院子里当差。

  巡夜的婆子也都抽调过去,各司其职。

  这边镜子作坊也已落成,舒沫列了单子,命大虎进了锡纸,水银等物,开始了第一批试制。

  她天天往千树庄跑,太妃和几位姨娘的住所,就全权交给了绿柳去布置。

  立夏只道她系着镜子作坊,想乘着王爷不在,把买卖做上路,也不敢劝。

  绿柳一心想做到最好,在主子面前露脸,每日到小霸王院中跟红锦套近乎,打听老太妃和几位姨娘的喜好。

  这一来二去的,竟也让她探到不少内幕。

  比如:太妃称故太后一声姑姑,两人共侍一夫;她与沐国公是亲兄妹;睿王妃与夏候烨竟是姑表兄妹。

  她自小寄居伯父沐国公家中,太妃怜她孤苦,又喜她性子温婉,便做主让她嫁了夏候烨,两家亲上加亲。

  换言之,刁蛮郡主薛凝霜与睿王妃是堂姐妹,唤夏候烨一声姐夫。

  怪道太子一案,沐国公府屹立不倒,竟是因着有这强有力的靠山,倒不仅仅因为他是故太后的亲侄子。

  又比如:静萍姑姑是太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六岁入宫,一直在她身边服侍。

  夏候烨幽州封王后,她随太妃北迁幽州,太妃曾有意将她指给睿王做妾,不知什么原因,竟没有成。

  不过,睿王对这位静萍姑姑倒是十分尊敬。

  姐妹,姑侄,甚至是母女共供一夫,在常人眼里或许不可思议,但在皇室里却再正常不过,这种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很是稀松平常,舒沫并不关心。

  至于夏候烨与谁是姑表之亲,她更是不感兴趣,因此听过就忘,全没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夏候烨不在王府,她没了顾忌,把《毒经》《百草奇谈》背得滚瓜烂熟,又仔细研究了宋婶的那个秘方,倒是慢慢摸索到一点窍门。

  自己不方便出门,便托了宋婶四处奔波,寻找合适的草药配制,方子改了无数遍。

  虽未达到理想中的效果,却积累了不少经验。

  这日一起床,听到屋后喜雀喳喳直叫,想着宋婶出远门,恰是今日要回,有些吉兆,说不定预示着此次研制成功,舒沫不禁喜上眉梢。

  连早饭也不吃,急不可待地往外跑。

  “小姐,小……”许妈追出来,却唤之不及,在身后直跺脚:“嫁了人怎么性子反而越来越毛燥了,生日面也不吃,尽往外跑!”

  绿柳笑道:“听立夏说,小姐的作坊这几日开张,紧张些也是有的,长寿面晚上再吃也不迟。”

  许妈嗔道:“及笈礼呢!哪是普通的生日可比!”

  “小姐都嫁人了,及不及笈还有什么区别?”绿柳不以为然。

  她倒巴不得小姐成天往外跑,这样,王府里的人都得听她的。

  怪道以前林瑞家的那么喜欢作威作福,原来捏着别人的生死前程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爽!

  许妈叹了口气,没再做声,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舒沫到了千树庄,并不如立夏预料的去后山的作坊,却一头钻到花田里,捣鼓起花花草草。

  时值五月,紫罗兰,石竹,金盏菊,鸢尾,月季,蔷薇,石榴,海桐,无患子……姹紫嫣红,开得漫山遍野。

  舒沫对着一丛怒放的白色杜鹃,嘴里念念有词。

  湘妃色的立领中衣外,罩着雪青色的杭绸褙子,湘妃色的月华裙,俏生生的立在花田里,犹如一朵盛开的蔷薇,带着草木特有的清香。

  夏候熠远远地站在田边,唯恐惊扰了她。

  被烦恼困扰了许多的大脑,象被一把刷子轻轻刷过,忽然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眼前这副美好而宁馨的画面。

  天地间,只剩下舒沫和他。

  夏候熠的心倏然间安静下来。

  感觉自己的呼吸,细长平和,均匀而轻盈,全没了平日的紧张和凝滞。

  仿佛这一刻,整个灵魂都获得了涤荡。

  他放松着自己,嘴角噙着笑,静静地看着舒沫。

  一种没法形容的快乐,静悄悄的包裹着他。

  阿黄阿花嗅到陌生人的气息,警觉地低吠起来,打破了这片宁馨。

  舒沫下意识地回眸望去。

  却见夏候熠穿过田间阡陌,分花拂柳缓缓地向她走来。

  白色的杭绸长衫上沾了不少的花瓣,犹如春夜海棠,倚风自笑。

  “熠公子?”舒沫难掩讶异,直起身来。

  “我,”夏候熠在离她数米处停下来,略有些局促地看着她:“路过此地,顺便来看看……”

  夏候熠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真美……”

  声音低婳优雅,也不知是夸人还是赞景。

  舒沫笑了笑,顺着他的话道:“这要归功宋婶,要不是她,花开不得这般好。”

  “千里马虽好,没有伯乐也是枉然。”夏候熠低低地道。

  “哈,”舒沫大笑:“我不过是好玩,哪当得起伯乐二字?”

  舒沫的笑容极为动人,脸上绽开漂亮的梨涡,干干净净的大眼睛,如水晶般纯净而透明。

  一时间只觉心怀激荡,胸口竟扑通扑通地狂跳,被涨满了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触上她的头:“小七……”

  “汪汪汪!”阿黄和阿花一直警惕地注视着他,他手才一动,阿黄和阿花已经狂吠着,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夏候熠冷不防给两条狗一扑,袖子一拂,将两狗拂开。

  他知阿黄和阿花是她心爱之物,自不敢下重手击打。

  偏偏阿黄和阿花忠心护主,一击不中,立刻卷土重来。

  夏候熠一时间倒给它们闹了个手忙脚乱,叱道:“走开!”

  “哈哈哈!”舒沫一愣,随即乐不可支,拍着掌大笑:“活该!”

  见惯他优雅的模样,这般狼狈实在稀罕得很。

  话没说完,夏候熠忽地双掌外翻,轻轻一推。

  阿黄和阿花低呜一声,一左一右飞了出去,高高地昂着爪子定在原地,如泥塑木雕。

  “别……”舒沫唬了一跳,随即醒悟,这二狗必是被他点了穴道,不禁啼笑皆非。

  夏候熠浅浅一笑:“你不让它们停,我便没有法子了吗?”

  “了不起……”舒沫瞪他一眼,不舍地摸了摸阿黄的头,担心地问:“穴道闭久了怕是不好吧?”

  夏候熠望着她不语,眼里掠过一抹犹豫。

  “确实不妥吧?”

  夏候熠忽地伸手抚上她的发。

  舒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头一偏。

  夏候熠的手便扑了个空,叮当一声,有东西自发上坠了下来。

  舒沫弯腰拾了起来,却是一柄做工极为精致的桃木梳子:“咦?”

  夏候熠脸一红,轻轻地道:“小七,生日快乐……”

  舒沫握着木梳,先是一怔,随即恍然,轻吐舌尖:“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我自己都忘了!”

  夏候熠生怕她拒绝,见她笑了,不觉悄然松了口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真漂亮……”舒沫拿着梳子,真心地道:“谢谢。”

  往年生日,也就是一碗寿面,再加几个菜,几个人关起门来吃一顿饭。

  顶多,孙姨娘偷偷给她送件绣品,或是一样银饰。

  这是第一次,有人正正经经地给她庆贺生日,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你喜欢就好。”夏候熠很小心地看她一眼,见她并无不悦,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挑这份礼物,他是很花了心思的。

  若是挑了贵重的首饰,以舒沫现在的身份,就算心中再喜欢,也只能拒绝。

  一柄木梳,值不了多少钱,却能让她永远铭记于心。

  “我很喜欢……”舒沫点头,把梳子往头上插。

  夏候熠伸手接过木梳,在她前额上虚梳了三下,这才轻轻插入髻中,柔声道:“恭喜你,长大成人。”

  他多么希望,不仅仅是及笈礼,所有与她有关的人生大事,都有他一路同行!

  只可惜,一步错,满盘输,一切都成奢望!

  舒沫心生尴尬,红了脸垂下眼睫。

  “小七……”夏候熠满腹心事,不知从何说起。

  “小姐,小姐!”立夏拨尖的声音,穿过花田传了过来。

  舒沫急急转过身:“什么事?”

  立夏站在对面的田垅上,双手拢着嘴唇,大声道:“王爷回来了,许妈让咱们赶快回去。”

  “对不起,我得回去了。”舒沫慌慌张张地调头就走。

  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停步回头,指着仍然僵立在田间的阿黄和阿花:“它们……”

  夏候熠默然无语,一挥袖,阿黄和阿花“汪”地一声,刚得回自由,立刻狂吠着向他攻去。

  “阿黄!”舒沫喝止。

  夏候熠神色黯然,飘然远去。

  舒沫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没入花田深处,叹了口气,这才往回走。

  “小姐!”立夏急得直跳脚:“再不快点,王爷回了府,就不好了!”

  “他回便回来了,有什么了不起?”舒沫淡淡地道。

  立夏听她语气不善,微一愣神:“刚才那个,是熠公子吧?”

  隔得远,没瞧清面容,但那风度气质,还有那身不染纤尘的白衣,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嗯……”舒沫也不瞒她。

  “他……”立夏正要问他来做什么,目光忽然瞥到舒沫发上那柄簇新的桃木梳,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委婉地劝道:“小姐成了亲,熠公子,还是少见的好。”

  舒沫看她一眼:“见了又怎的?”

  成了亲,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

  立夏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她,眼里满是担忧:“小姐……”

  舒沫叹一口气:“行了,我有分寸。”

  得,就算有错,也是时代的错,干嘛把气撒在立夏身上?倒是她有些无礼了。

  立夏心有戚戚,低低地问:“小姐,可是后悔了?”

  若早知最终还是做妾,岂不如早些嫁了温柔多情的熠公子,起码知冷知热。哪似睿王,离家半月音讯全无,半点也没把小姐放在心上!

  “胡说什么呢?”舒沫知道她想岔了,轻斥。

  立夏自知失言,忙陪了笑脸:“王爷嘴里虽不说,心里也是惦记着小姐的!这不,知道小姐今儿及笈,特地赶回来呢……”

  她真是傻了,小姐嫁都嫁了,再说这些有何益处,徒惹伤心罢了!

  王爷虽比不上熠公子温柔体贴,起码也没虐小姐,还把掌家的权交给小姐,也算难得。

  真心为小姐着想,就该劝着她收了心,好好跟王爷过下去才是正理!

  舒沫撇了撇嘴:“才怪……”

  立夏还想再劝,银杏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小姐,轿备好了。”

  立夏只得闭了嘴,扶着舒沫上了轿。

  “宋婶还没回来?”舒沫却不肯就上轿,见陈东站在一旁,问。

  “是……”陈东垂着手,恭敬地回。

  “让她一回来,就来王府找我。”舒沫又道。

  “小姐放心……”

  “小姐……”银瓶很是焦急,小小声提醒:“咱得动作快些,太妃的船已抵了码头,王爷传了信,命长史带了车轿去码头迎接,许妈让小姐赶紧回去……”

  “太妃回来了?”舒沫一怔。

  “哎呀!”立夏急得直跺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银瓶一脸委屈:“我本来要说来着,立夏姐没听完就先走了……”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立夏冷笑。

  “不敢……”银瓶急忙低了头。

  “行了,”舒沫淡淡地道:“别争了,赶紧走吧。”

  一路紧赶慢赶,回到王府还是迟了。

  太妃的车驾已然在二十分钟前进了王府。

  银簪等着二门外,见了舒沫的轿子,扭了头就往内宅里跑,嘴里一迭声地嚷:“来了来了,舒姨娘回来了!”

  许妈急得直冒汗,心急火燎地迎了出来:“快快快,太妃在怡清殿,王爷正陪着说话呢。”

  “再急,也换件衣裳再去……”立夏心细,见舒沫的裙角沾了些污渍,忙忙地拽了她往屋里走:“左右已是迟了,别再让太妃挑着别的错处。”

  绿柳几个人不由分说,把舒沫按在椅子上,梳头的梳头,净脸的净脸,换衣的换衣,一会功夫把她拾掇一新。

  许妈打量了一遍,这才放她离去。

  舒沫带了立夏和绿柳,出了院子往怡清殿去。

  到了上房,见院子外边立着几位年青的妇人。

  一位着香草绿的褶裙,一位着藕荷色八幅裙,另一位穿着紫红色的香妃裙。

  三个人都是一身的风尘,脸上写着浓浓的倦意,却丝毫也不敢怠慢,恭敬地站在穿堂外等候。

  舒沫心中明白,这只怕就是从幽州过来的几位姨娘了。

  “几位姐姐恕罪,我来迟了。”舒沫深吸了口气,快步上前见礼。

  三个人齐齐转头看她,却并无一人搭腔。

  立夏忙道:“我们小姐姓舒,三月才进的王府,请几位姨娘多多关照。”

  “我道是谁……”着香草色褶裙的女子,上下打量舒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唇边噙了抹轻浅的笑容:“原来是舒姨娘……”

  “妾身初进王府,”舒沫谦逊地道:“不识得几位姐姐芳名,还请见谅……”

  “我姓戚,”香草色褶裙的女子含了笑看她一眼:“红衣的是秦姐姐,另一位是祝妹妹。”

  绿柳飞快地睃了她一眼,又垂下头去。

  舒沫恭敬地给几个见礼:“戚姐姐,秦姐姐,祝姐姐……”

  秦姨娘侧身避让:“舒姨娘名冠京师,我们几个虽偏居塞外,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更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哪里敢受你的礼……”

  戚姨娘轻拽她的衣袖,压低了音量,偏又刚好让舒沫听见:“姐姐可要小心些!她如今正得宠,连太妃都不放在眼里,姗姗来迟,得罪了她,以后可没你的好。”

  立夏见她语中带刺,隐射舒沫声名狼藉,不禁气红了脸,偏又不好发作。

  舒沫倒是处之泰然,只当作没有听到,客客气气地道:“剑名有辱清听,让几位姐姐见笑了……”

  秦姨娘微微一怔,冲舒沫冷然一笑:“姐妹间说几句玩笑话,妹妹该不会到王爷面前告我们一状吧?”

  舒沫淡淡地道:“王爷与几位姐姐情深意重,这才会千里迢迢接到京城。妹妹进府时日尚浅,若有不到之处,还望几位姐姐包涵。”

  秦姨娘听了,眼中露出一丝骄傲,嘴里只说:“我们老了,哪里及得上妹妹年轻貌美?”

  若论资历,她十岁就在夏候烨身边侍候笔墨,就连睿王妃进府都在她之后,谁又能跟她比?

  戚姨娘忽地冷哼一声,睨一眼舒沫,有意无意地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似笑非笑地道:“年轻是真年轻,貌美嘛……”

  立夏看过去,见她一张瓜子脸,肤色欺霜赛雪,行似弱柳扶风,倒称得上是个绝色。

  舒沫勉强按了脾气,面上恭顺地道:“妹妹蒲柳之姿,哪及得上姐姐绝世风华……”

  大家都是姨娘,谁也不比谁高贵,何苦硬要踩着谁,抬高自己?

  一直沉默的祝姨娘,这时轻柔地开了口:“早听说王爷纳了新宠,慧质兰心,机巧灵变。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光这张巧嘴,就让人百般疼惜。”

  几个人正不冷不热地周……旋着,从上房里出来一个银蓝的妆花褙子,葱绿撒花裙,穿戴十分华丽的丫头,年纪不过双十左右。

  戚姨娘立时扔了舒沫,紧走几步,满面堆欢地道:“初雪姑娘,可是太妃传我们了?”

  “太妃说,今日舟车劳顿,大伙也都累了,散了吧。”初雪淡淡地吩咐。

  “哎……”秦姨娘眼里热切立刻隐去,怏怏地转了身:“走吧,没事了……”

  她扭着身子,领着贴身的丫头往外就走。

  戚姨娘和祝姨娘也都带了丫头各自回院。

  舒沫心生犹豫,不知是先回去,还是先给太妃请个安?

  那几个是跟着太妃一路从幽州过来的,她可是还未见过面呢!

  不等她吭声,立夏已机灵地上去,给初雪行了一礼,顺势塞了个金锞子在她手心,悄悄指了指舒沫:“初雪姑娘是吧?这位是舒姨娘,特地来给太妃请安的。”

  初雪瞥了舒沫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今儿太妃累了,不见客,明儿再来吧。”

  “是……”立夏没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回了上房。

  “小姐,”绿柳咬了唇:“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舒沫满不在乎地道:“人家不肯见我,只能先回去。”

  “必是小姐未到府前迎候,太妃生气了!”绿柳越想越是不安:“不如再去求求初雪姑娘?红锦说,她很有体面,在太妃面前很能说得上话的。”

  还想着有王爷的宠,小姐能往上再进些位。

  谁知道第一天就触怒了太妃,惹得婆婆不高兴,这往后的日子,可是真难了!

  “可别……”舒沫摇头:“老人家上了年纪,还是顺着她些的好。左右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怕见不着面?”

  再有体面,也不过是个下人。

  太妃存心立威,那丫头既是她心腹之人,又怎会逆主子之意,来讨个姨娘的好?

  再说了,夏候烨还在里头坐着呢。

  他既不出声,想必这面,也不是非在今天见不可。

  反正她也没打算往上爬,老太太喜不喜欢她,并未放在心上。

  摆明了是个冷屁股,她何必上赶着去贴?

  立夏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了……”

  几个人怏怏地回了院子,许妈等得心焦,急急过来问:“怎么样,王爷没生气吧?太妃脾性如何,对小姐可还满意?”

  绿柳嘴一噘:“还满意呢!吃了老大一碗闭门羹!”

  “这是怎么说呢?”许妈一惊。

  立夏急急使了个眼色,绿柳鼓着颊,恨恨地闭了嘴。

  舒沫只当没有瞧见,径自进了房,换了一身舒服的居家衣裳,唤了绿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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