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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咬着牙苦撑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158 2021-03-30 09:36

  舒沫不动声色,从她手里接过那厚厚地一摞帐薄,捧在手里,淡淡地道:“对不起,熏着姑娘了……绿柳,你回去吧。”

  “是……”绿柳不敢分辩,低了头急急地走了。

  翠缕这才满意,带着三位姨娘进了上房:“走吧……”

  不过盏茶时间,三位姨娘已从上房出来,见舒沫仍捧着那堆东西站在穿堂里,相视一笑,款款离去。

  祝姨娘眼带同情,经过她身边时,略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太妃身子欠安,情绪有些不好,你且忍耐片刻。王爷在替你求情,要不了多久,定会传你。”

  舒沫只得苦笑。

  这只呆头鹅!早说了要他不要插手,偏要自作聪明,害她凭白吃这苦头!

  明知道太妃存心给她下马威,也只能咬着牙承受。

  手上的东西,连钥匙带帐本,再带木匣子,加起来也有十来斤,她虽不得宠,自小也是婢仆成群地侍候着长大,身子养得娇贵,哪做过这种体力活?

  前面半小时还算好,慢慢地只觉手臂泛酸,象坠了铅块,沉沉地往下坠。

  她性子倔强,只咬着牙苦撑。

  等了一个多钟头,里面用过早饭,太妃才打发了人传她进去。

  舒沫拖着沉重的步子进了门,已是满脸苍白,汗透重衣。

  “奴婢叩见太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舒沫跪下去叩拜。

  “下跪者何人?”清冷中夹着威严的嗓子,并不如想象中的苍老。

  舒沫抬起头,惊讶地看到居中坐着的竟是个四十左右的美貌妇人,深蓝妆花褙子,八幅朱红褶裙,青丝挽成高髻,戴着镶满珍珠的玉树华盛,两旁各插着一枝赤金镶翠玉的金凤展翅步摇,气质高雅,雍容华贵。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太妃,睿王的生母?

  貌似,当今圣上都已年近六十了,她居然会如此年轻?

  舒沫有些不可置信,忍不住瞥一眼坐在她下手的夏候烨。

  嗯,两人眉宇间竟有七八分相似。她算是明白,夏候烨的容貌,多是遗传自母亲。

  就不晓得这冷冰冰的性子,是承袭何人?

  她心念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回道:“奴婢舒沫,今年三月才进王府。”

  夏候烨眼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尴尬,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还真教她说对了,他越是想帮她,母妃对她的不满越多,到最后竟然不接话茬,倒让她白白吃了这些苦。

  “烨儿,”太妃漫不经心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舒沫,淡淡地道:“你进了京,挑女人的眼光,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济?”

  “她年纪虽小,倒是颇懂事。”夏候烨不敢再夸她,想了想,选了个自以为安全的答案。

  “哼!”太妃冷哧一声:“所以,你就把家交给这种人掌着?”

  “这不是因为内宅无人吗?”夏候烨有些懊恼:“如今母妃来了,正好替儿臣接了这烫手的山芋去。”

  当时只想考查一下她的能力,顺便测试一下心性,没成想,倒给太妃捉了错处。

  “王爷只是命奴婢暂时代管,”舒沫乘机捧了那叠东西:“如今太妃既已回府,自当由太妃掌家。这是府中对牌,库房钥匙,并各库帐薄,以及各院仆妇名册,请太妃查收。”

  初雪便从太妃身后走了过来,把舒沫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

  舒沫悄然松了口气,偷偷捏了捏发酸的手臂。

  “我年纪大了,哪管得了这许多事?”太妃看一眼那串钥匙,淡淡地道。

  “母妃不管,儿臣一介男子,莫非还要插手内宅之事?”夏候烨低了眉,轻声央求:“还请母妃体谅儿臣的苦处,再操持几年。”

  认识这么久,从来只见他颐指气使,从未见过他低眉顺眼的模样,舒沫顿时大为惊奇,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初晴在边上见了,眉心微蹙,脸上带出几分鄙夷之色。

  “你呀……”太妃看着他,轻叹:“早说过要再娶个女子回来管着这个家,偏要拗着。”

  舒沫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太妃竟然怂恿睿王再娶?

  绿柳不是说,睿王妃是她亲自挑的,好象还是她的亲侄女还是外甥来着?

  夏候烨脸一沉:“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母妃帮你管几年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妃脸色也不好:“可你这偌大的王府,没个正经的女主子,只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象个什么样子?”

  “儿臣自有打算,母妃不必操心……”夏候烨说完,竟然拂袖而去。

  变故迭起,太妃惊愕过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夏候烨背影的手也在哆嗦:“你,你好!”

  话未说完,忽地满脸痛苦,掩着胸软了下去。

  “太妃!”初雪和初晴唬了一跳,尖嚷着冲过来。

  舒沫眉心微颦,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察看。

  一直立在太妃身后,静默如影子般的静萍姑姑,眼疾手快,疾步抢上来,双手穿过肋下,稳稳地将太妃托在怀中。

  “太医,快去传太医!”初雨回过神来,尖着嗓子,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回来,只是一时激动,厥过去罢了。”静萍扭过头,沉声道。

  她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不特别地柔和也没有抖音,象是听过就会忘记,却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初雪,初晴,初雨,你们三个过来,帮我把太妃抬到榻上。”

  “翠缕去铺床,翠墨拿些热水来,翠珊去取金玉丹……”

  屋里几个大丫头,毕竟是训练有素,最初的慌乱过后,很快便平静下来,在静萍姑姑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忙开了。

  可怜舒沫被彻底遗忘,偏之前太妃又没叫起,只能老老实实地跪着。

  眼见那几个丫头行色匆匆地来回奔走,却个个视她如无物,连想问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忍吧,太妃厥过去,这些人总该通知夏候烨,等他来了,就能起来了。

  哪知道,这一跪,就是两个多钟头。

  夏候烨没来,倒是把小霸王给盼来了。

  夏候宇人未到,声先至:“祖母!”

  听着那把熟悉又霸道的嗓子,舒沫精神一振:总算来了个救星!

  “小公爷……”初雨急匆匆从内室走出来,接了夏候宇,轻声道:“你声音小点,太妃刚睡着。”

  夏候宇不信:“这个时间,睡什么觉?”

  “太妃有些不舒服……”初雨含糊地答了一句。

  “哼!”夏候宇冷声斥道:“昨儿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了?定是你们这些奴才偷懒耍滑,不好好侍候……”

  他一边骂,一边往里走,忽地见了舒沫,怔住:“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给太妃请安……”舒沫有气无力地答。

  “祖母病了,你来请什么安?”夏候宇一脸狐疑。

  舒沫瞪他。

  臭小子,能不能先叫我起来,再来追究原因?没见老娘快撑不住了?

  “你,”夏候宇看她一眼,怪叫:“不会是早上就过来了吧?”

  祖母向来惯于早起,现在都已近中午,她这是跪了多久了?

  舒沫只好苦笑。

  谁晓得点子这么背,刚巧碰到他们母子失和,一个甩袖走人,一个气得厥过去,她倒了八辈子霉,给晾在这里。

  平白无故受这番折磨,还不知要找谁算帐?

  “你傻呀?”夏候宇已经指着她的鼻子开骂:“没人理你,自个不会起来么?小爷要是不来,你打算跪这里多久?还是说,你以为……”

  “小公爷……”舒沫见他骂个没完,只好出言打断他:“奴婢可以起来了吗?”

  “起来干嘛?”夏候宇瞪着她:“既然这么喜欢跪,就一直跪着好了。刚好可以证明你的孝心!要是让父王瞧见,那就更完美了!”

  “小公爷……”舒沫咬着牙。

  夏候宇没好气地道:“起来吧!”

  舒沫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手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

  偏跪得时间长了,关节都已僵硬,双膝都发软,连撑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竟然瘫坐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夏候宇骂了一句,上前拉了她一只手搭在肩上,试图撑起她半边身子。

  初雨一直冷眼旁观,这时上前给舒沫施了一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舒姨娘身子娇贵,小公爷可也是金尊玉贵的人,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谁担待得起?还是让奴婢来吧……”

  “滚!”夏候宇手一挥,将她推到一边。

  初雨是太妃跟前贴身侍候的人,在王府里谁不是捧着,敬着?

  就连夏候烨等闲都不对她们发脾气,几时遭受过这种无礼的喝斥?

  当下俏脸泛白,眼中已是泪光盈盈。

  舒沫苦笑,低声道:“小祖宗,不敢劳你动手,能帮我把立夏叫来,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得,没事又给她结了个仇家!

  这两小时白跪了不说,以后的日子,不用猜已是步步荆棘!

  “呸!”夏候宇两眼一翻,恶狠狠地道:“小爷是什么身份,谁耐烦帮你跑腿?要么扶着小爷回去,要么就自个爬回去!”

  舒沫无奈,只能借了他的力,颤巍巍地站起来。

  她可不敢把身体的重量真压到那小霸王身上,一味咬着牙苦撑。

  两个人一步三摇,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就见立夏神色焦急地站在穿堂里引颈张望。

  “小姐!”见舒沫出门,立夏急急跑了上来。

  见舒沫虚软得站都站不稳,顿时泪如雨下。

  “立夏,你做什么呢?”舒沫眉心一蹙。

  这丫头,还怕她不够衰,要给她再添些话柄给人捏着,是不是?

  夏候宇虽说习练了功夫,到底年幼,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虽夸了海口,只走了这几步路,已是累得汗如雨下。

  这时见立夏只顾哭,小脸一沉,骂道:“哭,哭,哭!又没死,哭个屁!”

  立夏急忙擦了眼泪,上前搀了舒沫:“多谢小公爷……”

  “赶紧带回去,别杵在这里碍小爷的眼!”夏候宇小手一摆,象赶苍蝇一样。

  “是……”立夏也怕拖久了又出什么变故,忙搀了舒沫离去。

  走不多远,遇上银杏,原是绿柳不放心,打发人来寻。

  两个人合力把舒沫带回去,在床上安置了。

  “小公爷,是你找来的?”舒沫躺在床上,低低地问。

  这家伙,演得倒挺象,连她都差点被蒙过去了。

  “小姐给太妃请安,几个时辰都不回。奴婢怕出事,便求小公爷进去瞧瞧。”立夏低了头拭泪,哽着嗓子道:“还好去求了,不然,小姐还不知要跪到什么时候!”

  “行,”舒沫笑道:“这次幸亏你机灵,给你记一功。”

  “都被折磨成这样,还有心思说笑……”立夏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瞪她。

  “呵呵……”舒沫避重就轻:“也算不上折磨,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你就胡弄吧!”立夏横她一眼:“把大伙都当成是傻子,独显得你聪明!”

  就算最初太妃的确是厥过去了,必定很快便醒了过来。否则,就算借初雪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瞒着王爷,更不敢不请太医!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人叫起,可见是故意为难她。

  舒沫淡淡地道:“故意又怎样?她既不挑明了,咱们也只能装糊涂。她是长辈,硬碰指定是行不通,也注定没有好下场的。”

  “我就不明白了,”立夏又生气又疑惑:“她连小姐的面都没见,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小姐?”

  “她不满的,恐怕不仅仅是我。”想着早上那对母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舒沫若有所思:“换了谁,只怕她都会刁难。”

  “什么意思?”

  舒沫看她一眼,笑而不语。

  想必,太妃心中一定有理想的儿媳人选吧?偏夏候烨不肯听她的安排,这才会把关系弄拧。

  只是,连个妾室也不能容,太妃的气量未免小了些。

  “你笑什么?”立夏越发不明白了。

  “立夏,”舒沫收了笑,压低声音道:“你帮我去打听一下,睿王妃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睿王妃还好好地在幽州,太妃却鼓动睿王停妻再娶。

  这件事,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小姐总算是想明白了?”立夏神情激动。

  她就觉着,以小姐的才干,一辈子做姨娘实在太过委屈!

  至不济,也该当个侧妃!

  虽依旧是个侧室,总算是正经的主子!走出去,谁也不敢轻视。

  如果一次罚跪,可以激出小姐的斗志,那么这点苦,也不算是白吃!

  舒沫知道她定然会错了意,笑了笑,也不解释。

  “行,”立夏郑重地点头:“奴婢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把小姐交待的事办好……”

  “探点消息而已,不用拼命吧?”舒沫失笑。

  “小姐……”立夏脸一红,不依地轻捶她一下。

  舒沫扭身闪躲,不意碰到膝盖,疼得脸都泛了青:“哎哟……”一声嚷出来。

  “你做什么?”许妈刚好掀了帘子进来,见状抢上前来,沉了脸喝道:“小姐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撩着她玩闹?落不好,可是一辈子的毛病!”

  立夏涨红了脸,一个字也不敢分辩。

  舒沫含了笑,替她开脱:“不过淤青了些,揉开了就没事,哪里有这么严重?”

  “你别替她开脱!”许妈生气地崩着脸:“若不是你素常惯着她们,也不敢这般放肆!”

  舒沫见她动了真怒,只好乖乖认错:“得,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知道小姐心善,立夏又是从小跟着你的,你抬举着,没把她当下人。”许妈叹了口气:“可凡事也得有个度,若不然,主子不似主子,奴才不象奴才,都在一块玩闹,如何服众!”

  “你也别嫌我罗嗦,”许妈看她一眼,又道:“王府里的规矩是何等的森严,若不深自警惕,再这般散漫着,不知要给人拿了多少错处去!小姐吃了这个闷亏,还不吸取教训?”

  舒沫滴汗,连连称是。

  许妈见她这般,倒不好再说什么:“热水备好了,把小姐扶到耳房去吧。”

  “我全身都痛,不想动。”舒沫赖在榻上不肯起身。

  “你哪里知道厉害……”许妈道:“女人最要紧的是身子!如今虽是五月,但那青砖地是何等的寒凉?跪了这几个小时,若不用热水泡泡,任寒气积在体内,伤了身子骨,万一子嗣艰难,再哭便迟了!”

  舒沫大汗。

  一句话,勾出她一堆,最后竟扯到生子去了。

  立夏叫了银杏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搀了舒沫到耳房里。

  许妈心细,水里加了些去风湿的药材,刚打开门,就闻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平日一抬腿就进去的浴桶,三个人费了老鼻子劲,折腾出一身臭汗,好不容易才爬进去。

  立夏见舒沫软绵无力的模样,生恐有失,把银杏打发开,便在旁边守着,不时给添加些热水。

  舒沫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小时,这才在立夏的搀扶下回到卧房。

  一进门,见窗前杵着个人。

  听到脚步声,夏候烨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来了?”

  “嗯……”舒沫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目光,一瘸一拐地挪到榻上坐了。

  “王爷……”立夏见了他,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埋怨,到底怕给舒沫招祸,低了头掩去目光。

  夏候烨眼尖地捕捉到了,微微蹙了蹙眉,缓步踱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伤得很重?”

  舒沫低了头,心中腹诽,当时不来救,事后来瞧一眼有毛用?

  嘴里恭敬地答:“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夏候烨瞧得皱眉不已,大手抚上她的膝:“给我看看……”

  立夏脸一红,识趣地退了出去。

  舒沫骇了一跳,忙不迭地缩起脚,往后闪避,这下动作太大,疼得她呲牙咧嘴:“不用,只是一点,咝……淤青……”

  话没说完,雪白的亵裤已被他拉上去,露出乌黑一片的膝盖,在雪白柔嫩的肌肤映衬下,越发显得怵目惊心。

  “这叫一点?”夏候烨盯着高高肿起的膝盖,脸黑如锅底。

  “嘿嘿……”舒沫干笑两声,识相地把“不碍事”三个字咽了回去。

  夏候烨火冒三丈:“本王千挑万选,不成想竟找了个蠢人!”

  舒沫讪讪地道:“长辈不叫起,我也不好擅自走了。”

  夏候烨叱道:“你的机变呢,你的那些小聪明呢,都扔在千树庄了?宇儿若是不去,你是不是打算跪断这双腿?遇事如此不知变通,不是蠢是什么?”

  “她存了心要给我下马威,我能如何?”舒沫被他骂得心头火起,顶撞道。

  他自个跟太妃关系没处理好,弄得她一来自己就成了靶子,他不但不检讨,竟然还敢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哼!”夏候烨冷笑一声:“别以为本王不知你心里那点小算盘!苦肉计在母妃面前,根本行不通,乘早丢了干净!”

  舒沫被他戳穿心事,脸一红,不服气地反驳:“王爷既这么了解太妃,怎么会把她气得厥过去?”

  好吧,太妃虽是始做蛹者,她自己也的确是心存故意。

  她受了伤,总应该给些时间将养吧?

  拖一拖,搞不好那药就研制成功了。

  “还敢犟嘴!”夏候烨怒道。

  舒沫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说不过人家,就耍脾气!你跟太妃有什么区别?”

  “你!”夏候烨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瞠大了眼睛瞪她。

  “别瞪了!”舒沫没好气地道:“再瞪,眼睛也没我的大!”

  夏候烨瞪她一会,崩不住,笑了:“还能说笑,可见还不是真的疼!”

  说着话,扬起大掌在她膝上重重拍了一掌。

  “啊!”舒沫惨叫一声,怒目相视:“你谋杀呀?”

  “不是说不要紧?”夏候烨挑眉,嘲讽地睨着她:“本王以为,你不疼的。”

  “你!”舒沫气结。

  夏候烨不再理她,低头嗅了嗅:“这又是什么味道?”

  舒沫没好气地道:“许妈给我抹了些药酒……”

  “怪道这么臭!”夏候烨不客气地批评。

  “嫌臭,你走开点便是……”舒沫乘机赶人。

  夏候烨轻哼一声,拎起她的脚拖到膝上:“再玩心眼,本王废了你的腿!”

  “痛痛痛……”舒沫撮着唇吸气,一迭声地嚷痛。

  “知道痛,下次就别再使这剑招!”夏候烨恨恨地道。

  “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成不?”他手劲不小,舒沫疼得眼泪都出来。

  “再罗嗦直接砍了它……”夏候烨轻叱一声,从怀里摸出只瓷瓶,示意她把木塞拨出来。

  瓶塞一拨,一股好闻的薄荷香味弥漫开来。

  夏候烨伸指挑了一点药膏出来,一手捋高她的裤脚,把药膏往伤处抹。

  药膏触体清凉,舒沫一半是本能,一半是吃惊,往后缩了缩脚:“我,我自己抹……”

  药膏入体,起初清凉舒适,慢慢地如慢火煎药,竟是又麻又辣,痛不可挡。

  夏候烨眼角余光,瞥到舒沫用力咬着唇瓣,将脸一沉:“这里也没外人,哼几声也没人笑你……”

  “少废话,快点就行!”舒沫痛得浑身颤抖,死命抓着床单。

  夏候烨不看她,淡淡地道:“还有一只腿呢……”

  “你说什么?”夏候烨狐疑地撇过头去。

  “我说,去死!”舒沫一惊,胡乱搪塞。

  夏候烨冷哼一声,将她的右腿拿下去,换了左腿摆在膝上,如法炮制:“恐怕要教你失望了,本王的命绝对比你长。”

  舒沫痛得死去活来,张了嘴只顾吸气,哪里还有余暇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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