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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好东西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210 2021-03-30 09:36

  “如今不比在候府,说不得只能事事精简。”许妈皱了眉:“你拿候府比,日子怎么过?”

  “我就是这话……”绿柳拿着理,得意洋洋:“可有人偏还拿着候府的规矩摆谱教训人,这才是不合时宜!”

  “我,我哪是这个意思?”立夏涨红了脸分辩。

  “这里可是林家庄子?”这时,院外有人高声喝问。

  许妈忙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厨房的东西送过来了,帮着归置一下吧。”

  坐在堂屋里,把院子里的动静,争执尽收眼底。

  孙瑜看她一眼,笑:“你这院子里,好象不太清静呢。”

  “可不是?”舒沫不动声色:“还要烦舅舅操心。”

  “帮你找几个人倒是没有问题,”孙瑜也是人精,一点就通,抬起下巴朝外面一呶:“不过,这几个已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舍得?”

  “要生肌,必先去腐。”舒沫淡淡地道。

  “人心难测,外面买的,不见得就合了你的意。说不定还不如她们,起码知根知底,使起来顺手。”

  “丫头不急,慢慢挑就是。”舒沫笑了笑:“可看家护院的,却要请舅舅费心,最好是你用惯了的,拨几个给我使使。”

  “你这鬼丫头!”孙瑜抚着下巴看着她:“巴巴地叫了我来,原来是看中了我手里有几个人,动脑子算计上了呢?”

  “舅舅若是不舍得,只当是借给我救急也行。”舒沫撇撇嘴:“待过段时间,我缓过劲来找了人再还给你,可行?”

  孙瑜笑道:“就你最精明!外面几个也是借的吧?还没还人呢,又算计上我了?等你找到人,谁晓得要多久?闹不好就是黄鼠狼借鸡,有借无还!”

  “舅舅这是信不过我了?”

  “几个护院,还不至于。”孙瑜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这些琐事,我都帮你料理了。你好集中心思去想衣裳款式,那才是大收益。”

  “今天请舅舅过来,正是要谈此事。”

  “哦?”孙瑜很是高兴,放下茶杯:“可是又有了新样子,拿过来我瞧瞧。”

  “样子都在我脑子里,什么时候要都有,这个倒是不急。”舒沫的下巴微微挑起来,似笑非笑地神情,是一个骄傲的姿态。

  孙瑜有些不习惯,强抑了心中的不快:“哦,那是什么?”

  “今日要谈的,是铺子的收益分配。”舒沫不急不慢地道。

  孙瑜心中别地一跳,面上只装得一脸惊讶:“铺子里的分红都按时送到候府,怎么,妹妹没有给过你?”

  “那是以前,”舒沫略有些好笑地觑着他:“我住在候府,足不出户,吃穿用度都有公中的份例。丫头们的月银,也不必我心烦。如今,我自立门户,这里是什么光景,舅舅也瞧见了,要花钱的地方多如牛毛,进帐却只有那一点。再按以前的规矩,可不是要逼死我?”

  孙瑜神色尴尬:“这话说的,舅舅怎么能看着你死?要不,每月再多给你一百两?”

  “舅舅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舒沫把脸一沉,冷笑。

  “不然,你自己说个数?”孙瑜强按住不悦,陪了笑。

  舒沫不语,伸了三个指头出来。

  “三百两?”孙瑜吃了一惊:“之前分的五十,如今给你添一百,已是翻了三番!这也是舅舅咬着牙才拿出来的!若不是亲外甥,断断没有这个数!你倒不知满足,要三百两!你不如,直接拿根绳子,勒死我算了!”

  舒沫嘲弄地睨着他:“瞧清楚了,我要的可不是三百两。”

  “那你是……”孙瑜愣住。

  “三成。”舒沫慢条斯理地道:“铺子里的收益,大舅,二舅,我,每人三成。剩下那一成,给姨娘。”

  “开什么玩笑!”弄清楚她的意思,孙瑜直接跳起来:“你以为开间铺子是好玩?要请绣工,裁缝,要与官府周……旋,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组商队天南海北地跑原料!每天没日没夜,忙得脚不点地!你倒好,在纸上画几笔,就想跟我和大哥平起平坐?门都没有!”

  舒沫不疾不徐地道:“舅舅误会了。我当然明白舅舅们的辛苦,是以之前三年,未吭一字,任由舅舅做主。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把主意想到铺子上去。为的,只是手中多一些余钱,绝不是想与舅舅平起平坐。”

  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永远都不会满足。

  这三年,已经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如今不过要回本该属于她的那一份,竟然要死要活起来……还是亲舅舅呢!

  可这个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

  她纵有再多的才华,也只能在幕后出谋划策。没有男人支持,这戏是唱不下去的。

  是以,在培养一批足堪重用的人材之前,与舅舅翻脸是不智的。

  孙瑜满腔的怒火,拉开了架式要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

  哪晓得她态度诚诚恳恳,声音温温润润,柔和又舒适,让人实在发不出火。

  他黑着脸沉吟片刻,一咬牙:“这样吧,我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每月拨给你三百两。加上田庄的收益,也足够你花销了。再多一分,我和大哥真的只能上吊了!”

  “不必……”舒沫浅笑着拒绝:“这事,就这么算了,舅舅以后休要再提起。”

  孙瑜一怔:“你不是缺钱用?”

  “我再艰难,”舒沫嘴角微勾,带了抹嘲讽:“也不至于要把亲舅舅逼上绝路。银子,我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

  “什么法子?”孙瑜心中别地一跳,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死丫头,该不会觉得翅膀硬了,要跟别人合伙开铺子,把两个舅舅晾在一边吧。

  舒沫不说话,只觑着他,微笑。

  孙瑜被她看得心慌意乱,只道她真的是做此打算,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开口,声音竟带着颤抖:“沫丫头,这些年大哥和我可没少照顾过你们娘俩,你可不能没良心……”

  “二舅这话从何说起?”舒沫故做讶然。

  孙瑜一着急,冲口而出:“你心里做什么打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撇开舅舅,跟外人合伙做成衣铺子!”

  舒沫噗哧一笑:“舅舅真是,外甥再缺钱,也断然不会勾结外人,与舅舅争利。”

  这会子,知道着急了?

  可是,刚才拒绝时,态度可是斩钉截铁!

  她越是撇清,孙瑜越是不信:“三百两若是不够,咱们再商量……”

  哪里用她来抢?

  他嘴里虽不承认,心里清楚得很:云裳全靠了她才能在众多成衣铺里独树一帜。

  若是她撒手不干,云裳没了特色,跟普通的成衣铺还有什么区别?

  别的不说,眼下,又快到换季的时候。

  他从关外特地进来的那一批皮货,还等着她的图样定稿,放样。

  若是这个时候撒了手,那几万两银子,岂不是通通打了水漂?

  不行,不管怎样都得拢着她。

  可她,心也太黑了点,竟要三成的利!

  “舅舅的恩,我不会忘记。”舒沫笑了笑,打断他,说得情真意切:“再说,我如今孑然一身,往后要倚仗两位舅舅的地方还很多,怎会为区区几两银钱,伤了甥舅之间的感情?”

  孙瑜半信半疑:“那,那你……”

  舒沫微微一笑:“再说了,外人哪里比得过亲舅舅?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要开铺子,赚钱的门路也不止成衣这一条,舅舅只管安心便是。”

  她这样一说,孙瑜越发不安了:“这么说,你是要自己开铺子了?”

  这三年,他早见识过舒沫的手段,足不出户,尚有如此精准的眼光;出了樊笼,岂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如果她真的要撇开他们,自己单做,那该怎么办?

  舒沫并不正面回答,笑了笑,道:“舅舅也瞧见了,眼下我这里千头万绪,百废待举,光庄子里的事,就够我头疼,哪有精力和时间想别的?眼下只能变卖嫁妆度过难关,待秋后,看看田里有多少收益,再做打算。”

  见她不肯说实话,孙瑜很是恼火:这丫头,分明是有了二心,得想个法子拢着她才好。

  可,要他让出三成的利给舒沫,却又百般不愿。

  偏她话说得客气,挑不出毛病,左思右想,越发地憋屈。

  闷了半天,阴沉着脸道:“你也莫要太过忧心,我回去跟你二舅妈商量一下,拿些体己银子来给你应急。”

  “多谢二舅。”舒沫道了谢,迟疑一下,又道:“二舅远道而来,若是不嫌乡居简陋,招待不周,不如留下来用饭。”

  “不用了,”孙瑜哪有心思吃饭,站起来就走:“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舒沫并不强留,将他送到门口:“护院的事,还请二舅多上些心。”

  “好,”孙瑜一口应承:“我回去立刻挑人,最迟两天给你送过来。”

  舒沫神色笃定地送他上了马车,急匆匆离去。

  挣扎是必然的,但用不了多久,他终归会妥协。

  那边林柯进了舒府,一心想李氏替他做主,将舒沫赶出庄子。

  万万想不到,李氏竟将他拒之门外,连面都不肯见他。

  林柯使了银子,求人带话进去,依然被驳了。

  最后还是林瑞家的瞧在林瑞的面上,出来说了句话:“老爷已经把七姑娘逐出舒家,由着她自生自灭,庄子如今是她的产业,夫人断没有再插手的道理。”

  林柯傻了眼:“这么说,庄子上的事,如今真的是七姑娘做主了?我拼死拼活干了二十年,到头来却要听个黄毛丫头指手划脚?嫂子,我不服!天下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林瑞家的冷眼觑着他:“服与不服,都是你的事。”

  不服,就该想方设法与她斗,跑夫人这里来哭诉,算个婳的本事?

  “我不信,”林柯摇头:“夫人真的撒手不管了?她定然有极厉害的后招。嫂子,你是夫人的心腹,夫人到底有何打算,你且透个信,也好让兄弟有个底。”

  林瑞家的骂道:“舒沫算个什么东西,哪里值得夫人出手?”

  “是是是,”林柯被骂得狗血淋头,垂着手,连声称是:“我猪油蒙了心,说错了话。嫂子勿怪,还请嫂子瞧在瑞哥的面上,指点一二。”

  林瑞家的啐了他一口:“呸!别拿你哥来压我!再说了,这事成与不成,还是在你!你若自个不争气,别说搬出当家的,就算是老爷也面,也没用!”

  林柯隐约有些明白,却还有一丝未通:“嫂子……”

  “真是个榆木疙瘩!”林瑞家的叹了口气:“亏你都抱孙子的人了!岁数难道都长到猪身上去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还敢找夫人出面?”

  在庄子里做了这么多年,还对付不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

  舒沫满打满算才吃了十四年的米,就算再精明,这田庄上的事,哪里会懂?

  她又不象夫人,背后有舒府,有公中的银子可以支。

  左右就只有这点子嫁妆,撑着那大一份家业,几十号人问她要吃要喝。

  田里的肥,牲畜的饲料,庄户的工钱,修葺房舍的费用……

  随便就能找出一堆理由,到时只管问她要钱,不出一个月,就能把她逼死!

  用得着巴巴地跑到夫人这里来讨主意?

  林柯豁然而醒:“多谢嫂子指点,我这就回去了。请转告夫人,只管等好消息便是……”

  林瑞家的撇了撇嘴:“等做到了,再来领赏也不迟。”

  舒沫的陪嫁,不仅包括西府最好的一块水田和山地,更有最赚钱的两间铺子。

  当初因舒嫱远嫁济南,因此连她都没有舍得给,如今却大方地给了个庶女。

  李氏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会没有盘算?

  现在舒府有求于林家,要向林家示好,替舒淙铺路,更为她博得好名声。

  等林慕云殿前夺魁,做了官,有了好出身,这些本来能给舒沫带来效益的田庄和铺子,慢慢就会成为往舒府勾钱的铁钩子!

  年成有好坏,经营有盈亏,谁也不能说什么。

  好与不好,还不都是庄上的管事,铺子里的掌柜说了算?

  这都拎不清,还敢巴巴地跑来见夫人?

  活该他吃闭门羹!

  从京里回来,林柯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

  立夏只当是他得了准信,知道从此之后李氏已经靠不上,所以安安心心替小姐办事,还暗自高兴了好一阵。

  舒沫一桶冷水,迎头泼下来,把她浇了个透心凉:“想得美,这家伙在磨刀呢!”

  果然,第二日,林柯就捧着一堆帐册,到了后院。

  舒沫正在忙着规划庄园的未来,在纸上涂涂改改,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笔:“有事吗?”

  “这是今年的帐目,请小姐过目。”林柯恭敬地把帐本呈上。

  立夏过去接了,厚厚的一摞,抱着沉甸甸的。

  舒沫拧一下眉:“怎么这么多?”

  “都是庄子里的银钱进出,”林柯一眨不眨地盯着舒沫,掰着手指开始数:“庄里有二百亩水田,所以养了几十头耕牛。闲时虽不用,这些牲口也是要吃的。每个月的料草钱,牛舍的维修,请人工付的工钱……”

  “哦,”舒沫按他的指点,翻开一本,若有所思地瞧着,边听边点头:“我倒不晓得,经营田庄,倒还有这许多讲究。”

  林柯精神一振,越发来了劲:“远着呢!这还只是耕牛一项。那灌溉才是大项,每年收成好不好,全凭这条渠道了。”

  “说得对!”舒沫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着他:“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稻谷缺了水,可是大事。渠道,是该好好修修。”

  “话是这么说,”林柯马上叹气:“却不晓得,维护渠道要多少费用?如今人工费又看涨,我是两头难做人。”

  舒沫连连安抚:“我哪懂这些,全凭林管事多费心了。”

  “我拿着小姐的工钱,自然是要替小姐分忧。”林柯拍着胸脯:“只是,手里没有钱,这事却不好办。你看,庄子里最要紧的就是农具,若是坏的坏,旧的旧,锈的锈,到秋收时是要误事的。”

  “之前的农具全都不能用吗?”舒沫问道。

  “倒也不是”林柯笑道:“只是修修补补这么多年,算起来费用并不低,也到了该换的时候。所以,夫人最后一狠心,吩咐我把农具全换了簇新的。”

  “既然换了新的,还有什么好说的?”立夏奇道。

  “立夏姑娘有所不知,”林柯立刻苦了脸:“农具是七月下旬买的,可昨天我去问夫人支银子,却说如今田庄归小姐管,府里分文不给了!那钱,可是我到镇上铁铺赊的,人家天天追着要呢!”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一眼舒沫,见舒沫不吭声,陪着笑脸:“你看,农具到底是咱们在用,小姐是不是把这笔钱给付了?”

  “要的,要的,”舒沫点头:“买了东西,当然要给银子,不然,与强盗何益?”

  “正是这个理,”林柯见舒沫果然一窍不通,偏还在那里装蒜,心里早乐开了花,没口地奉承:“果然不愧是官家小姐,最是知书达礼。”

  “得了,”舒沫撑着额头,把帐本拨到一边:“这许多的帐目,一时半会也看不完。不如这样,林管事给个数,总共有多少项,每项是多少银子,哪笔银子是要得急的,哪笔又可以缓缓……详细列了,再禀给我,可好?”

  “行!”林柯喜滋滋地应了:“我这就去给小姐把帐目总出来,下午就给你过目。”

  “有劳林管事了……”舒沫一脸感激,起身把他送出门。

  一转身,见立夏一本正经地翻着帐目,淡淡地道:“林管事反正要是送总帐过来,何必浪费时间看?”

  “小姐,”立夏这些年帮她管着银钱,多少也会看帐,才瞧了几页,已经满脸凝重:“这可咋办?林管事定是有备而来,密密麻麻列了这许多,得要多少银子呀?”

  原来还指望田庄打下庄稼来,可以卖点钱。

  哪里晓得,地里还没有收成,先就要从口袋里掏出一大笔银子!

  舒沫瞧她忧心冲冲的样子,不禁噗哧一笑:“怎么,怕把你手里那点老底子给陪光了?”

  “哎呀!”立夏又气又急,跺了脚:“别只顾着笑,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的银子可不多了,得紧着点花!”

  这几日,林柯很是热情,主动请了人过来,帮着她们在内院里新砌了间厨房,又把院墙加高了二尺,把外墙粉刷一新,屋顶上的瓦片也都检了漏,该补的补,该换的换……

  总而言之,庄里现在大兴土木,到处用钱。

  虽然支的都不多,但加起来,可也不少。

  而且,只出不进,立夏哪里能不急?

  “放心,”舒沫挤了挤眼睛:“真没钱了,我把你们几个卖了,也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小姐!”立夏涨红了脸,一扭腰背过身去。

  “哟,”舒沫笑:“真生气了?”

  “我只是个丫头,哪敢生小姐的气?”立夏崩着脸,闷闷地道。

  “好立夏,”舒沫抱着她的腰,往她怀里腻:“别生气了,我逗着你玩呢!”

  “逗我玩不要紧,”立夏叹了口气,拨开她的手:“只是小姐要想清楚,往后这一大家子的人,要怎么活?”

  地里的庄稼看来是靠不上了,能不往里搭钱,就是顶顶不错了。

  原还指望着舅老爷的成衣铺子可以有点进项,贴补贴补,偏小姐几句话,把舅老爷给气走了!

  一时半刻的,上哪里找钱?

  她这里急得不行,小姐却稳坐钓鱼台,八风吹不动。

  竟然满脑子里想着,要在庄子里开出一片地,养花种草!

  还要花大价钱,从府里把宋婶请过来。

  这,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哟,是谁这么大胆,逼得我们立夏姑娘没活路?”清亮愉悦的男音,从窗外传来。

  舒沫抬头一看,一名身着翠色长衫的男子,一摇三摆地走了进来……不是邵惟明是谁?

  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有钱有权家的公子哥,可真是好。没事还能晃到别人家里来串门子,免费看戏。

  只在说话之间,邵惟明已经踏进了房里,笑嘻嘻地睇着立夏:“是谁?说出来,本公子替你出气!”

  立夏羞窘地垂下头去:“明公子来了,我去泡茶。”

  “哈!”邵惟明瞧着她涨红了脸,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不禁大感有趣:“我又没说什么,干嘛臊成这样?”

  舒沫抢先开口:“那几个人,我还要用几天,暂时不能还给你。”

  “咦……”邵惟明眨巴着眼睛,抚着胸口:“这话说的,好象我上门就是来讨债一样。”

  舒沫挑眉:“不是吗?”

  邵惟明笑嘻嘻地道:“当然,你确实欠了我的债。不过,我不讨,让它欠着,坐收利息,哪天连本带利,一次追回。”

  “切!”舒沫不屑:“要追债,也该是熠公子才是,有你什么事?”

  侍卫,可是康亲王府的。

  “婳!”邵惟明半点羞愧也无,大刺刺地道:“早跟你说过了,我们是兄弟!他的就是我的,欠了他就等于欠了我的一样!”

  “我看,未必吧?”舒沫挑起下巴,朝窗外一指:“有人,好象并不认同?”

  邵惟明猛地转身:“谁?”

  夏候熠依旧是一身白衣,清清爽爽地站在院中,冷冷地瞧着他。

  “哎……”邵惟明眨巴一下眼睛,嗖地一下蹿了出去,噌地一下就跃上了墙:“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先走一步,再会……”

  夏候熠不动,只略抬了抬眉毛。

  院墙上倏地冒出一排雪亮的钢刀,邵惟明惨叫一声,一个空翻,落回了院中。

  “不是说家里有急事,怎么不走了,嗯?”夏候熠慢条斯理地踱过去,姿态优雅,恍如闲庭信步。

  好个邵惟明,只尴尬了一秒,立刻恢复了嘻皮笑脸。

  手一伸,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亲热状:“原来你也要来看沫沫,早说呀!我们可以一起来,人多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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