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官家庶女

你比别人笨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246 2021-03-30 09:36

  秦姨娘脸一沉,把药包收了回来:“不信算了!”

  福妃神色惨然,一把从她手里把药包夺了过来:“刺向慧妃的利剑也好,本妃的催命符也罢,都无所谓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罢,也不看她,仰头把药吞了下去。

  她吞得太急,竟噎得两眼翻白,满面通红,痛苦地用手捏着喉咙:“水,水……”

  “这里,水在这里……”秦姨娘大骇,慌乱中直接把茶壶拿给了她。

  福妃一把抓住茶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地猛灌。

  秦姨娘伸了手在她背后大力拍打。

  “行了,”福妃终于顺过口来,冷冷地拂开她:“没被药噎死,倒让你给打死了。”

  秦姨娘讪讪地退开一步,抱怨:“这个毛躁的性子,也该改一下了!知道的是在吃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吞金呢!”

  “本来就是……”福妃低喃。

  “什么?”秦姨娘没有听清。

  福妃凄然一笑,凄美绝艳:“吃下这药,跟吞金自杀,有何区别?”

  秦姨娘怔怔地瞧着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强笑道:“富贵险中求,只要过了这一关,你就是睿王府永远的福妃,没有人能扳得倒你!”

  福妃默不吭声。

  秦姨娘达成目的,也不愿意再做停留,免得平白启人疑窦,遂起身告辞:“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戏?”福妃嘲讽。

  “美云……”

  “算了,”福妃闭上眼睛,靠上迎枕:“不管是什么,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秦姨娘不敢惹她,假装没有听到,扭身走了出去。

  外面等候的众丫头,见秦姨娘出来,都站了起来:“秦姨娘……”

  “福妃似乎有些倦了,你们休得喧哗……”秦姨娘轻掠云鬓,款款离去。

  出了婉荷阁,迎面正碰上提着食盒的宛儿,忙扬了笑,奉承道:“宛儿姑姑,又来给福妃送药呢?真是勤奋,连这种小事也亲力亲为。”

  宛儿微微欠身:“秦姨娘,这是要走了?”

  “是……”秦姨娘看一眼院子,急忙撇清:“听说婉荷阁的一个丫头淹死了,怕福妃心情不好。这才过来陪她说说话,开解开解。”

  “秦姨娘有心了……”宛儿恭敬地道。

  “福妃这会好象睡了,不如宛儿姑姑移步,到连婳阁小坐片刻,喝杯茶歇歇脚?”秦姨娘热切地看着她。

  “不用了,奴婢可以等。”宛儿委婉地拒绝。

  秦姨娘有心想套近乎,无奈宛儿始终不冷不热,自觉无趣:“你忙,我不打扰你做事。”

  “秦姨娘慢走……”宛儿侧身让她通过,这才提着食盒进了婉荷阁。

  秦姨娘目送着她高挑的身子没入院中,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识抬举!”

  小丫头见宛儿进门,急忙小跑着进去禀报:“宛儿姑姑来了……”

  福妃本已躺下,听到这话,急急坐了起来:“快请……”

  如萱抢着掀了帘子,接过宛儿手中的食盒,将她迎进来。

  “娘娘身子沉,还是躺着吧……”宛儿见福妃掀被欲下榻,急走两步,上前扶着她的腰,顺手拿了迎枕塞在她身后。

  “每次都劳动宛儿姑姑,实在不好意思……”福妃靠着迎枕,一脸歉然。

  “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宛儿微微一笑,侧着身子坐到了榻边。

  如梅熟练地取了蜜饯,装在水晶碟子里备用。

  如萱殷勤地揭开食盒,把熬好的补汤端出来,恭维道:“宛儿姑姑的时间掐得可真好,不早也不晚,汤水不烫不冷,刚刚好……”

  福妃听了这话,心中“咚”地一跳,一直挡在眼前的那团暧昧不明,模糊不清的迷雾,突然间消散。

  忽然间,心如明镜!

  王爷根本不喜她,为何对她的怀孕格外上心?

  派了承运殿的掌事宫女亲送汤药还不够,还亲手喂,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肯离开……

  借着安胎的名义送来,原本正常的月事悄无声息地停了。

  汤水送来的时间岂不是掐得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宛儿接了汤碗,执了银勺:“娘娘,让奴婢服侍你喝吧?”

  福妃眼睛发直,愣愣地盯着面前这碗汤药,各种各样的念头,如风车一样在脑子里转着。

  五脏六腑,心肝肠肺,象被人一只巨手攥紧了,扯断了,揉碎了,再胡乱搅在一起,疼得连痛都不知道,什么滋味都有。

  只觉一阵阵心凉,凉得心都成了灰,反而冷静下来。

  “娘娘?”宛儿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微微提高了音量。

  “我自己来……”福妃接过碗,也不用勺,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一口气把汤喝得涓滴不剩,手一伸:“蜜饯。”

  “哦……”看呆了的如梅,急忙把蜜饯呈了上来。

  福妃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无懈可击,冷静自如地应付一切。

  然,内心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如决了堤的洪水,控制不住地朝外涌。

  “娘娘,你怎么了?”如萱吃了一惊,抢上前察看,一脚将蜜饯踩得稀烂。

  如梅暗暗惊骇,下意识地退到一旁,远远避在风暴圈之外。

  秦姨娘不是说过,最少需要几个小时吗?

  想不到那药的药性竟然如此强烈,这么短的时间,就发作了?

  这个时候,唯有宛儿镇定自若,对眼前的变故丝毫也不惊慌,充分展现了身为承运殿掌事大宫女的风范。

  “福妃娘娘,你还好吗?”宛儿身体微微前倾,握住福妃的手,语气干练又不失柔和,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要不要宣林医正?”

  “林医正”三个字入耳,福妃奇异地平静下来。

  她握紧了宛儿的手,借此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福妃放开她的手,坐直了身体,笑:“不好意思,惊着你了。”

  “那就好……”宛儿点点头,站起身:“奴婢也该回去了。”

  “如萱,替我送送宛儿姑姑……”福妃淡声吩咐。

  “宛儿姑姑,请……”如萱急走两步,亲自替宛儿挑起帘子。

  她把宛儿送到大门,再折回上房,福妃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娘娘,这是要去哪?”如萱讶然问。

  “去见王爷。”福妃嫣然一笑。

  如萱愕然:“现在?”

  福妃唇边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我屋里无缘无故死了个丫头,总该问问吧?”

  “啊?”不止如萱,如梅几个都是一怔。

  她刚才不还说,死个丫头有什么要紧,不就是一二十两银子的事?

  这会,怎么突然又关心起来了?

  福妃不理睬她们,径自装扮停当,带着如萱款款地朝书房走去。

  巴图在走廊外守候,见她过来,微微惊讶:“娘娘怎么来了?”

  “巴将军,王爷在里面吗?”福妃冷冷地问。

  “在……”

  “将军辛苦了……”福妃说完,不再理他,径自朝里闯。

  “娘娘,”巴图闪身,挡在她的身前:“请容末将先行通报。”

  福妃将脸一沉,怒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挡着本妃的路?滚!”

  如萱从未见她如此盛气凌人,早吓得呆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巴图几曾受过这种污辱,当下脸涨得成猪肝色,心中怒火狂烧,丝毫不肯让步:“抱歉,未得王爷同意,任何人不得擅闯……”

  “巴图,让她进来。”清冷低沉的声音,倏然响起。

  “是……”巴图心有不忿,却只能强忍怒气,默默地退到一旁。

  福妃轻哼一声,扬起下巴,昂然进了书房:“妾身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你先下去。”夏侯烨抬起下巴,朝何管事一呶。

  何管事忙垂了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夏侯烨弯唇,逸出一抹嘲讽的浅笑:“福妃好威风呀!竟敢对本王手下的虎将,呼来喝去!”

  “蚯蚓踩了也会挣扎几下,何况人呢?”福妃用力握紧了拳,声音凄厉。

  夏侯烨眸光转冷,冷冰冰地看着她:“有太妃撑腰,谁还敢让你受委屈不成?”

  福妃抑不住地轻颤起来,抖着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美丽,她的青春,她的希望,以及她的人生……全都赌在他一个人身上。

  可是,他在无情地掠夺了她的一切之后,却残忍地利用了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随意地将她抛弃……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夏侯烨心生不耐,曲起手指,轻敲桌面:“怎么,哑巴了?”

  福妃死咬着唇瓣,好象不这样,心底的悲苦和愤怒就会全部破堤而出,只靠这一关守着。

  她默默地盯着他的手。

  他的手修长有力,白皙而漂亮,一瞧就是天生的富贵。

  这双手曾经带给过她快乐,被他抱住的感觉,是那么的幸福和充实。

  可是现在,看着看着,她竟觉得那不是一双手,而是一双利爪。

  野兽才有的,锐利可怕的爪!

  充满了血腥,无情地在她眼前挥舞着,随时准备生生将她撕裂。

  “要发呆,回你的婉荷阁去!”夏侯烨耐心尽失,凛了容冷声道。

  福妃忽然抬头,一双美丽的大眼里,盈满了痛楚和悲愤,却还隐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希翼:“是你,对不对?”

  夏侯烨一怔,随即了然。

  他没有立刻回答,身体轻松地靠向椅背,把两条长腿架到桌上,十指交叉在胸前,轻描淡写地反问:“那又如何?”

  没想到他边一句辩解都没有,直承不讳。

  福妃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颤着嗓子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夏侯烨不带一丝感情,纯客观地评价:“你比别人笨。”

  福妃一脸哀伤地望着他,豆大的泪水倏地滑落,绝美的脸上满是绝望,不顾一切地嘶声怒骂:“夏侯烨,你丧心病狂!”

  夏侯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淡淡地道:“你若不贪,就不会上当。”

  福妃被他戳到痛处,好容易聚起的那点勇气忽然间灰飞烟灭。

  怔怔地看着他,又气又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是,贪欲害了她!有此下场,可说是咎由自取。

  然而,他拿着子嗣和妃位做诱饵,试问天下间有几个女人不会心动?

  夏侯烨也不阻止,也不劝慰,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

  “到底,”默默地哭了好一阵,福妃才找到说话的力气,哀声问:“我做错了什么,王爷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本王从未逼过你。”夏侯烨望着她,双目灼灼:“只不过给了你一个选择。”

  福妃红着双眼,惨笑道:“这分明是陷害,怎会是选择?”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映在他年轻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怒容,却肃杀而凝重。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身姿笔挺,如一杆暴雨后的竹。

  薄得有些无情的唇勾起来,挑出一抹冰冷的笑,慢条斯理地道:“你可以坦白,但你却选择了欺骗!如同,七年前一样。”

  福妃惊惶地睁大了眼睛,仿佛眼前站的不是她至爱的男子,而是吸血的恶魔。

  血色迅速从她的脸上消失,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膝盖一软,无声无息地跪了下去。

  “巴图……”

  “在……”巴图推门而入。

  “拖出去。”

  “是……”巴图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弯下腰,伸手去拉福妃。

  “不,我不走!”福妃猛地推开巴图,匍匐着爬到夏侯烨脚下,急切地嚷:“求你再给妾身一次机会!这次,妾身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巴图……”夏侯烨厌恶地将她踢开,如踢走一条有毒的蜥蜴:“还不动手?”

  “王爷!”福妃厉叫着重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膝:“求你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如萱站在门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愣着做什么?”巴图到底不敢碰福妃,怕伤了她腹中胎儿,见如萱呆站在门口,提高了声音怒吼:“还不帮忙把福妃拉出去?”

  “哦,来了……”如萱如梦初醒,急忙跑进来,双手插在福妃的腋下,试图抱她起来。

  福妃双手紧紧地搂着夏侯烨的腿,死也不撒手。

  如萱哪里拖得动?

  “放开!”夏侯烨斩钉截铁地命令。

  “不放,死也不能放!”福妃横下一条心,赌上性命。

  她心里清楚,如果真的被夏侯烨从书房赶出来,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萱吓得面青唇白,跪在一旁低叫:“娘娘,快撒手呀,你不要命了?”

  夏侯烨黑眸一眯,是山雨欲来的征兆:“放不放?”

  “王爷,”福妃一咬牙,豁出去的大嚷:“有人要与妾身联手,陷害慧妃!”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骤然间,书房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仿佛一根弦崩到极致,下一秒就是天崩地裂。

  忽然,夏侯烨低低地笑了起来。

  福妃不知所措,又惊又惧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我,妾身说的都是真的,如有一字虚词,天打五雷轰!”

  夏侯烨敛了笑,淡淡地道:“你现在,是想跟本王谈条件?”

  “妾身不敢。”福妃眼中燃起希望,小心翼翼地躬着身子,用最卑微的姿态面对他。

  秦姨娘说得对,慧妃果然是王爷的死穴,抓紧了她,就等于握到了保命符。

  “没有任何条件,不打算用它为自己换任何利益?”夏侯烨再问,眼底的光越来越冷。

  “妾身,”福妃咬牙,必需用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在他的目光下瑟缩:“只求王爷饶了我这一次。”

  夏侯烨定定地看着她,从齿间挤出三个字:“拉出去……”

  巴图眼里闪过犹豫:“王爷……”

  “拉出去!”

  “是!”巴图不敢再说,上前去拖福妃:“娘娘,请不要让末将为难……”

  福妃跪在他面前,浑身颤抖着,张惶又不甘,近乎绝望地问:“有人想要慧妃死,这也没关系?你,当真舍得?”

  夏侯烨冷漠地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她若真逃不过,也是命该如此。”

  福妃这次是真正的哑口无言,话说到这份上,还能说什么?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

  她颓然地瘫倒在地,泪水流了一脸。

  “娘娘,得罪了……”巴图上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出了书房。

  如萱垂了手,蹑手蹑脚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书房门口,咬紧了牙关,忽然折返到书桌前,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其实……福妃娘娘上个月还来过葵水……”

  夏侯烨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如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很想掉头就跑,却到底没有跑。

  她加快语速,继续告密:“秦姨娘从来没把福妃娘娘放在眼里。上午,还闯到婉荷阁,擅自摒退了所有人,强迫跟娘娘跟她密谈了半小时左右。我猜,八成是她拿住了娘娘的把柄,以此要胁。”

  “还有吗?”

  如萱心中怦怦乱跳,强忍住得意之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猜,她们八成要用黑丫的事做文章。奴婢听说,黑丫跟出云阁的银簪素来交好。”

  “说完了?”夏侯烨不动声色。

  如萱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乱说话:“奴,奴婢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嗯,”夏侯烨淡声道:“下去吧。”

  如萱踮了脚尖出来,站到廊下,被风一吹,才惊觉这么一会功夫,早已寒透重衣。

  舒沫蹙着眉,在房里来回踱步。

  整件事最蹊跷的地方,就是这里。

  要说是栽赃陷害,最少也该选个更有份量的对象才行。

  莫说只是死个洒扫的丫头,就算是真弄死一个姨娘,按大夏的律例,她也照样能安然无事。

  顶多被人说是心胸狭窄,阴险狠辣,无容人之量……等等口诛笔伐一阵,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她的地位。

  若说是因为黑丫窥到了某个不可告人的惊天大秘密,才被灭口,可能性又实在太小。

  一个洒扫的丫头,年纪又不大,能去的地方,能接触到的人,能办的事实在有限。

  黑丫甚至,连上房都不能靠近,就算探消息,也不太可能有价值。

  她分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拧着眉想了半天,却是全无头绪。

  “怎么办?”立夏的目光随着她来来回回,只觉眼花头晕,心惊胆跳。

  舒沫沉吟了片刻,做了决定:“走,去见王爷。”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第一步都要先做调查。然后才能谈抽丝剥茧,让真相浮出水面。

  所以,与其坐困愁城,不如走出去,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姐要出门?”许妈见她出来,迎了上来。

  舒沫并不瞒她:“去书房。”

  “等等,”许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外面风大,加件衣裳再走也不迟。”

  绿柳手脚麻利,抄起一件斗篷就追了出来。

  许妈接过,帮她披上,再把领下的绸带细心地打了结,扶着她的肩,仔细端详了一遍,这才满意:“再怎么着急,也不要忘了顾着自个的身体。”

  “嗯……”舒沫心中一热,伸出手轻轻抱了抱她:“我去了。”

  “去吧,好好说,别使性子。”许妈不放心,又叮嘱一句。

  到了书房,她敏感地察觉气氛有些诡异……嗯,也许说凝重更恰当些?

  舒沫朝巴图投去探询的目光。

  不料,巴图竟然把转头,讪讪地移开了视线。

  “出,什么事了?”既然提不到提示,舒沫索性直接发问。

  “有事吗?”夏侯烨不答反问。

  “没事不能来?”舒沫挑眉。

  “你看起来,不象是没事来闲逛的。”夏侯烨瞥她一眼,淡淡地道。

  “算你勉强猜对。”舒沫偏了头,俏皮地道:“如果,你再猜出我的来意,才是真的厉害!”

  “猜对了,有没有奖?”夏侯烨目光一闪,别有深意地问。

  “嗯,你什么都有……”舒沫认真地想了想,笑:“要不,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所谓愿望,就是不论什么,都必需满足,对不对?”夏侯烨不怀好意地睨着她。

  “那要是错了呢,怎么罚?”舒沫抑住心跳,伶牙利齿地反问。

  “我不会错。”夏侯烨很是笃定。见舒沫眉一扬,他一笑,接着往下道:“万一真错了,便许你一件事,嗯?”

  “随便什么事都成?”舒沫眼睛一亮。

  “你也有想要的东西?”夏侯烨早有了胜算,只是随口一说,见了她的神情,不禁微感惊讶。

  “只要是人,都会有欲望好不好?”舒沫白他一眼。

  “是什么?”夏侯烨禁不住好奇。

  舒沫信心满满地道:“等赢了你再说,到时可不许耍赖!”

  “你输定了,等着被罚吧!”夏侯烨语气轻松:“你来,是为黑丫的事。”

  舒沫哇哇叫:“这么笼统可不成!傻子都知道我是为这事来的。”

  “银簪跟黑丫走得很近,出事那晚,她和黑丫一起到过现场,也许是最后一个见黑丫的人……”夏侯烨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道。

  舒沫一怔,脸上笑容慢慢敛去,嘲讽地低喃:“真快,我都是刚刚才知情。”

  夏侯烨不理她,径直说下去:“你想告诉我,银簪跟这件事没关系,对不对?”

  “你信吗?”舒沫仰起脸,问。

  “我赢了,”夏侯烨悄悄松了一口气,握住她的纤腰,微一用力整个人托起来,抱在膝上,低笑:“你欠我一个愿望。”

   喜欢官家庶女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官家庶女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