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早上阿木的爸爸说他们要回去住了,出来这么久有些想家。阿木因为要卖了房子,所以也就没有再留,阿木的妈妈面色阴沉,她不想回去,陶思远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她有点不甘心。
“要走你走,我不走。”
阿木的爸爸皱皱眉头,压抑住肚子里的火说:“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吗?赶紧收拾东西吧。”
“爸,妈要是不想回去,就让她再住一段吧”白晓智说
“以后还可以来。”
“我就是不走。”阿木的妈妈也铁了心
"你是成心找别扭吗"阿木的爸爸说
"家里我又没有什么挂念的"
"好了,好了,我自己回去行了吧。"阿木的爸爸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让白小智误会,就截住了她。最后阿木的爸爸一个人回老家,阿木要开车送他回去,但是阿木的爸爸坚持一个人程汽车走了。
白小智和阿木依然去上班,阿木的妈妈留在家里,现在又没有人和她拌嘴,更觉无聊,如果现在自己业说回去,岂不被孩子们看轻,让阿木的爸爸笑话。实在没有事情可做,阿木的妈妈就翻出了陶思远留给她的电话,打还是不打,如果打万一将来小智知道了该怎么圆场,不打又有点挂念陶思远肚子里的孩子。
陶思远的手机响了,她认得是阿木家的电话,躲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陶思远接通了电话。
"喂,是我,阿木的妈妈"
"阿姨我知道是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打个电话看看你怎么样"
"我很好,孩子也很好"陶思远把孩子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楚,"我刚从医院出来"。
"你去医院做什么?"阿木的妈妈听到医院有些紧张
"我今天是来做胎检的,医生说一切都很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阿木的妈妈松了一口气。
挂了电话,陶思远的信心又来了,她本来有点想放弃的,现在新的突破口突然就出现了,阿木的妈妈肯定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白小智和阿木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要,阿木得妈妈是有些等不及了。陶思远有开始得意的笑,无论如何都要让Jones知道他对她的伤害是要付出代价的。
实验室里Jones正忙着收集数据,他念着白小智写着。"你能不能慢一点,我都写不了那么快。"
"所以说你笨啊"Jones头都不抬的说
"你倒是聪明的很啊,怎么倒现在实验还没有成功。"
"你要有耐心好不好?我最近也没有让你加班了,你还着什么急。"
"我不着急,是怕你急啊,你不是要赶着回日本吗?"白小智又说"日本有那么好吗?"
"这个嘛,不一定,再说吧。"Jones有继续工作了,小智虽然还想再问下去,但是这样的问题对于普通朋友也有点过度了吧?白小智也继续抄数据,但是白小智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Jones。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你今天的问题很多啊,给你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好了。"Jones其实一直感觉倒白小智在注意他,好像有话要说,他又有点担心她会提到以前,即使这样和她面对面的坐着,她还是不知道他是谁,他不会去怪她,这也是他所期望的。既然那件事故改变了他的容貌,上帝就会对他做出另外的补偿,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在她的身边,这样对她不再有牵拌,他还是可以向以前一样的关心她,不扰乱她的生活,该走的时候以可以了无痕迹的离去。这些就是他的愿望。
"其实我是有点好奇,你的神态那么向Andy,但是你不是他这样我也轻松了很多,这几年他去了日本有时候我都有点忘记了他,忘记了这个人和有关于他的事情,看到你我还是能够看到他的长相,甚至说话的阿方式。这就是我好奇的原因"
"是的,没有他你也过的很好,如果他回来,你反而会陷入两难了"Jones并没有接白小智的话茬。
"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关系比较好一点朋友罢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向现在这样不能再往来,看到过去的东西,都只是痛。"
Jones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最近又可是咳血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厉害,真的要赶紧回日本,校园里已经是一派冬天的气息,Jones有些伤感,就这样走了吗?有些无奈和不甘心,白小智还在傻的想那个叫Andy的人,却不知道连他也是没有回来的路了。
"小智你看过这首诗吗?"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变成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边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花朵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企盼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白小智把诗背完说:"这个吗?"
Jones点点头,几年前在那条小路上,Andy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白小智的出现,他之前已经在女同学那调查过,这是她晚上回宿舍必经的路,Andy很想和这个随心所欲,又爱迟到的女生沟通一下,他很羡慕她的自由,只有心灵没有拘束的人才会这样。一个星期以后才在树下碰到白小智,而她显然对他也不感冒。后来看到这首诗,Andy觉的他就是路两旁树中的一棵,在那等了很多年,等待白小智的出现,只是当时他不知道他已经是等待的树。
白小智又说她也很喜欢这首诗,没事的时候总会拿出来读一读,Jones忽然说:"我们在那条路上栽一棵树吧,这样以后你有机会再回到学校就可以见到它。"
"路两旁已经有很多了,没有必要栽了。"
"算诗我给你栽的"Jones呵呵一笑,"总要留个纪念吧"
过了几天Jones真的买了一棵树苗,白小智强调现在已经入冬了,哪有冬天栽树的,但是Jones还是把它栽在了白小智常坐的长椅旁。并给它起名字叫一棵开花的树,树就树还一棵开花的树,Jones不管白小智的反对,在树上刻上了名字。
"希望明年春天它会发芽"白小智摸摸枝杈
"一定会的"Jones很有信心的说
"为什么"白小智有些不解
"我种的我当然知道"
"切"白小智摇摇头随即笑了
阿木的妈妈最近喜欢上了煲汤,往往是白天做了很多,晚上还没有吃完,阿木吃的都有点腻了,想换点清淡口味的,不料他母亲却说:"我还没有做猪蹄汤那?"
"你做那个干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下奶的。"
"下奶?"阿木惊疑的看着她,白小智也停止了吃饭,都在等她下面的话,阿木的妈妈自觉有失,又说到:"小区里的一个老太太说她的猫生了几个小猫咪,老猫也没有奶,我就想着给它弄点这个汤,我想要一只他们的小猫。"
第二天阿木特意让白晓智先走,阿木这才偷偷的问是不是又见陶思远了,阿木的妈妈起初不承认,在阿木不相信的眼神下,阿木的妈妈不得已承认,她确实是见过陶思远,她只是想去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阿木不想听她再狡辩,“你不要惹麻烦了,不准再去见她。”阿木一再的警告他母亲,然而还是有点不放心。
阿木前脚离开家,阿木的妈妈后脚就从冰箱里拿出猪蹄开始煲猪蹄汤了,陶思远说她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别的她什么也不要,也不会纠缠阿木。阿木的妈妈甚至有点感激陶思远了,所以只有煲汤来报答她为他们家传宗接代。阿木的妈妈带着汤,挤公交坐了很久才到陶思远的家,陶思远很是愧疚:“阿姨,你就不要忙了,我挺好的,跑这么远。”
“怀孕的时候多补补,将来孩子才会胖”阿木的妈妈在陶思远的屋子里熟练的拿碗乘汤,又端到陶思远的面前。
“有点热我等会喝好吗?”陶思远看到碗里的猪脚有点想吐
“那好,你一会喝了,我该回去了。”阿木的妈妈又把带来的饭盒收拾好,出了门一股寒风,她缩了缩身子,这时刚好一辆公交过来,阿木的妈妈随着大家跑过去挤公交。
陶思远关上门就把汤倒了,她怎么会喝这些汤,这几天阿木的妈妈一会送这个汤一会又是那个汤的,她还是很耐心的表现的很感激,阿木的妈妈是她最后的突破口。
阿木的妈妈很矛盾,尤其是白晓智下班回来,她就感觉自己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白天他们一走,家里只剩她一个,她又忍不住要往陶思远那跑。
天气越来越冷了,陶思远不再让阿木的妈妈给她送汤,这样太累。阿木的妈妈多少有些欣慰陶思远说出这样的话,陶思远还提议以后她把汤煲好了,给她打电话,她直接开车过来就好了。阿木的妈妈有点为难,毕竟她是背着阿木和白晓智的,陶思远一再的恳求她也只得答应了。
这样陶思远来了几次,都没有被发现。阿木的妈妈也就放心了,陶思远每次一来都要抢着做家务,还说孕妇运动下好,阿木的妈妈只得让他做,这天陶思远趁阿木的妈妈不注意就进了白晓智和阿木的房间,房间里很整齐,陶思远在沙发上坐下来,东看看西瞅瞅,不由自主的就走到衣柜前打开,阿木和白晓智的衣服都挂在里面,那些绣有阿木名字字母缩写的领带,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在柜子里。
Jones还是有些不安,因为陶思远这一段的沉寂,有点不符合她的性格,但是实验的忙碌和身体素质的下降,还有白晓智和阿木的破镜重圆,让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白晓智晚上回到房间,隐约闻到一种浓烈的香水味,家里只有婆婆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妈,今天有人到我房间里吗?”
“怎么了?”阿木的妈妈很心虚
“怎么又股香水味。”
“哦,我今天用空气清新剂了,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嘛?”
“太浓了。”
“那我以后换了,过来吃饭吧。”阿木的妈妈有点精神恍惚了,被这件事情搞的。阿木似乎看出了什么。
“你是不是又见陶思远了。”
“恩,”
阿木真的无语了,如果白晓智知道了,怎么解释清楚,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阿木第二天上午请了假。在家等候陶思远,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到现在还在往他家里跑。
陶思远兴匆匆的敲门,门开了,陶思远一脸的惊愕,“你怎么在家?”
“我的家不可以在吗?”
“随你好了。”陶思远很快恢复了平静,反客为主的走到客厅里坐下,阿木愣愣的,陶思远说:“你也坐吧,这里你比我熟悉。”
“你来做什么?”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阿姨的。”陶思远这才发现阿木的妈妈不在家里,一定是阿木把她支出去了,然后在这等她。
“那么你可以走了,我妈不在家,你以后也不要再打扰她了。”
“你搞清楚不是我打扰她,是她天天往我加跑,给我送汤,我是心疼她才来你么你这的。”
白小智在实验室里把自己的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昨天带回去的资料,白晓智耷拉着脑袋,一定是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看,早上忘记放包里了。外面那么冷,她又不想回去。
“今天一定要用吗?”白晓智话里有话
“是的”Jones毫不客气的回答
“那我回去拿吧”白晓智不得已说了这句话。
“我知道你不想回去,我陪你吧,反正实验方案都被你忘家里了,我在这什么也坐不成。”
“仗义”白晓智拍拍Jones的肩膀。
阿木和陶思远正在争辩,连白晓智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白晓智进来门一楞,陶思远怎么在家里,而且阿木也在。陶思远先是看到白晓智,然后跟进来的是Jones。
“小智,你怎么回来了?”阿木一紧张连和Jones打招呼都忘了
“我回来取点东西,她怎么……?”白晓智指指陶思远
“是阿木和阿木的妈妈让我来这保胎的。”
“你胡说“阿木咆哮起来
“敢做就要敢当,你不是说让我给你们家生个儿子吗?”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再怎么不可理喻,也没有你卑鄙”陶思远从包里掏出一条领带这是和上次那条不一样颜色的,领带被甩到白晓智面前。白晓智身体晃了晃,然后眼泪夺眶而出。
“你又骗了我。”
“小智不是这样的。”
白晓智跑了出去,阿木急忙去撵,一直没有说话的Jones,走到陶思远的面前,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陶思远有些意外,想要反击被Jones抓住了手腕,Jones忽然咳嗽起来,他赶紧用手帕捂住嘴,陶思远还是看到嘴角的血迹。
“你怎么了”陶思远有些害怕
“你不要再这样歇斯底里了,我不欠你什么。”Jones也走了,剩下陶思远一个人在白晓智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