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小公主点了点头。
“用不用父王帮你?”
小公主摇摇头,态度恳切坚定:“不用!”
“好。”李绩将她重新放到地上,小公主不气馁,抓着他龙袍又开始努力,小手使了十足的力气,连脸都红了,李绩不管他,继续问:“还有谁有意见?”
大臣们看得正尽兴,没心情议事了。
李绩皱起眉头,声音冷了下去:“都没话说?”
众臣一凛,终于把视线收了回来,这才认认真真地思考起国事,萧文石是所有人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只有他没被小公主吸引注意力。
“陛下,臣以为,即便是在赔款上,我朝也不应该就此放过,这次议和本就是塔羌提出来的,如今他们退守王庭,再不议和国家就亡了,生死大权都握在我们手里,此时不逼一逼他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萧大人此言差矣,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狗急了还会跳墙,现在塔羌有意议和,对咱们也有好处,可以趁此机会休养生息,这些年边境战争不止,劳民伤财,若是咱们将他们逼急了,惹得塔羌要拼个鱼死网破,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塔羌非骆驼,我们也不是柔弱的小马驹。”
两种立场一出,众臣立马开始争执起来了,归结于一言,便是主战还是主和。
正热闹时,有人突然岔进一句话:“塔羌的议和文书上还有一条,说要送王室之女过来和亲……”
大臣们停止争吵,齐齐去看李绩。
小公主已经攀到肩膀上了,闻言一顿,好奇地看着李绩:“父皇,合心是什么意识?”
“和亲。”
“合心。”
“和亲。”
“合心。”
李绩叹了口气,道:“和亲的意思,就是……他们想要给你母后添堵。”
大臣们以为陛下要给公主正经解释,谁知道却听到陛下这么说。
小公主鼓起脸,狰狞地看着他:“谁欺负母后!坏蛋!”
“就是说要和亲的人。”李绩循循善诱。
“合心!坏蛋!打他!”
“好,打他!”李绩揉了揉小公主头发,这时殿门突然打开了,王椽脚步匆匆地赶过来,走到李绩身前,弯身道:“玉照宫的烟洛姑姑过来传话,说皇后娘
娘肚子不舒服。”
李绩腾地一下站起身,小公主搂着他的脖子,稳稳当当地扒在他身上。
“喊太医了吗?”李绩匆匆向外走。
小公主也很着急:“父皇父皇快点!”
两人眨眼之间就没影了,大臣们早已经熟悉这样的场景。
“所以最后怎么做呢?这议和议不议了?”有人不满。
萧文石白他一眼:“打他!没听到吗?”
――立储――
李绩想早早立储,按理来说,他只有一任皇后,后宫再无其他妃嫔,立储这样的事应该很容易,不会受到任何阻拦才对。
但他却犯难。
李绩膝下两儿一女,儿子是双生子,一起从娘胎里出来,同吃同住,虽然性情各异,可是在李绩心里哪个都好,终归太子只有一个,立谁为储君,更是让他分外纠结。
晚上就寝时,李绩辗转难眠,折腾地容卿也睡不好觉。
“四哥,你怎么了?”容卿不解,话音里有些埋怨他不让自己好好睡。
李绩望着床顶,惆怅啊。
“卿儿,你说,章儿和桓儿,我立谁为储君比较好?”
容卿瞪大了眼睛,翻过身来看着李绩:“你疯了?他们才两岁,这么着急做什么?”
李绩平躺着,两手交叠搁在腹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叹了一声:“要早早打算啊……”
“立嫡立长,那就立章儿。”容卿觉得这没什么好纠结的,可是李绩却不满意:“长子为储君,话是这样说,但两人年岁相同,早了一时半刻而已,我怕到时桓儿心中会不高兴。”
“你心中意属谁?”容卿也被他挑起好奇心了。
“我自然哪个都满意,”李绩偏头看了看容卿,“咱们两个的孩子,我自然哪个都欢喜,哪个都想给他最好。”
听他这么说,容卿忽然也觉得立储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皇位这个东西,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古今多少人为了争夺这个位置手足相残,就是她身侧躺着这位,手上也是沾满了鲜血。
“那就等他们长大些,再看看?或者,等他们意识到储位之时,问问两个孩子心中的想法,别让章儿和桓儿任何一个人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就好。”
李绩深以为然,容卿让他别着急,
那他就踏下心来等一等。
于是,等到两个孩子长到五岁时,有一日,李绩把他们招到身前,态度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