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艰难的抉择]

　　第3节第3章确定参演节目

　　回到家里，芳芳闷闷不乐地坐着。白明本想去把另一担柴禾跳回来，看到她这副样子，便坐下来安慰她：“我第一次挑担，也是这样的呢，这有什么好难过的？”芳芳一听哭出声来：“明哥哥，我是看到你在这里受苦难过呢！”白明一愣，笑道：“这是我的家，给自己做事，怎么能说是受苦呢？”芳芳听后哭得更厉害了——还要上山打柴，这是她没想到过的。白明道：“上山打柴很好玩的呢，有吃不完的野果，还可以听鸟唱歌！”话一出口，他忍不住先笑了：这个时候哪有什么野果！

　　白梅看看白明，也在一旁偷笑，随即岔开说：“起得太迟，早饭就吃炒米炸丸吧？”随即将三大碗炒米端到桌上，提起热水瓶往碗里浇开水。一股浓香旋即在屋内弥漫开来。白明早就饿了，赶忙拿双筷子去搅，哄芳芳道：“好香好好吃的炒米哟，那天在我五姑妈家里还吃撑了呢！”白梅笑道：“芳芳放心好了，白家庄没有待八道茶的习俗！”怕梅子提起那天的笑话，白明赶紧闭嘴，把其中一碗推到芳芳面前。

　　芳芳禁不住美食的诱惑，旋即收住哭声。白明替她拭去泪花，把筷子递给她。芳芳扭扭捏捏吃了几小口，随后大口大口吃起来。白明抬头见白梅在看他，笑着摇摇头，端过碗，也大口吃起来。

　　三个人正在闷头吃，肖湘在门外大叫道：“柴放哪里哟？”梅子见她说普通话，故意问：“哪个稀客？”一面去开门。肖湘道：“我已闻到炒米香了，把利息和脚步钱都付了吧？”白明道：“怎么这么快！”肖湘撂下柴担，走进来。白梅谢了她，回身去泡炒米。肖湘道：“我要满满一大碗的啊！”白梅道：“没问题！要不你先把裤带松一松。”白梅说话容易听懂，芳芳听后不禁笑出声来。白梅道：“芳芳随便些，也可以解松裤带的！”芳芳忍不住，噗地一口喷出来，弄得炒米满桌都是，她尴尬不已。

　　吃罢早点，白明提议唱歌玩，大家立刻赞同。白明赶紧上楼去取二胡。其他三个人唱，他伴奏。闹了一会儿，肖湘道：“还是听梅姐姐独唱来劲，梅姐姐唱的才好听呢！”白梅见三个人都看着她，知道躲不过，就说我唱那支《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吧。随即开唱，示意白明伴奏。一曲唱罢，几个人正要鼓掌，八阿公在门口大声说：“定了一个节目了！”示意白梅再唱一遍。大家赶紧起身让座。八阿公道：“刚吃过饭，不坐呢，你们坐。”梅子道：“上条坎，吃三碗！我们吃炒米呢，八阿公您老不来一碗？”八阿公笑着说：“还是存到那里吧，比不上你们小孩子！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八阿公是‘眨一眼，吃三碗’！”大家一听开怀大笑。

　　见八阿公要听，白明就给白梅指点了一下手势和站姿，再拉过门。八阿公听后很满意，就把这个节目确定下来，要两人抓紧练习。“另一个节目，你该不会让我去找别人吧？”八阿公咧嘴笑了一下，看着白明。白明想了想说我吹那支《梅花三弄》吧？八阿公笑了一下，说，那支曲子你吹得好是好，就怕听的人不会听！白明想想也是，就说要不我拉《二泉映月》？八阿公思忖了一会儿，道：“这支曲子听过的人多，怕要好些。”打手势示意白明演奏。听完，八阿公道：“这个不要再练就可以登台了，只是我要先想个办法，让全公社的人都先在广播里听它几天！”八阿公又说，还得预备一两个节目，免得到时群众起哄“再来一个”，难办。

　　思考了片刻，白明道：“我们可以组织夜……班的练习一个集体武术表演节目，您老看怎么样？”他本想说“夜课班”，见八阿公瞪大了眼睛，立刻意识到说漏嘴了，硬生生将“课”字跳了过去。八阿公道：“全上怕是不行的，还是挑选那些基础好的要妥当，选几节出来编个套路，几天就练好了。”八阿公又交代了几句，满意地离开了。肖湘说我也该回去了，去看看那两个吵架的养出崽来了没？

　　三个人送到门外，梅子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草儿闻言低吠了一声，跑过来绕着三个人欢跳。芳芳害怕地紧盯着它，躲到白明身后，突然惊叫一声，蹿到白明背上。白明笑道：“我们芳芳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小老鼠小狗！它喜欢你还来不及呢。”随即喝了草儿一声，要芳芳下来。三个人随后说笑着往庄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