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家庭大变故]

　　第16节第16章父母气急双亡（第一部结局）

　　重阳节前两天白明就开始做出发的准备。他很想去看看父母，看看梅子，顺便送白蓉回省城去，交验第一批货。出发时，临时叫上米大山帮忙送货，让他也去省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订上合同。

　　也许是刚升了职的缘故，父亲容光焕发，背部也挺直了许多。见白明领着白蓉和米大山上家里来，很高兴，说明天就是重阳节了。白明知道父母在盼着他的到来，心里一热，赶紧把带来的东西全搬出来摊在桌上，然后取出一把新烤的烟叶，找来刀具，站在桌旁给父亲切烟丝。父亲见那把烟质量很好，道：“不要带这么好的烟叶来，一般的就行了。”白明笑道：“要抽的话就选最好的呗。”父亲欣慰地笑了，抚着他的肩膀说：“还是让我来吧，你去休息。”白明抬头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慈爱的眼光仿佛就抚摸到了他的心上。“不碍事。”他低声说，眼圈一热。

　　以前，他就常给外祖父切烟丝的，切得又细又长。切好后，双手捧着慢慢地揉，揉好了，云朵一般。外祖父见了便会乐呵呵地夸赞他。

　　“你不抽烟吗？”父亲用心地卷了一支烟递给米大山，见米大山摆手，又问白明。他闻到烟草味就反感，嘴上却说：“学不会。”母亲在厨房里忙碌，听到父子俩的对话，赶紧跑出来，叮嘱道：“明儿可千万不要学那个！抽烟有什么好呢，像你爸，抽上了瘾，再也戒不掉，有时咳个不停，还拼命地抽。”随即在丈夫的背上抚了一下。父亲便把那支烟放到桌上，和他们闲聊。

　　第二天一早白明便上省城去，他父母跟在后边送了一程又一程，叮咛了又叮咛，直到他心里发毛，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方才打住。

　　到达省城后，白明和米大山即分手，各办各的事。白明见到贸易公司经理，首先把那个装在一只精美盒子里的“观音坐莲”小木雕拿出来，说是送给他的。经理接过去一看，惊喜地说：“好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随即吩咐工作人员去验货。不到一小时，就办完了手续。

　　提着一大包钱，白明站在院子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迈出公司的大门。

　　他明白，这一大笔钱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未来的一年里，还将拥有九大包。他下意识地比划了一下，想象着那么多钱的高度，吓了一跳。如何处置好这些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有钱总是一件好事！“有了钱，我就可以做许多事了。”这么想着，他感到眼前的路似乎一下子宽了许多。曾经的不安，竟然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嗨！差点忘了件大事！”他正欣慰地看着那包钱，经理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大声说。

　　原来，外商与外事部门接洽，要求和小木雕的制作者见上一面，外事部门就全权委托经理陪同白明去广州。

　　白明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立刻答应了。经理便陪同他把那包钱存进附近的银行，当晚就搭乘火车南下。

　　高老师班上的学生大部分是城里的，晚上都回家过节。不要上晚自习，白云她们便请假去大伯白仲文家里。

　　吃饭时，白泉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梅姐姐怎么没来呢？”白仲文停下筷子，吃惊地看着他，白泉只好硬着头皮说：“梅姐姐也在城里读书，她没来过吗？”白仲文听后更吃惊了。大家便愤怒起来，声讨说梅姐姐也太过分了，过节都不来。接下来，七嘴八舌地将梅子的丑事说了出来。

　　白仲文听着听着，脸色变得铁青，只见他的身子晃了晃，轰然倒在地上。

　　白母慌忙奔过去，一把捏住丈夫的鼻子使劲地吸气。白仲文的身子痉挛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等到医生赶来急救时，已无力回天。医生抛下一句“急救方法错误”就收拾器械离开了。

　　握着丈夫的手，白明的母亲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夜间头发全白了。

　　五叔接到通知，赶紧和六叔来到城里。

　　大家焦急地等了一天，不见白明的音讯，只好同意召开追悼会。

　　在棺木被抬起的那一刻，只听见白明的母亲大叫了一声“我的夫啊！”随即扑过去抱住棺木，旁人急忙拉开她时，发现她已气绝身亡。

　　五叔和六叔又含着悲痛为白明母亲办了丧事，将两人合葬在他外祖父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