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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这种爱是侮辱

世子轻狂,太傅撩人 苏清黎 5018 2021-04-25 12:35

  听着周围的说话声,宁芳篱走出了勤政殿,又出了一道宫门。

  起初其他人刻意避开了自己,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即便胡明成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孙将军也没有再正眼看过她。直到某一天散朝,许世钧和许子文刻意走到她身边,刻意地同她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题,宁芳篱回头一看,才明白他们的用意。

  许世钧和许子文是怕她接受不了这样如今被刻意冷落的落差。

  当时宁芳篱只是一笑,“外祖和大舅看轻我了。”

  她不觉得这样的局面难以接受,也不觉得自己是需要被照顾的弱势群体。

  “好,很好。”

  许世钧夸完她之后便陷入一种纠结的沉默中。颇久,方才忍不住对她叮嘱了一句:“孩子,你和陛下……不行,他是陛下,你明白吗?朝纲秩序不能乱。”

  许子文亦故作轻松地补充,“以后你看上了哪个男子,舅舅和你外祖父都可以为你做主。”

  但唯有陛下……不行。

  宁芳篱其实愣了下神,但是没让他们发现,很快应声:“是,我知道的。 外祖和舅舅先走吧。“

  许世钧临走前沉沉地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宁芳篱现在又想起了那天的情形,面上的光亮一点点暗淡下去。

  她知道。

  她就是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夏瑾时考虑。夏瑾时也许有很多不足,但他绝不会是一个昏君;相反,也许他能做得很出色。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当她意识到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时,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甚至不用抬头,宁芳篱已经能够猜到他是谁了。

  厌烦,这是宁芳篱一瞬间所有的感受。

  抬起头,果然是夏瑞景。

  看来真的有必要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了。

  “夏瑞景——”

  她的直呼其名叫夏瑞景一时措手不及。

  “怎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究竟想怎么样呢?”

  宁芳笙的脸变得冷肃。

  “一次又一次,站到我面前,摆出好像有意无意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究竟想怎么样呢?”

  夏瑞景面对她的质问显得漫不经心,“你不也是一次又一次摆出这幅表情?”

  “因为我受够了,我真的厌烦极了!”宁芳篱直勾勾地盯着他,毫不留情,“为什么你什么都藏着掖着,什么都拐弯抹角,就是从来不能直面说清楚一件事,做明白一件事呢?”

  “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想我从来没教过你这样。你还有半分为人的坦荡吗?”

  面前的人,因为她的话脸色转青。他隐忍又愤怒,恼恨又嘲讽,但不管目光里有多少东西,他却没有张口。

  “啧——”宁芳篱深吸了一口气,甚至为夏瑞景感到憋屈。

  真是让人难受。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跟你说清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也请你不要再单独出现在我面前。因为真的,很碍眼。”

  说完了,宁芳篱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在她撇过头要转身的时候,夏瑞景脸色通红喊了一声:“够了!”

  这么大的动静,宁芳篱被吓了一跳。

  然后,夏瑞景就猛地扯住她的手。

  “你要我说是吗?好啊,那我就跟你说清楚!”

  “我是在先帝之前就知道你是个女人!也是我找了萧其瑄,准备让他在朝堂上将此事公之于众!”

  “我恨你啊!我恨你对我食言,恨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恨你最后抛弃了我!”

  “我也恨夏瑾时,我输了我也仍然恨他入骨!他凭什么先我一步知道你的秘密,凭什么和你越走越近,凭什么从我身边夺走你!”

  “你告诉我,凭什么?究竟我哪里不如他,以致于他害你落得如此境地还执迷不悟?”

  “你不是要说清楚,说啊!说!”

  夏瑞景将她推按在墙上,说完了,看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所有的不甘,他也一并喊出来了。

  宁芳篱沉默了片刻,随后推开了他按住自己的手。

  抬起头,她说:“不是你不如他,而是我不喜欢你,我爱他。”

  这句话——

  夏瑞景瞳孔一缩,不肯承认,“不是!”

  “是,我很了解我自己。我把你当成弟弟,当成朋友,却从来没有过喜欢的心思。我也隐晦地向你说过,是你自己从来不肯正视不是吗?”

  “你说我抛弃你,可从头至尾,我没有对不住你。反而是你,闯进了宁王府向我宣读了先帝的圣旨;也是你,将我擒进天牢。夏瑞景,你扪心自问,我没有对不起你,而你呢?”

  “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吗?”

  夏瑞景瞪着眼,神情强硬却不说话。

  宁芳篱再道:“我是你的老师,我为你筹谋,为你铺路,可这不是意味着我做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我更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的一切,都由我自己决定。”

  “可是是你自己答应我的!是你先食言的!”夏瑞景陷入了一种无端的慌乱,仿佛宁芳篱的食言成了他手里的“救命稻草”。

  “我向你许诺过什么?许诺过永不背弃吗?我没有,我只是说效忠。何况,我也没有背叛你,没有食言,是你先选择放弃了相信我。”

  “我没有!你在狡辩!我没有!”夏瑞景接受不了,他眼中涌出了泪,抓住宁芳篱的肩膀,他如泣如诉,“我爱你啊!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宁芳篱,我爱你啊!”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但近乎卑微的恳求是能辨别出来的。这样的身份,英俊的面容,这幅场景生生添了几分动容。

  但宁芳篱并不,她拉开对方的手,眼眸中是清晰的鄙夷。

  “倘若你没有妻子,或许我还会有几分惭愧。”

  “可是你有妻子,你与她成亲有半年,她为你操劳。甚至她也察觉了你的心思,你不知道,多日前,她找过我。她那样娇媚,却叫眉眼间的愁思拖累了。见了我,她看了许久,只说了两句话——”

  “原来,你是这样的,难怪他将你放在心里。”

  “我没见你之前,以为我会恨你,可现在才知道这事哪里怪你?”

  宁芳篱脑海里付出一个纤柔婉约的身影,她说完了两句话,带着一个含泪的笑对自己福了福身,然后就离去了。她原来只求一个答案罢了,从没有过怨怼、害人的心思。

  多可惜。

  看着五官变形的夏瑞景,宁芳篱凉凉道:“你配不上她。”

  “你既然心中无她,便不该娶她,更不该娶了她还冷落她。你同我说的所谓‘爱’,是侮辱她、也是侮辱我。”

  “你若不自省自悔,便只配孤独终老。”

  说罢,宁芳篱越过他转身离开。

  夏瑞景恨恨瞪着眼,始终不愿信她的话。

  看着她就要消失在前面的宫门后,心中的愤恨让他怒吼出口:“你说这么多又如何,他也不会娶你做他的皇后!”

  宁芳篱听到了,她停下,回了一句:“这是我应得的,我也从没后悔过,他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而后,彻底消失在夏瑞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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