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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迂回包抄

歇斯底里 潦寒 3205 2021-03-28 12:15

  [第2章第二卷:斗争有哲学]

  第30节迂回包抄

  杜亮看一看老头,没事。这才壮着胆子上前对赶羊的老头说:“老叔,没事吧!”老头这时这癔症过来,上前抱住小羊哭了起来。“我的羊呀!你们这些开车的怎么开的,没有长眼吗?”老头说着哭着,抱着小羊靠在车头前不动了。“这是107国道,能在这上面放羊吗?”杜亮有些哭笑不得。“我哪里是在国道上放羊,我是去卖羊。我们村子在那边。不走国道,我怎么去卖羊。”老汉说着,仍抱着羊坐在车头上不动。“你……”杜亮还想给他理论,朱伟章拦住他了。“老哥,你这两只羊能卖多少钱?”“能卖多少钱?好几百块吧!”老头说完,看了看怀中的小羊,又看了看瘸着腿的老母羊。“这样吧!我给你一千块,你抱着羊回家吧!”朱伟章一句话,把赶羊的老头说得一脸的惊愕,好像是听错了一样。朱伟章看老头不相信,从车上拎去小包,数十张一百元的递给了赶羊老头。老头先是不敢接。“接住吧!算是对你的赔偿。”朱伟章说罢,将钱送到老头怀里递。老头哆哆嗦嗦地接过钱,抱着羊还是傻愣愣地站在哪儿。“老哥,你抱着羊回去吧!我们还急着赶路呢!”朱伟章很谦恭地对老头说。这时,老头才挪动身子,让开路。满眼忍不住的惊喜与装出来的悲伤,让朱伟章看得有些不是滋味。这时,杜亮已经上车了,“老哥,你自己没事吧!“朱伟章又拍了拍赶羊的老头。“没事,没事。我没事。”老头说得很干脆,但仍显得有些惊魂未定。朱伟章这才钻进车里,杜亮发动车,徐徐离开。

  走了老远,杜亮从后视镜上看,老头还在大路边哆哆嗦嗦的数钱呢!“朱院长,老头今天发个小财,你看,正喜滋滋地数钱呢”杜亮心里有点忿,但不呼不知道怎么说,就转弯抹角地迁怒到这个老头身上。“老人家不容易。且不说咱们把人家的羊撞伤了,要是咱,一千块钱,光吓这么一下子都不值。”朱伟章的语气很平和,全说的是真心话。杜亮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应了。“都是这两百块钱惹的祸!”杜亮想起来刚才朱伟章从包里掏出来的一千块钱,觉得自己开车出的事,让朱伟章拿钱不合适,就减缓车速,从自己兜里找钱给朱伟章。“是,你要是拿住,哪还有那么多事?”朱伟章笑着说。“我哪能拿。再说,参加这个会只有五百块钱的红包,咱们一来一回的油费,过路费,路上的花销就一千多了,再加上赔老头的羊钱,就是二千多了。”杜亮以前也跟吴清江出去开会,从不像这次这么扫兴。

  一个从事为散文诗理论研究的人与鲁山黄花八杆子也搭不上界呀!杜亮心里嘀咕,说着就把刚才朱伟章赔老头的一千块钱递给了他。“不用了,你拿着吧!”朱伟章谦逊地说。“我开车撞的,哪能让朱院长掏钱。”杜亮半开玩笑地说。“那好,我先收下了。”朱伟章说完,便接住了。这多多少少让杜亮觉得有些委屈,正郁闷时,朱伟章补了一句说:“回去后,你找一个两千来块钱的修车发票。我给你报销了。这次,就当咱两个公费出来玩一圈。”朱伟章的这句话,一下子把杜亮刚才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尤其是朱伟章的咛嘱:“别让刘诚知道。”

  隋学卜和熊白水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是院里人的共识。那天,我见隋学卜在熊白水办公室里嘀咕半天后,觉是事情有些不妙。我先是到方小艾办公室,人不在。我踌蹰再三,到朱伟章的办公室。敲了几次,没有人应声。“小阚,朱院长住院了。”卫小青听见我敲门,出来对我说。“朱院长怎么了?”我一时显得有些紧张,以为朱伟章出什么事了。“他出差时,车撞到什么东西了。他的头震了一下,开始他以为没事,头痛后,到医院一检查,是轻微的脑震荡。”卫小青手里拎着杯子,给我解释之后,倒水去了。

  朱伟章的头真的撞了一下,但没有达到住院的程度。那天出差回来之后,他谁也没有见,直接去找裘东亮去了。“裘处,你这家伙现在贼了,有什么话不给我说了。”朱伟章觉得裘东亮在电话中没有给自己说清楚,涮裘东亮说。“有什么不清楚的。这年月,有几个人关心事情的真相。关键是权力的态度。”裘东亮调侃说。“经你这么一说,我没事也被你说有事了。”朱伟章苦笑。“我晕,你跑来不是给我解释你倒底和那个小护士有没有一腿,而是打探曹厅长对此事的看法吧!”裘东亮这一句,把朱伟章说个大红脸。吭哧了半天,才把院里的情况与自己的处境原原本本地给裘东亮说了。“你的头没有事吧!”裘东亮说完,装着关切的样子,用手去拔朱伟章的头。“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到撞了羊。”朱伟章自嘲地说。“同情弱者,不佩服好汉。干脆,你住医院一段时间,看一看院里人的态度。同时,曹厅长听说你为公事住院了,别人再说什么,他也听不去了。”裘东亮这一通把朱伟章说得豁然开朗,第二天一大早,住进医院了。

  朱伟章住院的消息,刘诚又通知了我一遍。去还是不去,我一看拿不准主意。我想过和牛刚一起去,但想到牛刚现在是中层干部了,陪他去也不恰当。不去吧!自己的事全在朱伟章在身上悬呢!去吧!拿什么去,出手小了怕朱伟章看不起,想大方,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烦意乱了好几天,给老娘打电话,老娘说托人给我捎来几斤芝麻油,绿豆,并且说她自己织的老粗布,如果院长不嫌弃,她托人给我捎来。“城里人稀罕这东西!”拿准主意后,我决定等老娘把东西捎来后,到医院去看望朱伟章,随便把《诗与时代》的进展情况给朱院长汇报一下。

  朱院长在医院里一躺,一下子把精神生态研究院里的人分为两派。去看他的,不去看他的。回来的人,说什么的都有。老娘托人带的小磨油与老粗布还没有到,正等得起急,有人说方小艾去医院看朱伟章了,院里一下子又像炸了锅一样。那天,郑典点神秘兮兮地给我说:“小阚,你去看过朱院长了没有?”“还没呢?这两天有点忙。”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睁着眼说瞎话。“你等什么呢?方小艾都去看了。你怎么不去。”“方小艾去了。”出乎我的意料了。“你别听有些人嚼舌根子。方小艾喜欢朱院长。她给朱院长写了很多封情书。朱院长都没有理过她。这一次,朱院长住院了,她觉得理亏,去看朱院长去了。”郑典点给我说时,一幅知道真相的样子。这时,我想起来在资料室听到朱伟章与方小艾的谈话及喘气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小阚,我告诉你。方小艾得过精神病。以前在精神病院当过护士。好像是喜欢过一个精神病人之后,也得了精神病。后来,她治了一段时间,才通过关系才调到咱们院里。”郑典点的这通话,把我说懵了,好久没有犯的耳鸣顿时轰轰响起来。

  憋到最后,我还是到医院看了朱院长。本来要给他汇报的事,一件也没有提起。那天,我不仅觉得自己精神恍忽,朱院长对我也极其敷衍。没有坐多大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院里有关方小艾是神经病的传言,越来越多了。弄得我一连好几个晚上都休息不好。偶尔睡着了,噩梦连连。上班没有精神,整个脑袋又像被戴上了一个帽子,那个的沉闷,沮丧与心灰意冷,如当年我第一次参加高考失利一样的感受。同时,我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又嗅到了空气中的铁锈味,那么的氲氤、神秘与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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