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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34章

  小皇子如今是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少不了前仆后拥地讨好的人的,昨儿有个伶俐的,不知从哪里寻摸了一灰一白两只小兔子来献给他,收拾得香喷喷干干净净的,合捧大的小奶兔,薛昌杰喜欢得不得了,见一个人就要给讲一遍的。

  薛雯嗯嗯啊啊地答应着,搂着他坐在自己膝盖上喂他吃点心,这才占住了嘴,得以消停。

  王太后见状呡了口茶,切入正题道:“蓁娘,哀家听说你昨日给刘氏赏了两道菜?”

  薛雯漫不经心含笑瞥了刘意一眼,见她乖乖地低着头坐姿恭顺,一副规矩样子,心道好在还不是太莽撞···这才答道:“是呢,昨日在御花园与偶然碰见闲谈了两句,也是彼此投契,这才突发奇想命人送去了两道江浙名菜,也谈不上赏不赏的。”

  王太后听了她说这话,却不由多心了起来,微微蹙起眉不悦道:“哦?刘氏是想家了?”

  这可是犯了忌讳了!薛雯眉头一跳。

  能进宫是天大的恩典,不感恩戴德欢喜涕零就罢了,谁敢说想家?谁敢藐视皇恩呢?

  刘意虽是个言语上的英雄,但这不也没过上瘾呢么?也还是挺怕死的,闻变连忙跪下了。

  薛雯表面上却仍很淡定,甚至更笑得开怀了些,打趣道:“她?皇祖母抬举她了,她离了家中长辈管教不知道有多开怀呢,就差乐不思蜀了······不过是孙儿不知道她的口味,为求稳妥才随便指了两道罢了。”

  薛雯自然了解自己这位皇祖母,王太后就是喜爱天然质朴的性子——最好跟二傻子似的就再好不过了···果然她老人家听了这话才缓和了脸色,更对刘意也存了些许喜爱之情,含笑命人将她扶了起来。

  也赏赐了一番,这才称自己要礼佛,叫众人都散了。

  一同往外走着,刘意小心翼翼地凑到薛雯身边,细声道:“无意得知了公主小字,妾没有字来交换,倒是有个小名儿,旧时家中祖母唤妾小圆,殿下若是不嫌弃······”

  她其实是个挺聪明的人,自然看出了薛雯对自己的喜爱亲近,受宠若惊之余,难免顺势起意结交,识时务者为俊杰,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强的目的性。

  薛雯眨了眨眼,也配合着她压低了声音神秘道:“哦?是哪个字?”

  刘意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团圆的圆,因妾小时候生得圆壮···又也有圆满的美意,让公主见笑了······”

  这倒是个有趣的名字,薛雯果然面带些许笑意,却并不带什么嘲弄之色,十分和熙地点头道:“好,我记住了。日后便如此称呼,方是亲近之意。”

  第32章 惩戒 只是说“我记住了,以后会如……

  只是说“我记住了,以后会如此称呼”,薛雯并没有说让刘意也唤自己的小字的废话。

  ——缺规少矩,看似是抬举,反而会害了她。

  刘意也只是得她一句“记住”就心满意足了,开开心心施了一礼,扶着忧心忡忡的素雪先行告退了。

  薛昌杰那个小疯子不顾皇姐“仔细跌了跤”的劝阻,自然早就跑没影儿了,薛雯一回身儿——剩下的这两位···可就没那么可爱了······

  薛雰和薛霏姐妹携手而来,上前与二皇姐见礼。

  薛雰堆起笑来,刻意找了个话题道:“二皇姐。有一个事情,我们姐妹不好做主,请二皇姐的意思——四月初十乃是大皇姐的生辰,眼瞅着就要到了。父皇那日说是要在咸阳宫小宴,只是···妹妹回去后翻来覆去地琢磨,恪敬皇贵妃去后,咸阳宫就没再住进去人过,故而也不曾修整,而今处处都是旧景致,故地重逢,岂不是叫大皇姐触景伤情吗?哪还有心思庆生辰呐!”

  昭阳宫和储秀宫在一个方向,就这一条路,再怎么烦也只得一处走,薛雯也不看她俩人,只照常走自己的路,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口道:“翻来覆去地想?那你可真是够闲的。那依你的意思,却该如何啊?”

  薛雰被她滑狡得脸热,却因有所求而顾不上愤懑计较,连忙带了些谄媚地道:“若是能借二皇姐的昭阳宫好好乐一日,且不是美哉?”

  这话也未免算计得太不精致了,薛雯也不知道她那颗尚算漂亮的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浆糊,懒得搭理地敷衍道:“哦,那你就去向父皇建言吧,父皇保准赏识你友爱姐妹。”

  昭阳宫,明安公主,都是金光灿灿的招牌,她们两个借大姐诚安公主的名头,但却又的确是她们求得,若果真成了,看在这一事的面子上,自然会如油倒入了机芯,从此后内功求生,行事就多有依仗,不过是拐着弯儿地想那啥仗人势罢了,薛雯听得直想翻白眼。

  薛雰未料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就把她精心设计步步深入地计谋给顶回来了,一时愣住,支吾起来,一旁那薛霏并不能吸取教训长记性,见姐姐被挡回来,连忙挺身而出,顶上来笑着道:“哎呀,不敢与二皇姐抢功劳,既然是姐姐的昭阳宫,自然该叫大皇姐记您的情儿才是啊。”

  说着,还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好在总算到了岔路口了,薛雯此时是宁肯绕远也不想再跟这两人纠缠了。

  站住脚掉了脸儿道:“行了,一天天的倒也琢磨点儿正事吧······你们两个也十五了,也该学得贞静些,别再耍这些引人发笑的小聪明了才是。前路如何,心里也该有数,与其上蹿下跳胡乱逢迎还钻不到点儿上,有那时间,倒不如去长春宫德母妃处奉承奉承,好歹早日把自己的亲事定下,也算是件立足长远的正事。何苦倒来惹我?”

  薛雯虽说烦她俩烦得紧,但并没有借机使坏暗算,这话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的良言了——实在也是真心实意地想给这二位找点儿事做,省得整天晃悠在眼前惹烦。

  可她到底是高看了这二人的心性和智慧,本是又想得好处又想要高姿态的人,被人指着鼻子这样疾言厉色地教训,顿时恼羞成了怒,好端端的一番苦心,她们是全没有领会到。

  薛雰轻而易举地炸了,瞪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哼哧哼哧地喘粗气,半晌,咬牙切齿地反击道:“呵,姐姐终身有定,倒来为我们姐妹操心了···只是话实在说得难听了些,不知我们是何时得罪了二皇姐,招您这么的——”

  她好容易攒出了这么几句刻薄的言语想要气人,发挥到一半,却是惨遭薛雯断然怒斥,打断了她道:“住口!薛雰,你放肆!”

  再宁寿宫之前,今日本是去面圣的,故而薛雯带的是最妥帖最知道自己心意的瑞银。

  此时就正好要派上用场了。

  沈尧的事情和薛雯的态度——东桥或许还惋惜,还顾及着孝端皇后在时的心意;瑞金或许还懵懂,还一时不知状况,但瑞银却是早知道沈三公子在公主这儿已经是翻篇儿了的了,且接受良好。

  她不管什么可惜不可惜、应该不应该,只顶着薛雯的命令做事。

  因此瑞银见状,立刻十分及时地板着脸接过话头道:“还请三公主慎言!我们公主何尝定了终身了?您一出口就污人清誉,实在是······”

  的确,沈尧的事情,这些年不过是影影绰绰罢了,虽说算是众人都默认了的,可也占了个“默”字不是?无真凭无实据,实在是没法拿到明面上来说嘴,薛雰的确是理亏的。

  只是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并不是肯乖乖认错的性子,饶如此,嘴唇动了动还要分辩,薛雯理了理衣袖,警告道:“你还有什么要喷的,本宫劝你趁早收起来。须知要不是给你留脸,早就赏你掌嘴让你长长记性了。”

  她如此盛气凌人不假辞色,薛雰自然是胆怯的,她坚持到此时已经还算是好的了,还有些负隅顽抗的心——打刚才起薛霏就鹌鹑似的缩在她身后了,一副恨不得掉头就跑的样子。

  薛雯见她们两个浆糊脑袋终于老实了,正想大事化小打发走了算了,薛雰竟然还不死心,又自作聪明重新找了个切入点,梗着脖子嘀嘀咕咕道:“是妹妹言语冒失了,只是···瑞银未免也太放肆了些吧?想是仗着有皇姐撑腰的缘故,狗仗人势的东西,本宫如何,也是你能指摘的?!”

  真是狗皮膏药没完没了了,薛雯护短,这下不复才刚只为震慑,算是彻底火了,冷哼道:“越性儿胡言乱语起来了,且不说瑞银是六局一司有品阶的女官,直言劝谏宫眷本是份内你胡乱扯什么扯?倒是,一宫之主方称‘本宫’,你是哪宫之主,掌管哪宫事务?宫规也不知道学到哪儿去了!你回去吧,不求你别的,闭门思过好好学学规矩才是。”

  !

  这就是要禁她们二人的足了,最可气的是···她还真有这个权力——就算是本来没有,这些年她越俎代庖的也真不少了,也是从来也没有人敢挑理儿就是了,谁让人家是明安公主呢······

  薛雰这会儿才知道怕了,白着一张脸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了,连忙服软讨饶道:“二皇姐!雰知错了,还求二皇姐大人有大量饶过这一回吧——倒不是不服气,今日我有失分寸,皇姐罚得应当,只是皇祖母哪里总少不了人服侍汤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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