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斗争有哲学]

　　第25节往事如烟（下）

　　“这儿离你家还有多远？”莫小米跟在我后面说。“不远了。”“那就走走吧！走着暖和。”莫小米像自说自话一样。“前面有一个快捷酒店。”我抬手给她指了指霓虹灯中闪耀的“如家快捷酒店”的大招牌。“你不是说你没有女朋友吗？”莫小米突然吃惊地说。“是呀!”我对莫小米问这句话并不感觉到意外，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没有女朋友，还让我住酒店呀！”中间足足隔了二分钟，莫小米装很随意地说出了这句话。顿时，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坚持让她住酒店吧！怕伤了她的自尊，我内心里也很挣扎。让她跟着自己回家吧，心里又很纠结，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悔或者愤恨。“把我的包给我？”莫小米看出了我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凌厉，说着去抢我手中的包。“你要包干吗？”“我回去呢！”莫小米恨恨地甩出了这句话，我突然有一种被扎的感觉。

　　一路上，我脑子都是莫小米和那个当兵的在床上的情景，也回想起我们俩个在一起的日子——我把脚伸进莫小米的怀里，一边写着稿子，一边让她给我暖着脚。“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呢？”一路无话的莫小米突然问我。“太穷呗！一没房子，二没有合适的工作。谁愿意嫁给我呀！”我自怨自艾地说。莫小米听出来我话中的情绪，不吱声了。我租的房子是三环的城乡结合部，房东为了收房租，在自家的小院里盖了十一层楼。家家户户都这么的盖，六楼以下根本见不到阳光。最恐怖的一次是，有一家的房子正盖时突然塌了，砸死了六七个人。全商都市的人都知道，商都电视台报道时却只死了一个，伤了二个。但是，这件事的影响是，城管对这种房子进行了突击性的安全检查。我就是那个时候住进来了，由于书多，我一下子租了九楼东南角相通的两间。“我还没有坐过这么小的电梯呢？”莫小米跟着我塞进电梯后，无话找话地感慨。我脑子里还正在斗争着呢，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腔。

　　“这几年没有见，你积攒了这么多书了！”进屋后，莫小米惊奇地说。“人生这么的无聊，不看书干吗！”放下东西，脱掉外衣。我在卫生间解个小手后，把热水给莫小米倒上。“先洗一洗脸吧！”灯下看着莫小米那神情，我依稀想起来我们第一次在卫校附近旅馆里的情景。莫小米利索地脱掉外衣，里面是一个质感非常好的红羊绒衫，拎出行李中的瓶瓶盒盒，莫小米开始富有程序化与仪式感的洗起脸来。我坐在她身后的床上，看着她翘起来的臀部，一股股强烈的欲望升起来，又被压下去。一次次抱她的冲动，被镜中自己的脸给吓退了，直至她洗完之后，我仍坐在床沿上挣扎。“我去一趟卫生间。”洗过脸的莫小米莞尔笑了一下，说罢，把裤子当着我的面脱了下来，露出鲜红的内裤。听到卫生间哧哧的撒尿声，我的头一下子懵了，内心开始一点点的妥协。莫小米出来顺手把灯关了，猫一样地钻进了被窝里。“你要是不怕冷，就一直的坐在哪儿吧！”莫小米说完，自己倦缩在被子里面。摸摸索索，我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之后，犹犹豫豫地钻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着莫小米。莫小米突然翻了一个身，一把抱住我。“这次见到你，我就后悔了。”莫小米说完，热烈地找我的嘴。我又闻到七年前在旅馆时莫小米身上的香气，一种难以言表的隐痛一点点地从内心升起，直至到腹部胸腔，头部。“这三四年，我一直很想你，却没有勇气找你。”莫小米呢喃着，用舌头亲我的乳头。我内心的那种憋屈感，一点点的膨胀，一点点的膨胀，直至完全淹没理性。我翻身把莫小米抱住压在身下，嘴仍不停里找她的嘴，莫小米一只手扯自己的裤头，一只手要扯我的裤头。我抱紧她，紧紧地抱着她。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的场景，也想了我在图书馆听到的方小艾的呢喃声……正当莫小米伸出腾出嘴来想说话时，我感觉到脑后那根筋一点点的紧张，越来越紧张，并感到有一种要抽搐的感觉，像是焦筋，又像被撕裂了一样，正难受得说不出来时，腰部一阵子的酥麻……

　　“你可是射了。”莫小米一声惊叫。我羞愧地翻身下来，跑到卫生间将裤头扯下来。开着水管哗哗地洗，内心那一股子失落与挫折感，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你是不是一直手淫？”莫小米在床上沙哑地问。我没有接腔，关掉水管后出来找到裤头穿上。莫小米见我没有回音，也到卫生间一遍又一遍地洗。听到那水声，我感觉异常的刺耳，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懊恼。莫小米从行李中找到裤头穿上后，又钻到我的身边。“这三四年来，你是不是一直没有改掉手淫的毛病。”黑暗中，我感觉到莫小米眸子中的悲凉。“我从来没有想改过。”我赌气说。“离了我，你真的不找其他女人了。”莫小说着，拖着哭腔。“不想找其他女人，但绝不是为了你。”我翻身钻进被窝里。

　　莫小米坐在外面，好长时间后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