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斗争有哲学]
第23节一片混沌(下)
“过去有一句话叫做,不做良相,既为良医。指的就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如果当不上宰相,就要成为一个中医。可见,医生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过去的医生多么的轻松呀!最多给你把一把脉,然后给你开一些草根树叶之类的中药,熬熬喝好了,就喝好了。喝不好,他说医生治病不治命。”这时,我发现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方小艾的健谈。“过去的医生讲究的是医德吗?不像现在,前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新闻,说一个女人生孩子时,没有给医生送红包。医生把她的后面给封住了。”在方小艾面前,我不好意思说“肛门”两个字。“哎!每一个人是每一个人的过客。每一个人是每一个人的思念。人这一辈子,做手术大多是第一次。但是,医生几乎每星期都有手术。有的医生一星期做好几个手术。越是重复的工作越容易粗心。以前,我工作的那个医院发生过,有一个医生做完手术,把手术刀忘在患者肚子里给缝上了。你说他是故意的吗?”“是,事故都是难免的。但是现在的医生,收礼收得太历害。该花的钱,不该花的钱,他为了提成都让你花。所以,小学生都说白衣天使成了白衣魔鬼了。”我以为方小艾以前是医生呢,所以说话专门避讳了一下。“我不反对有那些见钱不要良心的医生。但是,我知道我家那位,从来没有主动收过礼,都是患者不放心或者不信任医生。硬是找人托关系的住家里送。我都麻木了。”方小艾说完,站起来倒水去了。“这个世上最不该坏的两个行业出现了问题,一个是医疗,一个是教育。”由于互联网上这方面的负面新闻太多了,你会发现这两个行业在人们心目中,确实已经烂掉了。“所以,我坚决不在医院呆了。”方小艾说完,呵呵地朝着我笑。我发现她的笑仍是那么的单纯。正要再给她聊些什么,余和进来了。“小艾,给我找找最近的《健康报》。”余和看到我,像没有看到一样,直接对方小艾说。“方老师,我先走了。”我也不想理会余和,给方小艾打个招呼,就离开了。“小阚,明天我给你带来呀!”方小艾朝我喊了一嗓子,给余和找报纸去了。
商都市的堵车,好像是一夜被人们发现的。这有些像树上的新芽,昨天你还感觉光秃秃的,突然长出了一抹绿色,突然又长出无数个嫩叶。又感觉像钟表的分针,你看着秒钟咯嗒咯嗒地前,眼睛睁贼圆,努力眼看到分针是怎么走的,就在一眨眼的一刹那,分钟已经迈去去了。睁着眼睛继续看,眼都不眨地睁得眼生疼流泪,感觉到分钟要走的一刹那,分钟已经又过去了。我是最先感觉到堵车的,从北三环坐88路到单位,以前最多二十分钟,后来是三十分钟,四十分钟。等我决心骑自行车,坐公交已经是有时就会堵上一个小时了。
初冬的那天,我拎自己的“解放二八”正准备上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刚一接听就挂断了。可能是打错了,我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刚拿手机装进口袋里,又响了。“喂,喂。”我在电话里说话,里面没有音。正纳闷,挂断了。一会儿,收到一个短息。“我的QQ号是645456759,请加我。一个深深爱着你的人。”都是一些骗子短信。我心里一阵子释然。经常接到“妈,请往我这个帐号里找钱,后面是卡号。”最离奇的一次是,我正在和牛刚聊天,突然接到一个人的电话:“阚文达,你猜猜我是谁?”南方口音。我广东的同学没有几个。“朱自三?”“不是。”“梁建涛?”“不是?”“常学仪?”“终于听出好同学的声音了。”广东口音说。“怎么,你的声音变了。”我有些疑惑地问。“这两天感冒了。”“常光仪”说。“几年不联系了,怎么想起来我了。”我打趣说。“我在在南方家具集团做业务经理,这次到你们南江省考察市场。现在在阳安市。”“噢,有机会到商都来玩。”“我客气地说。上学时,常学仪是南方人,比较精明。我不怎么和他玩,所以感情也比较淡。“好。”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第二天五点多,我睡的正酣,手机响了。“阚文达,有个事不好意思麻烦你。”“常学仪”在电话中说。“什么事,你直接说吧。”我睡意未消,有些不客气地说。“昨天陪客户找小姐,被派出所人抓了。我的包也被收了。他们要我交一万五千元的罚款,能不能先帮个忙。我出去后立即还你。”“这个……”别说一万五千元,五千也没有了。“老同学这些忙都不帮吗?”“常学仪”在电话哀求的说。“上班了,我借一借吧。你先把你的卡号打过来。”“我的卡被收了,你打到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的卡上吧。”说完,“常学仪给我发来一个卡号,张江海的名字。”“放心吧,打到这个卡上,我也一定还的。”“常学仪”在电话中再三肯定。嫖娼这种事没几个人愿意说的,除非老同学。到单位后我准备借牛刚的钱时,牛刚问说了一句:“我有一个同学正好在阳安市公安局。要不,我给他打个招呼,让他把你这个同学给放了算了。”此时,“常学仪”又打电话催了。“我同事的同学正好在阳安市公安局,你说一下你被那个派出所抓的。我们找人给他们说说,把你放了算了。”我给“常学仪”说。“不用。那多不好意思,不愿意帮忙算了。”“常学仪”学完把电话挂了。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打“常学仪”的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