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见她进门后便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便拍拍她的肩劝:“你去休息吧,东西我来整理。”
杨素芸立马反驳:“那不行,相公一路赶车比我辛苦,还是我去。”
“说什么傻话,咱俩能比吗?”陈深无奈道,“听话。”
“可是……”
没等杨素芸说完,陈深上前去二话不说将他打横抱起,长腿一跨直接将她放在床上。
瞧着她瞪着眼缩写肩膀浑身僵着一动不敢动的样子,活像只受惊的猫头鹰。陈深憋住了笑,柔声道:“好好休息,有事我喊你。”
“嗯……”
杨素芸还没哼哼完,陈深便果断拎起刀出门去了。杨素芸听见他反手锁门的声音,这才从床上坐起来。
刚才那真是陈深?杨素芸回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她记了五年的男人?
温柔如斯,杨素芸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良久回过神后,她才褪了外衣窝进被窝里躺着。没有陈深这被衾真是寒冷似铁,纵使杨素芸又困又乏,也是辗转反侧多时才发着抖入睡了。
陈深出门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先前无甚感觉,现在他也忍不住开始感慨。那不要命的赶路法是他独自一人时养成的习惯,他不想带人尤其是女人出门便是不想他人拖了他的步伐,没想到这杨素芸还真一声不吭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到了地方也未开口抱怨半个字,他想他需要再次重新审视自己这位新娶的夫人了。
离开客栈后他直奔城东而去,那是个等闲人基本不去的地界,半个东边都被一栋豪宅占据,另一半则是隶属豪宅主人名下的店铺和闲地。此时已经日暮西斜,陈深往院墙西边绕过去来到角门叩响了门扉,开门的是个面生的小厮。
那家仆一看门口是个身穿粗布衫的汉子先生了几分轻视,然而再仔细一瞧便觉此人面相不像是善茬,于是面无表情用毫无起伏的声调问道:“你是哪位,找谁?”
“贵府上主人可在?”
“在,你找我们老爷?”
“把这个交给他,”陈深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镶金绕银的长刀,“他心里有数。”
乍一看到凶器那家仆还吓了一跳,他努力镇定下来接过沉甸甸的刀,转身离开去通报了。
陈深两手抱着胳膊靠在门边墙上等了一会儿,就隔墙听到了男人快速几步走来的声音。
果然是刚才那离开的家仆,他出门左右看了看,然后扬起满脸笑容上前道:“您快请进,老爷已在厅中等候。”
对着前后翻天覆地的态度陈深只是勾勾嘴角,然后就跟着那家仆从后门进了院子,一路直奔客厅。
还没踏上台阶,一个略微发福,穿金戴银的中年男子就张开双臂迎了出来。
“稀客啊稀客!”中年男子上前来热情拍了拍陈深的肩膀说,“你给我打造的宝刀我看到了,说是稀世珍品也不为过啊!”
陈深抬了抬下巴说:“进屋说。”
“好,好。”那中年男子连连点头城是,回头就将陈深带进屋里。 寒舍迎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