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就见到了二丫,问她去高氏集团做什么?二丫说是面试,二丫她得到了一次高氏集团面试的机会。
二丫本身是有工作的,还是管理的职位。但这个职位多少和吴帆有关,吴帆去世之后,这个职位就让她有些尴尬了。
本来,二丫就想走。又在吴帆的葬礼上,见到了一位很和蔼的女人,两人谈的很好,是她介绍二丫去高氏集团的,没有想到,转天二丫就接到了面试的要求。
对于高氏集团我并不熟悉,只是知道它涉及房地产、食品、娱乐等多元化的经营内容。这件事我请强哥帮忙,强哥特别殷勤,安排二丫的见面之后,就把我悄悄拉到了一个偏僻处和我说:“兄弟,不是当哥哥的说你,这人啊,站在一条船上稳当。”
这句话把我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看着他,强哥冲我挑挑眉毛:“哥是过来人,兄弟你别看我长得威武雄壮,实际上我是个感情细腻的人。我在高氏集团呆了有些年头,说白了我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她对你的心思,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对我啥心思?”
强哥一听我这么问,就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行了,哥的话是点到为止。”
“强哥,你这是哪是点到为止,你这是点穴啊!我现在都不会动了。”
强哥一听,撸撸袖子,露出他恐怖的,带着纹身的麒麟臂。
“这么说吧,你以后要是敢对大小姐不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强哥。”
我顺从的点点头,偷偷咽了一口吐沫。
今天高欣没事,也不用车。我就在单位和同事熟悉一下。抽空的时候,我出去办了一张SIM卡,也正式变成了有手机的人。
第一个我告诉的是高欣,高欣知道挺高兴的。第二个我告诉的是爷爷,爷爷知道我有了手机,觉得我浪费钱,他觉得想打电话,这城市里哪没有一个公用电话亭,花几毛钱就完了,花那么多钱买个手机不值当的。第三个,我把电话告诉了二丫。
二丫知道我有手机也挺高兴,说晚上请我吃饭,她这份工作成了。
我俩吃的涮火锅,吃饭的时候我总想把淑珍阿姨的事儿和她说。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我也没有真正的证据。
但我那天利用了二丫,心里又过意不去,我觉得这个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如果在那一天,二丫知道我一直在瞒着她,我们俩的友谊就得崩溃。其实我特别珍惜和二丫的友谊,不是因为我们是从一个村子出来,曾经是同桌的关系。是因为我从小就钦佩二丫,她弱不禁风,但她努力,她在困苦的条件下证明自己。她不像我们一样,仿佛从农村生下来,就要任命一样。我记得小时候,班主任问我长大想做什么?我说的拖拉机手,我们班最大抱负的也莫过是一个村长,但二丫不一样。她说她长大以后要当科学家。
科学家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但她是班长,是大家的偶像,是男孩子的暗恋对象,她说科学家,我觉得她以后就会是科学家。
其实,白天没事的时候,我寻思了一下强哥说过的话。我和高欣的关系,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我和二丫,我心里很明白,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也许我在某个时刻想过,要是能娶个像二丫一样的媳妇,那真是美的鼻涕泡都能冒出来。但这个想法,就和某个追星族幻想着和偶像结婚一样,都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现在我能和二丫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但知道我们的心是高低不平的,我们站在一个水平线上,二丫永远俯视着我。
我很早就认清了这一点,我珍惜的是我们的友谊。
可能是因为我思考的太多了,眼神都呆滞了。二丫纤细的手指,在我的眼前晃一晃,我才回过味来。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二丫看着我,她明亮的眼睛看得我心里发毛,我几乎要脱口说出来。但我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知道淑珍阿姨对二丫的重要性,她就是二丫世界里那片最晴朗的天空,如果整片天空都变得灰暗了,二丫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我不敢说。
二丫苦涩的笑了一下,她和说:“永富,我知道你想和我什么?感谢你这两天陪着我,吴帆刚去世,我还不想去思考那些问题,更何况我们……”
“二丫说什么呢,我……”
手机铃声响了,我看了一下,竟然是高欣给我打电话。我冲着二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实话我挺感激高欣这个电话的。
“喂,你找我干啥?”
“你在哪呢?”
“肥牛火锅店,咋了?”
“金大壮满世界的找你呢,我通知你一声,你自求多福。”
“喂……喂,别挂电话,什么叫自求多福。”
“这个金大壮明里暗里都有不少关系,还是那句话,你自求多福。”
“喂,高欣,你把话说明白,喂……喂,臭丫头,你挂我电话。”
我喊了几句,才发现二丫认真的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把电话放在兜里。
“也许我真的误会你了,但我要提醒你一句。高欣是这个城市出了名的大小姐,她无论想和你做什么,无非就是想和你玩玩儿,你不要真的付出感情。”
二丫这句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解释,我对着她报以无言以对的微笑。
“永富,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我了解你,有些时候,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劝你和她保持距离,我是在和你分享经验,和吴帆谈恋爱让我明白,其实有些古话说的挺好,爱情这种东西和婚姻没区别,有的时候真的需要门当户对。”
“二丫……”
“好吧,我不说了,服务员,来一瓶酒!”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第一次喝,要不要陪我!”
“服务员不要酒了,结账。”
我心里想着金大壮的事儿,总觉得这个金大壮满城的找我,不是什么好事。我想赶紧把二丫送回家,别连累二丫。我喊着结账,然后掏钱包,二丫还生气了,对着我吼:“张永富,现在连你都看不起我了吗?我说了是我请你,你为什么掏钱。”
“好、好、好,你掏钱!”
“你什么意思?我说过我是第一次喝酒,你就这么不想陪我吗?”
“二丫,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我有事。”
“是你去找高欣吗?好啊,你走吧,我自己喝,不用你管!”
二丫最近经历的太多,情绪激动,我清楚的了解。我现在要是把她自己扔这,没准喝多了会出什么事,她是第一次喝酒啊,对酒这种东西又不了解。
“二丫,明天我一定和你解释,你先自己回家。”
“张永富,你凭什么管我?”
二丫声音的变得尖锐了起来,但我发现,没有人看我们。虽然城市人对吵架习之以常,但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这一点都不正常。
我顺着大家的目光往外面一看,外面来了一辆加长豪车,后面跟着几辆黑色的车。加长豪车停在那里没有动静,后面那几辆黑车里面出来一帮人,一水的黑衣服,来了就开始清场。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被驱赶到老远。这才有人开了车门,金大壮那比腰都粗的大屁股先从车里出来的,他刚出来,后面就有人给他披了一件衣服。
这场面我从香港电影里常见,古惑仔那个电影里这种牛逼的场面见得最多。现实中,谁见过这个,这一下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来看热闹。
金大壮进来以后,就冲着我来了。他到我跟前,指着二丫说:“你让开!”
二丫还没有说话,就有人过来粗鲁的把二丫拽开,二丫哪见过这个场面,吓得面如土色。
“二丫,你先回家!”
二丫转身就走,又被黑衣人拽住。
我心里其实底气不足,但这个时候,我不能软,得保护二丫。
“你们干什么?”
金大壮笑了,装着样子对自己的手下吼:“怎么对女士这么没有礼貌,美女,你的包忘拿了。”说完,金大壮把包递给二丫,二丫接过来就走。
“金总,你什么意思?”
金大壮也不说话,让服务员上了一瓶白酒,又上了一些羊肉,他把羊肉慢条斯理的放到锅里,自己嘟囔着说:“好久没吃涮羊肉了,当年穷的时候,总想着,能吃上一顿涮羊肉,死了都值。现在可好,医生都不让我吃。”
金大壮说完,给自己满满的塞了一大口,越嚼越香,用鼻子哼着说:“嗯,就是这个味儿。”
金大壮自己吃,我给他到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到了一杯酒。我不知道今天晚上这是要发生什么?但我觉得我要喝点酒壮壮胆子。
我陪着金大壮吃喝,过了好一会儿,金大壮吃饱喝足,打了一个嗝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和我说:“张大师,你的朋友不够意思啊,如果她报警的话,这会警察该来了。”
“金总,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硬着头皮问,其实我也害怕,但我最近学会了一个很重要的本领,无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不能怂。
“那天,我的婚宴你不请自来,我很高兴让你刻了一个木字,你说那是困字,好吧,我金大壮从来不怕什么困难,但我发现了一件事,真的很困扰我,我现在怀疑,你是知道这件事情,和高欣那个丫头串通一气,故意来整我。”
又是高欣,我心里先把高欣埋怨上一百遍,高欣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我解释,对方会信我吗? 红棺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