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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给你洗脚

  是夜,沈桃然回了屋子,却是不见炎珞的身影,正想着去书房看看,他是不是还在书房做事儿,却是远远见一人端着盆水来。待那人走近,影影绰绰地竟是炎珞。

  沈桃然不解地看着他,好笑道:“你这是怎么了?端着一盆水作甚?”

  炎珞没说话,将水放在床边,忙拉过沈桃然坐到床前,蹲在她的面前,就提起她的脚作势给她脱鞋。

  沈桃然一见,忙缩回脚,急道:“珞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怎么能给我洗脚呢?”

  炎珞站起来,揉了揉沈桃然的头,笑道:“你怎地有那些个想法?有什么不能给你洗脚的?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旁的什么。”

  这哪里是夫不夫妻的事儿啊?自古以来都是女子伺候自个儿的夫君,哪能由男子伺候自个儿的媳妇儿的?沈桃然和炎珞感情是不一般,也不是有那些个东西能妨碍的,可沈桃然想着自个儿奶娘的话还是有些顾虑的。

  “珞哥哥,你又没伺候过人做这些事儿,你会吗?”沈桃然试探地问道。

  炎珞哪里能忍得了沈桃然的质疑?像个孩子在父母面前献宝似的,说道:“我在军营里很多事儿都是我自个儿做的,洗个脚,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炎珞小心地给沈桃然脱了鞋袜,将她嫩白的小脚轻轻地放在了盆里,似是对着一件稀世珍宝,当真是好不温情。

  沈桃然却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珞哥哥,我的脚又不是什么易碎的东西,你那般小心翼翼做什么?我又没那么娇气。”

  炎珞做的倒是认真,一只手托着沈桃然的脚,一只手时而浇着水,时而揉揉脚。“夫人该是娇气的。旁人就算了,夫人不娇气怎么行呢?那就该说我这个夫君不心疼夫人了。”

  沈桃然双手放在腿上,抓住自个儿的衣衫,以防掉进水里,双眼专注地看着炎珞,眼里满是光亮。“珞哥哥,这样的你,真是好看。”

  炎珞从盆中伸出手捏了捏沈桃然的脸,笑道:“怎么又这么傻了?不过……倒是许久没听见你如此说了。以后要是看见长得更好看的,你是不是就要被人骗着走了啊?”

  沈桃然拉过炎珞捏了自个儿脸的那只手,定定地看着炎珞,眼里满是认真。“怎么会?在我的心里珞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你这小嘴倒是挺甜的。”炎珞抽出自个儿的手,又继续为沈桃然洗着脚。“我回来这几天我们还没怎么好好说说话呢!”

  说到此处,沈桃然情绪有些低落,低低道:“爹爹生病了,我便想着能多照顾他一时是一时,也没顾上你,你不要生气才是。”

  炎珞又伸出一只为沈桃然洗脚的手,敲了敲她的头,斥道:“你是我的夫人,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好好照顾岳父就是。”

  沈桃然呆呆地看着炎珞为她洗脚的手,半晌,才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竟然用你给我洗脚的手敲我的头,方才还捏我的脸。”

  炎珞爽朗大笑两声。“你这才反应过来啊!真是我的傻媳妇儿。”他很高兴,起码他的媳妇儿还能这样笑。

  他说着,已将沈桃然擦好的脚放在了床上,端着水盆就出门去了,只留沈桃然一人坐在床上咬牙切齿。

  这日,沈桃然像往常一样去另一个院子照顾沈达明。沈达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竟是连说话也困难了。

  今日天气甚好,春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沈桃然就将沈达明给推到了院子中去了。“爹爹,今个儿的天气甚好,我们就在院子里走走,成日待在屋子里,人都要发霉了。再过段日子,等花都开了,这院子才美呢!您还没见过吧?到时,我们再来看。”

  其实两人都知晓,沈达明许是等不到那天了。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清醒的时候也是愈发的少,谁也不知晓他哪一日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沈桃然整日照顾着沈达明,对于他的身子她心里自是再清楚不过的。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放弃的,若是连她都放弃了,她的父亲该怎么办啊?她强忍着涌到眼角的泪水,笑着同沈达明谈笑风生。

  晌午时分,沈桃然照例为沈达明去熬药。倒不是她不信这珞亲王府的下人,只是沈达明着了一次旁人的道,她总是要小心些的。

  此时,军医恰巧来了,沈桃然更是放心了,也就将沈达明交给他了。这军医是炎珞怕沈达明在路上有个什么闪失而派来跟在沈达明身边的,如今倒是一直跟着了。

  不过是这军医自个儿要求的,说“沈将军一心为国,最后时刻,我希望能照顾他”。这话情真意切,炎珞也就允了。

  军医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达明,笑了笑,说道:“沈将军叱咤风云那么多年,没想到如今竟是坐在了这轮椅上,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

  沈达明说不了话,可头脑却是清醒的。他不知晓这军医如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真是纯粹地一番感慨吗?这语气倒是有些不像了。

  军医似是看出了沈达明眼里的疑惑,接着说道:“沈将军你上阵杀敌可以说英勇无敌,可是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你知晓那毒是谁下的吗?”

  沈达明睁着眼,有些难以置信。这军医跟着他也有许多年了,从来没有想过他竟是大漠木府的人。那他应是被木府的人收买的。

  军医看着沈达明这副模样,知晓沈达明该是怀疑他了,笑了笑,解释道:“木府庶出的三小姐是我的夫人,她不嫌我出身贫贱,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嫁于了我。我跟她在大炎安定了下来,久了,她也会想家,何况她又有了身孕。”

  说到后面,军医有些激动,呈现了癫狂的状态。“她就想回家看看,我当时不应该只顾着医馆不陪她回去的。我只想着要她生活得好些,也好不让她的娘家人看不起,可是一切都毁了。”

  他转过身,看着沈达明,目露凶光,怒斥道:“都怪你,怪什么神女,怪大漠的王族。不是你们,她也不会死,还有她腹中的孩儿。我跟她好不容易相守,就两年,短短两年。我明明欢欢喜喜地送她走的,我们还相约,我在她回家之前一定会给孩子想个好名字的。”

  沈达明怜悯地看着军医,透过他似是看到了自个儿。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不是吗?死了,是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不过,沈达明不明白这关神女和自个儿什么事儿?他自个儿不曾做过伤害木府的事儿,而她的夫人那般善良,热爱生命,又怎会做出那样的事儿呢?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他觉得军医是误会了,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呜’地干着急。

  “你别想否认。”军医指着沈达明的鼻子,说道:“你害得我妻子没了,孩子也这样胎死腹中。那你们也别想好过,你说,如果珞王妃知晓是自个儿最爱的夫君害死了你,她会如何呢?”

  沈达明一听,瞳孔顿时放大,他没想到军竟然怀有这么大的仇恨,竟是连桃然也不放过。那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他所爱之人留给他最珍贵的东西。

  军医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沈桃然和芍药,对着沈达明说道:“我真的很期待。既然痛苦,那大家一起多好啊!”

  他看着沈桃然离得愈来愈近了,还是那副愤怒的模样,可是却不至扭曲,说出的话也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将军,你明明知晓六爷不是给你下毒的人,你为什么不说?”

  沈桃然从远处便看见军医很是激动地跟沈达明说着什么,满脸怒容,说到激动处还摇了摇沈达明的身子。她不认为军医会对沈达明做出什么事儿,只是还是有些担心还有点疑惑。按理说,沈达明这样了,该是不会跟旁人起冲突才是。

  走到近处,她便听见军医说了这话。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挪不动步子,心里有个声音叫她听军医说下去。

  难道爹爹还瞒了我什么?

  军医知晓沈桃然在那里听着,接着说道:“将军,我知晓珞王妃是你唯一的孩子,你不忍心告诉她四爷其实才是对你下毒的人,怕伤害她,可是你这样反倒更会害了她啊!如果有一天她知晓了,又当如何?他为了扳倒六爷,简直丧心病狂,竟是连你也害。”

  沈达明看军医这样,也知晓他是想干什么,怕是沈桃然就站在不远处。他不停地摇着头,却是不知晓沈桃然是否能看见,又‘呜呜呜’地发着意味不明的声音。

  军医哪里会管他?自顾自地说道:“他都这样了,你还奢求他对珞王妃好?不会的,珞王妃的一生该是活得何其悲哀?”

  沈桃然定定地,半晌说不话来,不自觉地,眼泪竟是流了出来。一旁的芍药也听见不远处军医的话,可是他却是不信的,忙安抚道:“王妃,您别哭啊!四爷不会做那样的事儿的。四爷人是冷了些,心却是好的。王妃该是比奴婢更清楚些才是。”

  沈桃然已经听不进去这些,忙跑出去质问军医,军医自是给了能令她心碎的答案。她又难以置信地问着她坐在轮椅上的沈达明。

  沈达明只能对不停流泪的沈桃然摇着头,‘呜呜呜’地说不清话,手脚也是不怎么能动得了了。他此刻才明白,军医在药里又动了手脚。

  他只能看着自个儿唯一的孩子跑远,直至消失不见。 王爷,王爷,宠妻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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