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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无家可归

我的深爱不回头 金梧零玖 4040 2021-04-07 03:40

  我定了定神,仔细地观察着车窗外面的景物——老式的楼群,高大的杨树,凹凸不平的路面,那正是我家附近的那条路。

  我的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们这回是真的放了我们,没有耍什么花招。

  我和杨郁夫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下了车。冬日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虽然明亮,却不温暖。

  我们回头向车上的国安局的人告别,他们的态度很冷淡,其中一个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们不要再说了,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车子喷出一串尾气,很快地就开走了。

  杨郁夫说:“你呀,和他们客气什么?”

  我这时候才觉得肚子已经很饿了,杨郁夫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我说:“我好饿呀,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家吧。”

  他说:“好吧,我中午也没吃饭呢。他们还真是抠门啊,下午放我们走,中午就不管饭了。”

  我说:“看来R国大使馆那边还挺有力度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我们放了。”

  杨郁夫皱了皱眉,说:“好了,我们先别谈这个了,先填饱肚子要紧。”

  我们俩都饿坏了,也没有心情去找哪家饭店好了,随便地走进了路边最近的一家小吃铺。由于不是饭点,小吃铺子里连一位客人也没有,一位伙计正坐在那看着低俗的杂志呢,看到我们来了,懒洋洋地招呼了我们,拿了油腻腻的菜谱给我们看。我大致看了一眼,问他:“现在做什么能快点?”伙计冷冷地说:“炒面。”

  于是我们要了两碗肉炒面,杨郁夫又给我要了一听热的杏仁露。炒面很快就做好了,连同杏仁露一起端上来了,用做炒面的面估计是中午剩下吧,吃起来有点偏软,没什么筋道。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了,这才有力气回家去。

  我们结了账,出了小吃铺,来到我家的那栋楼。在楼下却惊奇地发现,门口的墙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

  由于X月X日本楼居民家中煤气意外爆炸,本楼已成为危楼,随时可能倒塌,继续居住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因此,请各位居民于X月X日之前搬出,自行带走家具、电器、衣服等物品。如未带走,工作人员将全部清除。本楼拆除后,将在原地重建,待建成之后,由z府统一安排回迁。请本楼居民携带户口本、身份证和房屋产权证去街道登记,开出证明,然后到房产局办理相关手续。

  我看了看那个爆炸的日期,正是我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我去寻找杨郁夫,结果在马谢辽娜家的小区外面,被不明身份的人绑回了家,他们威胁我,要我拿出藏宝图,但是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藏宝图的事。后来,多亏郑日升及时赶到,引爆了隐藏在他送给我的毛绒玩具熊里的炸弹,把那些人都炸死了,然后,他带着我离开了家,开始了“逃亡”的闹剧。

  屈指算来,这才过了几天的光景,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好像把几年中应该经历的磨难都经历到了。

  那个限期搬走日子,离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将永远告别我家的老宅。这是一件多么伤心和无奈的事啊!

  我指着那张告示,对杨郁夫说:“其实,那是郑日升搞的爆炸,他把我家都给炸坏了。”

  杨郁夫说:“我知道。看来官方也不想把这件事情挑明了,所以假装说成是煤气爆炸。”

  虽然说是危楼,但是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还看到这栋楼的别的楼门里还有人出来进去的,可能是还没搬走的居民吧。

  我壮着胆子,进了楼道里面,觉得没什么危险,应该只是我家受损比较严重,不至于影响到整个楼。

  由于我家这栋楼里住的,大多是工厂的子弟,虽然当年也曾经辉煌过,但现在已经风光不再了,一家一家的都沦落为社会底层的老百姓,收入不高,生活艰辛,去外面租房子又要花费一笔钱,所以有不少人都还没搬呢,也有一些胆小的居民以为真的发生了煤气爆炸,就搬出去了。

  我和杨郁夫上了四楼,来到我家门前,门上居然贴着封条,还盖着公安局的印章。

  我问杨郁夫:“这可怎么办?咱们家被查封了。”

  他看了看,说:“不管那套了,他们又没把门给焊死,我们进去看看还能怎么样?”

  说着,他一把撕下了封条。

  门居然没有上锁,那暗锁已经被破坏了。我记得郑日升带我“逃亡”的那天,我是把门锁上了的。可能是后来警察到我家调查现场,又强行破坏的吧。警察当然有那个手段了,当年我前夫陈孝雄躲在他的“密室”里不出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请了警察来解决,他们没费什么劲就把那个锁头给破坏了。(详见第一卷)

  我推开门了,进去一看,屋里一片狼藉,和我离开的时候基本上一样。

  发生爆炸的卧室被炸得稀巴烂——窗户炸没了,屋里有一些碎玻璃,书架也散架子了,书掉得满地都是,床单也碎成一条一条的,那几具尸体已经被清理走了,我想那几个棒国的特工差不多都应该被炸死了吧,这几天我没在家,也不知道警察那边是怎么给结的案。虽然国安局把我们放了,但是警察没准还会找到我的。我又看了看,墙上还有一些喷射状的血迹,都变成了黑色。还有一块带着毛发的头皮,贴在墙上,我看得好恶心,差点就吐了。

  我扑到杨郁夫的怀里哭了起来。很想埋怨他几句,要不是他找什么藏宝图,也不至于搞成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能给我安慰的人也只有他了,这些话我也没说出口。他拥抱着我,吻去了我的泪水,说:“没事的,宝贝,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能平安地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这里不能住了,你先到我租的房子里住几天吧。”

  我停止了哭泣,从这破烂摊子里收拾出了一些东西,有换洗的贴身衣物,洗漱用品、化妆品等等,好在我的衣服都放在老式的木制衣柜里面,虽然衣柜被炸开了,衣服散落了一地,但是还没有损坏。还有我的存折、户口本、房产证也都在衣柜的最里面,都没有损坏,我拿着放进了背包里。

  出了卧室,来到我家的客厅里,我突然发现,桌子,椅子、电视都不知道哪去了,可能是警察来勘察现场,后来忘记锁门了,不良的邻居就趁机来拿走了。

  原来在我父母的卧室里的刘阿姨的尸体也被运走了,也许算是煤气爆炸的死者吧。

  我家的电闸也被拉断了,而且一直没有恢复。我打开冰箱一看,一些冷冻的肉类都臭了。

  我又拿了一些日用品,装在一个袋子里,杨郁夫也把他放在我这里的东西也收拾好了,准备带走。我同意先去他那住几天,然后再回来去街道登记,开证明。

  我们出了门,但是门已经锁不上了,我又回去找了一卷透明胶,关上大门,又把封条贴上了,这样一来,或许能阻拦一下外人进来。而且,那屋里死过人,有的人想躲还来不及呢。

  我和杨郁夫下了楼,打了一台出租车,去了杨郁夫租的房子。

  到了他那里,天已经黑了。

  我以前从来没去过他租的房子,那个地方离市中心的商业区也不远,却是在一片老房区,那是一座三层的灰色居民楼,他住在三楼的一个单间,只有三十多平,一个人住还好。住两个人就有点挤了,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简易的衣柜和一个床头柜。厨房很小,也很脏,他租下来之后好像就从来没用过,他吃饭一般都是在外面吃,或者打包回来吃,不像我还能在家里煮面条吃。卫生间里也是老式的蹲便,没有淋浴器。

  我把从家里带来的行李物品放在地上,杨郁夫也把他的行李收好了,把那把武士刀放在了门后。

  我拿了一套干净的内衣,带着从家里拿来的洗面奶、沐浴露、洗头膏和毛巾,出去外面的公共浴池洗了澡,换了衣服。同时,杨郁夫也出去洗了澡。

  我们回来了,在附近的小吃铺里吃了晚饭。

  饭后,一起回到了杨郁夫的住处。关上门,又是二人的世界。

  自从大年初四的那天,我们在去西南的路上,在火X乡县的火车站,杨郁夫的有计划的离开了我,偷偷地回到我家,拿到了藏宝图,开始了一段荒唐的寻宝之旅,历经磨难,九死一生,黄金却在数十年前就被鬼子掠走了……我们终于又活着回来了,回到了我们的二人的世界,只不过这世界已是满目疮痍,甚至,我都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明天了?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没有对话,激烈地吻着。关了灯,身体交织在一起,释放着长期已来的压抑……

  在我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杨郁夫和马谢辽娜,杨郁夫和赵小萌做着我们现在做的事,好像阴影一样,在心中挥之不去。

  终于,我们消耗光了体力,死一样地睡了过去。 我的深爱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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