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晓鸿说：“你不要冲动，我看下一步的设想须经马主任同意才能操作。”马勇宝说：“我看没那个必要，咱三个统一意见就行啦，你去问他，万一不答应怎么办？他现在如同惊弓之鸟，估计支持的可能性不大。洪哥既然想出门路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把我从泥潭里拉上来，干好了平分秋色，俺哥他同不同意是他的问题，咱手里有钱咱干咱的，只要事办得漂亮，钱挣到手里什么也不用顾虑。”

　　洪晓鸿说：“马老弟的话说对了一半，没有你哥哥支持，岂不成了无源之水，哪里能有今后的希望，蒋老弟是你哥的下属，我是受托的朋友。事情有大的变化和动作应该打招呼。况且你哥的本意希望你挣钱。只要让他确信此事有把握，相信他会同意。这是原则和程序，凡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银行管信贷的对商品流通信息都比较灵通准确，我们把这里的信息反馈过去，听听都津方面的反应，岂不是更牢靠吗？说不定你哥哥不但同意，而且会督促我们尽快开展。说到底三合板的生意我们过去谁也没有做过，有关的行情价格需求空间都是新问题，决策操先算，不能边干边算，更不能干完再算。彩电做不成又搞三合板，生意上是重打锣鼓另开张了，如果马主任不同意，等于没生牢根基，今后不可能根深叶茂。”

　　蒋福利表示完全同意洪晓鸿的意见，马勇宝虽然不情愿但讲不出道理，三人商量由蒋福利向马勇胜汇报。随后洪晓鸿走进洗手间躺进浴盆，等待蒋福利火力侦察的反应，对马勇胜可能的表态，准备了针对性的说词，约二十分钟后，忽然听到马勇宝咆哮如雷一个劲吼起来，洪晓鸿连忙擦洗，穿着睡衣走出洗手间，马勇宝晚饭饮酒过量，只见他又哭又闹抓住洪晓鸿的手说：“哥哥来，这七十万的窟窿他不想办法补，如今见死不救弟兄们的亲情也不要了，当初赚这三百万元也不是为了我自己。”

　　洪晓鸿见状已知马勇胜肯定表态啦，他对马勇宝说：“任何情况下都得沉着冷静，你这种态度情绪能解决问题，我看只能把事情弄糟了耽搁了。”回头问蒋福利马主任怎么说的，蒋说：“我把咱三人分析商量的情况都汇报啦，马主任很坚决，四百八十万分文不准动，资金马上返回都津，亏缺的二十万让我们尽全力催要，勇宝哥一听就急眼啦，电话上弟兄俩骂上了，马主任让你给他回个话。”洪晓鸿转过身来说：“勇宝这是什么脾气，虽说是自家弟兄但也不能太莽撞啦，家和万事兴和气才能生财，你这样要死要活破口大骂，财神爷来了也让你吓跑了。”一句话说得蒋福利笑出声来，马勇宝也安稳了。

　　蒋福利拨通电话后，洪晓鸿开始通话。马勇胜说：“事情办到这一步洪哥算是大功一件，兄弟们有情后补，这段时间弄得我是担惊受怕身心交瘁，这笔款子总算是死里逃生，如果再有什么闪失，先不说后果，眼前我就得精神崩溃，事态捂不住，明显的以权谋私支持弟弟做生意，自己也想捞摸，结果是翻东倒西栽跟头，兄弟这辈子算交代啦。家庭跟着遭殃，这是拿着前途命运当儿戏。想起来直摔头，当初好糊涂。勇宝那两刷子这回我是看透了，南方的生意到此为止，千万不要再支持怂恿他搞别的名堂了，他本事不大胆子大，拜托的事就算兄弟恳求哥哥了。”

　　洪晓鸿说，完全理解马主任的心情及所做的决定，进一步交流这边的情况，大主意由马主任拿，昨天警方在电话中，对追回被骗的二十万，婉转表示无能为力了，道理很简单可以追究他的刑事责任，经济上没有偿还能力谁也没办法，即使法院判决了如果蒋原家没有可执行财产，判决书等于空头支票。社会上流传的法院给原告方打白条所指的就是这类情形。

　　讲这个问题的意思，马主任应该考虑，这边的事就这样草草收场的后果是什么，事前承诺的本利归还五百五十万还相差七十万，即使看着你的面子铁路上的五十万不要了，请问这二十万元窟窿你兄弟俩谁来补，马主任担心事态控制不住，事实上只要资金缺口堵不上，问题暴露是早晚的事，留下隐患不是万全之策。

　　马主任可能考虑先拖着，这恐怕是一厢情愿，要是人家一翻脸，光撅起屁股挨打不是办法，到时候事情的来龙去脉必然尽显无遗，你担心的问题都会落到头上，难道你还能找个替罪羊不成，当初帮助勇宝弟也是为好，现在生意上丢盔弃甲兄弟俩反目成仇，再闹得满城风雨确实有背初衷，我想这绝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局面。

　　正是基于上述考虑，我认为正确选择是利用发达地区无限商机，重新考察探讨可行项目，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吗，一条路走不通回过头来再走别的道，这很正常，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在吸取教训的基础上，应继续前进，绝不能一蹶不振，沿海地区物资流通如此繁荣的景象，说明诚信始终占据主流，以上走弯路在于没有考察供方实体、供货能力、资信程度，就草率地付款了，我们现在物色贸易伙伴是国有企业，当事人一家子都是高干，妖精和人不一样，应该相信我的判断和眼力，在付款的条件结算方式上，采取车板验收交货后结清货款。这样从根本上避免了任何风险，你担心刚出龙潭又入虎穴，这种事情在我身上不会发生。汇报请示的目的是主要是请你审查这项业务的可行性，我们算的是有钱挣，你认为不行咱马上放弃。

　　马勇胜被这番话折服，领悟到这是目前最佳选择，固执己见只会丧失机遇，铸成大错，遂说道：“土产公司供销社常年搞进口三合板。我给他们联系后再要过去。”洪晓鸿放下电话向勇宝、福利说明马勇胜的态度，勇宝转忧为喜连声说：“进口三合板一直很畅销，咱那边过去从北方口岸接货，这年把不知什么原因货源一再减少，只要能抓住货，销售肯定不成问题。”洪晓鸿说：“买卖不成是话没说透，千锤打锣一锤定音，停一会看您哥哥怎么说。”

　　半小时以后马勇胜的电话打过来了，洪晓鸿拿起话筒里面传来马勇胜的声音，“是洪哥吗，你的想法太好啦，咨询过啦进口三合板可以搞而且还可以大搞，产地必须是印尼进口，规格：三毫米乘一米二乘二米四，都津现在市场零售价二十八元一张，土产公司批发价二十七元一张，到货价不超过二十五元有多少要多少，此外进口尿素、马口铁都可以组织数量不限，只要货真价实，资金和销售不用考虑，我们可以动用一个亿，下一步你可以大显身手了，当务之急先把勇宝捅的漏子补上，剩下的俺弟兄俩绝对不会亏待你，三人当中你是领导他俩是配合的。”

　　洪晓鸿说：“这话你跟他俩交代一下。”随即把电话递给蒋福利，只听蒋福利一个劲的好好是是，放下电话，说：“马主任的意见，三合板生意抓紧做数量越多越好，但是一定要扎实稳妥，要避免再次上当受骗，这里的业务由洪厂长定夺，俺俩服从你的安排。“马勇宝平日爱招摇这几天好似让霜打了，听到哥哥继续支持做生意顿时精神又抖擞起来。

　　洪晓鸿说：“承蒙马主任抬爱弟兄们信任，共事期间得有主事承头的，但凡事须三人商议停当而行，切忌草率行事，我的意见明天上午先从警方把四百八十万拿回来，蒋原家占用的二十万让警方继续想办法，帮助挽回这部分损失，树上有枣无枣，这一竿子还是要打的。明天上午争取同供方拍板，把这档子生意敲定他，资金管理由蒋老弟负责，勇宝老弟主要负责在车站装车，生意上先这样安排，有新的变化及时调整，明天到分局去别忘了送面锦旗。”安排完毕洪晓鸿回房休息。

　　次日早七点洪晓鸿拨通了徐国斌住宅电话，告诉他这批货确定要，上午把货款按要求存进你的开户行，关于价格问题想听听徐经理最后的意见。徐国斌说：“外轮今天中午靠港，你这里落实了，我上午派人去申请车皮从港口直接装车，不入库可节省短途费用。合同价格二十元一张，业务和结算完成后，每张回扣给你1元。我的开户行都在名片上，你设个特户就行了，剩下的事我来办。”洪晓鸿说：“一言为定，今天上午见。”

　　洪晓鸿洗刷完毕来到马勇宝的房间，见他二人起得也早，便说：“看来我们是不约而同。”马勇宝说：“前两天愁得彻夜难眠，今天是时来运转高兴得睡不着。”洪晓鸿说：“现在高兴有些过早，钱不装到腰里不算数，真正的生意人赚了钱不得意忘形，赔了钱也不怅然若失挂在脸上，这是一种城府和境界。”马勇宝说：“洪哥的道行处处都比我们深厚，”蒋福利说：“不是洪哥来的及时这笔资金凶多吉少了。”洪晓鸿说：“天意如此活该蒋原家穷途末路，在看勇宝老弟是一员福将这才逢凶化吉。”三人开心地笑起来。

　　洪晓鸿把同徐国斌通话的要点说了一遍，二人更是兴奋不已，随后洪晓鸿又要通马勇胜的电话，简要的把最新的进展说了一下，问道：“这批板子全部买进装车约三四十节，到都津卸货点确定那里？现在就得定下来，既然马主任同土产站有关系，那就利用他们的专线和库房，货到之后谈好价格直接就给他们了，不仅减省费用，货物安全也有保障，收货人填写马勇宝，这边装完车让他回去组织销售。”马勇胜说：“太好了，比想象的还要好，望老大哥步步紧跟，这桩生意千万别黄了。到站卸货的地点就按你说的办，上午我亲自去落实一下，应该说没什么问题。”洪晓鸿说：“人算不如天算，货装不到车上，心里踏实不下来，没有意外情况今晚有捷报频传。”

　　放下电话三人简单的用过早餐，即赶赴公安局蒋福利说：“此前我想到了，到警方拿款时得送面锦旗，所以提前定做了，不知题词得当否？”洪晓鸿说：“能表达感谢歌颂的心情即可。”蒋福利下车取来，只见上写道“人民卫士兵贵神速，案犯落网巨款无恙”。洪晓鸿称赞说：“措辞构思很好。”

　　三人到达分局刑侦队之后，送上锦旗再次表达了感激之情，警方的领导告诉洪晓鸿等人四百八十万的巨款已收到专帐上，一会你们按规定履行以下手续款子可以带走啦，资金返回都津可以办汇票，如果这里有用途可以开转账支票，关于追回蒋原家挥霍的资金，根据突审的情况希望不大了，此人在东北骗了三四百万，负债累累属于畏罪潜逃，他原来打算是在南方骗了钱补北边的窟窿，从你们那里得手以后，身边的女人扯住后腿了，不让他还债，让他在南方买车买房，就在这个时候他弟弟领着受骗单位的领导来了，限期还款，逾期不还将采取必要措施，几个人黑白的跟着他，寸步不离，蒋原家一看没办法了，这才让轮船公司往东北汇四百六十万。因为之前蒋原家答应拿五十万让轮船公司长期使用，款到账之后，提现金汇款，一个子不留，双方的争议给警方赢得了时间，咱这里再晚行动一天你们这笔款子就跑了。当前这类案件层出不穷，其实骗子的手段并不高明，主要是利用客户的弱点和麻痹，希望你们今后一定要认真记取这次教训，任何时候不能放松警惕性，这回就很危险，蒋原家到手的二十万一天半的时间就没有啦，支付房租的欠款，他还包俩小姐，抓住他的时候身上只剩一百多块钱，我们赶到茂源公司的时候，根据蒋的要求财务上又从银行提了二十万现金，还没来得及转给他，这些丧失人性的犯罪分子，一旦得逞之后绝不会考虑你们的死活。

　　年初我们破获的一起诈骗案，受害人是河南的一个青年，受了骗子的引诱，从银行贷款二十五万，到南方搞化肥，结果是生意没做成钱没了，破案之后贷款早已七零八碎找不着影，一个农村孩子承受不起想不开了，投江自尽啦，我们审讯犯罪嫌疑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这个坏家伙无动于衷一点悔悟的意思都没有，太可恶了，建议你们不要和一些皮包公司打交道，更不能在宾馆酒店谈生意，正常的国有企业商家问题都不大。洪晓鸿再次表示感谢，让蒋福利把款子办到手里，起身告辞，直奔徐国斌的经营部。

　　马勇宝、蒋福利经过洪晓鸿介绍认识了徐国斌，徐拿出两份要货的电报说道：“几家老客户不断地电话询问三合板到货时间，这正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怎么样款子带来吗？”洪晓鸿说：“转账支票。”徐国斌说：“太好了，让财务上同你的人共同把支票先存上，”洪晓鸿安排蒋福利跟着去送存。徐国斌讲：“价格的问题二十元一张属于特优惠的价格，考虑洪老板是老朋友要的数量也大，运费由供方负担。刚才总经理来电话通知，这船货给我这里又增加200件即4万张，加上原来的安排总共一千二百件二十四万张，怎么样洪老板一口能吃了么？”

　　洪晓鸿说：“没问题，四百八十万是一客不烦二主，请徐老板帮着把这个钱花出去吧。”徐国斌叫来业务助理张女士，询问车皮计划情况，张助理汇报原来申报的数量是三十四节现在需要增加六节计划不成问题，货物到站收货人现在不知道？洪晓鸿接着按要求提供。张助理记下之后匆匆离去。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了，徐国斌接听之后说：“我是徐国斌，好、好，我的人马上过去。”放下电话徐国斌告诉洪晓鸿刚才是港口的电话，货轮已经靠到泊位上十点准时卸货，也派一位共同去接货吧。洪晓鸿说：“那太好啦，”转身对马勇宝说：“该你显身手了。”马勇宝兴高采烈满口答应。当即随徐国斌的人员下楼而去。

　　办公室只有洪、徐二人，徐国斌说：“刚才的话是说给他们听的，装车发送，款进来之后，二十四万现金一次性付清。”洪晓鸿问：“下月的供货情况能满足我这里多少？”徐国斌说：“我现在必须三天以内把货款交到总公司去。下月准备争取两千件，数量的问题优先考虑你，价格到时候再谈吧，洪老板是明白人，水涨船高吗。”洪晓鸿又问：“装车发送得几天？”徐国斌说：“大港的吞吐量铁路上最清楚，双边业务密切畅通，咱这批货很快就装走了。”这时外出的张助理来电话，发送都津的三合板，下午装车计划安排了二十三节，徐国斌说：“这样两天的时间就推到铁路上了，到都津大约八至十天。”

　　这笔生意是洪晓鸿的处女作，虽说事在人为，但如此顺利出乎意料，上午十一时蒋福利走上楼来，告诉洪晓鸿一切都办妥当了。徐国斌说：“明天上午根据今天装车的数量，把款划过来，”洪晓鸿满口答应，随后起身告辞，徐国斌说：“今日中午提前有约不留你们了。”洪晓鸿说：“徐经理太客气了，咱两便。”

　　洪、蒋二人同徐国斌分手之后，回到下榻的宾馆稍事休息，马勇宝来了电话，向洪晓鸿报告板子卸下来啦，正在上铁路的货位下午开始港内装车，洪晓鸿说：“徐经理说了今天发送二十三车六百九十件，你在港上辛苦一下，坚持做完再回来。”马勇宝说：“洪哥放心吧，晚上见。”

　　天近午时洪、蒋二人到餐厅简单的吃好之后，回房休息。连日来的紧张运作都有些疲惫，洪晓鸿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多，蒋福利倒上茶水说：“不知道港上进度如何？”洪晓鸿说：“料无大碍，勇宝正在忙活，否则电话早过来了，”随即拨通徐国斌的电话。徐告诉他港上装车正常，刚落实的情况已经铅封九节啦。蒋福利听后非常高兴，说：“咱去动物园逛逛吧，”洪晓鸿欣然同意，二人一直逛到下午六点才尽兴而归。

　　蒋福利说：“勇宝恐怕回不来，我去买只白斩鸡，咱回房间共进晚餐怎么样？”洪晓鸿说：“正合我意。”一会功夫蒋福利提着食物走到跟前，他对洪晓鸿说：“街头摊点的牛杂味道很好，我做主添了一道菜。”洪笑着说道：“现在是吃什么都香。”回房之后，酒过三巡蒋福利说：“大哥没来之前，俺俩是一对睁眼瞎，好似深夜行船茫茫大海难测凶险，最终还是失足落入虎口，大哥来了之后拨云撩雾，顷刻之间俺俩摆脱迷惘，现在大事虽然已成十拿九稳但是我心里还不踏实，光怕再出什么枝节。”

　　洪晓鸿说：“人生好似一场梦，当噩耗突其而来的时候，有直接利害关系者甚至要吓个半死，这主要是缺乏思想准备，乐极生悲同样难以接受，好事喜事来得突然，转化得太快，也容易伤人或者让人不敢相信，这都说明当事人历练的不够，对于一个饱经风霜精通世故的人来说，就能做到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喜怒不形于外，这样的人才能干大事成大事，为人处世切记，不可干大事不惜身，见小利不顾命。现在沿海地区的经济同内地经济相比差距是明显的，这个差距是怎么形成的呢？除了区域的优势之外，重要的问题在于观念上存在的距离；在这里凡是赚钱的事，大事有人做，小事也有人做。反映到社会上是事事有人做。我们那里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整天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人多，现在需要观念更新。”蒋福利点头称是说道：“人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两天与老大哥相处受益匪浅。”

　　二人越谈越投机，蒋福利告诉洪晓鸿他父亲现在是农行行长，父亲当信贷科长时，马勇胜是信贷员，他能有今天与我父亲的栽培提拔是分不开的，所以他没有瞒我的事，马主任的媳妇是我姑表姐，正因为有这几层关系马勇宝搞的这一摊子，马主任才让我参与的，帮助把把关，可惜是家门口的光棍，没见过大世面，马勇宝是志大才疏我是眼高手低。一想到五百万差点血本无归，心里就扑通扑通直跳。老大哥既然有这样超常的本事，成立个公司或者挂靠公司，资金问题我给父亲说一下，尽可能扶持。

　　洪晓鸿没想到好消息竟然接二连三，当即说道：“多谢老弟抬举，回都津之后，我做东一定要请请令尊大人。”蒋福利说：“这事好说，父亲向来务真求实、平易近人，他所敬重的都是有才能的人，从事信贷工作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重大失误，他的信条是放贷的时候不能完全看招牌大小，重要的是看人的精神面貌及拿去钱干什么，如果把款放给酒囊饭袋，不光钞票生不出钞票，肯定还要亏损，资金扶持本意是助人发家致富，结果却是让人倾家荡产，有的跌倒爬不起来了，有的甚至走向犯罪的道路，所以父亲的观点是，在银行里干信贷，一定要学会识人用人，人既有本事又靠得住，资金可及时回笼又能创造效益，联想到家父的指教，马勇宝这两方面都违背啦。”洪晓鸿说：“你父所言极是，还是实践出真知，经验有时大于学问。”

　　二人说着拉着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只见房间门被推开，马勇宝健步进入，抱拳拱手喊了托大哥的福，今天是旗开得胜装车二十三节六百九十件十三万八千张。洪晓鸿起身说道：“贤弟辛苦啦。”马勇宝说；“辛苦，命不苦，累死也高兴。”

　　洪晓鸿问：“晚饭怎么吃的？”马勇宝说：“八点完活之后同张助理一块吃的，明早七点港上见，大功告成就在眼前。”洪晓鸿说：“马主任现在肯定是挂念着，福利把好消息汇报一下。”马勇胜对这桩生意是否能成有些将信将疑，当听说已装车十三万张板子，心里才算吃了定心丸，自然说些鼓励表扬的话。马勇胜安排蒋福利把资金交给洪晓鸿，让他抓紧回去。马勇胜在同洪晓鸿的通话中，希望再接再厉尽快完成这批业务之后，在南方做进一步考察，区域性商品流通信息，为今后的买卖做准备。洪晓鸿说：“咱想到一块了。”

　　放下电话之后，洪晓鸿说：“福利明天要走资金的支付怎么办？”蒋福利说：“把押密告诉你，持我的工作证你去银行照办不误，”言罢写下密码连同工作证一块递给洪晓鸿。随后各自休息。次日早餐的时候，蒋福利说：“我出来了，家里一摊子事都撂下啦，有几笔到期的贷款收不上来社里不愿意，这里的事有洪哥掌舵，待凯旋之日，让马主任给你们接风洗尘。”洪晓鸿说：“蒋兄弟年轻有为对工作认真负责，连日来相互配合的很默契，原想在一起多盘聚几日，怎奈老弟官身不自主，祝你一路顺风，这里的事你尽管放心吧，我们都津见。”早点后马勇宝匆匆赶去大港，蒋福利与洪晓鸿握手作别去了机场。正是：

　　强抓机遇显身手，妙笔生财反客为主。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