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阳光指引敌营称杰 淑媛高义诚谋道合
次日上午，刘胜涛给警察厅长说：“一天的时间买卖利索了，掏出两张银票十万的本钱回来了，挣得一万也到手。吴局那边给多少厅座拿个意见。”那厅长说：“成钰你是怎么想的说说看。”刘胜涛说：“厅座五千，吴局三千，剩下算我的。”警察厅长说：“留四千，剩下的是你俩的，这买卖还得接着做本钱先放你手里吧。永昌商行那批缴获，省府办公厅主任昨天过来了。烟土给咱留了二百两，这也是他们为自己开小灶用的，黄的留了一百两，白的五百，你同吴局再商量一下。机关上一半，下边弟兄们一半，尽快发到他们手里。”
刘胜涛说：“我想请淑媛小姐坐坐咱的新车，如果小姐同意的话，下午四点我去接她。”警察厅长说：“那好、那好，成钰啊，淑媛心里很喜欢你，人各有志不会有人勉强你，毕竟兄妹认识一场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刘胜涛上午又去了警察局，那局长屏退左右笑脸相迎，亲自递烟倒茶落座之后，刘胜涛又把那两张银票拿出来，往那局长面前一推说：“承蒙哥哥的合作，一天的时间一万大洋拿过来了。”吴局说：“过誉了，哥哥是跑龙套的，跟着厅座和兄弟沾光了。”刘胜涛说：“赚的这一万大洋，厅座只留四千，哥哥你和厅座一样吧。”吴局说：“岂敢、岂敢，兄弟要是真心咱平分秋色。”
刘胜涛说：“咱铺底的本钱，厅座说，下面的生意接着来，让先放到我手里；我看还是先放到哥哥这里为好，用的时候来拿。”吴局说：“既然厅座说了，我这过路财神不当也罢，只是那两千两黄金，兄弟得想个安然的法子，老放在我这里怕夜长梦多。再说兄弟和小舅子这两辆车都是用黄鱼买的，这笔财已经开封了，厅座和咱弟兄俩谁也不会计较。”
刘胜涛说：“哥哥不妨直说如何分成？”那吴局说：“厅座八百，刨去两辆车钱掰开就是。”刘胜涛说：“此意可行，待我与厅座汇报后再说吧。永昌商行大头都叫省府拿走了，剩下那点如何处置厅座都给你说了。”吴局说：“根据可靠的消息，共军随时可能攻打省城，一些达官贵人私下地想方设法操兑黄金准备南下，导致市面上黄、白兑换翻番了，原先一比二十，现在到了一比五十了。我看下头还是发白的吧，显着多也好看。”刘胜涛说：“那一百两黄金可兑五千大洋，加起来是五千五。死的那个兄弟家属抚恤二百，重伤的两个弟兄每人一百，省厅侦缉队小队长每人一百。下头的按参加人员每人有份。机关上是两千七百五大洋，按编制都有算了。”
吴局说：“省厅你那帮弟兄出力大，比警局弟兄高两层，至于上头这一块，不能平分先切出一半来是咱的，厅局处科级也得按名分来，坐板凳吃蹭饭的打发打发就行了。”刘胜涛说：“就这点事弟兄们身上再打主意有点不够意思了。”吴局说：“兄弟你这可欠缺了，桌面上的东西你不要，人家会说腰里掖满了不在乎这点了。下头汤喝多了自然知道上头吃的肉多，估摸厅座也是这个意思。”
刘胜涛说：“这事就先说到这里，厅座令尊大人六十六大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吴局说：“老人家是高等学府副校长、行政院参议，名望在这里，厅座也算省府的膀臂。咱干脆给他来个大操大办。”刘胜涛说：“兄弟年轻这样的事没经验阅历，就按哥哥拟定的规格场面，厅座如同意，里外忙活是我的，出头露面是哥哥的。”
吴局说：“既然兄弟说了哥哥就当仁不让了，到喜庆那天，如果老人家、厅座、各界的长官同仁和弟兄们不来个拍手叫好，哥哥就把这把交椅让出去。”那局长又提出一个新问题，这回上党部主任家中送他要的东西，夫人说警察厅同军统站面上不温不火，实则缺乏精诚团结，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共-产党，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主任希望吴局长顾全大局，在警察系统做个表率。我当时也说一些场面漂亮话，之后一直想弄点动静做个样子，现在进军统站的敲门砖有了，分量够不够兄弟给我掂量掂量。
刘胜涛说：“哥哥不妨说来听听。”那局长说：“五天前警局擒获一个叫胡浪田的盗贼，案犯原是通缉的惯犯，此人极善攀爬，会缩身术，还有一身功夫，作起案来既特别又简单。大户人家不敢去，贫苦人家踩不着，专寻小康之家，半夜时分下手，入室后家中若有人，他便持刀恫吓，若惜财不应，便伤及人命，掠财后去烟馆、赌场、妓-院，挥霍尽再度恶行。两月前胡浪田在北关剪子巷夜入民宅，发现女主人独自在家。又见她失-身露体跪床求饶，愿与家财，恶贼色胆包天将其奸污。次日丈夫还家得知实情，将妻辱骂，此妇与当晚投河自尽。案发后被炒得是沸沸扬扬，省府严令限期破案，胡浪田归案后为了保命，表示要将功赎罪报效政府，据他供述半月前白天踩点，午夜入室家中无人正在卧室翻腾，忽听门锁一响外间屋灯亮，从门缝看见进来一男一女，那男的问道，见着站长了吗？女的说：见着了，对你很不满意。男的说：不是不满意，是他们根本不相信咱。答应的奖赏什么时候给？女人说：站长说了，破获共党这两个交通站情报是你丈夫提供的，但是没抓住人不能向上报功请赏，站长说你两口子在共-产党里头混了这么多年，钓不着大鱼也得钓条小鱼，两手拍巴掌空口说白话不行，不要说黄金白银就是美金也有的是，你夫妻俩到现在还留着一手，脚踩两只船对党国不忠。那男的说，反悔事前的封官许愿是小事了，听着口气是要卸磨杀驴。得想法子抓挠他的钱，然后远走高飞。胡浪田说一听二人是干这一行的，遂开卧室楼窗逃走，并称这男女要哄骗政府不能让其得成，若此举不能赎罪，愿带领警察去抓共党。哥哥的属下皆曰可借题发挥一下，已付省党部主任之望。此议可行否？兄弟为我一决。”
刘胜涛轻蔑一笑言道：“案犯五毒俱全、恶贯满盈，死到临头仍心存侥幸做逍遥法外的黄粱美梦。堂堂保密局对付共-产党，即便是黔驴技穷也不至于到藏污纳垢的地步，若将罪犯游街晓谕，斩首示众，乃警察局的业绩哥哥头上自然又加一道光环。若将胡浪田移交军统，倘若抓不住共党，或让其趁机脱逃，这事绝非是徒劳无益那么简单，而是弄巧成拙有麻烦，兄弟想不明白堂堂一局之长为何要用自己的热脸蛋，去贴人家的冷屁股。”那局长听罢这番话自感惭愧不如，但毕竟是在官场混了多年。只见他微微一笑说：“兄弟之言正合我意，世上能事者所见略同。”
下午四点刘胜涛到警察厅长住宅处，只见淑媛小姐已立门前，刘胜涛唤她上车后说：“这新车厅座关照吴局操办，昨天配备的，吴局还特意让拉小姐兜兜风，咱去哪里？”淑媛说：“出城到大佛寺，我有话要说，吴胖子给哥哥买车，是不是让你给他们跑买卖？那胖子追名逐利、唯利是图，他媳妇爱财如命、光进不出，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是自落圈套为他所用，妹妹今后再不和你交往。”刘胜涛说：“小姐好多心啊，这辆车是省党部嘉奖给警厅大案侦缉队的，当然有我掌管，成钰做事从来不违心、不昧良心、不祸害老百姓，唯厅座之命是从，岂能被他人所用。”
车到地方，二人顺台阶直抵寺前，几天前梁红丽迎日出东去，淑媛小姐却是望日落西行，她告诉刘胜涛，校园历史系的教授是一位品德高尚博通今古的学者，学生曾向他请教，为何人云财是下山猛虎？教授说，虎豹乃是残害生灵的野兽，以财来形容足见其害。世上的财富，聚散取舍若决与，明君贤相、清官廉吏、慈善商家手里，恩泽天下，强国富民，惠及民生。处处景象繁荣民众安居乐业，乾坤盛世，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财富驱使暴君奸臣、贪官污吏、刁民贼盗，则穷兵黩武，横征暴敛、怨声载道；敲骨吸髓民不聊生；贪赃枉法、巧取豪夺；图财害命、亲朋反目；故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急国事之急，顾民生之本；故身后留名永垂青史。小人敛财贪污受贿、损国肥家；鱼肉百姓陷人民于水深火热；上行下效无官不贪，凡狡诈苟营之徒，皆附之卵翼致使官逼民反；此乃亡国之兆。依眼前论之哥哥岂能入污泥而不染乎？我看只有投靠共-产党，既保名节又可展报国为民之志，哥哥为何裹足不前呢？
刘胜涛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天生我材必有用，君子从不欺暗室，古往今来入污泥不染者大有人在，你我久后可能是殊途同归也未可知。”二人漫步行至寺院尽头，顺林中小路下山，淑媛说：“回城路上有一家水饺铺，用活虾仁、鲜肉、韭菜包出来的号称三鲜，只是闻名从未品尝。”刘胜涛说：“既如此成钰随意。”淑媛说：“路上遇商铺可买些好酒，饺子酒古来有，妹妹陪哥哥一醉为快。”刘胜涛说：“吃饭的时候只叙友谊少谈国事。”
进城后淑媛与闹市中，提来一坛十年陈酿。刘胜涛问：“为何不买甜酒？”淑媛答道：“妹妹今日愿从兄而饮。”进水饺铺后，店中伙计见二人仪表不俗让至楼上单间。淑媛要了南湖卤制麻鸭，蒜醋调拌青笋，先上两大盘水饺。刘胜涛说：“不知小姐酒量可自便，成钰连日应酬身心疲惫也不宜多饮，今天算是借酒谈心，不过量为好，酒满杯中。”
淑媛说：“咱先吃后喝，哥哥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不要耍滑。”二人开始倒是无拘无束，稍后淑媛提议碰杯后说道：“妹妹自与哥哥相见即心神向往，倾心之言尽以吐露。妹之意愿与终身相托，结百年之好。此乃一厢情愿，愿闻哥哥之意如何？”
刘胜涛说：“小姐对成钰深情厚意早已心领神会了，既感动又珍重。只是目前功不成名不就寄人篱下，小姐是厅座掌上明珠，自感不相匹配。再者时下国共两党在争天下，成钰决意效命军中，一旦赶赴前线，刀枪无眼生死难料，不敢耽误小姐的终身，刚才妹妹说的好‘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天下分久必合，此时不建功立业又更待何时？若沉溺于儿女情长，自误志向前程，岂不是枉来人世一趟。”
淑媛闻言道：“男儿贵在有志，妹对兄更加敬仰，看来好事多磨欲速不达，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日后你我不成夫妻当成兄妹，以后心中当有小妹，今天这酒权作妹妹敬哥哥。”言罢让伙计把桌上的饭菜复了一复。
随后又说：“那吴胖子坚持祖父寿辰要大操大办，我看他是要借此出风头取宠我父，先不论是何居心，凡达官贵人至，收礼如欠账，他日人家有事得加倍送之。今下属群起道贺，他们家中婚丧嫁娶如不被俺知，这岂不成了趁机敛财，我父必遭骂名。眼下薪金不高，物价飞涨，养家糊口甚是不易，让其破费于心何忍呢？再说前方将士浴血厮杀，我父在后方挥霍享乐，传扬出去恐受人算计。家父凡事信任倚重哥哥，你应力劝之。”
刘胜涛说：“小姐所言极是，只是成钰不便直言，你可先于祖父，母亲陈说利弊，若都从你言，厅座必然纳之。如犹豫不决再来问我，成钰自然会同小姐如出一辙，尽力说服。”淑媛闻言道：“你怎么还是称小姐不叫妹妹，我说的话不以为然该当罚酒，你不喝我喝。”说完连喝两杯，刘胜涛见势有变连忙说：“这酒咱不喝了，咱回家。”淑媛哪里肯依，接连又喝两杯。由对坐转靠依刘胜涛肩头说：“在外饮酒过量，女孩家一身酒气，此时回家祖父、母亲必然不依，今夜妹妹随哥哥而去。哥哥可与家中通话言我饭后去同学处，明早方归。”
刘胜涛说：“是我告知厅座约会妹妹，如彻夜不归父母必定生疑，毁坏小姐名节，败损厅座家风，成钰亦对不起厅座。”言罢唤店家付账后，不容分说搀扶淑媛上车后，刘胜涛心中自责事先不曾料她故意喝醉，于后座昏睡不醒，车内酒气甚浓。这般模样回家厅长夫妇肯定见怪，另置他处更是不妥。思来想去还是送她回家。
车子缓慢至院门前，开内灯正欲呼唤，这时淑媛小姐自己坐起，脸上酒意全消笑道：“哥哥自持聪明，今日却被妹妹瞒过了，所饮的酒尽在袖中两条毛巾中里，腹中滴酒未进。”刘胜涛说：“哥哥让鬼机灵、俏丫头戏耍了一番。”淑媛说：“哥哥志向远大，又是正人君子，正是我心爱之人，妹妹有耐心、会自重，顺其自然吧，哥哥尽管放心好了。”
下车时看上去是轻松愉快，胜涛目送她入院进楼。然后将车开进警察厅，在自己办公室，电话同组织上取得联系，晚十点见到地下党负责人，汇报了机场的情况。并将拿出结余的一万五千银票，警察这边的一万还有咱三千，待分开后再上交组织。又重点汇报了警察局抓获胡浪田引发的情况。
负责人告诉刘胜涛，省委对从机场搞到这批物资评价很高，省军区首长明确指出粮食、武器、药品是部队克敌制胜的物质基础。地下党的工作保障了，伤病员救治，把受重伤的指战员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尤其是这批枪支弹药，如果落到反动军队或武装手里，我们部队和人民的损失难以估量。关于那套通讯器材经过机要科的鉴定，确实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最先进的。在省委省军区的精心组织下，已经开始往党中央毛-主席那里送。
关于下一步的工作负责人明确指示，省委的意见要给刘胜涛同志记大功一次，市委准备的材料将于近日报上去，希望你好好的总结经验，主要是要回头看看还存在那些问题，要再接再厉、戒骄戒躁。从局部一时一事看这次行动功劳不小，贡献也大，但同我们党所领导的波澜壮阔人民解放事业相比，那是沧海一粟。功劳只能说明过去不能说明将来，关于警察局抓铺的罪犯所说的那个共党，叫牛如黄四一年入党，叛变前是一个交通站的负责人，他妻子是游击队调过来掩护配合他工作的，一个月前市委派人去同他联系，发现他两口整夜没回家。这异常情况引起组织上的警惕，事后对其调查时他说了假话，与此同时他曾经工作过的两个交通站遭到破坏，据此组织上初步认定牛如黄夫妇已经叛变投敌。根据刚才你汇报的情况，印证了组织上当时判断是正确的，市委马上要研究处理意见。在组织上没有做出决定之前，你谈谈对牛如黄应该如何处理？
刘胜涛说：“先不讲叛徒对党组织和革命事业的危害性、危险性，我最痛恨的就是叛徒，但现在是组织上同我说事，实际上是伯伯在考我，就不能单凭感觉和感情，可采取两种办法，一、继续麻痹迷惑他，释放点诱饵引蛇出洞，同时也给军统特务一次沉痛打击，如果组织上批准，我请求参加这次行动，这也算是对牛如黄最后的考验，看他是否人性彻底泯灭，把生与死的选择交给他自己；二、他若迷途知返可否考虑多年的党龄，叛党性质是严重的不能容忍，但是由于组织上的果断措施所带来的危险、损失不大，军统特务不给奖赏反而给他施压，恰好也能证明这一点。将其控制后看他的态度，如确实想痛改前非可做组织上的处理，开除党籍后送解放区监督劳动。”
负责人听罢说道，咱爷俩讨论涉及到政策和策略问题，在对敌斗争中这是绝对不能疏忽和粗心的原则问题，你在这方面能有积累提高，伯伯很高兴。就拿我党我军对待俘虏的政策来讲吧。‘缴枪不杀，既往不咎，愿留者收，愿去者放还发给路费’，这对瓦解敌人的阵营，政策的威力是强大的，比方说缴枪以后还杀，那谁还缴枪，势必负隅顽抗，垂死挣扎。双方伤亡都会增加，说到底死的都是我们的同胞。
为了战胜暂时强大的国民党军队，我们的部队需要壮大发展。首先是来自根据地解放区的工农子弟，随着解放区域的扩大战线的拉长，青壮年都参军了，连支前都是老人和妇女，解放区劳动力过度缺乏的话，将影响到农业生产和地方-政权的巩固，也削弱了支前物资的供应，现在战场上的兵源主要是靠，对俘虏的教育和争取，对于出身贫苦或者是为了吃粮当兵，在那边训练有素的士兵，只要是给他换换脑子就行了，这是正义的感召，也是政策的威力。
对你来讲还有一个提高对敌斗争艺术问题，要善于发现敌人内部的矛盾，政策上的失误，致命的弱点加以充分利用，这次价值二十多万的物质，解放区花了十万就拿到了，前方的首长和同志们一再表示感谢，剩下的这个一万五银票组织上收下了，还有那个三千作为你的活动经费，十万的银票不经组织上批准不能再回到他们手里。
关于那两千两黄金，既然厅局长都急不可待，那就尽快把咱这一块拿过来，送到曙光旅社西侧蔡家胡同，从北头数第三个门交给程先生，他五十多岁，身材比你矮一头，戴眼镜、留有长胡子，组织上需要用它打开其他领域的局面。市委考虑到你的安全，正通过内线观察调查敌人上上下下，有关方面的嗅觉和反应。所以你当前一方面要给机场加强联系，及时掌握情报；另一方面没有组织批准不能随意行动。关于牛如黄的问题，组织上马上研究处理意见，需要配合通知你。
刘胜涛说：“解放区来的那个假小子，比真小子还野，胆也大是把好手。多弄了三箱药品，还拿了人家两包布料，说她的首长没有像样衣服，卸车的时候我就没想起来，伯伯也需要几身像样的衣服。”话说到这里负责人笑道：“别后悔你没想到人家想到了，你走后那假小子拿出来了两批。交给我们护送接应的同志，放心吧有伯伯穿的就有你穿的。”二人笑起来了。正是：
小人喻以利，君子喻以义，相生相克，贤小姐冰清玉洁，怎奈鸿沟难逾只待来生。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